我用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想要再次確認自己並不是眼花。但是,最後,事實證明,我眼花了。風鄉道長和上官雲飛正在院子裡的大樹下談笑風生。尤其是風鄉道長那副嘴臉,任誰都沒法模仿的。
可是我不相信自己是眼花了。我堅信着,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事情。
我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兒,只見他們嘴巴在一張一合。最後,手實在太酸了。我堅持不下去了,但更多的,是無論怎麼聽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我放下了窗簾,不再去看他們。
我躺在牀上,看着上方的天花板。想着這兩天發生的事。且不說昨晚的事,就單單說剛纔的風鄉道長,我就覺得疑點重重。不過,我就是想不到是怎麼一回事。帶着沉重的疑惑,我眼皮越來越重,最後實在我竟然這樣模模糊糊地差點沒睡過去,不過我還頂住了。
只見院子裡的大樹下。
“三少,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動手?”剛纔還一副討好上官飛雲的嘴臉,現在已經變得嚴肅。看着上官飛雲問道。
上官飛雲看着我剛纔站在前面的窗戶,精神有點恍惚,最後才慢悠悠地說:“一切聽我指揮。”
風鄉道長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看到上官飛雲的樣子,也就沒說了。
我偷偷看着他們兩個,想起剛纔上官飛雲和風鄉道長在樹下談話,我快速在窗前,小心地掀開窗簾,沒有漏出很大的縫隙,我靠近拉開的縫隙,繼續向下看。
嗯?人呢?上官飛雲和風鄉道長已經不見了。
我趕緊拉上窗簾,從房門走出去的同時,我用眼角瞄了一下牆上覆古的鐘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我出了房門,朝着風鄉道長的房間走去。發現風鄉道長的房間是半掩着,我朝着半掩的門縫望向裡面,雖然此時是晚上,但是因爲今天是滿月,月明星稀。月光從窗戶傾灑而入,自然將本來黑暗的房間給予了絲絲的柔和光亮。不過,已經足以了。
我通過門縫,看到了風鄉道長正死死地沉睡着,而且還聽到了他打呼嚕的聲音。難道今天風鄉這老頭不出去嗎?
我隨手將風鄉道長的門拉上,然後走到一樓,因爲我的直覺告訴我。上官飛雲肯定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來到一樓上官飛雲的房間,看到上官飛雲的房門全開着。裡面已經是空蕩無一人了。我看了四周,發現沒人,我走進了上官飛雲的房間裡。伸手摸了一下上官飛雲的牀。牀是冰涼的,這說明,上官飛雲離開牀至少有兩個小時左右了。可是,他去哪裡了呢?雖然,上官飛雲在此之前說過,在這裡不能亂走動。我嘴上雖然也答應了他,但是,心裡我可是不這麼想。因爲我覺得我在這房子附近走動,也是沒事的。於是,我走了出去。因爲一直感覺到這裡這個地方很陰冷。現在再加上月光,顯得更加陰森。
我走到上官飛雲和風鄉道長剛纔談話的樹下。我想要在這裡尋找一些線索。但是,我反覆地找來找去,除了地上的已經熄滅的菸頭,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於是,我在房子的四周走了走。因爲昨天來的時候,由於上官飛雲的命令,我並沒有在這座房子有所走動。所以,趁着上官飛雲現在不在,我就將這座房子好好地參觀了一番。因爲只有瞭解了周圍的環境,到時候發生事情的時候,自己也有退路。
參觀完房子,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路過風鄉道長的房間時,我多了個心眼,推開他的房門看了一下,看到他還是睡在牀上。
我在自己的房間裡,我沒有睡着,也沒什麼心思去睡。我在想着上官飛雲到底去哪了?
我站在窗邊,將窗簾全部拉開。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從這座房子出入的人。
閒着無聊,我開始背對着窗戶。仔細地打量我住的這間房間。
房裡裡的一切都是中西結合的復古式,既顯得高貴,又不會顯得俗氣。
突然,我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院子下的一個人影跑到了我的視線裡。
我定眼一看,竟然是風鄉道長。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朝着我所站的窗口瞟了上來。我一個閃躲,靠在了角落裡。
沒過多久,我覺得他應該走了。於是,小心翼翼地露出半邊臉,朝着窗戶向下望。當我發現風鄉道長已經消失了的時候,我一下子跳了出來,把頭伸到窗戶外,向周圍搜索。但,還是一無所獲。我有點懊悔,我怎麼忘記下樓跟蹤了。不過,我下一秒又清醒了過來。風鄉道長,我剛纔上來的時候,他還不是在睡覺嗎?怎麼醒來了?難道他在假睡?在等待時機嗎?
我趕緊跑了出去。跑到二樓,想要推開風鄉道長的房門。但是,發現已經被鎖緊了。難道他真的出去了嗎?
我剛要往回走,就被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洛城,你幹嘛?”
我回頭一看,看到是風鄉道長。我立刻警覺了起來。看着他。
“你剛纔去哪了?”
“去哪?我哪都沒去,就去上了一趟洗手間。”風鄉道長一臉的迷惑。
哼,我就知道風鄉道長會這麼回答我。但是,我也是沒有證據。
“話說回來,洛城,你怎麼下來了?”風鄉道長好像也不相信我。反過來問我。我當然不會讓他知道了。於是向他打趣道:“沒,沒什麼,就是做了個夢,夢到你被一個紅衣女鬼掐脖子,都快掐死了。”
“哈哈哈哈,你這小子,你忘了貧道乃是道士嗎?區區一個女鬼,我怎麼會放在眼裡呢?”聽到風鄉道長這麼說,我就知道他已經相信了我的話。聽了他的話,我也裝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就向他告辭,回房間。
上樓的時候,我刻意往下看了一下。看到風鄉道長進到了房間裡。然後,就將門給反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