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被當成祭品了嗎?我驚恐的掙扎身體,可是怎麼都動不了。
而附近的林顧易和陳探,都不敢忌憚的不敢上前一步。
原來今晚,我被當成是誘餌來完成最後的儀式。
那林思雅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還拿我來當祭品?就在我感到心寒的時候,兩眼看向林思雅,發現她掙扎在林家祖宗懷抱裡出來,然後朝我這邊正要跑來。
她情緒有些崩潰,對着我喊道:“洛城!放開洛城!祭品應該是我纔對!請祭師大人高擡貴手。”
我聞言不知怎麼的。心裡卻莫名鬆了口氣,雖然已經身處危險之中,但這刻我總算知道,我心裡最擔心的還是林思雅。
我記掛着她,並沒有因爲心結而不愛她了。
相反,我很愛她。
這刻我突然嘲諷下自己,之前居然懷疑林思雅對自己的感情。我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就在陷入自我世界中,我整個人已經被舉了起來,擡眼一看,正是血樹的樹枝伸出爪子。緩緩把我往上拖去。
我看着那血樹空下的果實,那個位置下面正有一顆小號的紅果實在那紮根着,果實表面依稀還長着一張小嘴巴。
嘴巴兩邊還有跟殭屍一樣的兩顆獠牙。
這是要吸我的血嗎?我幾乎是忘記了思考,掙扎拯救自己。
因爲在那顆果實周圍,有道更令我在意的白色身影,靜靜站在那裡。
那個身影跟我夢中的那名白裙少女長得很像。
她時常出現在爸爸和爺爺高興團聚的情景之中。
叫什麼來着?好像叫洛美吧.....我看着她越發覺得整個人軟弱無力幾分。
就在我整個人要被託上去時,腳下突然傳來被緊緊一扯往下拖的感覺。
我有些無神的往下看去,發現林思雅緊緊抱着我的雙腿懸掛在半空上,美麗的臉蛋皆是淚水。
讓我看的莫名心疼,可是,此刻我現在全身乏力,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動彈,只能勉強擠出聲音道:“思雅,快...快下去。”
“不要,我不要,我不能失去你,這樣我復活就已經沒有意義了!”林思雅痛苦的抓着我,不放棄的拖拽着我。
可是下一刻鬼祭師就漂浮到半空中,輕輕扯住林思雅,警告道:“祭品印記已經烙上,這會即便你想代替已經遲了。”
說着,鬼祭師一把扯開林思雅扔向林家四祖宗。
臨前,只剩下林思雅痛苦哀嚎的聲音:“洛城!!!!!!!!!!”
我看着林思雅被她祖宗拉着打暈後,整個人帶着淚痕倒在地上。然後被林顧易心疼的背了起來。
等半空越升越高,直到我看不見地上的其他人後,整個人被扔在那張着嘴巴的果實旁邊,果實便迅速往我我身上嗅了嗅。
尤其是在我胸口部分,嗅的非常起勁,之後滿嘴尖牙流着口水往我胸口,一下子鑽過去。
我只感覺心臟有三秒被萬針刺穿的的痛苦,讓我不禁兩眼一翻,感覺呼吸道被堵住了,口中不自覺擠出唾液。
抱着自己的脖子倒在果實上面。
眼淚不自覺的掉落,面前的白布鞋正緩緩朝我走來,這位叫洛美的傢伙,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出現在血樹上面?
可爲什麼沒有來注意到她?
就在我意識快要模糊的時候,那個白裙少女蹲在我身邊,輕輕撫摸了下我的頭髮,冷冷說道:要不要活下去?
她問我要不要活下去,這聲音在此刻顯得非常有吸引力。可是現在的我,連話都說不了,怎麼可能回答。
直到白裙少女俯身扒開我的嘴巴,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說道:“你是想活下去的,不是麼?哥哥...”
“二十年前也是.....爲了活下去,什麼事都能爲你做的父輩們.....。”
我不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她把我的嘴巴扒開後,我的嘴巴奇怪的,就像畸形氣球一樣脹大,直到嘴大成能吞進一個人時,那怪異的少女,冷笑的朝我的嘴裡爬了進來。
由一隻腳踏進來,緊接着第二隻腳,然後是雙手,直到只剩個腦袋卡在我的嘴巴外面,我痛苦的哽咽了會兒,嘴巴開始恢復正常,讓少女的頭直接鑽進我的喉嚨。
最後咕嚕一聲,我感覺自己把她整個人都吞了下去。
便噁心的扣住喉嚨想要吐出來,可是什麼都吐不出來,只吐出幾縷黑髮,讓我驚恐的爬了起來。
開始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彈了,還有那果實的嘴巴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立即伸出手一把把果實拔下,然後整顆血樹震動起來,搖搖晃晃,樹枝開始脫落掉下。
那張嘴巴立即化爲乾枯的樹皮。
還有果實迅速溶化,在我的掌心裡,那青色的液體流下後,只露出一根金燦燦的食指骨頭。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金色鬼指骨。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周圍已經開始崩塌,眼看就要塌陷了,我想也不想的往下跳躍。
一下子落在地上,引來的是其他的不可思議的驚叫,尤其是陳探,他驚訝道:“居然沒事!洛城這小子也太幸運了吧!”
他驚訝的同時已經走到我身邊,迅速拉着我遠離了已經處於崩塌的血樹。
雖然之前他沒打算救我,這會兒拉住我,我還是感激的朝他道:“謝謝你,陳探。”
然後悄悄收好鬼指骨,走到了安全的地方。
只剩下鬼祭師神情崩潰的在血樹周圍晃悠,嘴裡還喊着:“怎麼會這樣?幾百年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血樹不能倒!不能倒!”
說着,她面目猙獰的怨恨看着我,之後打開地上的紅雕箱,化成真身,這時我纔看見原來她就是那個假半仙。
那個在馬川山耍的我團團轉的傢伙!
怪不得我能看見紅雕箱在她手上!這麼想着,我就看見假半仙從裡面拿出一身血肉皮,她開始從裡穿到外面,整個人變成了之前的那個血鬼少女。
這些應該是假半仙拼湊的血皮。因爲那血鬼少女炸裂的一幕,依舊在我眼前歷歷在目。
然後我就聽見陳有縣,冷冷宣佈道:“不管了,既然血樹快塌了,那鬼指骨也該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