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

弄不懂皇后,也只有把這種情況跟包拯說了,而後笑了笑,“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怎麼好勞煩您動手呢?不知道,這萬寶膳是什麼東西啊?”

皇后看了眼萬碧雲,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去,在於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說了句,“粥裡有各種珍貴滋補的藥材。”

語氣中,還是聽不出任何感情,萬碧雲不禁眉頭一蹙,給她的一種感覺,這皇后似乎很機械,就像是作爲皇后,她理所當然的關心各宮的姐妹們身體健康,並且母儀天下,管理後宮,這是皇后應該做的事。而皇后此時正在機械性的履行這些義務,不討厭這些義務,不喜歡這些義務,就這麼安靜的履行。

如果不是她還會說話,萬碧雲簡直以爲皇后被人操控了一般,如同行屍走肉一樣。只是,唯一在這次見面感覺到不同的是,第一次見到皇后,感覺她長得慈眉善目,可見當時她的心裡還是很和藹可親的在笑吧,雖然表現的不是很明顯,但至少不會像是現在這樣面無表情。

這一點變化,讓萬碧雲的眉頭輕輕皺起,心道:也許,她聽到了風聲,知道我不會是她的朋友,所以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因而,不需要對我付出什麼樣的感情?

想到這的時候,皇后已經走遠了。可是在遠去的背影中,萬碧雲卻感覺到了一種孤單,一種寂寞。明明是讓人尊敬的地位,卻給人一種心酸的寂寞。

霓裳看了看遠去的皇后,無奈的搖搖頭,“看來皇后娘娘是對誰都沒興趣,至於在看見太子和公主的時候,會笑的很開心。這方向,估計是要去看太子和公主了。”

萬碧雲突然一愣,立即想起來金皇貴妃說的話,便問:“霓裳,我問你個問題,你在宮中這麼久了,你是不是聽到過這類的傳言,說皇后偏心公主多一些?”

霓裳聞言輕輕一笑,搖搖頭說:“不是啊,皇后哪個都疼愛,不過最疼愛的自然還是太子啦,女孩子的地位自然不如男孩子,可是,皇后還是很喜歡小公主,儘管那是金皇貴妃的女兒,不過,還是自己的兒子喜歡的多,反正她對太子和公主的愛,相對來說,很平衡吧。其實,皇后很有母儀天下的風範。”

萬碧雲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那,金皇貴妃又沒有打過小公主,然後皇后過來職責過她?”

其實,這也是萬碧雲猜想的,金皇貴妃那種性格,必定會看不慣,然後再找個什麼理由,打小公主還是有可能的。沒想到,真的猜中了,只見霓裳點點頭說:“這是肯定的啊,誰都知道,金皇貴妃並不喜歡自己的女兒,大家也都知道她沒生兒子,所以搶皇后的位置自然也落空了。說實話,金皇貴妃一路爬上來,就是爲了不讓自己再受人欺負,只是她用的手段有些狠毒了一些,但是這個後宮,要想和平真的很難。”

“真有這種事?”萬碧雲越想越覺得那孩子可能就是兌換過來的,可是,既然如此,皇后又爲什麼那麼疼愛別人家的孩子,而且超過自己的孩子?難道說,做戲給人看?

霓裳肯定的點點頭,“而且,這件事,我親眼所見,不過,皇后的確教訓的對。公主和太子出生就要在龍鳳閣里長大,由奶孃們撫養,那天我剛好路過,看見金皇貴妃在打公主,皇后立即上去教訓了一番,然後金皇貴妃反而冷笑的走了,很奇怪。”

萬碧雲倒是不覺得奇怪,金皇貴妃必定是在試探皇后,如果這孩子真的是皇后的,她一定會心疼,冠冕堂皇的教訓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冷笑着走了,那一定是得到了證實。萬碧雲不禁搖了搖頭,這後宮有點太複雜了,真希望早點破案,好離開這裡。她特別懷念跟展昭在一起破案的時候,心裡暖暖的,但是現在,也不可能跟展昭搭檔了,反而要避開展昭,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

眼珠子轉了一圈,便說:“我們跟着去龍鳳閣看看。”

雖然大家不知道萬碧雲想要做什麼,但是一定有她的理由。她是肯定有理由,因爲包拯告誡過她,這後宮,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相信,那只有自己親眼看見,才能慢慢的接近事實的真相。

龍鳳閣

萬碧雲一路跟着皇后過來,龍鳳閣,說實話,也不是什麼禁止出入的地方,後宮的娘娘們,喜歡孩子的都可以來看看,關心關心,但是,要來可以,必須有登記,登記還特別奇怪,要調查清楚你在來的之前,去了什麼地方,他們會記錄在案,然後會寫上時辰,帶了幾個人,帶了什麼東西來。東西都要經過嚴格審查,隨行之人身上也嚴禁利器,而且,會有人調查你去的地方,所以,你要是說謊,就會自找沒趣,從此以後這個地方也不會歡迎你。

這是皇后定的規矩,也是從她有了孩子以後定的規矩。雖然不知道用意爲何,但是萬碧雲肯定要遵守這規矩才行,於是不耐煩的趕緊說了一些情況,檢查了一下沒有利器,便讓她通過了。

不過,萬碧雲還是看到了一點,那就是除了金皇貴妃和皇后,外加上她,根本就沒有人來過這裡。可能是因爲這裡只有她們兩個的孩子,所以只有她們兩個來吧,那登記的太監也在奇怪的看萬碧雲,搜查的時候也比較仔細,生怕萬碧雲會有什麼目的。其實,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所以萬碧雲纔會不耐煩,萬碧雲會功夫,露出的那麼一手冰凍碎樹的功夫,已經傳開了,就算不用利器,要殺個人,還易如反掌,何況就是一個孩子了?

不過,看在這人盡忠職守的份上,萬碧雲還是忍了下來。

龍鳳閣並不大,但是也足夠裝下幾十個孩子了,說它不大,是因爲跟大人居住的宮殿無法比,此時,龍鳳閣裡很安靜,不一會,就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的哼聲,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曲子緩慢委婉,聲音也非常好聽,萬碧雲聽得出來,是皇后的聲音。只是,這次不同,這聲音裡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再仔細一看,發現皇后背對着門口,兩隻手分別放在兩個搖籃裡,而兩個搖籃裡的孩子都在熟睡,她的玉手在輕輕拍打着兩個孩子。萬碧雲的視力好,在門口就能看見兩個孩子,大概能有一歲左右的樣子,便慢慢的走了進去。

不過走近一看,萬碧雲卻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孩子怎麼長的有點相似?難道因爲都是趙禎的孩子?可是,不同的母親生來的孩子,也不會長的像吧?只能說,像母親,像父親,沒說兄弟姐妹之間長的像,難道,都像父親,所以纔會……?

皇后在哼曲子,萬碧雲也不敢打擾,只是慢慢的走過去,靜靜的看着兩個孩子。在皇后身邊,還有一個冷若冰霜的宮女,這宮女的眼睛一直盯着萬碧雲,那架勢,好像萬碧雲要是有個什麼舉動,她就會隨時撲上來的樣子。這到是讓萬碧雲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搖了搖頭。

一刻鐘後

皇后緩緩的起身,面帶着笑容,很滿意兩個孩子已經熟睡了,然後轉過頭來,一點也不驚奇萬碧雲站在她的身後,很顯然是早就知道了。然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萬碧雲往門外走。

到了門口後,皇后回頭看了一眼,順帶着把門關上,輕輕的對萬碧雲說:“你跟過來,是有什麼事要本宮說嗎?”

萬碧雲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來看看兩個孩子。”

皇后淡淡的看了萬碧雲一眼,“你喜歡孩子?”

萬碧雲輕輕一笑,“我不討厭孩子,也說不上喜歡。不過,我如果生個兒子的話,必定會喜歡,太子雖然已經被立爲太子,可是,如果我生的兒子有帝王之相,又適合當大宋朝的接班人,那姐姐的孩子就算是太子,也未必會有人願意讓他當皇上。”

皇后定定的看着萬碧雲,半響才說:“你喜歡皇后的位置是嗎?”

萬碧雲餘角看到了正在旁邊站着的兩個太監,於是下巴微微揚起,一副很囂張的樣子說:“誰不想當皇后啊?將來我若生個兒子,兒子成了皇帝,那我肯定是太后了,那是什麼樣的地位?想當皇后,有什麼奇怪的?”

皇后哦了一聲,這一聲一樣不帶着任何情感,慢悠悠的說:“這個位置,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等你真的當上了皇后,就知道我爲什麼這麼說了。你想當,就憑着你的本事當吧,若這位置屬於你,爭來了就是你的,不屬於你,爭也沒用。”

語畢,揚長而去。

皇后的樣子不卑不亢,萬碧雲故意在兩個太監面前對皇后宣戰,以便讓他們放出風聲去,可這皇后接到了宣戰,卻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意思,對於宣戰,也來者不拒,又好像對輸贏一點都不看重,這真是讓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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