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業想了會說道：“咱家的清素和玉山長公主的關係倒是不錯。”
老夫人一聽臉上的神色頓時歡喜了一些，“你倒是提醒了我。只是現在的時機比較特殊，若是讓二丫頭上趕着到玉山長公主裡那裡只怕是弄巧成拙了。”
劉靖業點點頭說道：“母親說的是。”
“一會兒讓二丫頭過來看看二丫頭到底和玉山長公主如何？而且楚家丫頭和清素的關係也是不錯的。等這件事過了，我再和你二弟他們商議商議三丫頭和四丫頭的婚事。雖然男兒纔是劉府的根本，但是咱們既然決定了也得昨個完全的打算，即使是女兒也是劉府血脈，自古若非十惡不赦的大罪是不及出嫁兒女的。本來還想着咱們府上的女兒要多嬌養幾日的，如今怕是不成了。”
老夫人說到最後嘆了口氣。
劉靖業說道：“既然這樣，等二弟和三弟下衙後咱們一起再好好合計合計。”
劉靖業除了清風院沒多久悠然居里就得了信說是老夫人要她到清風院陪老夫人說說話。
劉清素到了清風院就見老夫人一副高興地樣子對着她說：“來，快坐下。”
劉清素看老夫人高興是真的高興。反正自從皇上生病之後以來老夫人的眉頭就沒舒展過，更別說今日裡從眼裡都是散發着笑意。
看樣子老夫人怕是遇到了什麼好事。今天可是隻有自家祖父武安侯來過，之後父親就去了清風院。武安侯府和劉府的嫌隙劉清素知道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因爲武安侯的到訪就讓老夫人高興萬分這是如何說不通的。
老夫人現在不說劉清素倒也不問，只是笑意盈盈的和老夫人說着家常。而老夫人也好像真的是來叫劉清素陪着說說話一樣。
“今天你外祖父來府上你知道不知道？”
劉清素的糕點都送去了哪還能不知道。劉清素也知道老夫人真正的目的到了。
於是劉清素說道：“知道了。我剛好做了幾樣糕點順便讓人給送去了。”
老夫人這裡承認知道是一回事，畢竟老夫人肯定都是知道的。若是說了假話反而使心裡清楚的人不滿，這樣可使得不償失的事情。但是劉清素卻不能在老夫人跟前承認自己知道外祖父來了，所以巴巴的做了一些糕點差人送過去。她現在是姓劉不是姓齊，劉靖業知道那是因爲武安侯府的閨女可是你劉靖業的媳婦，雖然現在不在世上了，但是齊氏畢竟育有一兒一女，怎麼也算是他劉靖業的大功臣。就是看在劉清素劉元毅兄妹倆的份上。劉靖業怎麼也不會對武安侯府有什麼太多的看法。
老夫人點點頭。
爾後老夫人又說道：“今日是親家一個人過來，，過兩日下個帖子讓你舅母帶着你幾個表姐過來轉轉。你們表姐妹好生聚聚。都是姻親沒的生分了。你大舅母是個賢惠人，和你大舅母學上一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劉清素心裡越發疑惑了，但是也是面上帶笑的說道：“祖母說的是。”
接下來老夫人似是解釋又似是感嘆的說道：“先時事情多，前一段時間宮裡又出了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現在聖上身體大安，也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情。你現在一天天的大了。雖然現在你有了婚約不好再隨意出門，但是因你親事定下的早，所以偶爾出去走動走動總是不要緊的。”
劉清素覺得今天自家外祖父來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否則今日老夫人說話的態度怎麼都有些怪怪的。
劉清素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便老夫人說一句她都說好。也是老夫人今天心情真的好倒也沒說什麼。
老夫人和劉清素又說了幾句話然後就讓劉清素回去了。這倒是讓劉清素有些摸不着頭腦。
劉清素回到悠然居後沒多久又被劉靖業叫到書房裡去了。
這回劉清素若是還不明白所有的事情可能與她有關係就真的是白活了一世了。至於能和她扯上關係的，又讓自家祖母和父親都那麼鄭重的，應該就是七皇子了。只是事情難道真的如哥哥所想劉府飛七皇子有新的打算了？
劉清素進到劉靖業的書房先給劉靖業行禮問劉靖業因爲是男人的緣故到不似老夫人那麼親切。見到劉清素也只說了個“坐”字。
“今日你外祖父來了.‘
劉清素覺得此時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在心裡大不敬的悄悄的補上一句：兩人真不愧是親母子。這開頭說的意思都是一樣一樣的。
劉靖業見劉清素沒有說話到也不以爲意繼續說道：“你外祖父家裡出事了。”
劉清素最近倒是聽了一些傳言，齊民天的事情關鍵是傳的太厲害也太快了。只是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清素還不是很清楚。最近的事情多的很。劉安貞那裡到現在也沒個眉目。
現在劉清素聽劉金額與這般說起自然認真的聽了起來。
“你外祖父他們估計是受七皇子所累。”
若是剛纔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那麼現在這句話就讓劉清素十分震驚了，但也真的是震驚。震驚之後劉清素不免覺得有一點害怕，七皇子這也是參與奪嫡了嗎？
劉靖業倒是也不着急，這剛好給了劉清素些許冷靜的時間。
“外祖父府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劉清素覺得劉靖業剛纔那樣說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所以纔有這樣一問。
劉靖業說道：“你外祖父說那姑娘不是你表嫂害死的，是暴斃的。而你外祖父一家是支持七皇子的。”
劉清素現在也不確定孫皓鉞到底有沒有爭儲之心。還是武安侯府的事情她確實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劉靖業接下來的話倒也直接的很，“本來開始是沒打算告訴你的，一來你年紀小，二來你是女孩子。可是現在情勢到此，少不得要你知道一二。咱們府上現在也是和武安侯府差不多的意思。這一點你要知道。日後凡事咱們要更謹慎一些了。”
劉清素不想前朝的秘密還是一團糟，現在原本最沒有可能奪位的皇子竟然就參與皇子爭奪戰了。劉清素覺得她朕的要好好消化一下。
只是這一回劉靖業沒給她思考時間繼續說道：“玉山長公主對你如何？”
劉清素怎麼說？玉山長公主其實對她倒是不錯，只是這些不錯是基於她是七皇子的未婚妻的份上。可是玉山長公主和七皇子的事情外面傳的和她見到的不一樣，別人都當是玉山長公主近日來對七皇子態度有所改觀是因着她的緣故，其實真正的答案卻是剛好相反的。而且七皇子和玉山長公主會讓大家有這樣的誤會應該是故意的，那這樣說來就是一個秘密。
“怎麼了？”
劉靖業見劉清素還是沒有說話便奇怪的問道。
劉清素說道：“我能不能問問父親父親問這個可是有什麼旁的事情嗎？”
劉靖業說道：“玉山長公主的勢力和影響力不容小覷。”
劉清素想了一會兒說道：“是因爲七皇子嗎？”
劉靖業點點頭：“算是吧。”
劉清素這才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還請父親放心。”
劉靖業爲了穩妥還繼續問了一句說道：“你知道什麼事情嗎？”
劉清素點點頭慎重的說道：“我知道，父親放心。”
劉靖業見劉清素如此倒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第二天大家請安的時候老夫人先是和顏悅色的和大家說了些許話。然後說起了給楚府遞帖子的事情。
“等明天咱們就去楚府看看。”
老夫人話一說劉芸香高興的說道：“真的嗎？”
老夫人笑着說道：“真的。”
劉芸香說道：“太好了。”
老夫人說道：“四丫頭這幾日在屋裡怕是悶壞了吧？”
劉芸香說道：“倒也不完全是。就是覺得壓抑的很。祖母開心香兒就開心。”
老夫人笑着說道：“就你嘴甜。”
這一段時間也確實如劉芸香所說壓抑的很。所以難得一切開始有了好轉，老夫人的臉色不錯，大家又是說說笑笑好一會才散了。
劉清素此時還不知道就是去楚府也是不簡單的。
這天天氣倒是不錯。大家收拾收拾就去了楚府。
劉清素三姐妹向楚夫人見禮之後楚夫人和老夫人就讓她們幾個女孩子和楚心悅一塊去玩去了。
“若是不嫌我就託大稱夫人一句妹子了。”
楚夫人是個爽利人自是沒有不應的。
老夫人對楚夫人又添了不少好感。論起身份來楚夫人的誥命品級可是比老夫人的高，但是老夫人的年齡卻是比楚夫人大，而且最關鍵的是劉府的子弟個個爭氣，就是女兒家的也不惶多讓。那劉清素可還是未來的七皇子妃呢。但是楚夫人這樣爽利，也說明心裡是個極有數的人。
人吶。不怕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怕遇上了一個蠢材。就是楚心悅動不動在楚夫人跟前說的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所以老夫人對於試探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接下來的話無非先是從家長裡短說到兒女，楚夫人對於劉芸香倒也不是沒那個意思。自然話題也就熱衷了一些。然後老夫人順其自然的提起了自家的姻親武安侯府。
“說來我那媳婦也是個苦命的，生二丫頭的時候虧了身子，沒幾年就去了。親家因爲愛女早逝心裡不大舒坦。對於劉府總是觸景生情，兩廂往來就少了不少。但是哪能就真的不來往了呢。”
老夫人說完嘆口氣。
楚夫人也知道這老夫人嘆的是什麼氣。無非是武安侯出事的事情。
楚夫人此時不知道說什麼，想了想說道：“那事情確實比較麻煩，就是我家老爺也是連連搖頭呢。”
楚夫人的話剛好說到老夫人的心坎上。
老夫人說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民天那孩子我也見過，倒是不錯的，之前秋闈又拔得頭籌。那吳氏言語爽利和民天小夫妻倆感情倒是不錯。說起話來妙語連珠，我不知道外人是個什麼心思怎麼個看法，但是我覺得吳氏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得。”
楚夫人一聽老夫人這樣說便知道老夫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於是楚夫人說道：“現在外面這件事情傳的很是厲害，無論怎樣對那孩子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夫人說道：“說來也怪，不過幾日的功夫這事情就傳的這般厲害，咱們在京城也是待了許多時間了，大宅院裡的事情咱們就算是沒見過多少也是聽過了不少，但是萬萬沒有像這次傳的這麼厲害的。”
楚夫人一聽一想覺得老夫人說的倒是不錯，確實如此。看樣子估計是被算計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的。
此時楚夫人更多的是想着是武安侯府裡自己爭鬥的，旁的倒是麼偶有想太多。
老夫人像是無意的說道：“可不是嗎？聽說七皇子回來的路上也是不太平。反正自打聖上病了之後這奇怪的事就是一宗接一宗的。在你跟前我也不說那些虛的，但凡疼女兒的沒有哪一個真的想讓家裡的女兒嫁入皇家。倒不是皇家不好，而是皇家太好了。低門嫁女高門娶媳就是這個道理。皇家的規矩多，一言一行都分外引人注意。我們二丫頭被聖上賜婚，我不能不說倒是很是震驚惶恐，起初想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後來倒是想明白了，聖上是個有道明君，聖上賜婚也是我們的福氣。外面倒是有不少說七皇子的，但是我見過七皇子和他也說了幾句話，七皇子心性我瞧着倒是極不錯的。我們就指望着以後二丫頭能和七皇子好好過日子，旁的倒是沒有多想的。可是奇怪的是名聲不佳的七皇子此次回京的路上也不太平。唉......”
老夫人長嘆一聲繼續說道：“得虧聖上是個有福的。我們也跟着踏實幾年。”
話說到這裡也算是差不多了。差不多人也是明白了。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