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朗從小無父無母,所以隨性懶散慣了。
直到一次遭人追殺被戚軒睿所救,矯健的身姿,穩定有力的步伐,猶如天神降臨。
從此爲其軒睿所用,十來年來無論戚軒睿在哪裡,一朗就在哪裡,對戚軒睿忠心耿耿。
“顧小姐。”顧星眠回身看,發現有個人站在她的身後不過五十米的地方,她又轉頭看了看前方,並無人迴應。
她看着眼前陌生的人,皺着濃密的眉毛,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靈動的雙眸閃爍着困惑,“你認識我?”
“顧小姐,你好,我是戚少的保鏢一朗。”他的臉上保持微笑,介紹自己,“如果是他叫你來的,你可以回去了。”不等一郎說完,顧星眠冷冷地打斷了他。
“顧小姐,你誤會了,是我找你。”一朗解釋道,深怕她會離開。
一朗的話讓她更加迷惑了,但還是儘量讓自己顯得禮貌,“請問是什麼事,你不妨直言?”
“戚少他前天發生了車禍……”顧星眠聽到他的話,瞬間慌了神,抓着一朗的手臂,“他在哪,快帶我去見他。”
一朗是一個知輕重的人,不會隨便出賣戚軒睿的,他之所以會告訴顧星眠也是希望能夠讓戚軒睿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只是不知道是對是錯。
顧星眠是一個聰明人,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既然這件事沒有任何消息流傳出來,證明他們並不希望被別人知道這件事。
病房外保鏢林立,面無表情,眼神嚴肅,氣勢嚇人,無人敢靠近,雖然顧星眠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一朗推開門的一角,用眼神示意顧星眠進去。
“滾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允許你進來的?”戚軒睿頭都沒有擡頭,手指在鍵盤上自由、快速遊走,神色嚴肅,似乎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我滾出去了可就滾不回來了。”話落,戚軒睿一直沒有反應,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顧星眠原本是來關心他的,但他還能發那麼大的火,說明他沒有問題,擔心他的心被委屈、難受所取代,她決絕地轉身離開。
她這話說的俏皮又可愛,雖說是生氣的,但還是讓一朗和門外的護衛都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她這麼說只是希望讓他能夠開心一點。
在來的路上,顧星眠對戚軒睿這兩天的事情也是有了一點了解。
每天不停地工作,飯都是匆匆地吃幾口,人明顯地瘦了一圈了。
戚軒睿絕豔的眼中流瀉出絕豔的月華,他修長的手指一頓,一秒後繼續工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誰都沒有來過。
溫暖的陽光照進來,一部分照在他的臉上,黑與白,映襯他一正一邪的一面,就好像現在外面陽光普照,而他陰沉如夜。
她走後,他擡起頭望着她的背影,天知道他多麼想聽她一句解釋,可她沒有,什麼都沒有,連離開都是那麼決絕。
在戚軒睿不知道的地方,顧星眠的臉上佈滿淚水,曾經他曾暗暗發誓不會再讓她落淚,但他還是沒有做到。
戚軒睿以爲工作能夠麻痹自己,以爲現在只是時間問題,以爲會忘掉她的,可當熟悉的聲音響起,才知原來一切都是徒勞,當過往一切像電影一樣浮現的腦海中一樣時,有甜蜜,有開心,有心疼,卻唯獨沒有鬱悶的感覺。
他拿出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一個極艱難的決定,電話那頭的人接通,“喂,戚少,有什麼吩咐?”是ik酒吧經理的聲音。
“同意顧星眠的辭職。”戚軒睿理了理心情說。
顧星眠沒想到自己主動找他,受到的卻是這樣的待遇,顧星眠行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腦海中只有他的冷漠,他的無視,溫熱的水滴從臉頰滑落落在手背上,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有輛不起眼的商務車從 她從醫院出來就一直跟着她,看似是守護其實另有目的。
車輛突然停止在顧星眠的身邊,可是顧星眠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危險就在身邊。
車上的壯漢發現自己被無視了,五個人懵了,瞬間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前面的老大催促說:“愣着幹什麼,下車呀?”
五個人手腳麻利地打開車門,齊刷刷地下車,氣勢宏大,,將顧星眠團團包圍,顧星眠這才意識到危險性,可惜一切已晚。
以前顧文帆還沒入獄的時候將顧星眠保護的很好,出門明處和暗處都有保鏢,綁架對於她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時間顧星眠慌張、無措、緊張被他們盡收眼底。
顧星眠意圖從他們中間找出一條縫,可是這五個漢子身強體壯,將她圍的水泄不通。顧星眠的心裡很清楚,這是條沒什麼人的道路,也沒有監控,這也是他們敢明目張膽綁架的原因,她根本無處可逃。
“你們不用這麼大陣仗,我自己走。”顧星眠坦坦蕩蕩,臉上還有笑容,他們再一次傻眼了,沒想到不但真的上車了,心情還不錯,他們都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一樣。
五個人的內心想法是一致的,她會有奇招出逃,他們剛開始很緊張,但後面漸漸舒緩了。
顧星眠雙腿交疊,手自然地放在腿上,絕豔的眼中閃過殺伐的狠意,氣場全開,霸氣如她。
四個壯漢被她的氣勢震撼到,其中一個暗暗道:“這不是個好惹的主呀。”
他故作鎮定,“顧小姐,得罪了。”他們將膠帶和、麻繩和紗布拿出,用紗布矇住顧星眠額眼睛,用膠帶將顧星眠的嘴巴封住,用麻繩捆住顧星眠的手和腳,他們還是不放心,四雙眼睛緊緊盯着顧星眠。
顧星眠感受到灼灼的目光,正欲開口才想起嘴巴被封住了,無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承受他們的目光。現在的顧星眠無助、彷徨,但只換成了一個動作,倚靠在背後的靠椅,閉目休息,漸漸的四個男人也收回了幽暗的目光,欣賞着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