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遇見(1)
不是踏腳石,也不是過河拆橋,而是互惠互利。
“哪怕我要你福運酒樓兩成的股份?”君媱試探的問道。
薛離塵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而吃驚的是他身後的曹掌櫃和隨從。
福運酒樓,不單單只是在青山鎮這一家,在全國各地有着不下百家,每年純盈利都足以達到幾百萬兩,而兩成的股份,絕對會是個讓人吃驚的數目。
雖然衆人都知道他們家七爺根本就不會在乎這兩成的股份,卻也爲這個女人的貪心而憤憤不滿。
“我答應你。”薛離塵勾脣一笑,輕描淡寫的就決定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這幾天,他曾派身邊的影衛仔細的蒐集了君媱的消息,在密佈全國的消息網搜查下,幾乎把君媱八輩子祖宗都給摸了一個透,尤其是她從四年前因未婚先孕被家族驅逐。這四年過的生活可謂是窮困潦倒,不過卻在一個多月前和村裡孫大壯家的女人爭執,被那女人推到,頭部撞到石頭,昏迷三天之後醒來就性情大變,這已經被薛離塵歸結爲死過一次之後的破釜沉舟了。
君媱聽到薛離塵的答案,不禁笑了,擡手給兩個孩子又夾了一個煎餃,說道:“既然薛公子這麼爽快,我也就不扭捏了,每月給你三個菜譜,別看少,卻足以稱得上是一本萬利,穩賺不賠,每一種菜單都可以稱之爲天下獨一份,不會讓薛公子失望的。”
薛離塵見她說起這個眼神灼灼的表情,不禁愣了愣,隨後輕撫着下巴,無聲笑了。
“既然如此,那薛某看來要和君娘子定一個長期的買賣,舉凡是君娘子有什麼新的菜色或者點子,我薛某絕對會出高價買下,當然如果君娘子想獨立開店,我可以給君娘子創造條件,和你合作,畢竟有個像我這麼雄厚背景的合夥人,君娘子以後的路也好走的多。”薛離塵是個精明的商人,任何事情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而這次之所以下了這麼大的決心,無非就是看上了她眼神裡的掠奪和決心。
如果他猜的沒錯,只要給了她機會,包括自己,都有可能被她吞掉。
薛離塵的心不禁跳動的厲害,在一人獨大的天啓國,他放棄唾手可得的高官厚祿,頂着家人強大的壓力,愣是成了天啓國第一大商人,從最開始激情的創業到後來的所向披靡,他的熱情也被一點點的磨光,沒有對手的感覺,太孤單寂寥。
看到眼前的君媱,那眼底深處掩藏的很深的掠奪性,讓他不禁熱血沸騰,一種久違了的感覺,促使他想把這個女人推上巔峰,然後狠狠地拉下來。
咳咳,後面那句話就當他心裡過乾癮而已,只要二爺一天不下決心她就一天不能動。
不過如此與衆不同的女子,那個龜毛的男人,真的能捨得除掉嗎?更甚至,還是在爲他生下了兩個孩子的情況下?
不過就算是她得到了二爺的喜愛,自己依舊會把她推上去,那種被自己親手成就出一代女商人的感覺,似乎並不討厭。
不過,她的實力要對得起他的希望才行,否則的話,以後的路,有她哭得。
之後,薛離塵眼看着一盤子的煎餃快被兩個毛孩子吃光,也不顧的禮儀了,忙張大嘴巴兩口一個,很快就將盤子裡的七八個煎餃消滅乾淨,之後催促着君媱重新給他裝一些,仔仔細細的包裹了好幾層,等隨行的人也吃飽喝足,隨後上了那輛極其騷包的馬車,浩浩蕩蕩的驅車離開了。
目送着馬車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地平線消失不見,君媱這才返身走進了家門。
廚房裡,兩個孩子不知何時跑來了,正坐在廚房的矮桌上,和衆人吃飯,雖然已經在薛離塵那桌除了不少,不過挨不住他們喜歡吃。
外面是漸漸涼了的炒菜和三合一饅頭,廚房裡是熱氣騰騰的各色菜式和讓人咬掉舌頭的三鮮餡鍋貼,兩下一比較,雖然餓了好長時間,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
也是,誰讓媱兒的手藝格外的好呢,誰娶了這樣的媳婦,可是祖上積德咯。
新房子因爲石灰味太重,需要過段時間才能住。
君媱爲了能夠早點住進去,每天都會去新房裡點火盆,前後也不過就是四五天的時間,牆壁就褪去了溼氣,一片雪白。
晚上,君媱家的暖炕上,她笑着對君正民和楊氏說道:“爹孃,新房已經幹了,我們明天就收拾一下,搬進去吧。”
“真的可以搬家了?我和你爹也搬進去?”楊氏激動的看着君媱,似乎有點不敢相信。
君媱挑眉,故作不解,“怎麼,難道你們不想搬出來?”
“不,不是,娘做夢都想着搬出來。”說完敏感的看了看略顯尷尬的丈夫,“娘是沒想到這麼快,總覺得真的就像做夢一樣。”
“素蘭……”君正民不明意味的低喃着楊氏的名字。
楊氏擡頭,很平靜卻堅定的看着丈夫,說道:“民哥,我真的不想住在君家了,我以後都想和我的女兒在一起。”
“我也不是不願意,只是會不會太着急了?”畢竟是自己住了三十多年的家,突然搬出來,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君媱卻輕笑道:“那爹就先住在君家,讓娘先搬過來。”
“這怎麼行,要搬一起搬。”他着急的反駁。
君媱和楊氏相視一笑,這不就得了,不過搬出來這麼簡單的時候,有什麼好猶豫的?又不是乳臭未乾離不開爹孃的懷抱,明明外孫都有了。
不過,這點也正好說明了,君正民是個懂得感恩的人。
晚上,夫妻倆在君媱家吃完飯回去,兩人就來到了上房的書房內,和老爺子說了這件事。
老爺子聽到三兒子要搬出去,並沒有太大的吃驚,早在第一天知道君媱蓋房子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已經有了底,距離三房搬出去已經不遠了。
“你們都決定了?”老爺子食指和拇指摸着鬍鬚,說道。
“爹,媱兒新建的屋子很大,我們搬過去也沒事,至於家裡我們住的西廂,等禮哥兒回來,也不用和二哥擠在一起了。”君正民說的話很老實,沒有任何的隱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