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若你我間要死一個,我去!

ps:很久以前就有姑娘表示女主對那些腦殘的兄弟姐妹太仁慈了,我說過是有原因的,現在說一下吧。其實我是真的不能讓她對那些腦殘下狠手,捫心自問,如果一個人不計一切後果的養育你十五年,保護你,縱容你,你又怎麼能忍心一次次親手扼殺他的親骨肉?太子叔爲情所苦,本來已經夠苦逼了,所以我是真的沒有辦法讓女主親自動手去解決他的兒女。否則那樣的女主,我會噁心的寫不下去,所以這一次褚月妍的出現,也請大家理解,這個後患是個必然~

來,最後三天了,寶貝兒們,月票都交出來,不交出來我就讓楓鍋鍋和芯寶都一直這麼的苦逼下去,就是不告訴你們真相╭(╯^╰)╮赤果果的威脅,交出來交出來交出來,不要逼我打滾,滾完還得洗衣服,好冷的~

------題外話------

最起碼,有他相護,褚琪楓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一些!

這個位置,她錯佔了十五年,父親既然有他不遺餘力想要保護的人,那麼就還是讓他早些知道一切吧。

否則,他既然不是方氏所出,方氏又爲什麼傾盡全力,那般的袒護他?

褚琪楓纔是當年樑汐留下的那個孩子吧!

方氏的態度和身份已經說明一切了,其實——

這一次,哪怕是輪也該輪到她了!

她和褚琪楓的身世問題既然已現端倪,那麼真相揭開就只是遲早的事,如果他們兩人之間註定了就只能活一個的話,那麼——

褚潯陽的臉靠在他胸前的衣料上,脣角微揚綻放一抹笑。

褚琪楓這才驚覺自己失態,趕忙一把扶住了她的後腰。

他是真的動了怒氣,這一下子用力過猛,褚潯陽一個不慎,就被他生生拽了過去,額頭撞上他的胸口,倒在了他懷裡。

褚琪楓瞧着他的神情,臉色就沉的更加難看,那一瞬間就再難抑制脾氣,扣住褚潯陽的手腕用力拽了一把,沉聲怒喝道:“你還胡說!”

這件事,是他一直都忽略不知情的!

褚易安已經湊近脣邊的茶碗再度頓住,停留在了空氣裡——

她身邊還有一個伺候她起居的常嬤嬤,一問便知。

方氏一直獨居在慈修庵,固定的,也就是每個月褚琪楓會帶褚潯陽去看她一次,表面上看她和這雙兒女之間的交集都不多,但如果要細究的話——

說話間,她卻是越發的忐忑,完全不敢去看褚易安的臉色。

方氏的心口也是一陣緊縮,臉上表情僵硬,眸光閃爍不定,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扯了下嘴角道:“別胡說!母妃對你,自然也是一視同仁的!”

她說着,就扭頭衝方氏揚眉一笑道:“母妃您說呢?您的確是疼哥哥更多一些的是吧?”

“我哪有胡說八道?母妃她就是更心疼你嘛!”褚潯陽撇撇嘴,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氣,露齒一笑,“我這不是胡說,是嫉妒呢!”

“潯陽!”褚琪楓沉聲開口,這一次是真的苛責,冷聲道:“不許胡說八道!”

現在卻被褚潯陽先發制人的搶佔了先機。

可是——

在他的心裡,其實也一直就是打着同樣的注意。

別人不清楚,他卻再也明白不過,褚潯陽這是要做什麼了,因爲——

褚琪楓心跳的節奏驟然都慢了一拍,神色惱怒的扭頭朝她看去。

褚潯陽這話,自然就引起所有人不同程度的注意。

褚易安是對她太過信任,所以從未過分關注,皇帝這些人則是根本就不會把她這些細枝末節的瑣事看在眼裡。

方氏那性子,對誰都冷淡不親近。

“哥哥你別聽這奴才胡說!”內裡心思瞬間轉了幾回,褚潯陽惡狠狠的瞪了桂嬤嬤一眼,然後膝行過去挽了褚琪楓的胳膊,調侃着笑道:“雷氏那些人都是些養不熟的,就是見不得咱們好,還等什麼穩婆?等什麼證據?誰再敢說你來歷不明,我就跟他拼命。別人污衊母妃,難道連哥哥你也要懷疑她嗎?這些年,母妃對你都比對我來的用心多了。若說你是抱來的,誰會疼別人的孩子更勝過自己的骨肉?你千萬別聽這奴才挑撥!”

誰也不知道後面這事兒能不能天衣無縫的遮掩過去,如果讓皇帝把褚琪楓軟禁起來,一旦這個謊圓不過去,那麼皇帝就隨時都可能取他的性命的。

而和方氏一樣,聽了褚琪楓的話,褚潯陽也急了——

別人怎麼看都無所謂,可是卻一定不能讓褚易安起疑的。

但方氏卻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他身上迅速浮現又隱退的某種特殊的氣息,心下一抖,懊惱的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他的視線並沒有移過來,隨後就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喝茶。

褚易安端着茶碗的手微微停滯了一瞬。

“別——”方氏一驚,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口勸阻。

自從褚琪楓被捲了進來,方氏就一直都在強作鎮定,但褚琪楓的這個決定卻是完全超出她承受範圍之內了。

皇帝的疑心病重,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絕對是要將人控制住,以防萬一的。

待到那人離開,褚琪楓才又面不改色的對座上皇帝道:“既然陛下對琪楓的來歷有所懷疑,那麼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可是需要琪楓隨侍左右?”

“多謝殿下提點!”那暗衛拱手一禮,躬身退下。

“這樣的小事,本宮記不得了,你去我府上找曾奇問問當時用的穩婆是誰!”褚易安道。

這件事,肯定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放過,皇帝只略一思忖就點了頭,對站在下面的暗衛使了個眼色,“去辦!”

就算他不提,皇帝也遲早會想到這一點,所以橫豎都逃不脫,倒不如先發制人,好歹是搶佔先機,先給自己爭取點周旋的時間。

而褚潯陽卻十分清楚褚琪楓會這樣說的用意——

別說當初根本就沒有什麼穩婆存在,就算是有,她也一定早就滅口了。

而旁邊的方氏卻是再次亂了方寸,暗暗的捏緊了手心——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看着他神情冷肅的一張臉,久久不語。

褚琪楓說話的時候從容又鎮定,每一個字落地都擲地有聲。

褚琪楓這個時候才款步上前,一撩袍角,衝案後的皇帝跪了下去道:“既然陛下對琪楓的身世有所懷疑,那麼口說無憑,琪楓不敢替自己開脫。我母妃當日所產的到底是雙胎還是單胎,替她接生的穩婆最清楚。現在就算找來我東宮的舊僕作證,都不足取信,陛下大可以降旨將那穩婆尋來,當面證實此事!”

皇帝坐在案後,許久不曾吭聲。

剛出生的孩子,哪有不哭的?更何況那帳篷裡還有兩個孩子在,也難怪是桂嬤嬤會多想。

她說着,就用被拔了指甲的手去顫抖着去抽自己的嘴巴,哀聲道:“是奴婢該死,不該亂說話的!”

“奴婢——奴婢——”桂嬤嬤心裡叫苦不迭,可是受了刑,這會兒她的意志力便是分外薄弱,立刻告饒道:“王爺,奴婢該死,奴婢只是當時在方氏那裡沒聽到孩子的哭聲,後來又想着她說的話——”

褚琪炎玩味的勾了勾脣角,卻是褚易民不滿道:“就憑這?你就告訴褚月妍,說琪楓不是皇兄親子?是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來造謠的?”

“是!”桂嬤嬤連忙道:“奴婢只聽了這些,然後就離開了,當時也就是覺得奇怪,所以誰都沒告訴,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啊!”

“你聽到的就只是這些麼?”褚琪炎看了眼皇帝的臉色,問道。

也就是從這一天起,他對長子的信任又再次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經過今日之事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個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分外默契,從他們口中出來的,不管是什麼事,他都已經很難相信了。

褚易安和方氏的話他卻也是不信的——

皇帝倒是沒有想到要詢問這一點。

桂嬤嬤痛的渾身麻木,聞言幾乎脫口就要說出來,那男人的聲音絕對不是曾奇,但是瞧見褚易安那張冷峻的面孔,就又生生的把話給嚥下去。

方氏腦中靈光一閃,立刻有所頓悟,僵硬的開口道:“是!當時殿下讓曾奇回營看望妾身,您是知道的,潯陽是雙胎裡頭的小的,看着孱弱,妾身一時心慌,就多說了兩句。”

褚易安的面色如常,淺啜了口茶。

方氏一愣,驟然擡頭朝他看去。

方氏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用力的攥了攥,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卻聽褚易安沉吟了一聲道:“是曾奇嗎?”

他的目光審視,死死的盯着跪在褚易安腳邊的方氏。

皇帝的心裡本來只存了三分疑惑,這一刻卻又莫名的再添三分。

方氏生產當日,怎麼會有男子出現在她的帳篷之內?還說了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此言一出,皇帝幾人都是始料未及的齊齊變了臉色。

桂嬤嬤一怕,趕忙又把身子壓的更低,做賊一樣偷偷瞄了方氏一眼,才語氣低弱的說道:“奴婢怕被她發現,沒敢在那裡多留,只從門口一轉就走了,只隱約聽了那麼兩句,不知道她那裡的是些什麼人,只是——只是——只是和方氏說話的,那是個男人的聲音!”

皇帝的耐性已經耗盡,怒然一拍桌子,“說!”

“是——”桂嬤嬤聞言,卻是心虛的目光四下裡亂瞥,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皇帝聽着桂嬤嬤的話,心中也起了很深的疑慮,脫口問道:“在方氏那裡的是什麼人?”

雖然目前爲止,這些都還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揣測,但也還是讓褚潯陽全身發冷,頭皮發麻。

只要她稍微在她的身世上面轉變一下說法,立刻就會有人將她大卸八塊了!

方氏肯於親自動手去殺她,那簡直是太客氣了,否則——

這樣說來,很可能是這些年來她都無時無刻不是生活在那女人的鋼刀之下。

如果他們都是以方氏馬首是瞻的話,而方氏又對她恨之入骨——

他們聽命於方氏?他們是前朝的密衛?

他們會不會——會不會就是桂嬤嬤無意間撞見的那些人?

她一直以爲那些人都是褚易安給她的,可如果桂嬤嬤聽到的都屬實的話,那麼她的那些暗衛——

這一瞬間,褚潯陽突然就想到了褚易安給她的那些保命用的暗衛。

因爲自從今天進了這御書房之後,褚易安和方氏之間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在默契的演戲,他們兩人之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曖昧和不清楚。

她卻分明不是的!

那個時候她還當方氏是褚琪楓的生母,那麼她護着褚琪楓無可厚非,可現在看來——

並且從上回方氏和李瑞祥的對話上來看,她甚至是把褚琪楓的性命看的比她自己的都重要。

在她和褚琪楓之間,方氏明顯是更傾向於褚琪楓的。

怎麼會是個女孩兒?

哪怕是在皇帝的御書房裡,她也完全沒能控制住,霍的扭頭朝方氏看去。

褚潯陽聽到這裡,就是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就趕忙又移開了視線,繼續道:“奴婢聽到有人問‘怎麼是個女孩兒?’然後方氏就很不高興的斥責的一句,說,‘只管做好你們的本分,日後這孩子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

褚易安皺眉看過來。

桂嬤嬤趴在地上,半點也不敢動,說到這裡,就心有餘悸的偷偷去瞄了褚易安一眼。

“說!說!我說——說!”桂嬤嬤經了這一番折磨,已然是有些神志不清,緩了片刻才逐漸的找回了神智,涕淚橫流道:“皇上,不是奴婢不肯說,實在是奴婢不敢說。當初——當初太子殿下領命攻打潯陽城,我家側妃娘娘剛好回老家省親回來路過潯陽,就跟着殿下暫時在軍中呆了一陣。那天夜裡,殿下帶兵出營去攻城,方氏就動了胎氣,說是要臨盆。她跟我們側妃娘娘不對脾氣,是不來往的,我們那邊一直聽着動靜,等了兩個時辰也沒聽見孩子的哭聲,我們娘娘就急了,讓奴婢過去看看。當時奴婢摸黑過去,方氏那帳篷外面居然沒人把守,奴婢湊過去,就聽裡面有人說了句話——”

“說吧!”皇帝道,語氣疲憊的開口。

這一來一去的功夫,她那渾身上下已經一片的血肉模糊,從頭到腳都沒有半塊好皮肉,被暗衛扔在地上,就直接趴在了那裡,連直起身子磕頭的力氣也沒有了。

片刻之後,桂嬤嬤就如是一條死狗一樣被提了進來。

“嗯!”彼時皇帝正靠在寬大的龍椅上閉目養神,聞言的就略一頷首。

暗衛刑訊的手段,比天牢和慎刑司都要高出幾個檔次來,前後總共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外面已經有暗衛進來稟報,“陛下,可以了!”

整個宮殿之中唯一的響動就是擺放在一角的水漏。

在場幾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自是不會被刑訊犯人的一點陣仗驚動,每個人面上的表情都極爲平靜。

緊隨其後就是桂嬤嬤悽慘的告饒聲。

外面沒有動板子,不多時卻是聽到有人噼裡啪啦將一些重物扔在地面上的聲音。

“不!皇上饒命!饒命啊!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啊!”桂嬤嬤驚慌不已,失聲哀嚎,皇帝卻是全無一絲動容。

“是!”暗衛領命,上來就架了桂嬤嬤往外走。

皇帝那裡肯定是不能容她這樣搪塞的,他吐出一口氣,揮了揮手道:“拖出去,動刑,也不用去牢裡了,就在這外面,朕聽着,直到她什麼時候肯說實話了再帶進來。”

褚琪炎聽了這話,就諷刺的勾了勾脣角,垂眸抿了口茶。

“不是!”桂嬤嬤惶恐的使勁伏在地上,脫口道:“郡主她是自己糊塗了,只因着太子殿下平日裡寵愛潯陽郡主,她小孩子心性,就要論一個輸贏,這纔信口胡謅,想要讓潯陽郡主和郡王爺難堪的。孩子家互相置氣的戲言,皇上——皇上不必當真!”

這個時候,隨便抖露出點什麼隱秘,那都絕對是要招惹殺身之禍的。

皇帝已經對跪在當前的桂嬤嬤發問道:“月妍說她的那些話都是從你處聽來的,朕再問你一遍,她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褚潯陽的面色微微一變。

這女人卻是有前科的。

就算褚琪楓的人品再如何貴重,可方氏——

褚琪炎在旁沉默的看了許久,這時候纔不冷不熱的開口道:“潯陽這話你就說錯了,太子殿下問話的人是方側妃,這可是和琪楓沒有關係的!”

褚琪楓的爲人,就是皇帝,那也是十分滿意的。

不得已,她就只能跟着跪下去,急切道:“父親,五妹妹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經常這樣捕風捉影,沒個定性,我與哥哥都是自幼一起在您的身邊長大的,難道您也要爲了五妹妹的兩句戲言,要懷疑哥哥的出身嗎?”

也是個態度問題。

這樣生死攸關的大事,就算再如何的問心無愧,也就算她的出身使然,好歹——

這女人,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連做戲都不懂?冷着這一張臉孔給誰看?

褚潯陽看着她這模樣,心裡反而更爲急躁——

她一直沒有擡頭,只垂眸看着面前的地磚,語氣卻甚是鎮定,並不見任何的驚慌和失態。

她起身,直接屈膝跪在了褚易安的腳邊,道:“妾身追隨殿下多年,殿下難道還信不過我嗎?妾身就是再糊塗,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五郡主她年少無知,定是誤會了!”

方氏是真的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心中焦躁不已。

褚易安輕輕的閉了下眼,重新再睜開眼的時候,目光之中也就跟着帶了明顯的冷意,看向了方氏道:“你怎麼說?”

桂嬤嬤兩股戰戰,篩子似的抖個不停。

緊跟着皇帝就是目光一轉,落在了桂嬤嬤身上。

暗衛們架着褚月妍將人拖了出去。

褚月妍不過就是道聽途說,從她那裡也問不出個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出來。

“帶下去找太醫來瞧瞧!”皇帝道,不耐煩的揮揮手。

只是這話暗衛是不會主動和皇帝提的,只道:“陛下,五郡主暈死過去了!”

這潯陽郡主下手也未免太狠了點兒。

且不說兩人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只就當着聖上的面——

她那下半邊牙牀上的牙齒一顆不剩,竟是全被褚潯陽給捏掉了。

暗衛擡手去試她的鼻息,一觸她的腮邊便是隱隱的變了顏色——

褚月妍的眼睛充血,眼眶幾欲瞪裂了一樣,用一種恐懼的,彷彿見鬼一眼的眼神瞪着面前一臉漠然的褚潯陽,卻是半天再沒出聲,張着滿是血水的嘴巴愣了片刻,緊跟着就兩眼一翻,疼的暈死了過去。

褚潯陽的動作很快,瞬間已經撤手靠回了兄長身邊,沒有被她吐出來的血水沾身。

“啊——”褚月妍失聲慘叫,滿口的牙齒亂飛,那聲音淒厲,刺的人寒毛倒豎,卻又像是被什麼驟然擊中,戛然而止。

暗衛們見狀,纔要鬆一口氣,卻見她手腕突然一震。

彼時褚潯陽的手還卡着她的下顎,聽到兄長的聲音,她稍稍側目看過來一眼,脣角彎起一抹笑。

褚月妍那邊卻是被暗衛拉住了。

褚琪楓的目光微微一動,直接隔開了一名暗衛探向褚潯陽的手,搶先一步上前,輕輕的扶住了她的手臂,道:“潯陽,別鬧了!”

“是!”暗衛應聲,立刻就要過去拉開兩人。

皇帝見兩人鬧的着實不像樣子,就怒喝道:“來人,還不去把她們兩個給朕拉開!”

她越是掙扎,褚潯陽就越是不肯放手,就全當是沒聽到皇帝的話。

渾身虛軟的褚月妍這才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大力的掙扎起來,“你放開我,當着皇祖父的面你敢打我?”

褚易民更是有恃無恐的冷笑:“這個丫頭果然是被皇兄寵的無法無天了,父皇面前就敢這樣放肆?”

“潯陽你做什麼?”皇帝不悅的沉聲道。

這一聲,才把皇帝等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的心裡下意識的一抖,直覺上就知道褚潯陽這絕對不是在嚇唬她,失聲尖叫道:“你敢!你放開我!”

她的語氣不重,卻就是因爲太低沉,反而叫人聽起來帶了幾分邪氣,再配合上她冰冷的目光和紅脣妖嬈綻放於脣畔的那一抹笑,立刻就讓褚月妍給聽出了毛骨悚然的意味來。

憤怒到了極致,褚潯陽最後卻是怒極反笑,盯着褚月妍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信不信——我叫你這輩子都不能再開口說話?”

他不允許任何人把這樣的字眼兒用在褚琪楓身上。

她什麼都可以忍,但這兩個字卻尤爲刺耳,尤其——

褚潯陽聽着褚月妍叫囂,她罵的極爲難聽,尤其是在她吐出“野種”兩個字時,那一刻,褚潯陽是當真的起了殺心。

皇帝的目光看過來。

方氏做了這樣的事,褚易安絕對再容不下她,這樣一來,東宮也就再沒有了褚潯陽的立足之地了。

在她看來,不管褚潯陽知不知情,她和方氏那母子兩個都是被拴在一起的。

不過再轉念一想,她便又是一梗脖子,尖聲道:“你不用拿父親來壓我,你和方氏一樣,你們都是賤人,爲了榮華富貴,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野種冒充皇嗣。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怎麼?你現在這是因爲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了?別以爲你嚇的住我,失去父親的寵愛,再沒有了褚琪楓給你撐腰,你又以爲你還是誰?以後還想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嗎?怕是不能了吧!”

這麼一想,她的眼神瞬時就亂了。

皇嗣一事,事關生死,她自己的大哥已經死了,如果褚琪楓也被廢,那麼父親後繼無人,就算皇帝會獎勵她,接她回來,她以後的日子又能多順當?

褚月妍聽了這番話,才稍微有點明白了過來——

“不過就是因爲你我不合,父親多向着我了一點,你自己捫心自問,這些年衣食住行,父親是在哪一樣上面委屈了你?你不思感恩也就罷了,就爲了點芝麻綠豆的小事,就敢口出妄言,把這種髒水都往自家人身上潑,褚月妍,你是覺得這樣叫父親顏面掃地,讓我們東宮成了被人議論嘲笑的對象了,這樣你痛快了,高興了是不是?”褚潯陽問道,一反常態,言辭激烈,已然是完全的失態了。

這一刻她心中痛恨的厲害,可只就對上面前褚潯陽冷酷憤怒的目光,心裡就是有再大的怨氣,也是牙齒打顫,再難吐出一個字來,拼命躲避她的目光。

褚月妍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疼的冷汗直流,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褚潯陽擡手一捏她的下顎,硬是將她口腔中已經被打的鬆動的牙齒又捏掉了一顆下來,面上表情陰冷的盯着她,又重複,“說!”

“我——”被褚潯陽逼問,她立刻就要開口。

褚月妍爲自己母妃和大哥的事情,懷恨已經不是一兩日了,這一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能直接接觸到宮裡去的人,她這一趟回來就是打着報仇的主意。

褚潯陽卻是不肯罷休,已經在一步跨過去,半跪在地上,揪着她的領口,又再一把將她提起來,盯着她的眼睛,沉聲道:“你剛說什麼?現在我給你機會,你給我再說一遍!”

褚月妍痛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所有人都還來不及去細想褚月妍那些話,緊跟着就被褚潯陽這舉動給鎮住了。

她那手勁兒,就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都未必受得住,褚月妍毫無防範,直接就被打的眼冒金星,摔在地上,一口血水混着幾顆牙齒吐了出來。

褚潯陽的心裡突然無力的嘆了口氣,也沒管皇帝那邊稍後還要作何反應,直接一步上前,扯了褚月妍過來,就當衆甩了她一記耳光。

果然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那邊褚月妍已經激動不已的對皇帝說道:“皇祖父,桂嬤嬤曾經親口與我說的,她說方氏生產當日她聽到那邊帳篷裡有人說話,說是孩子有問題,當初方氏她生下的只有女兒,皇祖父,那女人她居心叵測,爲了奪寵,誆騙我父親,褚琪楓——褚琪楓他根本就不是我父親的兒子!”

褚潯陽的心裡憋悶,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只能強壓着脾氣暫時忍耐。

只能說明他們心虛!

這個時候阻止褚月妍,就剛好坐實了後面的罪名——

褚琪炎更是眼裡不容沙的。

皇帝需要一個水落石出。

褚琪楓的面色平靜,無喜無悲,只衝他微不可察的搖了下頭,語氣很淡很輕的飄來,“讓她說,她人都到了這裡了,今天要是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誰都不會善罷甘休!”

褚潯陽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他。

褚潯陽心中一急,就要上前阻止,卻被褚琪楓暗暗的拉了一把。

她說着就憤然的轉向御案後頭的皇帝。

她心下惱怒,用力一把甩開桂嬤嬤的手,恨恨的瞪她一眼,道:“你是看着這個賤人在場,就想見風使舵是吧?什麼我記錯了?分明就是你說過了,你不肯說是吧?那好,我來說!”

褚月妍更是難以置信,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對方居然又不肯幫她了。

“郡主!”桂嬤嬤幾乎嚇的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主僕尊卑,聲音不由拔高的驚呼一聲,連忙擡手捂住她的嘴巴,同時一面擠出笑容,一面拼命的給她使眼色,“郡主一定記岔了,奴婢哪裡說過這樣的話?咱們側妃娘娘和方側妃向來不合,那個時候雙方就互不往來,奴婢怎麼會去她哪裡。”

褚月妍見她反口,一瞬間就惱怒的把眼睛瞪得老大,“怎麼會是故事,你當時明明就說了,你說方氏生產那晚你剛好從她的帳篷外頭過,是你和我說的,你說你聽到——”

桂嬤嬤一個激靈,趕忙伏地,強作鎮定的扯出一個笑容道:“郡主說笑了,奴婢哪有和您說過什麼?只是怕您無聊,隨便講幾個故事給您逗趣兒的,您怎的還當真了?”

那邊皇帝已經目光陰鷙的看向了桂嬤嬤。

方氏這裡心思千迴百轉。

真是可惡!

她拿眼角的餘光掃了桂嬤嬤一眼,努力的試着回想,當時兵荒馬亂的,難道是她沒主注意,被這奴才窺測到了什麼了嗎?

先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現在——

她的行事向來都謹慎,卻是怎麼也不曾想到,最後在這件事事關生死的大事上居然一再失誤。

方氏聞言,手下一抖,眼中就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暗光——

方氏的身份曝光,他對這女人正好滿是戒備和不滿,聞言立刻就記在了心裡,冷聲道:“方氏生產時候的?是什麼事?”

若在往常,皇帝也許不會多想,可是現在——

“是!”褚月妍趕忙又給皇帝磕了個頭,然後一轉身拽了身後的桂嬤嬤一把道:“孫女兒是偶然聽桂嬤嬤說起過當初方側妃生產時候的一些趣事,想了想覺得有點奇怪,想着茲事體大,所以才忍不住要帶她來和皇祖父說清楚的!”

旁邊的褚易民看着,早就不耐煩,道:“你有什麼話還不快說?父皇最近龍體抱恙,沒工夫和你在這裡浪費時間!”

“女兒謝過父親的不責之恩!”褚月妍規規矩矩的對褚易安叩了個頭。

對着這麼個蠢貨,你就是給她再多的明示暗示,那也都是浪費。

褚潯陽和她的視線碰撞,那一瞬就是有再大的脾氣居然也都全完無從發泄,只是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桂嬤嬤都聽懂了的弦外音,卻奈何褚月妍是真的被雷氏放縱的過了分,聽了褚易安的話就只當是父親對她還沒有生分,反而喜形於色,揚眉朝褚潯陽拋了個得意的眼神。

現在被這小祖宗硬生生的拽進了宮裡來了,已然是騎虎難下。

這個時候她卻是悔恨的厲害,當初就不該爲了雷氏的死就口無遮攔的和褚月妍隨便說話。

事關皇室血統的大事,的確是如太子殿下和潯陽郡主所言,東宮一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一個也不能拆開來單過的!

旁邊的桂嬤嬤心裡賊亮,低着頭,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這話,又是隱晦的給了個提示。

褚易安的語氣很淡,卻是不怒而威。

褚易安本來是心裡失望,也不想當面說什麼,這時候忽而淡淡的開口道:“你自己拎得清楚就好,對你皇祖父盡孝,我自然也是高興,無論走到了哪裡,咱們這一家人——總也不能拆開來過,難道還要分個彼此不成?”

“我什麼時候不關心父親了?”褚月妍大聲的反駁,脖子一梗,一心只想着壓褚潯陽一頭,便也不再爭執,直接轉向了皇帝,義正詞嚴道:“皇祖父,不是妍兒不孝順,而是事有輕重緩急,我有天大的秘密要說與您聽,不敢耽擱,所以才急着直接進宮求見來了,稍後——稍後我自是會回府去看望父親的!”

褚月妍被她堵的啞口無言,滿面通紅,果然是隻顧着和她置氣較勁,卻是半點也沒領會她話中深意。

這話說出來,還不如說她是在自欺欺人。

褚潯陽這也是被逼無奈,否則她是真的懶得和褚月妍這種滿肚子小算計又沒有一丁點兒腦子的蠢貨廢話。

萬一前連上褚易安,再有褚琪炎父子落井下石,難保前世的悲劇不會重演。

方氏都未必扛得住。

她要怎麼嫉恨自己或是褚琪楓都無所謂,可有些事,一旦抖露出來——

褚潯陽這一番話,算是半明半暗的闡明瞭利害,只希望褚月妍能夠迷途知返,權衡清楚這其中關係。

當着皇帝的面,誰也不能把這兩人硬拉出去。

雖然現在還沒露端倪,但卻是真的難保這麼多年來,她的手上會掌握些什麼關鍵的秘密。

桂嬤嬤是雷氏的乳母,當初是隨着雷氏一起進的府。

卻奈何褚潯陽的口齒伶俐,言辭又犀利,卻是連辯駁插嘴的機會也沒給她,只就字字清晰的訓斥道:“你自己捫心自問,你這樣做真的合適嗎?咱們東宮一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萬事可都要全部指望着父親的,父親遇險,你都半分也不關心?現在這也得虧是父親沒事,否則——一旦父親會有任何的損傷,我怕是你現在就是想哭也找不到地方了!”

“你——”褚月妍因爲被遺棄皇莊上面的事,本來心裡就一直對她含恨,這會兒再被她這麼聲色俱厲的一番訓斥,自然惱羞成怒。

“是——”褚月妍剛要開口,褚潯陽卻是忍無可忍的快走兩步上前,看了她一眼道:“五妹妹,父親他人也在這裡呢,你既然是回京來了,父親受傷中毒的事情難道會不知道?回來了不先回府去給父親請安,反而半點規矩也不管的跑到這裡來,你這行徑,真的是爲人子女該有的嗎?我看你是連父親都沒看在眼裡,現在還跑到皇祖父這裡來充什麼孝順孫女兒?”

“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得要你忘了規矩,這麼火急火燎的就要求見於朕?”皇帝問道,低頭慢慢的攏着杯中茶葉。

“祖——祖父!”褚月妍自知自己踏進了這殿中就再無回頭路,乾脆一咬牙道:“孫女兒是偶然聽說了一些事,想着不該瞞着皇祖父,所以才請侍衛代爲傳信,特來求見的!”

無論是褚琪暉還是褚月瑤,抑或是現在跪在這裡的褚月妍,他們都是父親的骨肉,父親是個重情的人,這麼多年來,對他們之中的哪一個都不曾薄待了,可偏生人心不足,他們這一個個的蠢貨偏就要一個接着一個的跳出來生事。

褚琪楓和褚潯陽一前一後的從外面進來,看着褚易安面上平靜至極的表情,褚潯陽的心中也是跟着莫名一痛。

雖然是他的女兒,但卻偏偏有很多的事,也是他完全左右不了的。

褚易安從旁看着她,卻是緩緩的移開了視線——

褚月妍瑟縮了一下,使勁的乾嚥了口口水。

雖然以往他也是不苟言笑,但眼前這具乾癟消瘦的身體和渾身陰沉沉的氣質,叫人看了就更是打從心底裡覺得畏懼。

看到皇帝的時候她着實是嚇的不輕,這纔不到一年的功夫,眼前的皇帝就判若兩人。

“是孫女兒唐突了!”褚月妍小聲道。

皇帝坐在案後,不耐煩的看過來,道:“侍衛說你吵着要見朕,到底所爲何事?身爲皇家郡主,這樣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

那殿中的氣氛詭異,是一種肅穆的安靜,唯獨褚月妍跪地請安的聲音聽起來分外聒噪。

兩人進去的時候,褚易安和方氏已經坐回了椅子上。

褚潯陽落後一步,看着他從容而行的背影,心中涌現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緊跟着收攝心神,快步跟了上去。

褚潯陽強壓下心裡不安的情緒,略一點頭,褚琪楓已經轉身,當先沿着迴廊往御書房的方向行去。

這個時候,也只能是見招拆招了。

褚琪楓從旁側擡手,輕輕的落在她肩上,微笑道:“走吧,我們也進去!”

褚潯陽暗惱,暗暗掐了下手心,眼見着褚月妍和桂嬤嬤兩個被帶了進去,卻是完全的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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