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隆,是你帶人去抓的司嗔嗔?”
帶隊的吳隆身上的傷痕最多,滿身也看不見一塊好地方了,但是鄭馳問的時候他還是努力挺直了腰板。
“是的將軍,是末將帶人去的。”
鄭馳看了吳隆一眼,他素日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不知道這一次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問你,爲什麼人最終會跑掉了?”
吳隆嘆了口氣,臉色十分的羞愧。“將軍,是末將失職,沒有好好的看守她,她的花樣確實是多,一直沒有表現出已經發現了我們不是司遲池的人這件事,所以兄弟們就稍微有些鬆懈。”
鄭馳點點頭,司嗔嗔是司遲池的妹妹,又能夠被溫啓華看上,自然不會是常人。
“那我問你,這一路上可有什麼異常?”
吳隆仔細的想了想,他們當時發現自己追趕的是司嗔嗔的一件外衣的時候便知道自己中了計,連忙分成了兩批去找。
“將軍,當時末將發現中計之後便和手下的人兵分兩路去找,我這邊沒有一點消息,他們那邊一直追到了綿城,也沒有看到人。”
吳隆身後的一個副將,皺了皺眉,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擔心自己看錯了,便閉緊了嘴巴。
“你要說什麼?儘管說!”
鄭馳看出他的猶豫,讓他趕緊說出來,要是有什麼線索,自己也能快司遲池一步找到司嗔嗔。
“回稟將軍,是這樣的。我們追到綿城的時候確實看見了一個女人,但是我們對司嗔嗔的體形不是十分的熟悉,還特意進去問了綿城的守將周青陽,周青陽說是他的夫人到了,我們也就沒有說什麼,只好回來了。”
鄭馳皺了皺眉,周青陽?周青陽守的綿城不過是個小地方,他們平日裡也沒有什麼交集。
“周青陽的夫人?怎麼會這麼巧?”
副將點了點頭,他們也確實覺得有些巧合,但是周青陽親口說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去反駁。
“屬下當時見到了周青陽本人,他信誓旦旦的說去的就是他的夫人,我想他身爲一城守將,當不會爲了這樣的一個小女子欺騙我們吧。”
鄭馳想了想,覺得別人或許不會,但是周青陽就說不準了,周青陽是個死忠之人,只認一個死理,爲人又十分的寬厚。否則他當時也就不會被吳家的人陷害也沒有任何的辯駁,安安靜靜的就來了綿城。
“周青陽……你們派一些人去綿城給我守着,要是見到了司嗔嗔,立刻回來報我!”
現在認識司嗔嗔的只有吳隆的人,吳隆只好帶着自己手下的一隊人趕往了綿城。
“約定好了時間了嗎?”
閔笙看了溫啓華一眼,這不過幾日的光景,他便瘦了一大圈,看來是因爲司嗔嗔的事情而着急。
“約好了,今夜子時,在悅來客棧。”
閔笙驚訝的笑了笑,沒想到八皇子的膽子竟然這麼大,“他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住到客棧裡去了,難道不擔心嗎?客棧這些地方向來人來人往的,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溫啓華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自己光是在陛下面前擋消息就不知道擋住了多少。
“他現在是越發的有恃無恐,要不是我把消息攔住了,只怕陛下早就知道了。”
閔笙沒想到八皇子竟然這樣的不怕死,現在有了司嗔嗔在手了,竟然連被陛下發現的危險都不怕了。
“嗔嗔還是沒有找到嗎?”
溫啓華點點頭,司遲池肯定已經在派人找了,但是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傳回來。
“鄭馳好不容易抓到了我和司遲池的把柄,怎麼可能輕易的被我們找到?”
閔笙想了想也是,現在看來,只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了。“要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只怕他們會因爲嗔嗔的願原因,有恃無恐,後面的事情更加的沒完沒了。”
溫啓華也在擔心這一點,但是現在自己有把柄在別人的手裡,自然不敢多說些什麼。
“只能期盼着司遲池能夠快點找到嗔嗔,這樣我們也不用處處受到八皇子的限制了。”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真的要按照他們說的一樣,將他們放出城去嗎?”
溫啓華想了想,雖然現在司嗔嗔在他們手中,但是隻要八皇子還在京城一日,他就受到自己的威脅。
“現在還不能這麼輕易的讓他離開京城,要是他走了,我們牽制鄭馳的唯一的人質就沒有了。”
閔笙冷哼了一聲,“八皇子算什麼人質,即使沒有八皇子,鄭馳也反定了,他不過就是個幌子,還覺得自己十分的不得了。”
溫啓華想了想之前收到的關於鄭馳的資料,他對八皇子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但是要是今天攔在他前面的是八皇子,只怕早就被他掃開了。
“只是不知道八皇子自己知不知道這一點,不會還夢想着他這位舅舅能夠保他上帝位吧?”
八皇子自然也不是傻子,自己雖然現在受到鄭馳的庇護,不過是一時的罷了。
“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伍契搖了搖頭,鄭馳那邊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被溫啓華切斷了,還是原本就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現在鄭公的消息我們是一直都沒有收到過,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八皇子除了之前收到了一次鄭馳的傳信,說是抓住了司嗔嗔,從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消息。
“殿下,鄭公雖然是您的舅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防的。”
八皇子冷笑了一聲,鄭馳雖然是自己的舅舅,也不過是看在自己有利用價值的份上,要是自己沒有被陛下啓用,他還會這樣的支持自己嗎?
“有些事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要在京中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我真的活夠了嗎?”
伍契看了八皇子一眼,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現在要是我不在京中將動靜鬧大一些,讓他時刻記得自己的這個侄子,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當做一個靶子,成爲他上位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