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州。
十萬大山。
確認上面的文字沒有錯漏以後，米琪將藥王鼎放進凹槽裡面。
當然，一開始放進去的是巴掌大的小號藥王鼎，隨後，將其放大，等到藥王鼎恢復原本的大小以後，正好和凹槽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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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從側面驗證出這處凹槽放置的的確是藥王鼎。
起初，這裡沒有什麼變化，隨着時間推移，凹槽四周開始亮起來，一塊塊的石頭上有符文閃爍，從很淡的印記開始逐漸開始變濃。
那些符文交響呼應，彷彿開啓了什麼機關。
藥王鼎猛地下沉，往下面落去。
“藥王鼎呢？”
米琪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藥王鼎就已經消失在眼前，完全看不出來去了哪裡。
甚至，她和藥王鼎之間那種感應，都斷掉了。
“下去看看。”
白蘇榭直接從出現的洞口，躍了下去。
米琪一句話還未曾說出口，白蘇榭也消失在眼前。
原本她還想讓白蘇榭等一等，先驗證一下凸顯洞口的安全性，結果事與願違。
她猶豫了一下，眼前的洞口彷彿在扭曲，形成一個奇特的漩渦，又像是在漸漸消失。
她咬咬牙，也跟着躍了過去。
她穿過洞口，往下面黑沉沉的空間裡下跌了一段時間。
忽然，彷彿穿過了一層無形的壁障，身體便落入幽藍色的水中。
“快來幫我。”
耳邊傳來白蘇榭的聲音。
米琪好不容易在水中穩定住身形，等她昂起頭來，看見白蘇榭在側面被幾十條大魚追着咬。
大魚的身體最小的也有三米長，最大的有五米長，嘴部很尖。
這些魚力氣很大，而且身體似乎堅韌性很強，白蘇榭身在水中，很難借力，他匯出的劍，劈在大魚身上，只留下淺淺的印記，沒辦法穿透外表的脂肪層。
這樣一來，他的攻擊不僅沒有致命，反倒激起大魚瘋狂的撕咬。
以白蘇榭的實力都有些應接不暇。
米琪雙臂使力，朝着白蘇榭游過去。
似乎有所察覺，靠近米琪的一條大魚張開滿是尖牙的大嘴，一口咬過去。
米琪早就預判大魚的攻擊方向，她側身就拔出腰間的短劍，一下子刺過去。
真正刺在大魚皮膚表面，她立刻體會到白蘇榭那種無奈的感覺。
大魚表面皮膚有一種彈性，帶來特殊的反震力，金屬物體擊打在上面，都會被阻擋一部分力道，這樣一來，刀鋒便很難突破脂肪層，沒辦法給大魚帶來致命的傷害。
要是一直這樣耗下去，米琪和白蘇榭兩人，不管他們有多強的武功，都會在水中耗盡精力體力而亡。
白蘇榭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此刻他奮力掙扎，將宗師武力盡數發揮出來，連續斬擊同一條大魚的同一個部位。終於擊破防禦，將其斬殺。
但這條大魚肚皮翻起，死亡的那一刻，其餘的大魚一擁而上，一頓撕咬，就將大魚給分食吞進肚子裡。
白蘇榭趁着這個空檔，剛游出一段距離，又被一羣大魚圍困。
此時，一股血腥氣涌出，另一條大魚被米琪斬殺。
附近的大魚又涌上來吞食……
“這不是事兒啊，得想個辦法逃生。”
白蘇榭一隻手划動來保持身體的穩定，另一隻手握緊長劍。
他沒敢用刀，事實上，那口刀，他已經解開刀鞘放棄了。
“不用費心，一會兒這些怪魚就得離開。”
米琪卻搖頭緩緩道。
白蘇榭不明其意。
沒多久，那些吞食了死魚的大魚們一個個翻起肚皮……
“這是什麼緣故？”白蘇榭驚愕道。
“我的短劍上面塗抹了劇毒，這種毒，對內力極強的武者來說，作用達不到致命的程度，但對於那些野外動物，有着奇效，我在出發之前便做好準備，這可不是白做的。”
米琪道。
正如米琪所言，前往不斷有大魚爭搶食物，也不斷有大魚死亡。
經過了很多大魚的非正常死亡過後，即使那些魚智商再低，本能的恐懼驅使它們掉頭離去，沒多久，這一片水域就成了大魚們不敢靠近之地。
“這應該是一片湖水，面積真大，四周都看不見陸地。”米琪眯起眼睛環顧四下，全是茫茫的水域。
“面積是大，但陸地應該在西北方向，我能看見一點。”
白蘇榭的視力比米琪要強不少，所以他能看見米琪看不見的事物。
“游過去吧。”
米琪睜大眼睛也沒看見，乾脆不看了，跟着白蘇榭一起遊。
水裡面實在太過危險，誰也說不準，除了先前那種大魚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異獸。
上古時代留存下來的異獸，很多都叫不出名字，但卻相當的可怕。
大約一個多時辰。
兩人終於接近了岸邊。
那裡是一處淺灘，大量的鵝卵石分佈在上面。
“這究竟是哪裡？我們不是從石臺上下去的嗎？不應該去的是地下？”
米琪終於來到岸邊，她全身衣物都溼透了，開始運功使用內力來蒸騰衣物上的水分。
這種手段，內功有成的武者都能做到，這也是修煉有成的武者在野外行走，不容易得病的緣由。
內力這種能量，使用範圍很廣，很多事情都能辦到。
不僅能蒸乾衣服，更重要的是，內力能驅除一般的疾病，一般的毒，體質更好。
白蘇榭擡頭望天，沒有立刻說話。
這天是蔚藍色的，但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就是澄淨的藍，很明顯，這裡肯定不是地下。
“這是小空間。”
白蘇榭神色凝重，緩緩道。
“什麼是小空間？”
米琪愣了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是極爲隱秘之事，應該只有極少數人知道……”
“這個世界，在末法時代之前，就有末法的苗頭了，起因就是小空間的出現。”
“小空間就是頂級練氣士強行撕裂一部分空間，封存起來，形成的一處封閉的空間，就叫做小空間……小空間奪走了外界的天地靈氣，讓外界靈氣越來越少，最後，練氣士再也維持不下去，真正進入末法時代，人類只有簡單的武功可以修煉，卻很難達到更高的境界和成就。”
白蘇榭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