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走來一個丰神俊朗、眉目似畫的清雋男子,只是他時不時輕輕咳嗽兩嗓。
來人正是慕雲裳的肺癆相公張玉堂。
他因孱弱身子不得不佝僂着,但還是看得慕家的女人眼睛愣愣的。
“咳咳咳….”
張玉堂費力的咳嗽着,可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卻直直的看着上官婉容,看的上官婉容輕輕一顫。
上官婉容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好多,看着張玉堂半天不沒有說話,還是慕家祖母看了氣氛有些尷尬開口道,”玉堂啊,你二嬸也是氣過頭了,那話不當真的。”
張玉堂也不與說話,由着張玉蓮和張明堂扶過來坐下。
慕雲裳淺淺一笑,看着張玉堂那裝的肺癆鬼模樣心裡卻是暖暖的,剛剛那一句“誰敢動我張玉堂的妻子”真的是暖到她心尖上去了。
這纔是她慕雲裳認可的男人。
張玉蓮扶着張玉堂坐下後,氣鼓鼓的看着慕家人站在一起的衆人,板着肥肥的臉說道,“這裡是張家,不說我嫂子沒有錯,就算有錯,也輪不到你們來張家鬧事!”
慕老太一聽就不太樂意了,好歹她也算長輩,這丫頭怎麼能這樣無理,“親家,這麼晚打擾你們確實是我們慕家的不是,可慕雲裳這事鬧的太大,我們也是沒法子纔來的,玉蓮這話說的過了吧。”
“哪裡過了,我妹妹玉蓮的意思就是我們張家的意思。”
張玉蓮看了一眼慕老太,很是強勢得說到。
慕京陶和張明堂兩個小鬼站在張玉堂的身邊,心裡默默爲他點贊,每次開口這話實在太霸氣了,都側漏了。
“慕雲裳,反正我不管,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今天就住在這裡不走了!”上官婉容看着慕雲裳有張家撐腰,便耍起了無賴。
“對!今天要死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慕京遠說什麼也不能同意!”慕京遠力挺他老孃,挺直了胸膛大聲說道。
慕家祖母肯定是站在二房這邊的,也大聲說,”慕雲裳,這畢竟是慕家的家事,你作爲慕家的孫女必須要個交代,我孫子不能白白受這罪!”
慕家二房那一派衆志成城,那模樣恨不得將慕雲裳按在地上以死謝罪。
這時候秋葵嬸也跟進來湊熱鬧,“我說慕雲裳,不是秋葵嬸說你,你這事做的實在是太沒心沒肺,那好歹是親堂弟,你怎麼下得去手的你說,真是良心叫狗吃了。”
慕雲裳看着粗言粗語的秋葵嬸,眼神變得很不耐煩,正要開口,這時張玉蓮沉不住氣,大聲鬧着,“什麼交代,我們偏不給,你們能咋地,你們打京陶咋不給個交代,要交代也是你們先交代!”
“對!玉蓮說的對!”張家老夫妻張雲峰和陳氏也大聲說道。
慕家三房和慕雲裳爹孃雖然沒有出聲,但是和慕雲裳站在一起,挺直了背脊。
“我……”慕雲裳剛要開口,門口傳來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
“誰來欺負雲裳丫頭了!老婆子我可不同意!”秋香婆婆還圍着灰色的圍裙,趕緊走了進來。
看了看慕雲裳,再看了看張家和慕家的人,癟癟嘴說,“我說你們慕家人真是缺德,雲裳已經是張家人你們還來鬧,真是臉皮厚。”
“你說誰臉皮厚!你再說說。”上官婉容骨子裡也是一個潑婦,和秋香婆婆一照面就要互掐。
“說的就是你!沒臉沒皮的女人!”秋香婆婆叉着腰,大聲嚷嚷道,然後轉過身對着慕雲裳和張家人說,“你們放心,有我秋香婆婆在,這羣不要皮的人別想討到好處。”
那蠻橫的模樣讓張家人和慕雲裳忍俊不禁,就連冷着臉的張玉堂臉上也閃過笑意。
慕家大房鄭氏和慕大山心裡卻是感動,一個外人都能這麼護着自己女兒,做父母的卻讓女兒受罪,他們擡起頭看了看穆家二老和囂張的慕家二房,搖了搖頭,這是攤上了一家子什麼樣的人啊。
“你纔沒臉沒皮,哪裡跑來的瘋婆子,這事有你說話的份嗎!”秋葵嬸一看有人比自己還能撒潑,大聲的吼回來。
“喲。”秋香婆婆叉着腰晃了晃身子,“這是哪裡跑來的狗在亂叫呢,張家和慕家的事,關你屁事!”
慕雲裳看着開撕的秋香婆婆和秋葵嬸有些無奈,她怎麼覺得這事情跑偏了?
上官婉容看着秋葵嬸爭論不贏秋香婆婆,便把矛頭對嚮慕雲裳,“慕雲裳,你別以爲有人給你撐腰你就得意,這個事鐵證如山,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