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刀,你這個沒良心的,香香和京遠不是你的種,是誰的種。”上官婉容在大雨中哭訴着說道,頭髮早已打溼了全身。
慕老太太被慕刀一番話也說的開始犯起了嘀咕,任由慕刀扶着回到了廂房內。
慕老爺也早就氣的吹鬍子瞪眼睛了,他都被羞的難以出去見人了,這老慕家這麼多年從未發生過如此醜聞,如今要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了。
“娘,京遠,我們走!”慕香香目光陰冷的盯着他們走遠的背影道,既然她們不念及親情,還這樣出言不遜中傷她們,她們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總有一天會讓她們後悔的,還有慕雲裳你也給我等着。
慕香香和慕京遠合力將上官婉容扶起來,隨後撿起了那一大包袱,三人就在雨中前行着。
“籲!”剛走出村外,一輛馬車迎面駛來,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慕香香三人面前。
“你可是那慕家二小姐,慕香香?”馬伕大聲的問道,這聲音在大雨中聽得早已是恍恍惚惚。
慕香香此刻早已體力透支,連忙點着頭。
“我家主子讓你們上車。”馬伕說道。
慕香香想都沒有想,便拉着上官婉容和慕京遠上了馬車,他們三個人再這樣走下去,今晚會死在這裡,這寒雨早就打的痛徹心扉,上官婉容早已是臉上發白,渾身哆嗦着。
約摸半個時辰,馬伕將他們帶到一客棧內,裡面物件早已備齊,慕香香強撐着將上官婉容換了一身乾淨衣裳,隨後自己也收拾妥當,待喝了一碗薑湯後開始慢慢回過神來。
“娘,你怎麼樣了?”慕香香摸着上官婉容滾燙的額頭問道。
上官婉容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慕京遠好在除了連打了好幾個大噴嚏,此時喝了薑湯後沒什麼大礙,他也連忙撲到牀邊。
“京遠,你在這照看娘,我去找大夫。”慕香香吩咐完後,立馬向門口奔去。
“吱呀!”
“慕二小姐,您有什麼吩咐交代小的就成。”門一打開,就看見方纔那馬伕一直守在門口。
“我娘病了,快去給我找一個大夫。”慕香香連忙說道,她此時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思考其他東西,她只知道她娘再這樣下去,今晚可能會不行了。
“你等着,我派人去找。”馬伕說完後,便快速離去,再轉角的地方交代了幾句隨從,隨從點了點頭,便也消失在這雨夜。
“姐,那人到底是何人?”方纔門外說的那些話,慕京遠也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他們至少救了我們,若不是他們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在這。”慕香香想了想後道,既然能清楚知道她的行蹤還有名字,想必那背後的人對她們也是瞭如指掌,她現在唯一做的就是等待。
經過這些事情,慕香香已經慢慢開始沉澱起來,她覺得自己以前失敗就失敗在沒有頭腦,不會思考,纔會讓慕雲裳那賤人一次次化險爲夷。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門口傳來叩叩聲,慕京遠連忙跑去打開了門,一個大夫揹着藥箱就過來了,鬍子上面還有微微的雨水。
“大夫,快給我娘看看。”慕香香連忙把大夫請道牀邊凳子上坐了下來。
大夫抓起上官婉容的手慢慢號脈,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唉聲嘆氣的,最後搖了搖頭。
“大夫,我娘到底怎麼了。”慕香香看着老大夫一連串的動作,嚇得連忙問道。
“夫人是寒氣入侵體內,現在早已冰凍至神經,故而引起的高燒昏迷。”老大夫慢悠悠的說道。
“那能不能看好?”慕香香急急的說道:“快給我娘看啊。”
屋內的舉動驚動了門衛看守的馬伕。
“說,能不能看好?”馬伕冷冷的說道。
“能,能!”老大夫虛汗連連的說道,這背後隱藏的刀刃可是不長眼的啊,他今天真的是撞邪了,剛要關店門就被人用刀壓着脖子過來,這會身後又被抵着刀刃。
慕香香和慕京遠完全不知道這身後發生的事情,兩人都是充滿感激的看着那馬伕。
“你們按照這藥方取藥,隨後喂於夫人服用,再用冰袋裹着毛巾敷於她額上,記住冰袋溫度有變熱後,要及時的換取,待全身不在發燙後,便可取下。”老大夫把一個藥方子遞到了慕香香手上,就連忙告辭道。
馬伕冷冷的看了一眼,也不在言語,那老傢伙的家在哪裡他都清楚明白的很,量他也不敢有所欺瞞。
“慕二小姐,我去抓藥,等會小二會將冰袋送上。”馬伕說完後,便快速離去。
隨後不久,果然店小二送來了一桶冰袋,慕香香取出來一塊,把另外一些放於門外,這屋子裡有火爐,她怕沒多久就融化了。
慕香香小心的將冰袋敷在上官婉容頭上,她猛然想起,那日她昏迷不醒幾日,娘是不是也如此的待她,心裡不禁又感動了幾分。
“京遠,你趕緊去休息,娘這邊有我照顧着呢。”慕香香催促着慕京遠道,她怕大弟也病倒了,那她真的會崩潰了,此時她也在強撐了。
慕京遠看了看慕香香便也聽話的睡去,他想着養足精神後,便可以替姐姐來照顧娘了,他現在想着就是自己要強大自己,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坐上強者的位置,纔不會受他人欺負。
“慕二小姐,這藥已經熬製好了,你喂夫人服下便可,我在門外有什麼吩咐及時叫我。”馬伕端着一碗中藥過來後說到。
“多謝了。”慕香香連忙用勺子小心的喂着上官婉容,不時的用毛巾擦拭嘴角流落下的藥汁。
待喂完一碗藥後,慕香香早已是累得大汗淋漓的,她稍加收拾後,便繼續換着那冰袋,不時的摸着上官婉容的手心,看看溫度有沒有降下去。
如此重複到大半夜,上官婉容的溫度開始慢慢恢復正常,慕香香早已累得趴在牀邊睡着了。
“主子,慕香香一行人被黎王的屬下血羅給接走了。”暗衛潛龍在一旁神色擔憂的說道,不知道這黎王此次到底有何目的。
“嗯。”張玉堂冷冷的應了一聲後,便開始思襯,這黎王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