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氏本來還想伸手擋一下鄧小玫的攻擊，可是看到李長東跪了下去，她也趕忙收回了手，挨着李長東跪了下去。
“小玫，你怪我們吧。當初出了那事兒，我們……我們違背良心說了金雁的壞話，把她害得……害得那麼慘，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也不是來求你們原諒的，就是……就是我們還欠着雁兒一個道歉，今兒我倆就是來道歉來了。”
鄧小玫提着掃把聽着倆人的話，好半晌沒有迴應。
道歉？
隔了六七年了，現在纔來道歉？
呵呵……
“早的時候你們幹什麼去了？現在來道歉，你們不覺得晚了嗎？要不是……要不是有阿謙，我的雁兒，我的雁兒只怕早就去鏡江裡和那梅肖氏作伴去了！今兒還能等到你們一句道歉？”
“我們知道，我們來晚了。可是即便是晚，我們也要來啊，不然的話，就真的一輩子說不出來了。弟妹，今兒個，你想怎麼打我們都可以，只求你讓金雁受了我們的道歉。”
鄧小玫把李金雁牢牢的護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仔的模樣，朝着李長東就冷冷一笑。
“做夢！李長東，你的命，當初可是金雁的爺爺當初捨命救下來的，可你呢？你爹那個老畜生臭不要臉的做了錯事，你不但不幫着雁兒說句話就算了，反而和你媳婦倆指着雁兒的鼻子罵她不要臉！李長東我告訴你，我鄧小玫這一輩子什麼都能忘記，就是忘不掉那一天，你們兄弟兩個指着我家雁兒鼻子罵的那副嘴臉！”
當初……當初要不是錦繡多管了閒事，讓金雁打消了輕生的念頭，只怕他們這個家早就已經家破人亡了。
哪還有現在這機會，聽到李長東來認錯？
所以，這道歉，她不接受！
“李長東，你現在知道心裡難受了吧？我就是要讓你良心難安一輩子，到你死了，我看你拿什麼臉面去見我爹！”
“弟妹……”
李王氏見鄧小玫的怒火滔天，忍不住伸手，輕輕拉了拉鄧小玫的袖子，下一秒就被鄧小玫給一把掀翻在地。
“李王氏！你別以爲你沒錯！你當初說話有多難聽，不需要我來再說一遍，你們捫心自問，我們家，那些年，有哪點兒對不住你們的？我們家，爹去世了，漢秋又是個軟弱沒本事的，你們有什麼事兒找我們幫忙，我們就丟開了自家的活計也來幫你們。
我們倆口子！我們一家人！圖你們什麼？不就是圖你們兩家有兒子，我家只有雁兒一個，以後你們家兒子出息了，本事了，能給雁兒這個姐姐做做主！可你們幹什麼了？”
想起過去自己的傻不拉幾，和別人的冷血無情，鄧小玫就恨不得時光流轉，那樣，她從進李家門起，就不會去幫助他們做任何事。
女兒有什麼不好？
女兒家爲什麼一定要靠着別人？
別人又一定靠得住嗎？
如今雁兒還不是靠着自己堅強的挺了過來，才和阿謙有了結果，倆口子過得和和睦睦的，有哪兒比別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