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張了張嘴，“還真有啊。”
“可不是真有？起初我也跟你似的，覺得不可思議，哪能變形啊。可是有一次，我親眼看到之後，就信了。”
錦繡徹底懵逼，只覺得完全不可思議，呶了呶嘴。
“娘，你繼續說說，那變形能變成什麼樣？”
“反正不好看，那人就在咱們隔壁的村子，那家的兒子說親早，兒媳婦才十三歲就進了門，進門就懷上了。那兒媳婦的娘是個早逝的，姑娘在家沒人教導這些，這邊婆婆也是成天忙，才生下來的小孫女就給了男人的祖母也就是小女娃的曾祖母帶着……”
老人嘛，尤其是家境不好的老年人，永遠想到的是節約，是將就，是不鋪張浪費。
偏那女娃生下來時頭部稍微比較大了一點兒，老人家收撿起來的帽子都略微有點緊。
她想也不是太緊，就給小女娃一直戴着了。
大冬天的，很少有人把帽子拉下來，直到到了天氣暖和的時候，家裡人想起來給小姑娘剃胎髮，才發現那小腦袋被擠成了長長的形狀……
“那後來呢？長好了嗎？”
“長好了大部分，可還是瞅着比一般孩子的頭長，頭頂高，後腦勺比較凹。”
錦繡不由得在腦海裡腦補了一下，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娘啊，咱們家小八小九的頭沒事吧？”
這也太可怕了，尤其是對一個姑娘家。
“他倆的頭乖着呢，小時候他倆睡覺，我都不許他們一直朝着一個方向睡，或者不能永遠一個姿勢。他們倆的腦袋圓圓的，後腦勺也平，好看着呢。這要是男孩子頭不好看點兒倒也好說，你說要是女孩子，這不是影響孩子一輩子嗎？”
古往今來，男人看女人，永遠先看臉和頭。
“那就好，那就好，那娘，咱小十一出來了，這頭你可要教我好好給她睡，姑娘家的頭比男娃的頭更重要。”
吳氏咧了咧嘴，笑着點頭。
錦繡也跟着笑了起來。
衣服挑揀好了，吳氏立即就燒了熱水來燙了三遍，然後晾在了竹竿上，當天晚上就收進了屋裡，還沒來得及疊呢。
“娘！娘！你快來看看錦繡，她是不是快生了？”
夜裡，吳氏正睡得酣暢，就聽到趙明暄拍響了房門，聲音裡染着顫抖。
吳氏和趙長青倆口子紛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錦繡怎麼了？肚子痛還是見紅了？”
“她說肚子疼，見沒見紅我也不知道。”
“走，去看看。”
吳氏拉開門，就朝着倆人的臥房走去。
“娘，要不然我去把穩婆請過來吧。”
說着就要往外走，吳氏急忙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先讓我看看再說，錦繡還沒到日子，不一定就要生了。”
趙明暄想想也是，但還是止不住的緊張，一如當年虎子剛剛出生的時候。
尤其是吳氏進了門，他一個人被關在門外的時候，更是緊張得拳頭都捏的死緊，青筋全都爆了起來。
“老三，你別緊張，女人生孩子都有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