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夜風吹了過來,站在臺上等待結果的朱翀突然有點後悔起來,他這是出門做任務的,怎麼就給跑到這裡還應聘夫婿了?
這簡直是醉了。
就在朱翀打退堂鼓的時候,後面粉色的簾子被掀開,一陣幽香飄了過來,緊接着便見前面兩個穿綠色紗衣的婢女提着花籃,撒着花瓣走了出來。
在她們的身後,是一位蒙着面紗的絕妙女子,她身後依舊有兩名婢女在撒着花瓣。
女花節在花兒的陪伴下,女子緩緩的伴着芬香的花瓣步入舞臺。
人們都給看呆了。
素來只是知道這城主的女兒是培城的第一大美人,卻是一直無緣見到真面目,如今瞧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美,簡直美用語言都無法形容。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
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髮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
就在衆人發愣之際,那女子已經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花球,輕輕的在臺上的十幾人中間細細的看了一番。
“你……”當她走到朱翀跟前的時候。居然讓朱翀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張開口只吐了一個字,便見眼前的女子已經拿着花球走來了。
就在女子走過他的時候。朱翀居然有股子沮喪感,這貌似是對婚姻的事情上,他第一次這麼認真了。
沒想到居然會落選,朱翀有點受打擊的耷拉下腦袋。一會回去的時候,還不知道要被宋墨城那廝怎麼嘲笑了。
“咦?”他擡起頭,便見那女子又走回到他的跟前,朝他甜甜一笑。將手中的花球遞給他。
那笑容是這一輩朱翀都無法忘懷的,鬼使神差的就接過了那花球。
臺下有掌聲也有唏噓聲。
朱翀覺得自己這是不是在做夢,他是來跟宋墨城辦案的啊。怎麼什麼都還沒有做,就成了別人的女婿了。
只是在這個時候,根本就容不得他再說什麼,“我還有個朋友在外面。可否請管家將他一起帶進來。”朱翀急忙說道。
事情太過順利了。他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一樁陰謀,感覺自己這是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
他得找個人來商量一下了。
“姑爺請裡面進,小的這就將您的朋友請進來。”管家笑呵呵的朝着朱翀說道。
頓然給了他一種自己就是那個待宰的羔羊。
“別……我還是在這裡等等他吧,萬一你們帶錯了人呢,您說是不?”他扒着門欄,不讓自己走進去。
本來以爲宋墨城還有一會纔過來,沒想到他的話音剛一落,宋墨城就走了過來。“恭喜羽中了。”
他揶揄的笑了笑,恨的朱翀牙癢癢。不過宋墨城看着確實十分的欣喜。
前世。朱翀和這個培城的城主女兒是相識的,而且還有一番別樣的相識經歷,只可惜後來被靖王世子使壞,讓那女子誤會了朱翀,從而投向靜王世子的懷抱。
朱翀在他們成親之後,一直鬱鬱寡歡。
宋墨城知道,前世的朱翀在那個叫白潔的女子嫁給靜王世子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只是他這人天生就是屬鴨子的,嘴硬。
其實他心底是放不下白潔的。
歲月弄人,讓他重生了,那麼他就勢必要幫助這個兩世的好友娶到他鐘意的女子。
這一世,靜王世子休想再插入到他們二人當中。
“你怎麼纔來?”朱翀咬着牙說道,“我都快要不行了。”
“你還沒入洞房就已經不行了?”宋墨城眼光掃了一下朱翀的下身,“原來如此。”
“什麼如此?”朱翀被他這麼一掃,本能的將手擋住自己的那處,又四處看了看,“我哪裡不行了。”
他還從來不知道原來宋墨城居然也會這麼伶牙俐齒的。
“那你說什麼不行?”宋墨城笑了笑,“進去吧,別讓人家等太久了,沒禮數。”
“你……你不會真的讓我娶她吧。”朱翀失望的望着宋墨城,但見宋墨城點點頭,“相信我,羽中,我不會害你的。”
宋墨城的眼神堅定,那神情是朱翀很少見到的,他一愣。
“再說,能夠做培城城主的女婿,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宋墨城繼續鼓吹,“你也不想宋老夫人再擔憂吧。”
朱翀沉默了。
“我家姑娘請公子內堂一見。”就在二人僵持之際,一個綠意婢女走了過來,朝着朱翀一笑說道。
剛纔白潔走出來的時候,是帶着面紗的,如今怕是要讓朱翀見一見廬山真面目了。
宋墨城笑了笑,給了朱翀一個鼓勵的眼神,自若的跟着丫鬟下去喝茶了,而朱翀只能跟着那個女子去了內堂。
內湯裡,女子是背對着正欣賞着掛着的一幅畫,聽到後面關門的聲音之後,才轉過身,正對着朱翀。
便見朱翀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自己,“你……你是……”
怎麼會是她?
自己救她的時候明明是個小乞丐啊。而且還被這個小乞丐給咬了一口,順帶着順走了自己的荷包。
這件事就發生在他跟宋墨城來培城所要經過的另外一個小鎮上。
當他在這個小鎮上四處尋找那個小乞丐的時候,終於在一所破廟裡找到了她,而那個時候,她雖然髒兮兮的,但是卻在給另外一個比她還小的小男孩喂吃的。
見到他來,院子裡的小乞丐們都緊張的盯着他。
朱翀這才知道,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而她偷了他的荷包也是爲了給他們買吃的。
只是昔日的那個小乞丐怎麼會突然搖身一變,便成了培城城主的女兒。
這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我找你找了好久。”
白潔的第一句話更是驚的朱翀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找我?”
可別說這場女花節的選婿就是爲他準備的。
朱翀覺得自己貌似真相了。
隨即又想到了之前的種種,突然又有點膽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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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個穿來穿去的死鬼皇后與陽痿皇帝,醫生與病人之間火花四濺的治癒系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