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長昭預期的結果一樣，杜卿妍在跟張堯談過後，整個人的情緒非常失落，身體就這麼平躺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眼角殘留着一絲的眼淚，可她也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哭出聲音來，像是在竭力掩藏一樣。
薄脣微微動了動，顧長昭伸手擦拭了一下她臉上的淚水：“妍妍，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但是……”
“你知道嗎？”
“什麼？”
杜卿妍支撐着坐了起來，那雙眼睛也已經淚水涔涔：“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她之間會走到這一步。如果不是當初她咄咄逼人，我也不知道現在狠心的竟然是我！”
“別說了！”
顧長昭用手指點在了她的朱脣上，對着她輕輕的搖頭：“造成這個結果的是米歇爾和張堯的母親，不是你，別把所有的責任都壓在你自己的頭上，這樣你會很累的。”
“我知道。”
杜卿妍微微撇嘴：“但我就是做不到。如果張堯和我一開始就是敵人，我現在或許不會有這樣多的矛盾。畢竟當過好姐妹，如今，看着她要走向死亡，我……”
沒有再說一句話，顧長昭只是上去吻了她的紅脣，隨後將脆弱的杜卿妍攬入了臂彎。
也許，這是杜卿妍唯一的一次展露出她的軟弱，顧長昭知道，這是因爲一次性帶來的傷害太大了，張堯曾經給她的痛，是用一輩子都抹不掉的黑色記憶。
“我沒事了。”
杜卿妍輕輕的推開了顧長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去吧！”
“等會再回去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爸媽看到了，又是要詢問一陣了，到時候怎麼回答？”
“那還不好說？”
杜卿妍對着顧長昭抿嘴笑了笑：“就說你欺負我，惹我不痛快！”
“妍妍！”
顧長昭哭笑不得的擺手：“什麼時候欺負你了？我只是在跟你分析事實。你可別黑我，萬一你爸媽生氣了，把我掃地出門怎麼辦？”
“你還會怕啊？”
伸手捏了捏顧長昭的下巴，杜卿妍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可是星翰的大總裁，被掃地出門了，也可以養活自己。要說女人，你的影視城裡多的是美女，我看你一抓就是一把，更不用擔心吧？”
“我不要！”
顧長昭對着杜卿妍堅定的搖了搖頭，伸手把她轉到了自己的面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這個道理難道你不懂？再說，那些女人怎麼比得上我的妍妍？”
“貧嘴！”
杜卿妍再次笑了起來，打算繼續躺着時，顧長昭卻有捏住了她的小手：“我想知道，你現在對北辰是怎麼樣的感覺？”
“你是豬嗎？”
對於顧長昭這種擔心，杜卿妍只是擺擺手：“我早就已經放下了，從杜妍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分鐘起，對顧北辰的所有感覺，都已經被一起斬斷了。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在我的面前，我依然是這句話！”
“妍妍，我不該懷疑你的。只是，這件事情一直憋在我的心底，我……”
“傻瓜！”
伸手抱住了顧長昭，杜卿妍低低的開口：“愛上你，是我畢生無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