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靈當機立斷，明白了中間的厲害。
她立刻低頭做出臣服狀，“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龍王廟，杜小姐要如何懲罰我等，我們都願意接受！”
此話一出，正打算策反夜靈的杜卿妍，不免愣在了那裡。
她看向夜靈，發現她的態度，是十分虔誠的。
徐晨安也十分不解，皺眉看向杜卿妍，她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這是蝦米情況！
“你什麼意思？”
“任務已經失敗，我們無臉再回組織，杜小姐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當你是在拍武俠劇麼？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殺了你颳了你我自己也要攤責任的，我又不傻。”
夜靈一愣，她完全看不懂杜卿妍了。
她剛纔說那些話，難道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嗎？
杜卿妍的話，直接被夜靈翻譯成了：你們居然敢接江湖令，來動你們太歲爺頭上這塊淨土，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杜卿妍其實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夜靈的誤會，頓時就弄得她一頭霧水，這反轉得也太突兀了吧？
她準備了一大堆要策反她的話，居然一個字都不用說了？
於是，她只能乾巴巴地擠出一句，“派你來的人是張堯吧？”
夜靈點頭，“是。”
她的痛快回答，再次讓杜卿妍意外，不只是她意外，連徐晨安都微微蹙了蹙眉，問道：“你們對僱主，難道不是死也要保密？”
“徐參謀長這玩笑就開大了，在杜小姐面前，哪裡還需要保密？！”
杜卿妍懵了！
“等等……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把我看得很重？”
“杜小姐是真不明白，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
“我需要跟你裝糊塗麼？”
夜靈琢磨着，此刻她正落到了徐晨安的手裡，杜卿妍確實不需要跟她裝糊塗。
這下好了，夜靈也跟着犯迷糊了。
“那您剛纔跟我提及右長老……？”
“我的小道消息提過你們組織的右長老啊！說他跟張堯有些私交，他沒少幫張堯禍害別人，而你們是左長老手下的關門弟子，他想要對付你們的心，早就在你們‘夜殺’裡擺上了檯面吧？”
夜靈無語，所以她和杜卿妍所想的所理解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東西？
而且看她的樣子，她是真的不知道，他弟弟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嗎？
奈何這是關於老大的秘密，夜靈就算看出了端倪，也不敢在杜卿妍面前透露半分。
不過，就算夜靈不說，杜卿妍也已經察覺到，夜靈態度轉變的主要原因，大概是在於，她被誤認成重要人物了！
杜宜南！你個臭小子還有什麼秘密瞞着我！？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繼續追殺我，還是撤？”
“撤！”
“那你和夜泯的職業生涯，恐怕就要走到盡頭了。”
“組織上自會安排我們的後路！”
杜卿妍蹙眉，對徐晨安說道：“我總覺得不對勁，心裡突突的跳，我們先帶她上車，我給杜宜南那臭小子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