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妍見顧長昭對這件事蠻上心，乾脆給他說了個清楚。
“沈曼瑤會找上我，她有她聰明的地方，她料定了我想要對付張堯，更料定，我背後有靠山。”
“而她自己，這些年在娛樂圈打拼，有的也不過是些人氣和人緣罷了，但是，她那些人緣，在張堯身上，起不了什麼作用。”
“所以幫我對付張堯，她自己有好處。”
顧長昭聞言，花了幾秒鐘把這中間的迂迴消化。
最後，他才點頭贊同，“這算得上是雙贏的局面。”
“不過，那支錄音筆，也頂多證明，張堯曾經受到米歇爾夫人的唆使，意圖加害杜妍，並不能成爲，給她定罪的直接證據。”
“不管怎樣，起碼，在逼迫張堯的這道坎上，更近了一步。”
“所以我給了她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要麼自己把那支錄音筆銷燬，要麼，去刑警隊找陶述。”
顧長昭坐直了身子，有些詫異杜卿妍的做法。
他直接問道：“爲什麼？”
“那支錄音筆，若是讓米歇爾夫人知道，沈曼瑤會有多大的危險？沈曼瑤認爲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殊不知，我早已經越過了這一段，直接可以釘死張堯了。”
“你沒告訴她？”
“在未能百分百確定，她究竟目的爲何之前，我不可能暴露自己的底牌給她。”
顧長昭點頭，“這倒是，那她呢？選擇是什麼？”
“她選了後者。”
“看來她並不死心。”
“她說，她要爲杜妍報仇。”
顧長昭聞言，臉上再次露出了驚訝。
在杜卿妍的面前，他所有的情緒，皆不會有任何的隱藏。
這也是他爲什麼喜歡回家的原因，因爲家裡，纔是他最能放鬆自己的地方。
在外邊，不管什麼地方，什麼時間。
他都要戴着自己那張冷酷無情的面具，示人。
“替你……報仇？”
“以前我有幫過她。”
“不過當時，她被張堯慫恿，對我記恨在心。”
“你不相信她是真的悔悟?”
“或許吧！今天她說的一些話，確實讓我挺感動。”
杜卿妍嘆了口氣，眼睛裡透着幾分疲憊。
“可是顧長昭，我不想再牽扯更多的無辜人進這件事了。”
“不管沈曼瑤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了我還是爲了要踩死張堯，她好成爲星瀚一姐的接班人，我都不願意，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把她牽扯進來。米歇爾夫人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巨大的威脅。”
“你說的沒錯，這種威脅對於我們來說，或許暫時沒什麼，但是，對於沈曼瑤她們來說，可謂是致命的。”
“所以，我現在沒辦法要一個這樣的幫手，你懂嗎？”
“我當然明白，你壓力太大了。”
顧長昭握着杜卿妍的手，開始給予安撫。
“你先放鬆下來，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去刑警隊？”
“她說就這兩天。”
“行，那你記得通知陶述，讓他注意一下。”
杜卿妍深呼吸之後，這才點頭：“剛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