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笨的左眼徹底地瞎了,雖然小莫在第一時間請來了一名獸醫,但是傷勢太重,而且那隻眼珠子被抓破了,可憐的阿笨變成了獨眼龍
在失去了左眼之後,阿笨有一段時間路都不會走,經常摔跤
而這隻黑貓竟然像陰魂不散似的,總會在莊園裡神出鬼沒,有時候小莫三更半夜醒來時,還能看到它突然從櫃子裡冒出來,有時候甚至從大廳裡嗖地躥過,就彷彿這莊園是它的地盤一樣,沒有人能夠趕走它。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不過,這並不是小莫最鬱悶的事情
莫尼卡爲了陪她,專門抽了一天的時間呆在家裡,給她做好吃的,陪着她看電視,陪她散步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份了,既然愛了,就不應該懷疑是不是
午餐過後,兩個人一起在後花園裡散步,小莫依在莫尼卡的懷裡,“你有沒有想好,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就叫豪格吧”莫尼卡不假思索地說道。
“噗,豪格不是你的名字嗎”
“對啊,這還是我祖父的名字”
“這都是什麼習俗啊,祖孫三代要全部叫豪格嗎”
“這是我們家族的傳統我其實覺得豪格也挺好聽的。”
“哪裡那假如我要喊一聲豪格,豈不是有二個人同時迴應”小莫鬱悶地看着他。
“哈哈哈,那你可以喊兒子,喊老公來區別啊”
“不要,總覺得怪怪的,換個吧”
“那就叫豪森吧”莫尼卡望着遠處那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森林,這個名字無論是從法發音,還是從音訊來看,都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豪森一個寶寶叫豪森”小莫總感覺怪怪的。
“嗯,路易斯,豪森”
“好吧,聽起來不錯”
一邊散着步,莫尼卡將小莫的手抓了起來,他感覺到了她指尖的冰冷,刻意將她的整隻小手都包裹起來,用他的體溫來溫暖她。
她默默地擡頭,四目相對,彼此之間傳遞的都是濃濃的暖意。
十年的感情,不是一小段時間,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否定或者改變的,她愛他,勝過一切。
不,她不應該懷疑他。
從現在起,她決定不再去查他了,不管那個女人是誰,他養着她一定是有別的什麼理由吧
散步回來之後,是他抱着她回臥室的,他將牀上的被窩溫好了,再抱她一起睡進來
這一夜,小莫睡得很香,一點夢都沒有做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容易就被一點點小事情感動的生物,她只要有老公孩子在身邊,一家三口幸福地在一起,她就完全滿足了。
第二天清晨,她迷迷糊糊地被一陣鈴聲驚醒,睜開眼睛時,外面天已經大亮了,莫尼卡早已經去公司了,愣了半天,她有些分不清楚那鈴聲是來自於現實,還是夢境,怔了好久,蘭茜的身影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急匆匆地拿起了牀頭櫃上面的手機,轉身走向小莫,“夫人,您的手機,響了很久了。”
“知道了,給我吧”小莫坐了起來。
安娜有些愕然,夫人明明醒着怎麼不接電話,這是怎麼回事
小莫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她猶豫了幾秒鐘,到底接還是不接這個電話,正是她昨天委託去查銀行帳戶信息的一個私人偵探,昨天與莫尼卡那溫暖的一整天,讓她放棄了繼續查下去的念頭,良久,她按掉了電話,轉頭看向安娜。
“莫尼卡還在嗎”
“哦,先生一大早就走了臨走還交待,讓夫人多吃一些,然後就是不要外出,今天會有大雪”安娜呆呆地回答着。
“知道了,出去吧”小莫面無表情地說道,她其實想要的答案只不過是莫尼卡不在家而已,其他的都是廢話。
安娜恭敬地點頭,默默轉身走出去,順手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小莫這纔拿起了手機,將剛纔的電話回拔過去。
“您委託我們查的帳戶信息已經查清楚了,這個帳戶的持有人叫做,路易斯,索菲婭”
聽到索菲婭三個字時,她整個人都不好了而且,她居然還改姓了路易斯,在法國,女人的姓一般隨着父姓,嫁人之後隨着丈夫姓。
比如,她小莫就跟着莫尼卡姓路易斯,可是,居然連索菲婭也姓了路易斯,這個女人不是死了嗎爲什麼她還活得好好的還保持着生前的姓氏
小莫撫着額頭,半天都無法回過神來,難受,心裡就像被什麼揪着,難過得無法喘息良久,她感覺到了小腹處傳來了陣陣抽搐的疼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將思緒拉回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那疼痛的感覺才漸漸地緩和下來。
無論怎麼樣,不能讓孩子受傷了
她慢慢地平躺下來,放鬆,放鬆,再放鬆好吧,就算是叫索菲婭,這也沒有什麼,興許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孩子呢可是,爲什麼她要姓路易斯
各種理由在她的腦海裡翻騰着,都被她一次次地否定掉了。
突然間,手機再次響了起來,她的心狂跳了一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居然是莫尼卡打過來的,她強忍着想質問他的念頭接通了電話。
“老婆,起來了嗎”
電話裡,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彷彿兩個人之不曾發生過任何爭執。
“還沒有天冷,不想起來”
想要質問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裡翻滾,她強壓着,但是又想不出來要說其他的什麼,所以,此時說出來的都沒有意義的話。
“我今天挑選了幾款漂亮的男孩衣服,有騎馬裝,無意看到的,全部買了下來,售貨員說要等到孩子十二歲纔可以裝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總想着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可是怎麼做都不夠。”莫尼卡的聲音透着一種幸福。
小莫突然問道,“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你還會繼續跟我在一起嗎”
“老婆,你怎麼會問這樣的話你是我的妻子啊,說好一生一世一起走的,不跟你在一起,哪我能跟誰在一起”莫尼卡話裡帶着笑意。
“都說七年之癢,我們在一起十多年了,而且女人的青春易逝,我最美麗的年華已經不在了,你會不會厭倦我了”
小莫突然很懷念自己不會變老的那一段時光了,曾經她因爲不會變老而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很另類的怪物而不敢見人。現在想想,女人只有永保青春才能留住花心的丈夫。
“老婆,聽你的聲音,似乎今天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是不是還沒有吃東西啊要不,你先起來,去吃點東西,吃得飽飽的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呵我又不是狗狗,怎麼會吃飽了就不會亂想了。”
“看來我猜對了,你真的是在胡思亂想了你在想什麼呢告訴老公,老公幫你解決”
小莫沉默了三秒鐘,“你說對了,我要起牀了,晚上再說吧”
她的容忍度並不是很強,質問他的話幾次欲噴涌而出,如果不掛斷電話的話,她擔心自己遲早會噴出來的。
“好,你好好休息,我今晚早點回來陪你”莫尼卡溫柔地叮囑了一般才掛機。
小莫握着手機,眼淚吧嗒吧哄地往下掉她其實並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但是自從懷孕以後,她的情緒就突然開始變得悲觀起來。
“夫人,你怎麼啦”
安娜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了。
小莫怔了怔,伸手擦淚,轉過身去,默默地披上外套,“記得以後要敲門才能進來,懂不懂”
“哦,好的”
安娜又重新退到了門外,開始敲門,敲了半天,見小莫也不理會,她只好再次推開門,而此時,小莫已經開打開了窗子,整個人默然地站在窗子跟前,雪花又開始飄遙起來,這個冬天似乎特別漫長,長得讓她都不記得春天的感覺了,長得讓她的心都煩燥了。
“夫人”安娜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小莫的身後,似乎做好了隨時被她揍的準備。
一連喊了好幾聲,小莫這才轉過身來,淡淡地看着安娜,“什麼事情”
“那個那個又來了”
“什麼誰”
“珍妮就是那個女巫師,她說她路過這裡,想進來向夫人請個安討一瓶酒喝”
小莫心一動,她都忘了這個女巫師了。可是這個時候讓她進來,不是正給機會讓她嘲笑嗎
小莫掙扎了一會,“去吧帶她去餐廳,好好招待,上好的紅酒給她拿一瓶,任由她喝吧”
“那您要去見她嗎”
“不了,我不舒服,誰也不見”
“是,夫人,哪您的早餐,需要我送進來嗎”
“嗯,送上來吧”
小莫連臉也懶得洗了,就這樣穿着睡衣,拿了一杯牛奶,一邊喝一邊走到了一樓的寵物房失去了眼睛的阿笨正可憐巴巴地窩在狗窩裡,看到她進來,嗷嗷地嗚咽了幾聲,蜷縮着無力地搖着尾巴小莫將杯的牛奶倒進了阿笨的狗盆子裡,伸手撫着它的頭。
視線的餘光,突然出現了一雙陌生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