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當我們融合後,雖然你現階段不會擁有太強大的力量,但是就你的父母應該足夠了,這可是一個改變你,也是改變你現有人生的機會,你可不要錯過了。”
李小明點了點頭,如果對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哪怕其中有一條是真的,他也不會錯過,前面的路已經走錯了,他怎麼會放棄這個能讓他從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呢?
“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
李小明照着心魔的指示慢慢的朝裡走去,這個地底山洞並不算大,所以沒有多長時間,他便走到盡頭。
在山洞盡頭的石壁前,有一個五米直徑的古潭,只是裡面裝着的不是水,而是像鮮血一樣鮮紅的液體。
李小明以爲這是血,但是情況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心魔告訴他,這並不是血,而是魔,時間萬物的心魔匯聚出來的邪惡力量,而心魔便是從這裡面孕育而生產生自己的意識的,而現在,心魔就是這血潭的主人,千萬年來,產生意識的魔並不止心魔一個,但他卻是最早的,其他的都被他吞噬了,但是在不久以後,血潭的主人將易名改姓,換成李小明。
李小明看了看面前如同沸水般冒着氣泡的血水,沒有任何猶豫的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縱身跳了進去,瞬間便被刺眼的血水淹沒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當李小明睜開雙眼的時候,血池中的血水已經乾枯了,而他自己仍然閉着雙眼盤膝坐着,只不過如今頭髮卻變成了鮮紅的顏色。
突然,他睜開了雙眼,一黑一紅兩道光芒從他的雙眼中爆閃而出,但是瞬間便又隱匿了下去,人也恢復了正常,現在的他,除了頭髮的顏色外,一切都與他原來一樣,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
李小明睜開雙眼後的第一件事不是站起身,也不是查看自己的身體,因爲對此他已經瞭如指掌了,他的第一個動作,便是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兩隻手臂,朝着自己身前兩尺的地方摸去。
當他的手收回的時候,原本空空如也的掌心中多了兩件東西,左手中的是一個核桃般大小的圓球,上面刻着許許多多的花紋,而且是中空的,透過縫隙可以看見裡面是一個花生米大小的血紅色的珠子;而另一隻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刀,通體漆黑,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任何的特徵,看起來就像是鐵匠鋪子裡面打壞了的廢品。
但是李小明對這兩件東西都很在意,不停的在自己的手中把玩,然後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容。
“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蝕月。”李小明說着,又將目光投注到左手中的那紅色圓球。“至於你,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血玲瓏。”
李小明說完,猛地揚起雙手,一左一右的朝着自己的雙眼按去,一紅一黑兩陣光華閃過,李小明手中的東西不見了,而他的身體卻依然沒有變化。
這兩件東西可都是大有來頭,那血玲瓏便是那血潭之中的魔之本源,那些邪惡的力量之所以在這裡聚集,就是因爲他的存在,李小明將它呆在身邊,也就是等於將那血潭帶在身邊,有了它,他可以隨時隨地進去修煉。
至於那蝕月魔刃,心魔沒有告訴他它的來歷,只說它是一把非常厲害的魔兵,尤其是現在,在這血潭中浸泡了數千年的時間,威力更比從前。
李小明沒有試過它的威力,因爲他現在的實力還發揮不出來,目前這件兵器對他最有用的是,這兵器中藏着的一部魔功:“九字魔訣”,九字分別是“靈、縛、吞、破、亡、魂、魔、滅、冥”,這九字魔訣的每一字都代表其不同的作用,心魔說,它可以讓他成爲一個真正的魔,只是,現在李小明只能修煉前五式基本魔訣,而後四式每一式都代表着一個不同的境界,是現在他的無法掌握甚至了無法瞭解的。
不過這樣他已經很滿意了,因爲心魔說修煉了這套魔功後,他便可以救回自己的父母,想到父母重新活過來時的場景,他不由笑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他嘴角的笑容突然僵硬住了,因爲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的父母還等着他回去救呢,如果耽擱了,可就糟了。
當下他二話不說,雙手一拍地面,人便瞬間衝出了血潭。
李小明飛快的朝着自己的家趕去,他的速度比來的時候快了許多,但是卻仍然不敢有半絲的放鬆,因爲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山洞中待了多長的時間,要是不抓緊點的話,很可能會錯過救父母最好的時間。
可是,他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當他趁夜趕回“瓦子窯”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自己父母的遺體,後來問旁邊的人才知道,他父母下葬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李小明不由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在那血潭中一坐就是半個多個月的時間,等醒了,卻錯過了救回父母最好的時間,現在他才知道,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了,這讓他感覺非常的難受,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那些孤兒的痛苦,沒有親情沒有人關心,就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李小明想哭,但最後他卻忍住了,他在回來的時候對自己說,不見到自己的父母,他會永遠封存自己的淚水。
低落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李小明知道自己不會放棄,因爲他還有機會,爲了這份親情,爲了這份愛,爲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他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的父母找回來。
……
李小明走在大街上,緩緩的,輕輕的,不急不躁,就像是遲暮的老人在夕陽下散步一樣,太陽剛從東方升起,橙紅的光芒照射在大地,就像滿世界都點上了燈籠,白日的喧囂還沒有出現,夜晚的清涼液沒有完全的散去,這個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美好開始的一天,李小明自己也覺得,至少,他從來都沒有感覺自己像現在這樣輕鬆過,不知道是重生帶給他的變化,還是他自己已經開始學習肩負責任,又或者是他的靈魂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脫變,也許都有一點,但不管怎麼樣,這種變化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不再是一無是處,自己也不再是一無是處。
李小明長得並不算太英俊,中等的身材,中等的面容,他原來一直引以爲傲的是他有一口潔白的牙齒,現在又多了一樣,便是血一般鮮豔的頭髮,雖然刺眼,但是卻並不讓感到突兀,就好像它天生就應該長成那個顏色一樣,重要的一點,這似乎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再厲害的染髮師,也弄不出這種效果,李小明一直都是一個喜歡潮流的年輕人,雖然現在他不一樣了,但是骨子裡的本性卻沒有多少的變化。
今天他是準備去上學的,一個月沒有去,不知道那裡有沒有變化,那裡的人是不是還像以前那樣討厭自己,還有那些曾經被他稱爲兄弟的人,還會像原來那樣對他嗎?
其實,本來他是可以不管這些的,只要他不去上學就可以了,但是他卻沒有那樣做,因爲他深深的知道,他的父親和母親一直就希望他可以好好的上學,多學一些知識,將來可以找到一個好工作,生活的不要再像他們那樣艱苦,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心願,也算是未了的遺願,就衝着這一點,他心甘情願的再去承受那已經被他所厭倦的生活和壓力。
李小明所在的學校離他家足足有近二十里的路程,平時他上學放學都是做公交車,但是今天早上他選擇了步行,他的想法很簡單,他從來都沒有好好的看過這片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今天他想好好的看一看。
瓦子窯五里外的地方便是城區了,交通發達,道路縱橫交錯,就像是人身上的血管一樣錯綜複雜,路上的車輛和行人像是快要下雨的天氣下的螞蟻,匆匆忙忙趕向自己要去的地方,最吸引李小明目光的是道路中間那些清掃着路面上垃圾的清掃工,他突然感覺他們就像自己的父母,就算平時再累再苦,也得不到一點的鼓勵和讚美,而只要他們做的有一點不好的地方,等待他們的只是白眼與辱罵。
就在他剛剛進城的時候,在他眼前不遠的地方,就非常巧的在發生着一幕鬧劇般的紛爭。
紛爭的主角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路面清掃工和一個開着寶馬的光頭青年,起因是那老人騎着裝着垃圾的三輪車在撿道路上一個塑料袋的時候不小將違章停在行駛道上的寶馬車颳了一下,正巧車主就在車內,愛車被刮,那光頭青年頓時怒了,下了車後,連拽帶拉的將那老人從三輪車上弄了西卡來,拉到自己的車旁,按着他的脖子讓他跪下來,一手指了指車子被刮花的地方然後又指着老人的鼻子大罵,竟然還揚言,如果他要是不將他的車修好的話,就將他的腿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