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護城將軍府。
牀榻的紗帳內,赫連少華盯着赤,裸的孫雪倩高高那隆起的腹部,眯眼探究。
並問道:“倩兒,你確定,只懷了四個月嗎?是不是日子記錯了?”
靈柩夫人說倩兒孕期不小心被靈物沾染,才造成腹孩子生長過快,可是,也不至於才四個月,像懷了十個月一樣大啊?
孫雪倩越發覺得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吞吞吐吐的道:“少華,我與你在一起時還是處子,如今過了半年,我之前又沒有和你纏綿過,孩子是四個月沒錯的,我,我冷,你,你還是讓我蓋被子吧!”
爍雨珠被慕炎給的藥物迷惑,雖然幫助她控制了赫連少華的情愫,但其內部發出的影響力也變得魔性。
不但使得赫連少華性情大變,還讓她懷孕之後腹的孩子急速生長,如今懷胎四個月,像快要生產了一般大。
赫連少華再是問道:“倩兒,那你有沒有感到孩子會動?或者,或者有沒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若是發育的正常還好,不然以後生出個怪胎,如何是好?
孫雪倩被他傻呆呆的樣子逗笑了,這些日子她的腹部隆起的快,他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每每與她纏綿時,也會顧忌到孩子會不會受傷害,到是讓她很欣慰。
畢竟是他的骨血嗎,虎毒不食子。
唯獨纏綿到最後,關鍵時刻他還是會喊着“憂兒”,讓她還是心有芥蒂。
孫雪倩自己拉被子,“瞧你,說什麼傻話,娘說了,孩子只是長得快,並沒有其他不好地方,早些和咱們的孩子見面不好嗎?”
“好,倩兒說什麼都是對的。”赫連少華摟她入懷,親吻着她光潔的額頭。
片刻已經燃起了渴望,索性壓在身下美美的親熱一番。
孫雪倩清楚的看到他的眼有天然的溫情在溢出,不是爍雨珠控制的哪一種情愫,她不免竊喜。
娘說過,只要他有那麼一點點用真實的情感愛了她,可以避免魔性的爍雨珠會造成熬成的心疾。
他是已經真的愛她了對嗎?
她試探的問道:“少華,我是你的倩兒,是你孩子的娘,答應我,以後,以後不要再喊‘憂兒’,好嗎?”
男人聞言一怔,腦一種叛逆的血液在流竄,溫柔的眸子頓時變得清冷,淡淡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道:“名字不過是名字而已,我想叫你什麼不可以嗎?”
孫雪倩頓時覺得自己錯了,不應該去觸碰他心的底線,“那,那你想叫什麼叫什麼吧!”
“這纔對,你看,咱們的孩子過不了多久要出世了,咱們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好呢?赫連愛憂,好嗎?”
男人說的理所應當,赫連愛憂,呵呵,叫這個名字!
“不可以,少華,不可以!”孫雪倩立刻反對。
他叫她那個女人的名字已經讓她倍感委屈,如今她的孩子還要揹他叫“赫連愛憂”,寓意着赫連少華最愛夙沙無憂。
男人面色不喜,疑問的看着她,“爲什麼,這名字不好聽嗎?”
“啊,不是,不是,你看,大夫把脈的時候說了,咱們的孩兒是男孩子,一個男孩子叫‘愛憂’,對不合適,你說對不對?”孫雪倩搪塞的找了個藉口。
眼看着他眸子有了黑色的危機暗沉,她不由的吞嚥唾沫,膽怯的往後靠了靠。
赫連少華毫不憐惜的將她一把推到了牀腳,“哼,倩兒,你何必再找藉口,我知你心不願讓我愛憂兒,可他是我今生摯愛,只是顧慮你有孕在身較爲辛苦,這幾個月才強行忍着沒有去找她,你還不滿意嗎?爲什麼連給孩子起個名字你都不能順了我的意?你不是愛我嗎?既然愛我,要接受我的一切決定!”
孫雪倩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永遠都是一個無法改變命運的替代品,屢屢這樣虐她的心。
原本這腹孩子過快的生長已經造成她心脈過重的負荷,此時已是哽咽到呼吸困難,“少華,我求你,不要在這樣說……”
“求我,好,先來伺候好,我答應你。”說着,赫連少華一把抓起她的頭,往下硬來。
孫雪倩面色發白,呼吸困難,“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我受不了,我還懷着孩子……”
“啪~”一巴掌扇在她的臉,“我讓你做你做,不要給我裝虛弱!”
孫雪倩捂着臉頰,頭腦發暈,眼前的事物都應看不清楚,還要被他抓着搖晃,實在支撐不住,恍恍惚惚的閉了眼睛。
“我說了別給我裝,來,你不肯伺候我,讓我來伺候你!”赫連少粗魯的扯下她身滑落一半的錦被。
開始了沒有血性的獸性行爲……
傍晚,天色將黒。
回到宮裡,夙沙無憂與夙沙無垢有事要談,讓甘露帶着孩子先回無憂殿。
原本皇子都有專門的奶孃和老媽媽餵養,但是這孩子很怪,只要出了無憂殿不吃不喝,而且旁人碰一下鐵定要哭死,唯獨她和甘露以及黑仔能靠近,所以她親自放在無憂殿撫養。
等她商議完再回無憂殿的時候,“嗖~”的一陣風,黑仔已經竄到她的面前,委屈的“嗷嗚~嗷嗚~”叫。
麻麻,你弟弟哭我去哄他,這**崽子趴我身吃奶奶,可我是公的呀!
甘露抱着不停哭鬧的嬰孩兒走來走去,一看到無憂公主頓時看見了救星,“無憂公主您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小皇子可要哭死了。”
“賢兒不哭啊,來,讓姐姐抱抱。”夙沙無憂抱過孩子。
摸了摸頭,不燙,再聞聞小嘴巴,也沒有溢奶的徵兆,爲什麼哭鬧不停呢?
這孩子不足月,俗話說七死八活,又生在寒冷的冬天,也不知是不是體質太弱,纔會不適應這個冰冷的世界。
她吩咐道:“去將浴池弄得再暖和一些。”
兩刻鐘後。
泡在浴池並被夙沙無憂抱着的孩子,趴在她的肩頭,舒服的睡着了。
夙沙無憂這才鬆了口氣,這單純乾淨的小生命對她如此依賴的樣子,分明是將她當成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