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至少還有兩更】
碧水清江,少許的落葉,飄飄忽忽的紛飛着,幾縷蕭瑟的感覺涌上心頭。十月的HZ,也沒有北方的淒冷,相比而言,還有着些許的暖意。若論HZ之最,所有人的腦海中恐怕都活不約而同的浮現出兩個字——西湖!
這個千年來一直爲人們所喜愛、稱頌的“人間天堂”,給人留下的,多半是憂鬱的柔美,以及雍容的恬靜。
俗話說,有山的地方,必定鍾毓靈秀,有水的地方,必定溫柔清雅。有山有水的地方,必定是聚天地之靈秀,衍萬物之生機。西湖羣山環保,以湖爲心,山爲輔,西南龍井山、理安山、煙霞嶺、南屏山、鳳凰山、吳山,北面靈隱山、北高峰、棲霞嶺、寶石山等等等,倚守南北,山雖不高,卻以其多著稱。平均高度不超過四百米的諸山,卻能以峰奇石秀,林泉幽美。
“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西湖,是一首詩,更是一幅天然勾勒而出的畫卷,一個又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不論是多年居住在這裡的人,還是匆匆而過的旅人,無不爲這天下無雙的美景所傾倒。
西湖十景,更是美不勝收,尤以蘇堤春曉爲最。
它是由一條貫穿西湖南北的林蔭大堤,南起南屏山麓,北到棲霞嶺下,全長近三公里,堤寬平均36米。宋朝蘇軾任杭州知府之時,曾經疏浚西湖,取湖泥葑草堆築而成。沿堤栽植楊柳、碧桃等觀賞樹木以及大批花草,還建有六座單孔石拱橋,堤上有映波、鎖瀾、望山、壓堤、東浦、跨虹六橋,古樸美觀。
林升曾有詩賦言: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由此可見,西湖之景,聞名天下,絕非偶然。
“臨華夏而未踏西湖,絕對是一個莫大的遺憾。”
葉河圖站在斷橋之上,極光遠眺。
“的確很美,連我從小到那一致認爲是人間仙境的和歌山,跟這裡相比,也似乎少了一點靈動與秀美。”
和歌若水帶起了一道面紗,實在是她的容顏太過惹人羨慕與妒忌,若是隻有那股傾城的味道,葉河圖也不會太過在意,但是,和歌若水天生妖媚,幾乎讓每一個見過她的男人,都有種被勾魂附體的感覺。無奈之下,葉河圖只能讓這個未曾流屢世俗的日本女神,遮起了自己的面容,雖然還是遮不住她的那雙目光如電,媚眼如絲的雙眼,但是至少已經降低了原本幾乎到到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葉河圖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
“西湖素來有着春花、秋月、夏荷、冬雪的美稱。可惜,正值初秋,自然沒有春花、秀月、冬雪的美景,就連秋月,也要等到晚上纔會有。”
“沒關係,我看的只是一個大致的輪廓,對於這些潛在或者細膩的東西,反而沒有太多的興趣。”
和歌若水的話,沒有讓葉河圖改變主意,後者,依舊自顧自的說道:
“美玉有瑕才最美。人生世事,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完美,若是期待着完美,反而會悵然若失,那種東西,或許也只有在書中才會存在吧。太多的希望寄託,往往有着更多的失望緊緊跟隨。我不苛求事事盡心盡意,但求無悔,足矣。”
“但求無悔,也算道出了我的心聲,世事本就難以盡如人意,哪怕是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都有可能出現紕漏,而變得不倫不類。不需完美,只求無悔。纔算是真正的懂得享受人生。”
一道纖柔的聲音,出現在葉河圖的耳畔。
“怎麼?表姐很清閒嘛?居然有時間來這西湖一遊?”
葉河圖微笑着看向來人,正是趙浮生的表姐,顧雅芝。
顧雅芝嬌笑一聲。
“誰是你表姐?不害臊的傢伙。”
然後將目光轉向葉河圖身邊的那個女人,身材自不必說,比起自己來,只好不差。反而是那道遮起面容的紗巾,更加讓顧雅芝浮想聯翩,但是,僅僅從那雙會說話般的靈動紫眸,她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美到讓人窒息!這讓一向高傲如同天鵝般的顧雅芝,心中一陣酸意涌動,爲什麼在他身邊出現的女人,都比我要漂亮那麼一點?爲什麼?顧雅芝心中極爲的不服,但是看向和歌若水的眼中,卻生不起一絲的敵意,她看到的,也只有後者眼中南無極爲明顯的淡漠,以及對葉河圖的熾熱。
顧雅芝心中一陣委屈,這個男人到底哪裡好了?居然能讓這樣的女人甘願站在他的身後,而且還不只是一個……我爲什麼就不能?
“表姐這說的哪裡話啊,我跟浮生情同手足,他的表姐,自然就是我的表姐了,呵呵。”
葉河圖厚顏說道。
“恩,這還差不多。”
顧雅芝得意地一笑,看了看和歌若水。
“本來,我是打算晚上來的,但是,一想到晚上未必會有白天這麼安全,我還是果斷的放棄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大晚上跑出來看平湖秋月,連我自己,都覺得是不是體內瘋狂的基因在作祟。”
“表姐怎麼不早說,我葉河圖肯定第一個站出來給表姐當護花使者。而且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牀上及時報道的那種。”
葉河圖極度無恥的笑道。
“三句話離不開老本行,嘴裡沒個正經的,還沒有浮生老實呢。”
顧雅芝撇撇嘴道。而後眼珠一轉,笑容詭異。
“你就不怕你身後的那位吃醋?”
葉河圖一怔,回頭看了一眼和歌若水,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是我表妹,沒關係的。還是表姐的安全重要啊。”
“油嘴滑舌,鬼才信你。”
顧雅芝咯咯笑道。
“我說的是真的。天地爲證,日月爲鑑,不信我們就抱着表姐跳下去。讓你看看我有多清醒。”
“切,西湖是禁止游泳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況且,堤岸這麼高,你怎麼爬上來?這水這麼清澈,你掉下去,我都擔心污染了西湖的水質。”
顧雅芝故作正經道。
和歌若水冷笑着,看向顧雅芝。搖頭不語。
“那就要看看有誰陪着我跳下去了?如果是表姐陪着我一起的話,僅僅憑藉你的體香,恐怕就足以將這西湖所有的魚都招來,把我們托出水面。”
顧雅芝紅着臉,笑罵道:
“流氓——”
但是下一刻,她的身體,已經被葉河圖輕鬆的抱了起來,葉河圖縱身一躍,跳入了西湖之中。
“哈哈,還罵我是流氓嗎?表姐。”
“啊——我不會游泳啊!快點上去,葉河圖,我怕水的。”
葉河圖一手抱着顧雅芝,一手遊動着,撥開那些已經有些泛黃的荷葉。顧雅芝甚至能感覺到在她的腳下,腿邊,一羣由於從中間迅速的遊過。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從吃在已經近乎空白的大腦之內。
其實,顧雅芝是真的怕水的。她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旱鴨子。甚至連坐船的時候,都不敢去看一眼大海。此刻被葉河圖拖下水,她的心裡,更是激動難當,與此同時,一股潛在興奮的感覺,伴隨着無盡的震驚與憂慮,也漸漸瀰漫在心間。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堤岸上傳來,一個年月三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急忙從遠處跑來,一臉的憤怒之色,操着破鑼一般的大嗓門喊道:
“喂——你們兩個趕緊上岸,這裡禁止游泳!再不上來的話,我就去叫人了。”
略顯肥胖的身體,由於憤怒的原因,微微地顫抖着,其面容,跟一旁風輕雲淡的和歌若水比起來,更是顯得‘天下無雙’!
聽到那女人的堪比猛虎下山的吼叫聲,顧雅芝乞求似地看向葉河圖,焦慮道:
“我們趕緊上去吧。”
葉河圖看着那個三十歲左右似乎已經提前進入更年期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抱着顧雅芝,緩慢地向堤岸邊游去。臨近堤岸之時,葉河圖腳步輕移,一個箭步便是抱着顧雅芝從堤岸之下衝了上來,那個胖女人看着一臉淡然的葉河圖,震撼無比。
顧雅芝也有些驚魂未定,畢竟從那麼低得地方一躍而上,在感嘆葉河圖身手的同時,也有些難以避免的頭昏腦脹之感。
葉河圖嘆息道:
“大姐,你若是在晚上幾分鐘的話,我又不會把整個西湖污染了?不至於這麼盡職盡責吧?”
稀鬆的胡茬,頹廢的眼神,似乎讓肥胖女人對葉河圖很不感冒。震驚過後,再次操起大嗓門,鬼哭狼嚎的叫道:
“你長那麼老,管誰叫大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