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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一片,擡頭放眼望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突如其來的變故,變得心驚膽戰起來,白色的山體,盡皆被一片黑斑所覆蓋,那些移動的黑點,速度之迅猛,令人咂舌。足有上百頭的野豬,從山上幾乎傾斜一般的狂奔而下。
“怎麼可能?哪來這麼多的野豬?這野豬的衝勢甚至足以毀掉一個團的衝鋒,簡直是太恐怖了。”燕天楠臉色連變,冷汗直冒,一陣驚恐。足以沖垮一個正規團的編制,這股力量,是絕對不容小覷的,況且野獸的蠻性,永遠是人類無法企及的,野豬,更是野獸中高端帶有攻擊性的動物,其嗜血兇殘,哪怕在霧靈山都是首屈一指。
“天知道了,快跑了,再在這裡看下去,恐怕我們都會被踩成肉餅了。”
趙亦歡俏皮的小臉之上佈滿驚慌,忙不迭的說道。一邊拉着楊凝冰開始向斜下方跑去,七個人再也不敢耽擱下去,一秒鐘都有可能讓他們成爲歷史的塵埃,跟這個世界說拜拜。
慌亂之中,燕天楠與‘叄’並沒有衝在最前面,而是一直在外面斷後,唯恐出現什麼變化。誰也不會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出這樣的亂子,看樣子這羣驚慌*的野豬,似乎並不是衝着他們而來的,而是徑直的向着山下跑去,但是上百頭野豬齊頭並進自上而下的衝勢,還是無人敢於阻擋。
“師道,你帶着他們幾個先撤,我跟‘叄’斷後,快!”燕天楠沉聲道。
“小心。”趙師道看了一眼兩人,叮囑道。這羣來勢洶洶的野豬,趙師道終於將問題想在了陳驚蟄的身上,但是卻發現陳驚蟄似乎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力能夠讓上百頭野豬咆哮而下,而他們,似乎也在這裡,對於他們而言,同樣百害而無一利,或許,這一次的變故真的是天災人禍,趙師道始終還是不敢妄自揣測。
“給他們發信號,隨時待命!”趙師道沉聲喝道。
‘叄’的表情一緊,重重的點了點頭。就連燕天楠都是一怔,但是旋即心中便是有了譜,應該是師道暗中佈置的人,這一次的霧靈山,他或許在就想到陳驚蟄不會那麼安心的遊玩,其中必定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跟貓膩。對於趙師道,燕天楠是一百個放心的,兩個人從小便是相知相交,言語眉目之間表示能夠了解對方的一舉一動。
身爲京城第一太子,趙師道的智慧與心計毋庸置疑,能被幾代老政治家評論爲半個世紀最傑出的青年俊彥,趙師道又怎麼可能會是泛泛之輩?如果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栽在了陳驚蟄的手中,那麼他早就已經死了,或者說早就已經應該退出了北京這盤棋,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趙師道所擁有的,已經不僅僅是智慧跟謀略那麼簡單,小心駛得萬年船,步步爲營,步步爲防纔是王道。
趙師道能夠一步步成就今天的紅頂太子,引領紫禁城整個紅二代,靠的就是滴水不漏,想讓他死的人太多了,想看着他走下神壇的人太多了,但是結局都毫無例外的退出了紫禁城的政治圈,如今剩下的,也只是幾個仗着家族勢力苟延殘喘的人而已,在他的眼中,哪怕冷瞳跟肖鋒也不過如是,之所以沒有動他們就是因爲怕讓陳驚蟄有機可趁,另一方面便是看在他們的交情之上,趙師道雖然爲人平和,但是誰也沒有看到,他走到今天,其實倒在他手中的人,比陳驚蟄還要多,而兩個人不同的便是一個低調,一個高調;一個委婉,一個蠻橫。
如果說趙師道的爲人準則是四兩撥千斤,那麼陳驚蟄便是大刀闊斧,綿裡藏針。所以在聲名上陳驚蟄的陰狠永遠比不上趙師道的伯仁,這一點無數人哪怕是鄧公都曾對他提醒過,卻始終沒有被他放在心上,在陳驚蟄的眼中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存在的只是強者跟弱者的分別而已,兩者之間的差距,只有用霸道,才能夠徹底彌補。
趙師道早就猜到陳驚蟄必然不會放過這一次的大好機會,定然會在霧靈山大做文章,否則的話,便是跟他的性格不符了。以他對陳驚蟄的瞭解,對方絕對會利用這一次霧靈山之遊,做一些‘力所能及’爲他爭雄紫禁城的鋪墊。
雖然僅僅只是猜測,但是趙師道同樣是有備而來,否則的話,如果真讓陳驚蟄在這霧靈山之中作威作福,聯通勾結,那麼對於自己來說便是噩夢,然而從此過後,兩人便是等於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將要開始新的戰鬥了。
“嗡——嗚——”‘叄’嘴角連變,發出兩聲奇異的怪叫,而後便是再度將目光停留在了那羣狂奔而下的野豬羣之上。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而且,全都是女聲。燕天楠的臉色頓時爲之一變,讓她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蔡詠顏,她應該是跟林韻在一起,難道是他們?好像在這些小組的隊伍之中,也就只有她們那一隊全都是女孩。
“救命啊——”
“天哪,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野豬?”
“是啊,還是先保住了命再說吧。”
“我還沒有男朋友的,我不想死啊。嗚嗚嗚……”
“……”
“不想死的都給我快跑!!”林韻俏臉之上滿是鐵青之色,她這一組的人是最多的,足有十四五個,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紅色娘子軍,而且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哪怕是東方靚,曹茜跟蔡詠顏也不例外,可以說這羣人全都仰仗着她一個人,很多都是在林韻迫於無奈之下才勉強讓他們進入這組隊伍的,拖着那麼多的拖油瓶,她又何嘗不覺得勞累呢?但是看着那麼多楚楚可憐的表情有些還是有些交情的,又不好意思拒絕,現在,卻成了她最大的困難。
望着洶涌如虎,勢不可擋的野豬羣,林韻幾乎屏住呼吸,不敢耽誤一分一秒,趕緊將那羣拖油瓶疏散,向着另一面跑去。
“韻姐,你也快走,否則的話,大家更是沒了主心骨了。”蔡詠顏一臉焦急之色的說道,野豬羣越來越近,氣勢千鈞,齊頭並進,如同洪水一般。
“不行,我來斷後,你們幾個也快走。我能應付。”林韻臉色一板,沉聲道。
這個時候,野豬羣已經近在咫尺,眨眼之間,紛沓而至。捲起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狂風如刀,林韻的臉色灰如塵土,前面還有幾個女孩沒有跑出危險區域,自己現在就絕對不能夠離開這裡。林韻雖然爲人冷淡,但卻絕對是外冷內熱,讓她拋棄同伴獨自逃離,斷無可能。
“趕快走,詠顏!快!野豬羣來了。”林韻轉身之間,兩三頭迅猛如風的野豬已經從她的身前呼嘯而來,蔡詠顏與林韻皆是心中一沉,林韻還好,至少有功夫在身,但是蔡詠顏可就要差很多了,頂多也就會幾手無關緊要的防狼術,拿防狼術對付野豬,除非是腦袋進水了。
林韻一腳踢在了一頭尖牙利齒的野豬之上,那頭野豬被林韻一腳踢得險些摔倒,赤紅的雙眼之中,充滿了暴戾之色,衝着林韻低聲嗷嗷,林韻哪有時間去顧及那些?轉身之間,另外一頭野豬也是迅速的前衝而下,林韻閃身躲了過去,但是當她的俏臉轉到身後的時候,卻是勃然而變,因爲那頭野豬正向着一臉驚慌失措的蔡詠顏撲去。
說時遲,轉身之間,跟本容不得林韻再度抽身,那頭野豬的速度也是極爲的驚人,身形碩大無比,足有二百公斤,平常的家豬能達到這個水平,基本上已經是肥大無比,但是深山之中的野豬不可同日而語,混黑如泥,身彪體闊,兩隻長長的獠牙攝人心魄,林韻幾乎已經快要閉上了眼睛,這頭野豬撞在蔡詠顏的身上,踩踏而去,勢必會要掉蔡詠顏的性命,哪怕是蔡詠顏都在這個時候認命般的咬住了雙脣,眼神之中滿是死灰之色。
霍然間,一道如若疾風閃電般的身影從後面竄了出來,林韻雙眼一亮,閃過一抹狂喜之色!
燕天楠撲上去抱住了蔡詠顏的嬌弱的身軀,但是後背卻被野豬那隻鋒利的獠牙刮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足有寸許。燕天楠神色一暗,一股鑽心的痛苦涌上心頭。但是卻依舊沒敢有絲毫的停留,抱着蔡詠顏翻滾着滾了出去。那隻野豬見了血腥,似乎變得更加的兇殘起來,低吼一聲,反而追了過來。燕天楠翻身一摸,從腰間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砰——”
一聲震撼的槍聲,如同平地炸響,一瞬間哪怕是林韻都爲之一震,但是旋即便是反應了過來,那頭衝來的野豬被打在了腦袋上,掙扎了幾下,最終絕望的倒了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便是結束了這一切,野豬羣依舊在向着山下衝去,但是偶爾有幾隻停下身來向着他們這邊涌來,燕天楠足足打死了九隻野豬之後,轉回目光,看了看依舊壓在自己身下的蔡詠顏,臉上帶着一絲尷尬之色,剛一起身,便是感覺背後像是被插入了尖刀一般的疼,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林韻也是迅速的跑了過來,緊張的說道。
“你沒事吧?詠顏,剛纔真是嚇死我了。”
蔡詠顏也是面露尷尬,看了一眼燕天楠,畢竟是對方救了自己,輕聲說道:
“謝謝你。天楠。”
“沒關係的。”燕天楠憨憨的笑了笑,蔡詠顏的一個微笑,似乎就連身後的傷勢也是完全拋在了腦後。但是他的笑容卻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望着那羣足有三十餘頭的逐漸向着他們包圍而來的野豬,燕天楠想死的心都有了。剛纔一時衝動,跟本沒有多想,現在才懊悔莫及,一定是自己剛纔殺掉了那九頭野豬,激起了他們同伴的憤怒。
整整三十多頭彪悍勇猛,渾身鬃毛,獠牙展露的野豬正向他們圍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