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咱們兄弟倆乾一杯,預祝咱們馬到功成!”白天啓笑的很開心,像是一隻剛剛偷到魚的貓。
陸漁也笑的很開心,像是一隻剛剛偷到了無數條魚的貓。
總之,兩個人都很得意,都以爲自己佔到了天大的便宜,心中各自竊喜不已。
許多年之後,已經成爲白家家主的白天啓依然爲自己用一頓飯便搞定了一個神級的煉器大師而沾沾自喜。而這張契約也成爲了修仙界最有價值的契約,爲白家帶去了數之不盡的財富。
而陸漁卻竭力想推翻這紙契約,並堅定的認爲自己年少無知,受到了白天啓的矇蔽。
當然,這是後話。
有了白天啓的財力支持,陸漁的生活便陡然變的枯燥了起來,每天的生活都在爐鼎與礦石中打轉。
好在陸漁的性格異常的堅毅,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性,所以他不但不覺得枯燥,反而每天都樂在其中,怡然自得。
白天啓的家族也算是很有實力的家族,白天啓先前說自己試驗煉器耗光了家族的資產,實在是有很大的誇張成分。
自從兩人締結合約之後,不但煉器所需白天啓一力承擔,哪怕是陸漁在修煉之時所需的丹藥,功法,白天啓都毫不猶豫的負擔了起來。
正因爲這些,後來成爲了神級煉器師的陸漁雖然認爲自己在簽署這份合約之時受到了矇蔽,但二人之間的合作卻從未受到影響。
足足過了三個月,陸漁纔將那堆積如山般的礦石全部煉化成精礦。
而白天啓也沒閒着,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送過來!最難得的是,他從不過問陸漁煉器的進度,反而對陸漁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有時候陸漁覺得,自己只要開口,讓白天啓爲自己捏腰捶背,鋪牀疊被,白天啓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照辦。
到了後來,也許是白天啓覺得跑來跑去麻煩,乾脆將傢什搬到了小院,和陸漁住在了一起,還美其名曰住在一起方便互相照顧。
剛將喝完的茶杯放在桌上,白天啓立刻起身,重新將茶杯滿上。
“老白,你對我這麼好,真的讓我難以理解!”陸漁撓了撓頭,嬉笑着說:“要不是一直都知道你是喜歡女人多些,我真的會以爲你看上了我,哈哈!”
“跟你說多少回了,別叫我老白!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魅力少俠,豈能與這老字沾邊?”白天啓翻了一個白眼,悶哼道:“就算我喜歡男人,可以你的姿色也實在難入我的法眼”說完,白天啓自己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其實也是一個帥哥,不過帥的比較隱蔽罷了!”陸漁盯着白天啓,神色異常嚴肅,似乎是想從他的眼中得到某些認同;不過很明顯,白天啓根本不認爲他哪怕有那麼一星半點隱蔽的“帥氣”。
就在這時,小院的陣法出現了微微波動。
陸漁剛想起身開門,不過白天啓已經幾個大步來到院門之前,滿臉堆笑的打開了大門。
“哎呀白大哥,想不到你們兩個大男人,還收拾的挺乾淨的嘛!”門剛一打開,便見胡煙雲毫不客氣的蹦跳着走了進來,偏着腦袋四下打量着,她的聲音異常清脆,就像是那沾着露水的嫩黃瓜一般。
白天啓不說話,甚至沒去看胡煙雲一眼,他的目光此刻已經深深的被胡煙雨所吸引。
胡煙雨穿着一身粉色的長裙,將她那本就極其嫵媚的面容映襯的更加柔情似水。
“煙雨,你真美!”白天啓好不容易收回目光,低聲誇獎着。
胡煙雨早就被白天啓那極具攻擊性的目光盯的心肝亂跳,兩頰緋紅,聞言噗嗤一笑,低聲罵道:“傻瓜!”
“人家就願意做你一個人的傻瓜嘛!”白天啓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還伸出一隻胳膊輕輕蹭着胡煙雨的肩膀,一臉的諂媚的笑意。
“咳咳,打情罵俏你也等人家進來再說,
被外人看到,成何體統?”陸漁實在看不慣白天啓那一見到胡煙雨便軟了骨頭的勁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姿態:“老白你臉皮厚也就罷了,人家煙雨姑娘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光天華日之下,你做出如此猥瑣的表情,也不怕壞了煙雨姑娘的名聲!”
白天啓被陸漁一席話說的無地自容,憤憤的盯着陸漁,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反倒是胡煙雨臉色微紅之後,一臉坦然的走了進來,笑意盈盈的同陸漁打着招呼。
“煙雨姑娘請坐!“陸漁忙站起身來,給讓出了個座位。
“別總是用煙雨姑娘來叫我,天啓常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那便也是我的朋友!“胡煙雨朱脣輕啓,滿眼笑意的看着陸漁道:“看起來我比你年長几歲,要是你不嫌棄,便叫我一聲姐姐便可,聽着也親近些!”
不愧是大家閨秀,說話做事自有氣度!陸漁心中暗暗的點了個贊,笑着招呼道:“煙雨姐姐好!”
胡煙雨笑的花枝亂顫,道:“你這一聲姐姐叫的這麼甜,可惜我們來的匆忙,忘記給你備個禮物!”
“哼哼,我年紀也比你大,那你該叫我什麼呢?”胡煙雲緩步走了過來,不懷好意的看着陸漁問道。
陸漁一見胡煙雲的臉色,心中便有些發慌,忙道:“你自然也是姐姐,煙雲姐姐!”
“乖啦,哈哈!”胡煙雲聞言咯咯嬌笑着,伸出小手拍打着陸漁的肩膀說:“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就報上你煙雲姐姐的名號,就說是我罩着你的,知道沒!”
陸漁一臉的苦色,卻不得不連聲應是。
“煙雲,你可別看他這會兒一臉老實,其實滿肚子的花花腸子,你可別給他騙了!”白天啓明顯是因爲剛纔陸漁讓他難堪,所以進行打擊報復!
“是嗎?”胡煙雲兩眼一瞪,俏臉上神情古怪的望着陸漁。
“怎麼會呢,煙雲姐姐你讓我小漁往東,小漁絕不向西!”陸漁頓時噤若寒蟬,就差摸着胸口發誓了。對胡煙雲這個小魔女,陸漁可是有最深刻的認識!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就那一次便差點被她將自己的一隻耳朵給擰下來,有這麼慘痛的教訓在前,他那裡敢放肆?
“恩,既然這樣,還不快給姐姐我搬張凳子過來?”胡煙雲得意的笑着,拿足了架子。
陸漁小跑着將椅子搬到胡煙雲的身前,還特意用衣袖假意的擦拭了一番,這才滿臉堆笑的讓胡煙雲坐下。
“煙雲,你別鬧了!小漁怎麼說也是白大哥的朋友,你這麼欺負他,待會白大哥該生氣了!”胡煙雨秀眉微皺,不悅的說。
胡煙雲眼見姐姐責怪,暗暗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沒關係,煙雲,你可別跟我客氣!這臭小子,你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留口氣就成!”白天啓嘿嘿怪笑着瞪了陸漁一眼,轉頭望向胡煙雨,頓時換成了一臉的深情:“煙雨,要不進我房間裡坐坐?前幾天我剛剛得到了一副書聖王先生的篆本,想同你一起欣賞一番!”
胡煙雨臉色紅了一紅,微羞的站起身來,順着白天啓的指引向前走去。
“白大哥你有書聖的篆本,我也要看看!”胡煙雲聞言,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副極有興趣的模樣。
白天啓慌忙轉身,攔住了胡煙雲的去路,尷尬的笑道:“煙雲,這篆刻本其實沒什麼好看,你還是同小漁一起玩玩吧,留下他一個人,也挺孤單的!是吧,小漁?”邊說,一邊猛向陸漁打眼色。
呸!還欣賞書聖先生的篆本,我看你是想和煙雨在牀上探討點什麼吧!
陸漁心中腹誹不已,卻還是依言走了過來,諂笑着對胡煙雲道:“煙雲姐姐,聽說你對煉器之道也頗感興趣,不如我們倆切磋一番?”
“誰說我感興趣了?”胡煙雲白了陸漁一眼,回頭再看,哪裡還有白天啓的身影?
遠遠的傳來“哐噹”一聲
,想來是白天啓慌忙插門的聲音。
“都怪你,哼!”胡煙雲憤憤的一跺腳,小手疾伸,狠狠的在陸漁腰間擰了下去。
“哎呦……”陸漁慘叫了起來,不住的告饒道:“煙雲姐姐,我錯了,我錯了!”
聽着陸漁聲聲哀嚎,坐在屋內的胡煙雨臉色陰晴不定的嘆了口氣道:“煙雲這丫頭,哎……”
白天啓輕輕坐在胡煙雲的身旁,深情的看着她道:“煙雲的心意我當然知道,可我的心中只有你啊!”
胡煙雨聞言心頭甜如蜜糖,輕輕的依偎在白天啓的懷中。
胡煙雲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一言不發。
陸漁見她的模樣,心中微微有些不忍,便勸道:“老白對你姐一往情深,他們兩情相悅,想必你也知道,糾纏下去,對你還是他們倆都不公平,何苦來着?”
胡煙雲翻了個白眼,老氣橫秋的嘆道:“感情的事,你一個小屁孩懂什麼?”
“……”陸漁聞言一窒,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胡煙雲眼圈微紅,自顧自的說道:“其實白大哥和姐姐好,我很爲他們開心!不過我並不排斥和姐姐一起侍奉白大哥,我也向白大哥表明過心跡,可爲什麼白大哥就是不能接受我呢?”
陸漁“噗咚”一聲跌倒在地,心說這丫頭也夠**,居然喜歡玩兩姐妹共事一夫這種調調。
“你怎麼啦?”胡煙雲見陸漁跌倒,伸手欲扶,關切的問。
安靜下來的胡煙雲,其實也就是個多愁善感,情竇初開的少女,那梨花帶雨般的模樣,我見猶憐。
“沒什麼,我就是想不明白,老白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兩姐妹那麼死心塌地的愛他!”陸漁憤憤不平的從地上爬起來,氣咻咻的叫道:“四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滿街都是嗎?你喜歡誰不成,偏偏喜歡他?”
“你幹嘛這麼大反應?”胡煙雲不明白陸漁爲何忽然發這麼大脾氣,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陸漁勃然大怒,道:“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麼女人都喜歡他,不喜歡我?”
胡煙雲呆呆的看着陸漁,忽然像想到了什麼,猛的轉身,紅着臉不再去看陸漁。
陸漁卻依舊氣咻咻的低聲怒罵不已。
天色不早,兩姐妹才一前一後的向着胡家莊的方向走去,夕陽的餘暉落在姐妹倆的身上,將影子拉的老長。
“哎呀”胡煙雲忽然驚叫一聲跌倒在地,捂着腳直喊疼。
胡煙雨心痛的蹲下身子,輕輕的替她揉着傷處,歉意的說:“煙雲,你對白大哥的心意,我和他都明白!孃親去世的早,從小到大我們倆和爹一起相依爲命,可不能爲了一個男人傷害了咱們姐妹的感情!”
“姐姐……,我沒有怪你!要是我是個男人,也會選你不會選我!你這麼溫柔賢淑,而我總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刁蠻任性!”胡煙雲深情的看着胡煙雨,苦笑着說。
“傻丫頭!”胡煙雨親暱的拍拍她的腦袋:“你腳扭傷了,來我揹你回去!”
“好哇!”胡煙雲開心的笑道,喜滋滋的爬到胡煙雨的背上。
“煙雲,我看你今天一下午都寡言少語,這可不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胡煙雨揹着胡煙雲慢慢的走着問。
胡煙雲像是想起了什麼,吞吞吐吐反駁道:“哪有,我喜歡白大哥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還能有什麼心事?”
“不對,你這丫頭肯定有心事!不然你纔不會這麼大反應,讓我想想……”胡煙雨太瞭解自己的妹妹,腦海中思索一番,忽然瞪大了眼睛,驚叫道:“煙雲,是不是陸漁那臭小子佔你便宜了?”
“姐姐,你胡說什麼啊?”胡煙雲哭笑不得的說道:“那小子才煉氣期五層的修爲,想佔我便宜,我不打的他滿臉開桃花!”
“這倒是!”胡煙雨笑道,暗道自己多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