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聽着電話那邊好聽的聲音,然後眼前便浮現出了安念薇那張美麗的臉龐,以及那一雙長到逆天的腿。
“嗯,你有時間麼,我晚上帶你去轉轉?”安念薇語氣之中,透露着一種開心。
葉秋卻有些尷尬的說道:“今天晚上怕是不行,晚上有人要辦宴會,我已經答應要去了,要不明天我帶你出去吧。”
安念薇點點頭,心頭有幾分失落,開口道:“好吧,那明天早晨你打電話給我。”
就在這時,葉秋卻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大叫,“安小姐,馬上要開了。”
“葉秋,我回頭再打給你啊,這邊要拍攝了。”安念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葉秋愣了愣,聳聳肩把手機收了起來,坐倒在沙發上。
但片刻之後,又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口招呼慕容寧道:“和我出去轉轉吧,坐在屋子裡有些無聊。”
慕容寧早已坐不住了,一聽葉秋招呼他,立馬點點頭跳了起來,開口對慕容谷雪道:“姐姐,我出去了。”
慕容谷雪頭也沒擡,淡淡的點了點頭,隨意的揮揮手。
“和尚,你也來吧。”葉秋看到浮屠也站了起來,便開口道。
浮屠點點頭,道:“正有此意。”
幾人便離開房間走了出來,便看到宋慶天正在另一邊的空地上鍛鍊着。
葉秋看看天色,此時陽光正烈,氣溫也比較高,便囑咐道:“等到三點的時候,你便回去吧。”
宋慶天點點頭,問幾人道:“你們這是準備出去?”
“嗯,出去轉轉。”葉秋點點頭。
“我派車帶你們去?”宋慶天徵求意見道。
“嗯,行,沒車我們也出不去。”葉秋看了看,這一片山,景色倒是好看了,不過卻是沒有什麼意思,看慕容寧的臉色,明顯是不願意在這山裡邊轉圈圈的。
宋慶天點點頭,從一旁跑來一箇中年人,長的十分威武,一看就是練家子,虎口的老繭已經很厚,一雙眸子精光透亮,盯着你的時候,就如同一頭將要撲出的猛虎一般。
不過葉秋早已過了這個階段,他全身的氣息,都可以完全內斂起來,如果不想顯示殺氣,那別人看來他就絕對是一個無傷的儒雅醫生。
“明叔,他們要出去玩,你看着點。”宋慶天對這個男人也很是禮貌,言語之中,也沒有太多少爺的脾氣。
那明叔點點頭,咧開嘴笑了一聲,開口道:“有想去的地方麼?”
然後轉頭又看到了浮屠,眸子微微一縮,繼續道:“這位大和尚是練家子?從哪家出來的?”
浮屠微微一笑,擺手道:“小廟而已,不足一提。”
明叔點點頭,領着幾人向車走去,邊說道:“當年我和少林寺的幾個和尚都有些交情,不過如今的少林啊,誒。”
明叔說着,又搖搖頭,語氣之中,頗有不滿意之處。
浮屠知道他是說如今的少林比之當
年的武林泰斗有諸多不如,不過他也不是少林的人,自然也沒必要爲他們辯解,便開口道:“少林是禪宗的,是達摩的傳承,我是清靜宗的,不一樣。”
明書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那大和尚肯定是五臺山下來的了?不知和顯通寺的法慧大師,有沒有淵源?”
浮屠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一下子便猜到了自己的來歷,便不好隱瞞,開口說道:“那正是小僧師父。”
“原來是法慧大師的徒弟,想來這功夫肯定是不錯的,不如找個時間,我們切磋一下?”明叔打開車門,示意衆人上車。
葉秋看到明叔眼睛裡的光芒,知道這人也是好勇鬥狠之輩,不過人倒是不錯,是個講義氣的面相。
浮屠點點頭,沒有接話,卻是問道:“施主和我師父有舊?”
“嗯,十多年前曾經受過大師的一些點撥,至今不敢稍忘大恩大德。”明叔說着,語氣竟然有幾分激動。
“哦?老和尚還會功夫,這我倒是沒見過啊,我一直以爲他就是個會說的。”葉秋心裡暗自想道,而且他也知道,浮屠這一身功夫,大部分都是傳自法弒的。
原來這明叔也是個苦命人,他本身也並不是香港人,而是世代住在陝北。
二十年前,正是改革開放的時候,他家裡倒是有些小財。
俗話說樹大招風,這有錢人,自然也就讓人眼紅。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三更時分,一絲星光都沒有,突然有人從牆頭跳了進來,偷偷摸摸的往房間裡鑽。
但明叔他爹卻剛好有起夜的習慣,半夜裡總是要去茅房撒泡尿,才睡的安穩。
這樣一來,兩人自然就撞在了一起。
明叔他爹也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一看對方這一身行頭,就知道是個小偷,還沒看清對方是誰,便一聲大吼,一把抓住了那小偷。
這麼一抓,那小偷頓時慌了,低着頭死命的掙脫。
“給我擡起頭來!”明叔他父親一聲大吼,一把抓住對方耳朵,把頭給揪了起來。
這人卻不是別人,正是不遠處住着的一個小子,幼年便喪了雙親,日子過的孤苦伶仃的,平日裡便靠着給別人幫襯些莊稼活維持着生計。
明叔他父親一看這臉,頓時便氣不打一處來,大喝一聲:“好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原來,明叔家平日裡也沒少幫這小子,有些活計的時候,叫的最多的也是這小子,何曾想到,他今天竟然豬油蒙了心,來偷自己家。
說完這句話,明叔他爹一巴掌就抽了過來。
啪的一聲,這小偷臉上立馬就是五道血痕。
而這小子捱了這一巴掌,也是有些發矇,心裡不大清楚,越想越是氣憤,憑什麼你們都過的這麼好,我就得這麼苦着?
再說,你平日裡對我好,是不是因爲對不起我父母才這麼做的?
越想越是覺得這事是真的,又聯想起自己這麼多年受的這苦來,頓
時腦子就炸了,從身後掏出一把菜刀,一刀就把明叔他父親剁翻在了地上。
明叔他父親這幾嗓子吼的高,明叔慌慌張張的披了衣服走了出來,就已經看到父親翻在了地上,一地的鮮血,隨風而來的血腥味,讓人聞之慾嘔。
至於那小偷,早已經無影無蹤。
而明叔他父親,也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事,就斷了氣。
明叔呆了一陣,返回屋子裡,拿起菜刀,便向着外面追去。
“明子啊,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咱報警。”明叔他母親連忙攔住他,哭着說道。
“不行,我非得親手剁了他不行,這個畜生。”明叔恨恨的罵道,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說完話,便邁步向外追去了。
可是到了那人家裡時,已經是人去樓空,只剩下院門水坑邊那幾個淺淺的腳印。
“王路,我艹你媽,總有一天,我要活活剮了你,給我爹報仇!”明叔大聲的罵道,但此時已經看不到對方的蹤跡,只好返回家去,先安頓了老爹的後事。
第二天便報了警,但警方說那王路已經跑到了隔壁省,而且當時也沒有證人,更沒有證據,所以這案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好辦,得聯繫隔壁省的公安才行。
明叔當場就爆發了,一把攥住那警察的領子,大聲吼道:“我爹的遺言不是證據麼?老子親眼所見難道有假?這案子你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給老子破嘍!”
那警察哪裡會在意這個,掙脫開來,斜眼看了明叔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們國家是個法制國家,你是死者的近親,說話算不了數,你在家等消息就是了。”
說罷,也沒有理會他們,便轉身離開了。
明叔在家裡想了三四天,等把老父安葬了,便和母親告了辭,向着甘肅一路追來。
而那王路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路上根本不敢有任何停留,竟是走的極快,逃火車搭牛車什麼都幹過,很快便進了甘肅省內的一個小城市。
那時候我們國家還沒有黑社會,一般的混混,都是幾個人在一起,擾亂擾亂民衆生活,還形不成組織,可以算是小害,但卻沒有什麼大過。
而這王路來到這裡之後,便不同了,他畢竟是手裡掛着人命的人,和那些打架的小混混氣勢就不一樣,再加上他打架不怕死,不過幾天就把半個城市的混混給整合了起來。
提心吊膽的在這裡過了幾天,見沒有警察找上門來,便也放寬了心。
之後,他以手下幾個小混混的名義,承包下了幾個小店面,倒是也做的風生水起,不過做的卻是些啊臢生意。
明叔一路追來,追到銀川時,便不知了王路的去向,一直到半年之後,才聽說有個小城市出了個厲害人,叫王路。
雖然有些不信邪,但明叔還是抱着一絲希望,踏上了這復仇之路。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半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王路,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窮苦的王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