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鐵陀螺和北海醫師兩位從頭到尾都是在細細打量葉秋,微笑着,一直微笑着,看得葉秋頭皮發麻,所以葉秋只好一直問話,要不然兩位如此炙熱的視線,他可是忍受不了啊。
“我是鐵陀螺。”
“我是北海醫師。”
看着葉秋茫然的眼神,兩個人相視一看,非常驚訝,“你竟然完全不知道我們兩?你朋友司馬羅陽從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我們嗎?”這次就換着葉秋驚訝反問了,“你們竟然認識司馬羅陽?可是司馬兄很早很早之前認識我,而且告訴我十年之後會來找我,再次相見的,也從來沒有說過兩位的,司馬兄離開的十分匆忙,大概是還沒來得及吧。”
兩人站立起來,竟然真的用相反的方向徘徊,然後用相反的方向做着差不多的動作,看得葉秋茫然無比。
“你小子,不要這麼茫然,羅陽一直說找到要找的人了,把你的訊息發給了南北的我們兩個人,從此沒有音訊,我們這次出山,也是爲了你啊,可是沒想到羅陽竟然來這麼一出,難怪你小子防備這麼大,特別是那個艾米,也不是普通的人吧,骨骼清奇,把我們兩個給盤問了十幾遍,才讓我們進門。”
那鐵陀螺胖子果然不負他的稱號,走起路來就像是陀螺一樣,盤旋着走,葉秋卻是看得心裡一驚,這步伐倒是眼熟的很,而且裡面暗藏玄機,和奇門八卦之道啊,這胖子,肯定有些來頭了,司馬兄一直是他葉秋身邊一個非常特別的人,生性豁達,什麼事情被他一說,就從死門變成了生門了,任何人給他關上了門和窗子,他司馬羅陽都可以從那裡面找出一個狗洞和一個電梯出來。
葉秋笑了笑。
就耳尖的聽到外面傳來走路的聲音,是林怡雪和艾米,林怡雪踏進房門,一下子就捂着胸口,臉色蒼白,嚇得葉秋趕緊上前去,扶住她,讓她坐在藤椅上,用鍼灸渡氣,纔看到她臉色逐漸好轉,神志也清明瞭。
艾米遠遠的在門外看到這情況,立馬看向房間裡面的兩人,葉秋笑了笑,“艾米,你不要進來,就在門外守着,免得受傷,放心吧,我和怡雪都沒事兒。”
北海醫師看着葉秋的鍼灸之法,不住的讚歎,“果然是對的人,你這鍼灸之法,其中玄妙,已經可以起死爲生,當然,這是有點兒誇張了,但,直說吧,只要那個人有一絲生機,你就有能力救治他,把他完全恢復健康的狀態,我說的不錯吧?”她溫婉的氣質在這一瞬間就變得胸有錦繡起來,說的也是完全正確。
“葉秋,我沒事兒,剛剛究竟是怎麼了?”林怡雪美眸一睜。
那鐵陀螺差點就跳了起來,“哎喲喂,你這女娃娃長得可真是漂亮啊,比這北海傳人都漂亮數倍,莫非我鐵陀螺隱市太久了,都不知道這外面都變了個樣子了。”
林怡雪笑了,看向那分外風趣的鐵陀螺,“鐵大叔太誇獎我了,這位和我年齡相仿的妹妹才真的是美呢,氣質從心中生,就先一朵亭亭玉立的蓮花,萬般風姿,無法言盡。”林怡雪不愧是個妙人兒,說話說得好,關鍵還是說的確實不錯,不會讓別人感覺是諂媚。
房間中的四個人圍繞着桌子坐下,葉秋這纔開始問正事。
“兩位究竟來有何事?不妨直說!”
“慢着,葉秋,我來這裡主要是給你一封信,是在我房間裡面發現的,我的房間從來不會有外人進入,沒想到……這真的把我嚇了一跳。是知名給你的。”
葉秋接過那封信,信上點着硃砂,葉秋眼睛一亮,連忙拆開信封。
“這是司馬兄的信,他和我約定,以硃砂爲標記,以防有人偷看,我以前還當做玩笑話呢,認爲我們一直是好兄弟,不管做什麼事兒都是在一起的,不可能會發生相隔千萬裡,還需要書信的,我也沒想到,他居然神秘失蹤。這還是我在再次見到怡雪之前呢。”
看到信封裡面那活潑亂跳的字,葉秋更是喜上眉梢,翻到第二張,葉秋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變成了緊張和焦慮。
鐵陀螺和北海傳人看得緊張不已,林怡雪還算淡定。
在葉秋看完了第五張信紙的時候,把信紙和信封往桌面一放,那鐵陀螺立即把信搶了去,和葉秋不同,鐵陀螺從第一張開始就愁眉苦臉的,後面就直接要嚎啕大哭了,輪到北海醫師了,這個氣質出衆的女子一直都是眉開眼笑,特別是最後一頁的時候,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究竟是什麼信讓這三人表情如此複雜,而且各有不同呢。
林怡雪拿過去一看。
“葉秋,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啊,什麼字都沒有,一二三四五,都是白紙一張,沒有墨跡啊,你們怎麼會?”
葉秋和鐵陀螺、北海傳人眉毛一挑,瞬間三人都是哭笑不得了。
“這小子,又戲弄我!”
“司馬兄,這可不好玩啊!”
“羅陽,還是這麼貪玩,還是個小孩子!”
葉秋看到林怡雪非常非常疑惑的眼神,笑着解釋道,“司馬兄是在戲弄我們仨,他算準了我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兩位大師和你都在我的旁邊,所以那張不同人看到的信會呈現完全不同的內容,又由你來拆穿他的把戲,所以,這個鬧劇啊,司馬兄真是算得準啊。”
林怡雪噗嗤一笑。
“葉秋,我可是猜到了,你那司馬兄一定就在周圍哪裡吧!”
葉秋朗聲一笑,“不錯,司馬兄,快現身吧!”
話音剛落,門外就閃進來一個人影,細看過去,只見那人十分儒雅,眉眼精緻無比,一手在前,一手揹負在身後,帶着洞徹一切的笑容,看得四人都愣了,林怡雪還暗中將他和葉秋做了個比較,如果是葉秋是將軍的話,那這司馬羅陽就是個軍師,如果說着葉秋是個中醫醫生的話,那司馬羅陽就是中醫理論家,他那身儒雅豁達的氣質讓人難忘,而葉秋卻是那種俊俏的人,十分的有安全感,更適合在社會上闖蕩。
“弟妹好,我是司馬羅陽。葉秋,好久不見。”
“司馬兄,好久不見。”
鐵陀螺那個氣啊,“羅陽!你一紙詔書把我們南北兩人喊過來,你知道我們兩在外面是怎麼行走的嗎,外面的世界已經徹底變了個樣子了,我們兩好辛苦啊,很多俗人都把我們當做是江湖算命的騙子,還有人把我老鐵當成是雜技演員,也只有葉秋,一過來就明白我們所研究和擅長的東西,非常的尊敬我們,你,你,你,羅陽小子,氣死我老鐵了!”
司馬羅陽聽這話,文然而笑,“姑姑,你從南方北海來,一定明白我的苦衷了吧。”北海傳人聞言一笑,“我自然明白了,老鐵也明白,但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能因爲我們隱居了,纔不通俗世,才一路落魄至此,這幾個月才適應這邊的生活,見怪不怪了。”
司馬羅燕容顏一肅穆,就讓所有人感覺到他開始講正事,並且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隱世家族已經岌岌可危,雖然每年都有派送新弟子來外面適應生活,留學或者從事各種工作,但是效果始終不理想,我這次想方設法讓兩大長老出來一趟,就是爲所有隱世家族做個例
子,經歷一番,爲以後做打算。”
稍一停頓,羅陽說道,“而我們家族可以生存下來的關鍵,也就是我在書信中提到的,葉秋!葉秋是我至交好友,他可以帶領我們所有人走出來,而且有能力,不貪心我們家族的財富和權利。”
葉秋無語了,“司馬兄,你這算盤打得好啊。”
“嘿嘿,葉秋老弟,我就算準你中醫世家傳人的身份在外界和隱世家族之間十分的特殊,而且你現在雖不說富可敵國,也算是擁有一座豪華大都市城市了吧。”
聽到司馬羅陽這番話,葉秋笑了,“我擁有的只有本身!因爲有了自己,纔有怡雪和衆位朋友的一路陪伴,放心吧,我沒有什麼,我有的就是所有人給予的信任!”
這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和大氣磅礴,司馬羅陽就算是在外面闖蕩了一番時日,在此刻也顯得分外的被忽視掉了,司馬羅陽知道,葉秋一方面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另一方面,他當日離開不留一絲音訊讓葉秋心存芥蒂,曾經的好兄弟現在感情不變,但是誤會一定要被解除掉才行,羅陽在心中暗暗的想到,自己必須找個時機,或者藉助弟妹的力量,也讓自己憂心十年的冰塊消融掉。
晚飯自然少不了一番慶祝,葉秋邀請衆人去了市區的紫陽廷吃一頓晚餐,順便參觀都市晚上最美的景象。
沒有一大羣的人服侍生,也沒有所謂的皇家大廚在一邊候着,有的只是自助!是的,五個人帶着艾米一共六個人在紫雲庭的包間裡面大吃特吃,而且完全自助,生活化的悠閒情調,帶着不被別人打擾的清淨,這個地方真的是好得不得了。
喝着紅酒,混合着鐵陀螺從家鄉遙遠帶過來的白酒,真是美的不得了,今日的北海傳人也換了一套衣服,跟着林怡雪逛了街,女人的天性就徹底暴露,再加上一直被催着要好好適應現代生活,所以她的房間已經堆滿了各種款式的衣服,還特別打包好了要帶回去。
吊帶裙,露出好身材,瞬間淑女般如同公主,林怡雪氣質冰冷,但只要一笑,就明豔動人,鐵陀螺還是一襲青色衣衫,配合着葉秋,顯得十分合拍,而司馬羅陽則是紳士如同王子,西裝高貴,顯得精緻儒雅。
酒席上,喝着喝着,司馬羅陽就湊近了葉秋,看着葉秋明白但是故意的樣子,司馬羅陽很是無奈,不住的給林怡雪和胖子打眼色,誰叫林怡雪和北海醫師今天一天逛街的成果都是那位付的錢呢,不缺錢,就圖一個朋友交情,“葉秋,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你這小子在這一方混的如此出色,眼界也開了,還想着那以前以前有什麼不好嗎?我鐵陀螺可是交你這個朋友啊,你小子,如果把我當做朋友的話,就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啊,你懂得!”
這樣的話一結束,少不了一杯酒就要慢慢的敬過來,葉秋只好結果,雖然擅長中醫的他早就將酒精過濾掉,像是喝白開水一樣了。
輪到北海醫師,“葉秋,知己難得,更別說是發小了。”這句話也果然符合北海醫師的性格了,簡潔明瞭,以情動人,意味深長。
林怡雪依了過去,“我明白你,希望你跟着心走,只有解下了包袱,才能走得長遠,我心目中的葉秋就是一個放得下的人。”
這句話說得,葉秋額頭都開始冒汗了,美人兒媚眼一拋,他還不得接着呀,如果葉秋不表明自己原諒了司馬羅陽,那就不是林怡雪心中認定的人,那就不是一個大氣寬容的人,那就不是一個愛自己女人的男人,葉秋禁不住的往旁邊一瞥,林怡雪的波光粼粼的眼眸裡那是滿滿的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