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慕瀟瀟還想過其它的招,爲了避免麻煩她可以連夜先偷偷的溜走啊,明天銀起來找不到她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誰知道她收拾好東西,墊手墊腳的走到客廳時。
‘啪’客廳的燈被打開了。
玖嵐銀穿着睡衣,懶散的靠在牆邊:“瀟瀟,大半夜的去哪呢?”
“呃……”瀟瀟抓了抓頭髮。
“要出發還是等到明天如何?晚上不睡好,皮膚會變差哦。”他笑着朝瀟瀟走了過去,走到她的身邊時停下腳步:“如果你睡不着需要人哄你睡覺的話,我不介意充當那個哄你睡覺的人。”
聽得瀟瀟身體一麻。連忙擺手:“好了好了,你別逗我了,我不自己偷偷單獨走了。明天早上和你一起走。”不知道爲什麼銀會發現她的小貓膩,也只有埋頭認了。看來計劃還是隻有推到去了意大利後。
玖嵐銀微笑着,看着瀟瀟回了她的臥房,纔回去了小屋,女人,既然你要去意大利做客,那麼做爲東家,怎麼能夠不與你一起同行呢?呵……
次日。
太陽曬到屁股的時候,瀟瀟才爬起牀。昨晚收拾東西收拾到半夜,準備逃走又被銀抓了個正着,讓她現在都還有點精神疲憊。
洗漱後,她站在鏡子面前,想起去意大利又是十多個小時的機程,也不用愁不夠睡了。伸了個懶腰,她剛剛踏出臥房的門口就被香味吸引。
好香……
順着菜香走了出去,她看到了飯桌上擺滿了飯菜。轉眸看向客廳的沙發,銀正閉着眼睛睡在沙發上。
知道這些東西一定都是他做的。只是這麼豐盛的東西還真是少有呢。
走到沙發旁,她彎下腰看着銀,鬍渣,眼鏡,帽子,爲什麼銀總是這一副打扮呢?她明明也給過他刮鬍刀,爲什麼還留着鬍渣呢?看着他鼻樑上架着的銀框眼鏡,說起來銀每次睡覺的時候都帶着眼鏡,這也算是一向本事吧。
可是爲什麼他不摘掉眼鏡睡覺呢?帶着會很不舒服吧。那爲什麼不摘下來??還有帽子。
想着,她的手緩緩的伸向玖嵐銀的眼鏡上,摘下來看看應該不打緊吧。
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的心臟嘭嘭嘭的跳的也很快,好緊張。纖長的手指觸碰到他那冰涼的鏡框,手指輕捻,只要稍微一提就能夠把眼鏡摘下來。
她輕輕用力一拿。
突然,眼鏡下一雙瞳孔睜開,鏡片的遮掩下,那眼睛呈現出黑灰色,玖嵐銀抓住瀟瀟的手腕:“你想做什麼?”
呃……
尷尬的看着他,瀟瀟果斷收回了捏着她眼鏡框的手,做賊被抓到的感覺:“呃,看你的眼鏡偏了,所以打算給你摘下來。”
心裡一着急,她脫口就是一通謊話。
玖嵐銀坐了起來,沒有再去接她的那句話,似乎也是爲了給她一個臺階下,望向飯桌:“吃飯吧,今天不是還要出遠門嗎?”
“啊,嗯嗯嗯。”緊張的站了起來,趕緊走到飯桌前坐下。
平常他們吃飯都挺正常的,今個沒有慕貓貓在場,突然多了一絲尷尬的味道,這怎麼回事呢?
要是以前,貓貓肯定賴在銀的身邊,然後又是有說有笑的。少了兒子做調和劑,氣氛都沒有那麼歡樂了。
一邊吃飯,她都偷偷的去瞄銀。眼鏡還可以解釋,可是一般在家裡還帶着帽子嗎?是他的習慣?還是他有什麼東西想要隱瞞的。
“銀……”
玖嵐銀擡頭:“嗯?”
“你平常都不摘下帽子和眼鏡的嗎?”
聽到她這句疑問的話,玖嵐銀突然就笑了。嘴角勾着的弧度慵懶而又魅惑:“你想要看嗎??”
緊張,緊張。她記得銀說過,他沒有家人,所以纔會流浪,帶着帽子和眼鏡如果是要遮掩什麼的話,那一定是遮掩住某種秘密,她這麼擅自的去掀露別人的秘密,會不會太不尊重了?如果那個秘密是道傷疤,那她不是無意間又傷害了別人?就像她自己不太願意提起家族裡的人一樣、
玖嵐銀放下筷子,單手撐在臉龐:“如果你想要看,我便給你看。”
慕瀟瀟張開嘴,卻也合上了。沉默少許後搖了搖頭:“不用了,你這樣肯定有你的理由。”她不希望這是她提出的,而別人因爲她提出了要求才去掀開秘密。
玖嵐銀淡淡道:“哦。”嘴角的笑容未消失。
飯後。
瀟瀟收拾好行囊,而銀則是兩手空空的。在走出去屋子之前,她又再三詢問了一番:“銀,你確定你要跟着我一起走?”
玖嵐銀只是微笑,而微笑就是最好的回答。、
面對他的笑容,她也只好妥協,只有到了意大利和他分別了。
上了飛往意大利的飛機後,銀就安逸的睡覺了,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哎……瀟瀟可就有些苦逼了。萬一在意大利把銀丟下,他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雖然她表面上說不擔心銀,可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放心。
坐飛機飛往意大利,需要十個小時左右的機程。她糾結了半天后,纔好不容易睡了過去。
在慕瀟瀟踏上去往意大利的飛機時……
黑夜帝國裡。
“主上,慕小姐已經去往意大利。”黑衣人單膝跪在軒轅烈的面前。
“慕貓貓呢?”
“慕貓貓被風家的千金接去法國了。”
“退下吧。”軒轅烈冷淡說着,這些日子以來,他從沒有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但是卻並不代表,他要放開她。這個女人就像一隻不羈的鳥,給她一點自由,就會到處亂飛。可是不給她自由,她總有一天會失去原本的色彩。這就是他爲什麼拘束她又放縱她的理由。
“是。”黑衣人點了點頭,又道:“主上,那位慕小姐去機場時,身邊還跟着另一個人。”
軒轅烈黑眸一閃:“嗯?誰?”
黑衣人搖了搖頭:“小的不知。”
“形容那個人的摸樣,讓人畫下來。”
“是。”
黑衣人退下,軒轅烈單手託在腮邊,身邊還有別的人嗎?這個女人除了迪諾和閣老外,還有誰會陪着她辦事?難道是風毅池的人嗎?
一兩個小時後,黑衣人拿來用一張紙。上面是用電腦繪製的的圖片,他交了上去:“主上,那個人大概就是這樣。”
軒轅烈接過畫紙,上面的人,帶着一頂棕色的帽子,銀色的眼鏡,嘴邊滿是鬍渣。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幾乎看不清楚樣貌。他將畫紙拍在書案上:“去機場把有她出現的監控視頻調出來。”
“是。”
黑衣人退下,軒轅烈的眸子又瞥了眼畫紙,大手一握,將畫紙揉成一團。那個女人到底又把什麼人給留在身邊了?該死,總是那麼輕易的相信別人。
將畫紙丟進垃圾桶,他重重的喝出一口氣,真不知道這個女人這20多年來是怎麼活下來的。是,他不否認她很聰明,辦事能力也極強。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容易輕信別人,太容易被感動,太善良。
意大利嗎??她去意大利做什麼??看來這其中的緣由,只有風毅池知道了。想着,軒轅烈拿出電話撥通了風家的電話。
雖然上次兩個人因爲慕瀟瀟的事情鬧得比較僵,但並沒有撕破臉,而且誤會已經解開,以風毅池的性格,自然不會多加敵人,何況當初軒轅烈還出手幫過風家,在風心夢解開他心裡的心結後,風毅池不僅給瀟瀟寫了信,也以郵件的方式將事情原委告知了軒轅烈,在他看來,軒轅烈和慕瀟瀟也非同一般。所以要解釋就要做到完美。
電話裡。
當軒轅烈問起慕瀟瀟去往意大利做什麼的時候。
風毅池當時有些猶豫,畢竟這個計劃是他和慕瀟瀟的復仇之一。告知外人的話,難保以後會有其它麻煩。但對方是軒轅烈的話……一想到那兩個人的關係,他還是告知一二了。
“軒轅兄弟,瀟瀟這次去往意大利,確實是爲了我們復仇的計劃之一,至於她要去的地方是殺手僱傭中心的總部。目的我就不多言了。”
“好的。”軒轅烈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就掛了電話。殺手僱傭中心的總部嗎?看來這次襲擊風家,以及八年前毀滅慕容家的人和僱傭中心有關係了。
軒轅烈眉頭緊皺,這個女人要獨闖殺手僱傭中心的總部嗎?真是不消停啊……向她這樣,說不定哪天就會橫屍街頭了。
想着他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