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的表情僵硬在臉上:“你……什麼意思?”
只覺得腦袋一空,什麼都來不及想,思緒像是一瞬間被完全抽空了一樣。有人替她承擔了??炎……炎臣……
他只是微笑,並沒有回答,斜眸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端了起來:“茶涼了。”
玖嵐染又放下了茶杯。這個時候,從偏廳的一角。一個穿着藍衣的男人手裡拿着熱壺走了上前。藍衣男彎下腰,恭敬的爲玖嵐染沏着熱茶。
慕瀟瀟僵硬的站在原地,雙手顫抖,思緒慢慢的拼湊回來:“你,炎臣,你對炎臣怎麼了?我只是晚回來了兩個小時而已,你到底對炎臣怎麼了??”
“他?很好,沒死。”玖嵐染微笑。
瀟瀟兩步走近沙發:“我沒有不聽你的話,我是按時回來的。我到機場的時候還是早上,從那兒回來時間是剛好的。只是回來的途中遇到襲擊。那是意外,並非我想的。我並不是沒有聽話。”她解釋的說道,只希望還有機會說通玖嵐染。希望炎臣還沒有因此受到傷害。
“大人,新茶沏好了。”沏茶的藍衣人站了起身。
“嗯,退下。”玖嵐染冷冷說道。
“是。”沏茶的藍衣人擡起頭,轉身就要離去。
瀟瀟柳眉輕皺,這個聲音好熟悉,這個沏茶的男人的說話聲好像在哪裡聽過?當她隨意的朝藍衣男撇了一眼時。整個瞳孔都收縮了……
沏茶的藍衣男已經轉身朝其它地方走去。
瀟瀟望着他的背影,那一眼看到的他臉蛋的瞬間,怎麼會……!!!她微張嘴巴,下意識快步的朝藍衣男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是你!!”
慕瀟瀟用力的把藍衣男拉了轉身,他的臉蛋像是刀一樣扎入她的眸子中,這個替玖嵐染沏茶的人,不正是那個把她帶到偏僻角落對付的司機嗎?!
“小姐,我還要去燒熱水。”藍衣男把手臂從瀟瀟手中抽了出來,快步的離開。
她已經傻傻站在原地,當確定那個人的臉蛋時,完全就愣住了。怎麼會這樣?那個逃跑的的士司機怎麼會在玖嵐染的身邊。
緩緩轉過身,她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玖嵐染。他正手裡拿着杯子,喝着熱茶,一副悠閒淡然的樣子。
“怎,怎麼回事?那個司機是你的人??”她聲音有些結巴。或許是腦子還無法轉過彎來。
玖嵐染放下茶杯,笑而不語。
瀟瀟踉蹌的往後跌了一步,雙腳發軟差點沒有站穩住腳。一切都巧合的讓人覺得可怕,玖嵐染的笑容也讓她不寒而慄。
“到底怎麼回事?玖嵐染你什麼意思?”瀟瀟顫抖的問道。心裡腦裡全是問號。爲什麼?爲什麼?原因?理由?這一切到底是什麼?
“什麼意思?你這麼聰慧,難道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玖嵐染微笑的問道。
“那個司機是你的人,你安排人把我接到那種地方去襲擊我的?爲什麼?是你要我九點前回來的。爲什麼要派人阻攔我?你是故意耍我嗎??!!”她就說在意大利無冤無仇,誰會算準了她那個時候在機場,然後襲擊她。
玖嵐染右手放在一側,手背拖着額頭:“與其去推理這一些。你還是好好擔心一下那個因你受到懲罰的人吧。”
她的話讓瀟瀟鳳眸睜大,兩步跨到了沙發旁,一手撐在沙發上,猛然靠近玖嵐染:“你對炎臣怎麼了??你對他怎麼了??!!”
“稍稍的讓他疼了一下。”玖嵐染微笑的說着。
慕瀟瀟已經臉色蒼白:“爲什麼!玖嵐染明明是你阻攔我回來的時間的,爲什麼還要對炎臣做那些事!爲什麼還要懲罰炎臣!一切都是你自編自導的戲。我沒有錯,爲何還要罰?!”
慕瀟瀟幾乎是雙手撐在沙發上,整個人逼近玖嵐染,如果憤怒能夠變成火焰的話,她已經把玖嵐染燃燒殆盡了。
“爲什麼?哼呵……”他輕笑着。碧色的眸子如同湖水一般,深不見底。起手,他手臂勾住瀟瀟的脖子,用蠻力讓瀟瀟的臉蛋湊近他的臉:“這便是背叛者的下場。”
背叛者的下場??
背叛??
瀟瀟柳眉緊緊皺在一起,背叛者?指的是炎臣嗎?鳳眸看着玖嵐染,他的身上散發出無盡的黑暗之氣。
慢慢的,她明白了一切。什麼九點必須回來,差一分差一秒都不行。晚回來了就要懲罰,這些只是藉口而已。
玖嵐染只是在找一個理由折磨炎臣。因爲炎臣背叛了他。
“玖嵐、染,你好殘忍。你找這種理由有意思嗎?!你覺得這樣耍人有意思嗎?!”她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他輕聲一哼,眼眸陰冷。大手擡起,手指重重的撫摸過瀟瀟的臉頰:“因爲他是因你背叛我的啊。要懲罰他的時候,當然也得想一個和你有關的理由嘍。”
瘋子!
變態!!
瀟瀟拍開他的手:“你挖了炎臣的雙眼,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你覺得夠嗎?呵………瀟瀟,今天就允許你去看一眼炎臣哦。”玖嵐染推開她。站了起身。
他的眼眸裡有着殘忍的餘光,沒有去看慕瀟瀟一眼,只是帶着嗜血的笑意離開。
瀟瀟被他推的坐到沙發上。因爲懲罰而懲罰。讓她去中國,給了她兩天的期限,就算她提早一天回來,玖嵐染都會阻止她。讓她晚回來。
然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因爲晚回來,所以懲罰炎臣。只因爲炎臣曾經因爲她,背叛了玖嵐染。
這一切都是一個無法躲避的圈套。
撐着身體,慕瀟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炎臣怎麼樣了?炎臣……炎臣……
心裡呢喃着炎臣的名字,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偏廳,手扶着牆,她要去看炎臣……踉蹌的來到了炎臣的臥房。
手遲疑的放在了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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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沉默了許久,緩緩推開門。
炎臣的屋子還和第一次來這裡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他睡在牀上,而信女正坐在他的牀邊照顧。
當門被打開。信女緩緩轉過頭,看到門口站着的慕瀟瀟。眉頭立馬皺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