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趕出鎮長啊家,王小虎不得不叫住翠珠少婦:“等一下,現在這個情況,你剛剛收的那一千塊,是不是應該退給我?”
“你傻逼嗎?那一千塊是你買我的商品,一旦發貨,概不退換!”
翠珠不屑的看了眼王小虎,低聲啐了一口:“果然是村裡的窮鬼,沒有一點格局。”
說完,她碰的一下關起大鐵門,扭着屁股回去了。
淦!
王小虎氣的差點沒忍住當場動手打人,他倒不是真的想把那一千塊錢要回來,而是想試試看能不能從這個女人這裡入手。
結果,這女人竟然如此對他,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本來想給這王守信下個套,然後再去匿名舉報他,現在這老狐狸滴水不進,還能從哪裡下手?他那個兒子?這麼快換新車,還是百萬豪車,他兒子應該更好對付……”
王小虎眯了下眼睛,說實話,他現在有點不耐煩了,甚至是想直接動手用暴力逼壓。
不過幸好他還存在不少理智,還能忍住,雖然他現在也殺了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而且主要不是官面上的。
王守信雖然只是一個鎮長,但他的身份依然代表了另一種層面。
最主要的是,殺了王守信簡單,但事情還是解決不了,他是來解決地皮歸屬的。
這時,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竟然是張賀。
“賀叔,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有啥事?”王小虎微微挑眉。
“正事!”
張賀沉聲問道:“剛剛下面有人通知我,說界河鎮的鎮長實名舉報大王村村長李大喜受賄不法,濫用村長職權,和地痞流氓……也就是你,王小虎,和你勾結,沆瀣一氣,還給你列了一堆罪名,說你罪大惡極,不除不足以平民憤……”
說到這裡,張賀笑了一聲,問道:“你要不要先猜猜,自己被安了多少罪名?”
“多少?看來還不止一個啊,我就不猜了,賀叔你直接告訴我好了,我倒要看看,我到底有多麼罪大惡極。”王小虎搖搖頭,自嘲一笑,目光卻很冷。
他沒有想到王守信剛剛纔將自己趕出門,後腳張賀就告訴了他這些消息。
從張賀話裡推斷,王守信的舉報已經遞上去一段時間了,所以對方早就在對付他和李叔了,而且行事周密,謀劃周全,也難怪剛剛他剛一說李叔的名字,王守信就猜到了他的身份,還當場翻臉趕人。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一個鎮長,針對一個村長?只是爲了報復李叔當衆和他吵架的冒犯?還是說他背後還有其他人,在針對我……”
王小虎正想着這些,張賀的話也隨之傳來。
“你有三大罪,第一罪,勾結村長,以暴力手段逼迫村民將水果賣給你,惡意壟斷了整個大王村,甚至是整個縣城的水果市場,並且侵佔村民農田、果林、茶田,以低價吞併集體土地……”
“第二罪,涉黑涉暴,橫霸鄉村,多次公然打架鬥毆,將受害者打成重傷,輕則斷手斷腳,重則進醫院搶救。”
“第三罪,也是最嚴重的一條,橫行不法,殺人越貨!說你殺人!”
三條罪狀聽下來,王小虎臉色變的無比凝重,這絕對是有人在故意搞他,而且還是精心設計了很久的事情。
“現在你的事情很麻煩,不僅是一個鎮長實名舉報,更有多名苦主告你巧取豪奪,以暴力奪人財產,甚至是殺人,他們有人證。”
張賀的聲音變得很嚴肅,一字一頓的問道:“王小虎,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準話,你清白嗎?我想聽真話。”
他清白嗎?
王小虎想了半天,才發現雖然對方污衊他的三大罪都是無中生有,但其中有不少事情,他還真的做過,比如殺人,他真的殺過人。
從第一個威脅他的省城周家家主周東臨,再到李龍父子,再加上他們的一些爪牙,哦,對了,還有一個叫葉萱萱的女明星和一個他不記得名字的殺手。
但這其中大部分,除了他自己之外,顯然沒有其他人知道。
也就是李龍父子的死,李家剩下的人知道,可他們,敢再和他作對嗎?
不敢。
王小虎自己給出了答案,李家那邊,他雖然沒有趕盡殺絕,但卻也讓張大軍的人盯着,對方敢動,那就真是找死了。
所以,會是誰?
王小虎眯起眼睛,沉聲說道:“賀叔,我問心無愧,此次明顯是有人想弄我,其他不說,單單第一條大罪,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王小虎不屑的冷笑出來,一字一頓:“不管是誰,來大王村隨便找一個村民問一下,我王小虎是什麼人,大家哪一個會說我王小虎的壞話?我自己扔了數千萬給村裡免費修路,這件事賀叔你可是也知道的,我是什麼人,賀叔你難道還不清楚?”
‘我還真不清楚!’
電話對面,張賀忍不住擡手捏了下眉心,以他幾次和王小虎相處的經驗來看,至少這三大罪中有一條沒有說錯,王小虎好勇鬥狠,打架鬥毆很厲害。
他可是親眼見過王小虎一個打幾個壯漢的厲害。
但那也是別人欺負王小虎,王小虎還手,一般王小虎不會故意欺負別人。
但這次的事情……真的很棘手。
“哎,我再給你透個消息,你千萬別生氣……”
張賀嘆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現在有個證人,就是你們大王村的村民……”
“什麼!?是誰!?”
王小虎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他絞盡腦汁也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大王村的村民暗中污衊他,聯合外人想要治他於死地。
王小虎簡直無法接受,一股邪火刷的一下就從心底衝出來,他爲村子付出那麼多,視金錢爲糞土,努力發展家鄉,帶領大家一起發財致富,結果竟然還有人一邊拿着他給的好處,一邊吃裡扒外。
“賀叔,是誰!?”
王小虎幾乎是從嗓子眼裡追問道。
“我並不知道具體的人名,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我是副縣長。”
張賀搖搖頭,沉聲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你一身清白,就不用怕別人潑污水,在調查組出最終結果之前,這邊我會一直幫你看着……”
“等等,調查組?什麼調查組?”
王小虎眉頭一皺,打斷張賀的話,無比的意外,還有一絲搞笑到想笑的感覺。
拿一堆不存在的事情污衊舉報他,竟然還讓調查組來實地調查?
這些人是瘋了嗎?
先不說殺人越貨的罪責,單單他欺負村民這件事,調查組只要一來村裡實地調查,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除非整個調查組的人,都是對方的內應。
而且,在官面上,他王小虎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李叔也就是一個小村長,犯得着縣裡特意安排調查組嗎?
“調查組是省裡下來的,我也沒有辦法,我在縣裡會盡力幫你打探消息,但你也要小心,這麼大的手筆,我都差點感覺你是不是在省裡有敵人,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畢竟你所有生意都在縣裡,省裡怎麼可能有敵人,最大的可能,還是因爲節目組在你們大王村,導致大王村這麼一個小村子,現在成了省裡的重點關注對象。”
張賀笑呵呵的解釋着。
“省裡下來的調查組!?”
王小虎也是一陣錯愕,臉色更加難看了。
張賀不知道一些事情,覺得他惹不到省裡的敵人,可他自己卻知道,他在省裡還真有可能有敵人。
莫非,周東臨死亡的事情……事發了?可他到底哪裡露出了馬腳?
王小虎驚疑不定,片刻後突然搖頭,自嘲一笑。
也許真是張賀說的原因,省裡下調查組,是因爲大王村現在太出名了,真是他想多了。
“賀叔,辛苦你了,我會小心應對。就如你剛剛說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調查組想查,那就讓她來吧。”
王小虎又和張賀聊了兩句,隨即掛斷電話,他在原地一個人沉思片刻,再次打出一個電話。
“吳森,虎威安保訓練的第二批成員,基礎訓練完成到第幾階段了?”王小虎沉聲問道。
“老闆,已經快完成第二階段的訓練了,距離第三階段開始還需要大概十天左右。”電話對面,傳來吳森沉穩有力的聲音。
自從謝進、劉晨兩人交出了大半家資買命之後,吳森和孫華強兩人就被王小虎安排到了虎威安保公司,替他尋找、僱傭人員進行訓練,第一批成員一共二十人,十五人是小刀幫以前的精銳打手,剩下五人是從社會上新招的。
而第二批,王小虎走的是寧缺毋濫的精英原則,僱傭人員則全都是退伍士兵,也是二十人,都有紮實的底子。
王小虎替這些人專門安排了三個階段的訓練,目的是爲了替這些退伍士兵修煉古武做準備。
“最近可能會出事,你安排一輛車來接我,今天我過去加快速度。”王小虎沉聲吩咐一句,報了自己現在的位置。
“是,我親自過去。”
電話對面,吳森聲音中難掩激動,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
第三階段,就是親自由王小虎傳授古武。
王小虎準備將六山拳傳授給吳森和虎威安保的這些人。
六山拳,是一門以外入內的古武,可逐漸讓修煉者增長力氣,雙拳慢慢如金鐵,修煉高深之後,雙臂上會出現六朵血花,代表境界高低。
雖然他不是天天練六山拳,但可能是因爲本身是修仙的關係,六山拳這種古武他練起來的速度極快,即便是隨便練練,現在也已經到了五朵血花的境界,只差最後一朵血花就能圓滿。
而一朵血花,能增長普通人百斤之力,隨後每一朵血花,力氣都會翻倍增長,六朵齊聚,更是高達恐怖的萬斤巨力。
當然,古武修煉之難,若是沒有什麼特殊機緣,大部分人恐怕練幾十年,也最多是三朵、四朵血花,千斤巨力而已。
這點力量,對於修仙者來說可能很廢物,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絕對的高手。
很快,吳森就開着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王小虎面前,恭敬下車給他打開車門:
“老闆,請上車。”
“嗯。”
王小虎上車坐下,吳森親自開車向虎威安保的基地駛去。
“老闆,有件事我需要向您提前彙報一下,基地裡的那些人,因爲自己以前是退伍士兵,有過系統的訓練,對於我們整天安排他們扎馬步、練武術架子很不滿……”路上,吳森無奈的說明了一些情況。
“他們是來拿錢幹活的,該守誰的規矩,所有人都應該心裡有數。”王小虎平靜回了一句。
“他們確實守規矩,我們安排的所有訓練都堅持下來了,但守規矩並不能阻止他們心中的不滿和不服,如果不解決這些人的心理問題,我覺的以後肯定會出問題,比如忠誠方面……”吳森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哦?忠誠?”
王小虎微微一挑眉,終於認真了一些,微微思考片刻,嘴角猛地勾起,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今天就一起解決了這個麻煩,不滿我們安排的訓練,本質上不就是不服是嗎?一會我讓他們心服口服。”
“老闆,您不會是準備直接用武力鎮壓他們吧?”
吳森微微一愣,然後似乎猜到什麼,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小聲提醒道:
“這可是二十名退伍士兵,身體素質全都不是小刀幫那些混混可以比的,而且我招人的時候,篩選的都是經過專業打鬥訓練的人,其中有幾個還參加過軍隊裡的近戰武鬥比賽……我都不敢……”
說到這裡,吳森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失言,連忙閉嘴。
他是不敢說自己能一個人以武力鎮壓這些退伍的刺頭,但王小虎比他強啊,他還真不敢說王小虎不行。
“這件事暫時不說了,我問你一件事,你跟着謝進身邊,拿謝家資產的那幾天,感覺他的情緒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額外舉動?”王小虎擺擺手,跳過虎威安保的那些退伍士兵,詢問起這件事來。
張賀告訴他被人舉報三大罪,其中就有巧取豪奪,以暴力逼迫奪人家產,他在尋找敵人。
“謝進的情緒?”吳森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努力回憶說道:“他很害怕,但畢竟是拿走他家的資產,對方情緒上肯定避免不了不甘和肉疼,但要說額外舉動……至少我跟在他身邊的那些天沒有,他很老實,但我離開後,就不敢保證了。”
“老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嗯,有人在暗中想害我,或者說,有一羣人想害我……”王小虎點點頭,說道。
“老闆,要我暗中盯着謝進,還有另一個劉晨嗎?”
吳森神色凝重下來。
這時,他又看了眼後視鏡,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懷疑,出聲道:“老闆,後面好像有輛黑車一直跟着我們?若是您剛剛沒說,我還不覺得不對,但現在……我減速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