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江的確沒想到楚飛來得如此之快,本來對他們打好的局面,也在轉瞬之間完全反轉過來,情況極爲不利,如果不能撤離,後果必然是被楚飛滅掉當然還有一條路,那就是把陳紅英三人拿下,作爲要挾楚飛的籌碼,而且還能逼迫楚飛自裁也說不定。
“只要能留一口氣,就把那三個女人拿下”陸錦江歇斯底里的說道,一面朝着陳紅英、樑靖雯和吳雪雁藏身的凹陷處射擊,同時讓兩人衝過去,準備捉活的。“反正都是一死,只有拿下那三個女的才能活着離開,不想死就給老子衝過去,其他人擋住救援的人”陸錦江咆哮着,擡手擊斃一個後退的男子,“退回來就可以不死了哼哼”其餘的人見了,都是心中猛震,紛紛衝向陳紅英三人,其餘的不斷開槍阻止楚飛和刀子、淑惠前來救援。只是陸錦江等人還不知道陳紅英三人的上面,已經沒有任何阻攔,他們的人都被楚飛解決掉了,此刻真正的獵物是他們
楚飛迅速解決掉面前的幾人,衝到陳紅英面前,同時下令給淑惠和刀子:“頭目留活口,其餘的都該死”一面看向陳紅英,“媽,沒事吧你們怎麼會來這裡,難道也是有人把你們引過來的嘿嘿,先出去再說”見吳雪雁和樑靖雯都是對他嗔視幽怨,楚飛急忙換了語氣,一邊走向還在拼死抵抗的陸錦江等人。
“哎喲”驚呼聲和慘叫聲中,又是三人被淑惠幹掉,刀子也不甘落後,猛然前衝,在槍彈之中迅速閃躲,靠近兩個男子之後左右開弓,把兩人打暈過去。淑惠瞅準時機按,接連不斷髮射小型弓弩,餘下的四五個槍手紛紛慘叫着丟掉槍械,手臂或手腕上均插着一根利箭。
另一邊,楚飛的槍口指向陸錦江,樑靖雯和吳雪雁一左一右的保護着陳紅英,看到爲首的人居然是陸錦江的時候,陳紅英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陸家子弟居然想要他的命陸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並不是爲高權重,也能算得上舉足輕重了,陸家人素來都是一心爲國爲民的,可陸錦江爲什麼要對付她呢
捂着手腕,陸錦江怨恨的看着楚飛,目光雖能殺人,只是卻對楚飛造不成任何傷害。楚飛淡然一笑:“想不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想出這麼齷齪無知的法子,呵呵呵呵,你不會告訴我就是想對付我吧”
“老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楚飛,有本事就給我個痛快的,哼哼,就怕你沒這個膽子哈哈哈哈不殺我,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來啊,殺我啊”陸錦江不是囂張,而是歇斯底里,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楚飛搖搖頭:“殺不殺你,不是你說了算,想死也不用着急。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如果自己願意說,我當然高興;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只能勉強你說了,但那樣你會很痛苦:我可以保證,到時候你一定會把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然後變成白癡,什麼也不知道的白癡,留你一條命,讓你丟人現眼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連畜生也不如,嘿嘿嘿嘿,要不咱們現在就試試。”
說完,楚飛猛然抓住一人,左手扣住對方的肩胛骨,右手擡起來,突然從手腕出探出十餘根細細的金屬絲線一樣的觸鬚,猛然扎進對方的大腦之中,之間這傢伙稍微掙扎了一下,突然目光呆滯,全身顫抖着癱軟下去,而金屬絲線觸手居然跟着延長,依然插入他的腦袋。
“姓名,住址,單位”楚飛問得很簡單,而語氣裡卻充滿着寒意,邪氣十足的看着已經有些慌亂的陸錦江。
被控制的傢伙彷彿被催眠了一樣,語調機械,但毫不遲疑的說道:“範永亮,河北保定人,在北京做保安。”
陸錦江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你好狠楚飛,無論你怎麼對我,都不可能有好下場,我就是要對付你,就是我變成白癡,你也得死”陸錦江突然變得冷靜起來,帶着些許衝動的看着楚飛,猛然擡起沒受傷的左手,楚飛冷笑一聲,隨手一揚,金屬細絲觸手猛然飛向陸錦江,其中兩根纏上陸錦江的手腕,其餘幾根則直接插入陸錦江的大腦,刀子也在同時出動,雙手如電的扣住陸錦江雙肩。
“楚飛,”陸錦江很想詛咒楚飛,問候楚飛身邊的所有女人,但是他突然變成了啞巴一樣,幹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楚飛冷笑的看着陸錦江,充滿戲虐的語氣讓頭腦還清醒陸錦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放心,我不會讓你死,而且也不會讓你開口,這幾根觸手能把我想要的東西,從你的腦海裡全部傳送到我的大腦裡,而你,會忘掉一切,你不會死,你依然可以吃飯,喝水,但除了這兩樣,你不在會別的。”
陸錦江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主動求死都不行,而此刻,更是根本無法說出半個字很快,陸錦江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正如楚飛所說,他的意識再慢慢的消失
十餘秒鐘之後有,在陳紅英略帶驚訝和擔憂的目光裡,楚飛收回了金屬絲線,看了看其餘三五個或者的追殺者:“殺了他們”
“小飛,不要”陳紅英不忍心,活生生的人,雖然罪無可恕,但她不希望自己兒子是個殺人狂。楚飛嘿嘿一笑,又是那本來的傻乎乎的笑容:“他們活着,跟死了沒什麼區別,放走他們,他們還會跟我們作對;把他們交上去,必然死路一條,我殺了他們,是幫他們解脫。”一邊說着,一邊用簇擁着陳紅英離開。
而在楚飛擋住陳紅英視線的那一刻,刀子動了,毫無聲息的動作就像風兒刮過一樣的寫意,森冷的刀光稍縱即逝,只是那剛纔還活着的追殺者們都是無法相信和不可思議的眼神,因爲他們的脖頸處,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速度太快,以至於喉嚨被切斷,血水一時間居然無法滲出來
“對了刀子哥,打電話給陸家,讓他們來帶人,另外處理一下羅濤和陳懷平,做得隱蔽點。”楚飛看着陳紅英無奈的嘆息走進彎道,頭也不回的說道。刀子應了一聲是,和淑惠迅速朝另一個出口走去。楚飛回頭看了看已經是白癡的陸錦江,無所謂的笑笑,纔去追趕陳紅英等人。
“究竟怎麼回事”楚飛問道,“老媽,你可別瞞着我,我就不相信了你能輕易上當,一定是”
“臭小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陳紅英怒道,心裡卻有些傷感和無奈,兒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雖然在自己一方看來,陸錦江這樣的下場讓人同情,讓她好像無法去面對表面上還算客氣的陸家,但是陸錦江卻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死,要麼變白癡。
吳雪雁說道:“上午我在外面調查一個案子,接到情報說有人在竊取西郊軍事研究所機密,剛趕過去的時候就遇到乾媽和靖雯,她們也得到了和我一樣的情報,但讓我們意外的是接頭的人居然是一個不太大的女生,看樣子也就十歲,我們一路追蹤,到了地下道的時候突然遭遇襲擊,雖然之前就想到這很可能是個陷阱,可是又不能不追。”
“女生,十歲”楚飛有些疑惑,“怎麼沒遇到她剛纔的追殺者可都是男人難道,她就是那個焚天秋水焚天秋雁也不過二十多歲,她的師妹”楚飛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看清楚她的容貌了嗎”
“看清楚了。”樑靖雯閉上眼睛說道,顯然是在仔細回憶,“長得很美,但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標誌,不容易讓人記住具體的臉部特徵,笑起來不夠自然,我想,如果不是刻意化妝,那就是帶着很薄的面具纔會有那樣的結果,或者說她整容過。”
“面具,整容。”楚飛下意識說道,“應該不是整容,而是面具蒙面女子從來都不曾讓我們看過她的真面目,如果她就是焚天秋水,這一次戴着面具,更說明是想讓我們不把這個女生跟她聯繫到一起。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她很謹慎,也許是爲了以後能夠繼續在北京活動,或者是想在不經意間接近我們其中的一個。”
“從身材上也看不出什麼特點,現在的女生都差不多的身材,即便是身高她也能僞裝,讓我們看到的都是假象。後來我看了一下的足跡,結合看到她的身高和體型判斷,身高應該在一米六三到一米七之間,體重五十公斤左右,胸部不大,但好像是經過束縛顯得小了。還有,她的功夫不再我和雪雁之下,尤其是輕功,即便是媽不跟我在一起,我和雪雁想追上她也不容易做到。”樑靖雯思路清晰,有條不紊的說道。
楚飛滿意的點點頭:“嘿嘿,不錯,真不錯,到底是我的小老婆,學得好快”
樑靖雯不由得面色泛紅,氣哼哼的白了楚飛一眼,陳紅英不由得咯咯大笑起來:“臭小子,就知道欺負女孩子你呀”一邊說着,一邊攬過來雪雁和樑靖雯,“以後他要是敢對你們兩個不好,就告訴媽,看我不把他的皮扒下來”
楚飛笑嘻嘻的說道:“嘿嘿,老媽,只怕就是你捨得扒了我的皮,她們兩個不捨得呢”話音未落,吳雪雁和樑靖雯都忍不住啐了楚飛一口,不約而同的說道:“自戀狂”陳紅英開心的笑了起來,自己的兒子是在有本事,好幾個女生都讓他弄得團團轉,而且還能相處得這麼好,比自己丈夫強多了
女人啊,都希望自己的男人用情專一,卻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不受氣。可是陳紅英擔心的卻是楚飛如何處理好這麼多可愛的兒媳婦之間的關係,但是此刻,陳紅英突然放心了,就這麼沒有絲毫理由的徹底的放心了。
回到家裡,楚飛被蕭萍當成寶貝一樣的拉到沙發上說話,另一邊是雪兒,楚天闊氣哼哼的瞅着自己的老太婆喜笑顏開的樣子,不時的喝着茶水。楚飛陪蕭萍說了會話,急忙過去配老爺子聊天,楚老頭這才露出笑容。
蕭萍指着楚天闊對着雪兒、吳雪雁和樑靖雯笑道:“你們看看,這死老頭子,剛纔還一臉不是一臉的,就是因爲我把小飛霸佔了這會兒有笑臉,二皮臉”雪兒三人不由得抿着嘴笑起來。
楚天闊也不以爲意,樂顛顛說道:“怎麼了二皮臉有什麼不好那一次小飛回來不是你先搶着跟他說這說那的吃得好不好,受沒受委屈,我就說你婆婆媽媽我孫子,就是受委屈了能跟你說小飛,跟我說說,今天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還沒回來,二號就跟我聯繫了,陸家小子變成白癡,身邊那麼多死人,不會也是你做的吧哼,只要你做的對,就是做了也沒啥”
“他們想劫持老媽威脅我,還有雪雁和靖雯,也跟媽在一起。陸錦江已經被焚天組織控制,毫無疑問,還有羅濤和陳懷平,也都跟焚天組織掛上號了”
楚飛的話還沒說完,楚天闊就拍案而起:“他祖母個熊敢對我兒媳婦孫媳婦下手陸老頭,你孫子他的找死,活該”楚天闊近乎是咆哮着,一邊在客廳裡快速地走動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緩緩坐回去:“這件事暫時放一放,還不到時間啊。另外,趙家的小子也絕對脫不了干係,但他一定隱藏得很好,不會讓你輕易抓着把柄。”
“放心吧,爺爺,我會處理好一切的,無論是誰,只要他們敢不規矩,就別怪我不客氣。但這一次,陳懷平和羅濤都得爲自己的愚蠢負責,既然和焚天組織走到了一起,無論他們現在殘廢了還是康復了,都不能留在這個世上,我不會讓這些危險留在北京,因爲我不可能每天都呆在北京。”
蕭萍沒有作聲,楚天闊也低頭沉思着,而剛安排好人做飯的陳紅英回到客廳,忍不住說道:“爸,我想都是小輩一時意氣用事,犯不着跟他們一般見識。”
楚天闊的面色凝重起來:“紅英,你是做安全工作的,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可以將情面,更不能講老關係。而且這幾年,雖然沒人敢動咱們楚家,並非僅僅是因爲我的面子,而是因爲你和雲龍都身處要職,朋友很多,關係夠硬,上面那幾個老不死還算看重你們。否則的話,只怕趙家那幾個半人不鬼的東西早就找我們麻煩了小飛做得好,是到了該讓他們老實一下的時候了,如果這樣還敢繼續鬧下去,那就讓他們自食惡果吧,惡人,必須有人來做,而當年的惡人是我,現在的惡人,只有把希望放在小飛身上了。”
陳紅英默然無語,楚天闊所說的都是事實情況,而且上面的幾位也都希望楚飛能夠勝任這個角色,所以纔會有今天的局面:讓楚飛擔任國盾的作戰師長這一要職,直接統領國盾,直接服從於最高層,即便是軍區司令的楚雲龍,也無法調度國盾這支軍隊這不僅是對楚家的信任,是對老爺子和他們夫婦的信任,更是對楚飛的厚望。
只是陳紅英也更明白一點:楚飛自己的力量已經早已超越了現在國盾,只要楚飛願意,什麼也不用做,更不用再費這麼大的心思爲國家做事。但身爲楚家子孫,楚飛不得不這麼做,來安慰老爺子,爲楚家的威名和榮譽擔任要職。
楚飛似乎看出了陳紅英有些陷入無助的思索之中,不由得笑着走過去:“媽,沒事的,反正我做什麼都是做,而這現在我也對一些事情很感興趣,覺得很好玩,還能爲國爲民做點事兒,爺爺和老爸不也是求之不得嘛放心吧,不會累着我,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嘿嘿,過兩年讓我這些小老婆們給您抱幾個活蹦亂跳的孫子回來”
“傻話瘋話哪有生下來就活蹦亂跳的”陳紅英嗔怒道,卻讓雪兒等人羞澀不堪的低下頭去。蕭萍樂呵呵的說道:“這個想法好,我贊成臭小子,就是別讓我等太久,都一把老骨頭了,還不知道能等幾年呢”
“嘿嘿,奶奶,您就放心吧,我不讓您死,他閻王爺就不敢收嘿嘿,十年八年的不算多,二十年差不多,到時候您一定能追着曾孫子孫女後面餵飯”楚飛笑嘻嘻的說道,只把蕭萍說得眉飛色舞,興奮不已,連連點頭說好。
楚天闊老大不高興的說道:“我說老太婆,你高興什麼,到時候還不知道到時候他們是喜歡我這個太爺爺還是你這個太奶奶呢”
“喜歡你,就喜歡你,都喜歡你老不死的,我高興也不行啊,我就想高興,聽着孫子說這些就高興怎麼了,不許我高興啊,有本事你不讓我高興看看今晚的酒不許喝了,只許吃飯,愛吃不吃”蕭萍怒道,氣哼哼的看着楚天闊。
楚天闊眨巴着眼睛,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勺:“我說老太婆,嘿嘿這個你高興就高興,我這不是說着玩的嘛嘿嘿,咱們孫子也不經常回來,好酒我都給他留着呢,就喝兩杯,每人兩杯,等咱們有了曾孫子,你什麼是玩夠了再給我玩”
“噗哧”幾位美女和陳紅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笑得肚子疼,急忙跟着陳紅英去了廚房看看,又去餐廳收拾碗筷,佈置餐桌。而楚飛則看着爺爺的遜樣兒,強忍着笑意,又看看奶奶,雖然看上去氣哼哼的把臉扭到一邊,卻已經在暗自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