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老爺爺,你爲什麼一個勁兒的阻止陶毅救人是怕人真的被救了,能證明他們的不是蠱毒了,對嗎安琳鈺這時候瞪圓了杏眼看着寨老。
你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你跟我說話,是這個態度嗎寨老眼珠子一瞪,怒視安琳鈺。
寨老無所謂人的死活,他在意的只是能不能夠得到那本記載蠱術的古書。
可陶毅一再搗亂,不管這人真的能不能治好這些昏迷的村民,本身已經耽誤了他得到書的時間,所以現在陶毅是寨老的眼釘,肉刺。
於是寨老轉身,看着老寨主老寨主,你允許這兩個毛還沒長利索的小崽子在這瞎鬧嗎小毛孩子一個,他能懂什麼還救人老寨主,您三思啊,耽誤久了,人死可不能復生
沒錯,是人死不能復生,所以你們大可以去找那個什麼書,看找到書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陶毅呵呵一笑,眼睛輕飄飄的瞄了一眼寨老,而後將視線轉向老寨主。
老寨主眉頭緊鎖,陶毅說的沒錯,找書也是浪費時間。
不過讓陶毅救人
可像寨老說的,陶毅只是一個外人,而且年紀不大,他真的能救人嗎
想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一陣病人昏迷的咳嗽聲,讓老寨主再度眉頭一皺,視線轉向陶毅,嘴裡吐出三個字救人吧
寨老當時一愣,救人這老頭子竟然同意讓這小子去救人
老寨主,您可要三思啊,這種事不能人家隨便說幾句,你信以爲真,這是人命啊這小子哪裡像什麼有本事的人啊寨老皺眉,不斷開口勸阻老寨主。
而陸卓軒,從剛剛聽了陶毅說出三種響尾蛇蛇毒的毒性和毒的症狀後,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
沒想到陶毅還真的看出來這幾個人是了響尾蛇的蛇毒。
可是他真的能救人嗎
陸卓軒冷笑,他還沒聽說過,了蛇毒,不拿蛇毒血清能把人給治好的。
你真行嗎姓陶的。陸卓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陶毅身邊。
陶毅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抽,根本懶得說話,人直接奔着病牀而去,順便對身邊一位苗族青年說道不知道寨子裡有沒有懂醫鍼灸的如果有,給我找來六十三根鍼灸用的針,再準備一桶開水。
苗族青年一愣,看了看臉色陰沉的陸卓軒,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動。
聽他的話,去準備啊你還愣着幹嘛老寨主一聲怒喝。
這個時候,他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畢竟牀這些人,已經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不知道什麼時候,要一命嗚呼。
哎,是,是老寨主。說完,苗族青年趕緊離開了窩棚。
而這時候,陸卓軒已經被陶毅氣得胸口冒火,心說這小王八蛋竟然不搭理他
無視是最大的侮辱,陸卓軒忍不住冷笑,心說行,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治病是嗎我看你沒有血清怎麼解蛇毒
老寨主,您既然要這人試着治病,已經決定了,那我和三爺爺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用。不過晚輩最後還是勸您一句,您老一輩子沒做過什麼錯事,對寨子也是盡心盡力,但這幾個人要是被這小子治死了,責任有一大半,可是您的。陸卓軒毫不客氣的說道。
老寨主轉身,眉頭緊鎖,死死盯着陸卓軒這事是我決定的,出了事,我給他們謝罪
陸卓軒點頭一笑,看了一眼寨老,而後說道走吧,三爺爺,我們出去等。
寨老眉頭一皺,理了一下山羊鬍,冷哼一聲掀開窩棚的布簾,同陸卓軒一起離開了窩棚。
來到窩棚門外,寨老才低聲問陸卓軒軒兒,你怎麼還真同意那小子治病了他要是治好了,我怎麼得那本古書
陸卓軒回身看了眼身後的窩棚,嘴角冷冷一揚,而後低聲在寨老耳邊說道三爺爺別擔心,書早晚還是你的,蛇毒沒有血清,他還想治病簡直是癡人說夢等他弄了半天,一個人救不了的時候,反而會讓安婆的處境更加艱難,到時候對您更加有利。
說到這裡,陸卓軒伸手抓住寨老的衣袖,將他向前拽了幾步,距離窩棚門更遠的地方,纔開口,低聲對寨老說道再者,您太心急也容易暴露,低調行事。
嗯,也好,那我再等等。寨老皺眉點點頭,心裡也覺得陸卓軒說的有道理,自己確實不能太着急。
此刻的窩棚之內。
老寨主安琳鈺安婆,以及其餘幾個寨子裡的人,都守在牀邊,唯獨陶毅穿梭於幾個病牀之間,開始下下的翻看病人的身體。
安琳鈺本來還在擔心自己外婆,但是現在一看,事情告一段落,便開始好陶毅在看些什麼哎,你這是找什麼呢
傷口。陶毅淡淡吐出兩個字,而後轉身看着身邊一位苗族青年找只筆來。
是。青年點頭。
老寨主和安婆臉的神色,都頗爲緊張,都在擔心着牀的幾個病人。
小子,耽誤了這麼久,問題不大吧老寨主忍不住問道。
雖然一開始不是特別信任陶毅能夠將人救活,但既然已經託付給了陶毅,眼下只能選擇相信。
您需要的筆。這時候,之前被吩咐拿筆來的苗族青年,已經趕了回來。
沒事,蛇毒這種東西,並不是所有的都需要在毒第一時間解決,這種精神毒素,太早解決反而解決不了。陶毅淡淡說道,順手接過筆。
拿了筆之後的陶毅,回到了自己翻看過身子的第一位村民身邊,將他手腕的袖子打開,一處結疤的傷口裸露在外,而陶毅,在他的傷口畫了個圈。
小陶,你這是做什麼安婆不解的看着陶毅。
陶毅呵呵一笑,然後轉頭對安婆說道沒事,外婆,這個一會兒再告訴你們,不過,得拜託你們再給我找點東西。
什麼東西老寨主好的看着陶毅。
陶毅想了想,說道一塊布,一個木盆,一碗雞血,還有一隻活雞。
聽到這些東西,衆人一愣。
尤其是安琳鈺,頓時滿臉黑線,這搞什麼該不是學道士做法吧之前她是強拉這陶毅,還情急之下說了一句,陶毅能救人。
但那時候實在着急啊。
也真的沒想到,陶毅敢把這活接下來,現在一看,安琳鈺心裡一沉這小子該不會胡搞吧
於是小丫頭趕緊湊到陶毅身邊,小手悄悄掐了陶毅一把,在陶毅耳邊低聲說道喂,大哥你別鬧啊,你要這些東西幹嘛開始你不是說,鍼灸的鍼灸行嗎你搞不好別瞎搞啊,這是人命
這不你讓我搞的嗎我搞唄,搞不活還搞不死嗎說完,陶毅呲牙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陶毅最多是逗逗這安琳鈺,對於蛇毒,陶毅再清楚不過,過去執行野外任務,陶毅接觸過更多更毒的毒物,而他更精通顧大爺親授點穴之術,逼出蛇毒,減緩毒素蔓延爆發的指法。
精神類毒素的響尾蛇毒,對陶毅來說,還沒那麼男。
只不過,安琳鈺看到陶毅這個樣子,卻是氣得咬牙切齒。
不過已經沒辦法了,這時候,窩棚門外面的布簾被掀開,陸卓軒和寨老,還有之前安排出去取鍼灸用針的村民,一同走了進來。
陸卓軒嘴角帶着冷笑,拿着一個紅色木盒,嘴裡淡淡說道針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毒。
陶毅剛剛和安琳鈺說話的工夫,已經將所有病人的身都畫了一遍,這時候同樣嘴角帶着冷笑的看着陸卓軒,走到陸卓軒跟前,接過紅色木箱,話都沒說一句,直接轉身奔着病房而去。
陸卓軒眼角一抽,陶毅這種無視的態度,讓他格外惱怒,心裡暗暗發誓,無論今天結果如何,他都不會放過面前這個自大狂妄的小子。
老寨主,這小子年紀不大,您真覺得他會施針嗎寨老冷笑着說道倒要看看,你最後怎麼收場。
陶毅聽得白眼直翻,心說這對兒親戚還真是有血緣關係啊,連這種沒事兒嘴欠的毛病,都是遺傳病嗎
不過陶毅懶得搭理,直接打開木箱,裡面一塊布插滿了鍼灸用針,陶毅直接轉身,對身邊安琳鈺說道解開他的衣服。
啊哦安琳鈺點頭,趕緊蹲下,伸出白嫩的小手兒,將第一個病牀的病人的外衣解開,胸口的肉裸露出來。
陶毅的手輕撫插針的布,一個極細的銀針,嗡的一聲被他握在掌心,不斷顫抖。
哎哎你等一下安琳鈺這時候忍不住喊了一聲。
陶毅眉毛一挑幹嘛
你你真行嗎安琳鈺說着,輕吞一口口水,現在她有點後悔了,玩意扎不好,那豈不是害了自己外婆。
陶毅斜了小丫頭一眼,壓根沒說話,手的銀針嗡的一響,飛快的插到了病人胸口的乳根穴。
安琳鈺大眼睛一閉,心說這下完了。
可當她再一睜開眼睛的時候,見陶毅沒有帶手套的左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極快的撫向插針的布,嗡嗡
一根根銀針,被他撫在掌心,而後迅速插入病人胸口的幾處穴位。
乳根穴章門穴羶穴巨闕穴神闕穴氣海穴極穴
七根銀針,幾乎不到一秒的時間,便全部分毫不差的落到了病人身體的穴位。
做完這些,陶毅突然轉頭看目瞪口呆的安琳鈺閃開。
啊安琳鈺愣了一下,卻已經被陶毅推開。
而後,陶毅伸出帶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猛的將病人扶起,對準後脊椎第七根骨節,用力一敲。
喔那人當時吐了一口紫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