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正在觀望,突然城主府大門打開,青小溪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後跟着四個修士,一身家僕打扮。
林辰看到是青小溪,眉頭一皺,青小溪給人的感覺明顯比之先前不同,成熟、穩重了很多。而更讓人林辰吃驚的是,他的修爲已經是練氣期第五層初期修爲,雖然氣息外泄,斑駁,一看就是用丹藥堆起來的,但是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青小溪能夠達到這個程度,足以看到他的資質絕對是中等以上。
而且,先前被劫持當做人質的事件,對他來說也絕對是個打擊,也算是知恥而後勇吧。
只見青小溪出來後直奔後臺而去,有服務的家丁看到迎上前去:“少鎮主,你怎麼來了?”
“剛纔聽說,有一位煉丹師投奔?”青小溪問道。
“是的,少鎮主。”家丁忙道,“是一位二階煉丹師,名字叫做苦禪!”
“苦禪?”青小溪聞聽一愣,繼而道,“快帶我去。”
家丁在前面引路,來到後臺。
“苦禪丹師,我家少鎮主有請。”家丁來到後臺,對着一位年輕的修士施禮道。
“少鎮主?”後臺被招聘而來的衆人聞聽眼前一亮,連忙起身看向後臺門口。
青小溪隨後進來。
“少鎮主好。”衆人忙着打招呼。
青小溪微微點頭,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是趾高氣揚。
“嗯?”青小溪突然眉頭一皺,人羣中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雖然站着,神情冷漠,帶着一絲孤傲,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表現出應有的喜悅。
青小溪就是不喜。
家丁見狀,在一旁小聲道:“少鎮主,那個年輕人便是苦禪丹師。”
“什麼?是他!”青小溪大吃一驚,“這麼年輕?”隨即反應過來,上前拱手道:“原來你就是苦丹師,失敬失敬。”
“苦禪見過少鎮主。”苦禪也是微微一抱拳,淡淡的道。
其他人見狀就是眉頭一皺,不明白怎麼回事。
青小溪面色一僵,丹師的孤傲他是知道的,煉丹師可是修仙界最受人尊敬的職業,同時也是最掙錢、最燒錢的職業。
說是最受人尊敬是因爲,哪個修士修煉能離開得了丹藥?如果你得罪了煉丹師,那他還能給你煉丹嗎?
說他最掙錢,那一個丹藥不是價值連城,而有時爲了求得一爐丹藥,不光得自己準備材料,還得準備高額的費用,最後求爺爺告奶奶,人家還不一定給你煉,就算是煉,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成功了,那是最好,失敗了,還不能發作,還得笑臉相迎,奉上佣金。
說是最燒錢,哪一個煉丹師不是用無數的材料堆積起來的!
他們青石鎮偌大一個鎮子,也就只有一位二階煉丹師,而且還脾氣大的不得了。
所以,當聽說有一個二階煉丹師要投靠他們時,青木君大喜過往,要不是正在開會商議重要事情,他早就就親自出來迎接現在派遣青小溪出來也算是表達誠意。
青小溪想到這裡,雖然心中不高興,但是臉上依然掛着微笑:“苦大師,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青小溪,我父親乃是青石鎮鎮主青木君,剛纔聽聞苦大師到來,家父十分欣喜,本欲親自前來,因爲有要事脫不開身,特意命我前來,請苦大師隨我一同回府。”
“嗯。”苦禪點點頭,“有勞少鎮主親自跑一趟。”
“苦大師請。”青小溪滿臉笑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姿態放的很低。
“頭前帶路。”苦禪淡淡的道。
青小溪在前面引路,苦禪隨後跟着,一行人除了後臺,直奔鎮主府而去。
“剛纔那個少年是誰?”等青小溪、苦禪等人走後,有人不忿的問道。
“剛纔少鎮主好像稱呼他是什麼苦大師?”
“鎮主大人好像也很重視他。”
“切,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有人嗤笑道。
“你知道什麼?”有人問道。
其他人聞聽,立刻停止討論,豎耳傾聽。
看到衆人的模樣,那人很是受用,慢條斯理得道:“剛纔的那個苦大師,其實是一名煉丹師。”
“什麼?煉丹師!”衆人聞聽具是大驚,繼而有人反駁道,“怎麼可能!”
“就是,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怎麼可能是煉丹大師。”一個毛鬍子臉大漢把嘴一撇,道,“他要是煉丹大師,我就是煉丹宗師。”
“哼!”剛纔那人冷笑一聲,“你們懂什麼,剛纔我可是和他一塊參加的招聘,是他親口說的,他是二階煉丹師,怎麼會有錯。”
“他說的你也信。”大鬍子嗤笑道,“你親眼看見了?”
“沒有。”
“空口白話誰不會說!”有人附和大鬍子。
大鬍子更是得意。
“空口白話誰都會說。”有人打抱不平,“但是,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是。”有人附和,“如果剛纔苦大師是空口白話,那他剛纔怎麼那麼鎮定,敢進鎮主府?要是換做你們,你們敢麼?”
“這……”大鬍子那一派頓時語塞。
“就是,剛纔我看苦大師就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這可不是隨便就能裝出來的。”有人恍然大悟得道,“剛開始我還覺得他孤傲不合羣,現在想想,人家有那個資格。”
其他人聞聽,仔細回味,越想越對,不禁興奮起來。
“沒想到會有一位二階煉丹大師加盟鎮主府,這下可好了,我們以後煉丹可要方便多了。”
“就是,苦大師那麼年輕就是二階煉丹大師,假以時日,肯定會還得提高,說不定會成爲煉丹宗師,那時候,我們也能夠沾光。”
“對啊,不行,一定要和苦大師搞好關係。”有人發誓。
“對,一定要和苦大師搞好關係。”
“你們說苦大師爲什麼加盟鎮主府?”
“就是,以苦大師的身份,到了哪裡不受人尊敬?”
“奇怪!”
“好了,我們就別在後面議論了。”有人低喝道,“苦大師既然來了,自然有苦大師的目的,我們還是不要妄加非議的好,萬一要是傳到苦大師耳朵裡,那還了得。”
“嗯!言之有理。”衆人頓時不再議論,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每個人都目光閃爍,想着心事,默默的盤算接下來該怎樣和苦禪搞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