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市第一次聯考，羅權一高拿下的成績說不上太輝煌，但整體形勢也很值得稱讚的，哪怕也有趙安樂、許棟等因爲名次被其他人超越而愁眉苦臉一陣子，可在黃景耀開解下，還是很快化解了幾個學生的憂慮，讓他們重新變得振奮起來。
解決這些事後時間也到了晚飯時，黃景耀剛吃過飯就被楊學坤叫到了辦公室，他抵達時楊副校長依舊是滿臉熱情，“景耀，坐，叫你來是其他高中的成績都打聽出來了，讓你看一下，然後也有件事想問下你。”
說笑中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黃景耀，等他接過來看幾眼，也笑着點頭，“看來這幾所高中也有明顯提升。”
同外方程輝一聯687總分，依舊是所有高中文科生裡最強，而同外七班平均分也再創新高，達到了596的驚人數字。
這就算是小小班，596的平均也有些小嚇人的。
當然，這很大程度還是和考題容易有關，不過也說明了同外七班的提升幅度了。
同州三中何莉，總分685位居五市文科生第二名，安城一高楊少傑則是679，還不如李萌萌的680分。
清晰看完所有數據後，黃景耀發現六班的李萌萌不止在羅權一高拿了文科第一，放在五市所有高中裡也是全文科第四。
第三名是同外另一個女生，比方程輝低了三分。684！
“去年的時候，劉景他們衝擊省狀元可是到了後半學期了，距離高考只有幾十天時才呈現出那種勢頭。今年這幾個尖子生就太爭氣了，剛開學幾個月就這樣，太厲害了。”
楊學坤也笑的燦爛無比，笑過後他才又道，“對了，成績出爐後，那幾個學校裡可是有不少雜音。但幾個校長還是明白事理的，都表示對這成績沒什麼異議。不過還有件事，好像同外、安城一高都打算在前半學期就加大考試密度了，估計也是受刺激不小，你覺得咱們學校有那個必要麼？”
黃景耀這才微微發愣。“加大考試密度？”
“是，我從安城一高聽來的消息，他們打算在一聯後，每半個月一次考試，是真正的兩週一次，想用這種大強度戰術在二聯時能拿到更好成績。”楊學坤也點點頭，對高三生來說半個月一考也不算誇張，大部分高中學校高三班到了後半學期別說半個月，十天一次大考都太常見了。
羅權一高去年也是如此。這種密集頻繁的考試對學生有好處麼？當然有，題海戰術嘛，更多的考試也能更好的磨礪他們上考場時的心態。次數多的麻木，足以讓人忘卻忽略各種怯場問題，到真正大考試時發揮更好等等。
但高三前半學期，考試密度一般也不會太大，組織一場大考試，若想盡量公平都是要騰挪考場。安排監考等等，對學校來說也有不小麻煩。
現在的問題就是一聯成績出爐後。黃景耀這裡進步太大，雖然還沒到問鼎衆校之巔的程度，還有一定距離，可那種差距真縮小太多了，足以讓任何一所外校感覺到危機吧，因此……
楊學坤叫他來也想問問黃景耀對這件事的態度。
“我感覺咱們還是不用這麼做的，現在那些學生狀態都挺好，沒必要用這種麻木式的題海攻勢，而且今年我的時間也很充足，經驗也比去年更豐富。”黃景耀笑着開口，他也有些微微無語。
楊學坤會這麼問，代表他也有些心動吧，但這件事真沒必要。
就像剛纔楊學坤說的，去年到了後半學期快高考時，劉景、張婷、郭騰飛等纔有了衝擊省狀元的實力，爲什麼今年只是前半學期的期中考試，11月份而已，距離高考還有七個月，李萌萌、趙安樂等已經接近了那個實力。
提前這麼多，就是他今年經驗更豐富了，如何儘快調動學生的自主性已經是輕車熟路，而且手中文氣充足，從剛開學那天起就能隨意增加學生天賦，而且趙安樂、李萌萌的基礎，也比去年的郭騰飛、張婷好太多，他們兩個基礎還不如去年劉景，但黃景耀去年接手劉景時也是下半學期纔開始。
多方面結合起來就造就了這一屆學生的提前爆發。
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沒必要去搞題海，考試海戰術折磨學生的。
認真的給楊學坤解釋一番，楊學坤也笑道，“那行，既然你這麼說，咱們就這麼辦，我這個校長教學方面肯定不如你的，但我也不會外行瞎指導內行。”
“別這麼說。”黃景耀頓時尷尬的擺手，楊學坤這話就太那什麼了，對方不管怎麼說也不算外行的，他也是從教師崗位上升上來的。
“除了這些，還有就是咱們被挖走的那幾個學生，我聽說去了中陽一中的王紹，只考了582分，嘖嘖，那小子退步可不小啊，這水準就是中陽願意推薦他，都未必能過的了面試那一關，去安城一高的楊璐也差不多，總分從597跌落到了574，比王紹的幅度還更大些，呵，我就好奇了，不知道那幾個小傢伙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保送生面試可是比高考早太多的，以他們現在的狀態~”
楊學坤再次大笑，剛纔他就是開開玩笑，真正想說的還是這句話。
一句話也說得黃景耀沉默了一下，跌這麼多？
幾個轉校生都出現二十分左右的下滑，分攤起來看似也不多，就是一門學科跌個四五分，但門門都跌，總分就尷尬了。
保送生面試等，基本是過了春節後就接近了。
沉默一息他還是笑道，“不管他們後不後悔，都是自己做出的選擇，這個年紀也該爲自己每一個選擇負起責任了。”
黃景耀當初有能力剝奪他們天賦，甚至可以剝奪到0，但他沒有那樣做，最多是學生離開時帶着自己原本的天賦離開，那他們考試成績跌落，就完全是自己的原因了。
就算回想起和這幾個學生接觸時的景象，他心下也有感慨，但……
“咦？”笑聲裡心下情緒也正在翻滾，一陣手機鈴聲就從他身上響了起來，等楊學坤示意他隨意，他抓出手機一看才發現是王紹打來的電話，這也讓他驚訝之餘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巧？
想了想黃景耀還是接通了電話，電話剛一接通，王紹帶着狼狽和委屈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黃老師，我好難過，我們班主任也不理我，我該怎麼辦？”
“……”
黃景耀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