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過去，同州某研究所，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睛走出實驗室，郭凱剛抽了根菸點上，就看到前方小約翰踏步而來，他也急忙丟下煙迎了上去。
“約翰先生。”
客氣的問好一聲，小約翰卻大笑着伸手在郭凱身上拍了一下，“不用這麼客氣，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不過郭，你又是徹夜沒睡？這樣子對身體可不好，科研的事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你還是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溫和的關懷了幾句後，小約翰纔再次開口，“對了，你這麼早急着找我……”
“約翰先生，我找你的確是有要緊事，就是想着咱們什麼時候去美國？有些實驗，在這裡可能會不大合適。”
等郭凱表達完自己的意思，小約翰卻驚訝了，“怎麼？”
當初宋安恆突然來了靈感，東尼會社爲什麼直接在酒店裡給他準備一切，還不惜從日本國內找試驗體運來同州？
因爲靈感這東西，太難把握太不好說，你靈感突然來了，不及時把靈感具現，說不定就是坐個車坐個飛機，在休息一晚上，時間晃盪晃盪，再給你準備好配套的一切，你來靈感時的那種感覺也找不回來了。
就像一個作家創作，靈感突然爆發時馬上坐下來噼裡啪啦打字，順着剛涌現的感覺去書寫，那速度效率乃至質量都是槓槓的，可靈感來了後你磨磨蹭蹭熬上一兩天再去做？狀態絕對和靈感剛爆發時不一樣。
而科研，隨便一些差距就可能導致原本能成功的事，因爲少了一點激情和感覺而出現失敗結果。
爲了不打斷那種靈感爆發狀態，東尼纔會那麼做，現在小約翰也是這樣，盡一切可能在同州安排教授專家，租借研究所實驗室，爲的就是讓郭凱能順利爆發出來。
現在對方直接提要回美國？
“我可能快要成功了，不過我研究這個人工智能，最好能絕對保密，不然會出大亂子，在同州這裡我怕沒辦法保密。”
郭凱一笑，興奮的身子都微微緊繃了，小約翰更疑惑了，“你想研究什麼樣的方向？”
人工智能，即便已經出現在生活中了，可出現在生活中和科幻作品中那些，也是兩個概念。
很多科幻作品中的人工智能都是樣樣精通，像一個電腦程序有了完整的自我生命似的，但現實裡？比如電腦深藍，就是學習象棋、計算象棋下法，還能像人類一樣思考，運作，但拋開象棋這一行業，你讓深藍去做其他試試？
同樣的道理，那些被引入股市代替人類做交易員的人工智能程序，你讓它去下棋試試？
目前的人工智能基本狀態都是比較專一的，能自我學習某方面能力，知識，能像人類那樣思考運作，代替人類操作。
“其實我想的設計的，就是一個頂級黑客類的，能學習各種電腦攻防知識，做一些黑客才能做到的事，比如攻破一些銀行系統，把某些賬戶裡的財富全部轉移出來，隨機轉移進其他賬戶……”郭凱壓低嗓音一笑，一句話就聽得小約翰目瞪口呆。
“原本我是被海德里希家族挖出來了，已經打算跟他們走了，爲此還不惜離開景文，可格萊姆?海德里希卻像踹開一條狗一樣把我踹開，若不是約翰先生你，我現在還是走投無路，我就想試試，看能不能靠着人工智能這種東西，去學習無盡的電腦知識和運算能力，然後在攻破他們的銀行賬戶，如果能做到，我看他們會不會後悔。”
“還有黃校長，說得好聽無比，我就算錯了，但他那樣的大人物，非要和我這樣的普通人斤斤計較，不肯重新收留我也就算了，還通過關係各種打壓我和我爸，我也要讓他知道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天才。”
郭凱並沒在意小約翰的瞠目，只是帶着一絲陰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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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約翰還是聽得無語，無語片刻才深吸一口氣，“你搞那玩意？會不會……”
“約翰先生，你想啊，如果我設計的人工智能通過自我學習運作，能攻破全世界最厲害的網絡安全公司的護衛，能做到最頂級黑客都難以做到的事，這應該也能有很大利潤吧？”郭凱還以爲對方擔心搞這樣的人工智能沒什麼利潤，立刻就反問起來。
小約翰張張嘴，不說了。
其實他想的更多，人工智能戰敗全球最厲害的象棋大師、圍棋大師什麼的，已經發生過了不止一次，若也能戰勝最厲害的網絡安全公司企業、最頂級黑客等等？
那能做的，不只是以後建立一個網絡安全公司什麼的，而是能做無數事，不管是海德里希還是黃景耀，他們存錢所在的地方，網絡安全絕對都是全球數一數二的，一旦能攻破，意義？
雖然小約翰覺得郭凱這個想法很誇張，還有些報復性的衝動在內，但這裡面牽扯到的利益？做好了那是無邊利益，都不好用具體數字去形容了。
怪不得這小子說不合適繼續在同州這裡試驗了。
同州畢竟是共和國的地盤！他們各種措施再嚴密也瞞不過有心人。
“這個方向是不錯的，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你進展這麼快？就算有那麼多教授專家都在誇耀你，說你不止基礎知識掌握的牢固，在某些思路上也絕對是極罕見的天才思維，可從你靈感閃現到現在才兩天？”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郭凱，甚至他自己也被對方說的心動了，哪怕隱隱覺得這樣的人工智能危險性也不小，可還是心動了。
“呵，說起來這也多虧黃校長呢，像是手機語音智能、自動駕駛智能、股市自動交易智能等等，他都早早爲我們提供過成熟產品讓我們觀摩，景文各種硬件，也的確是全球高中之最，沒有之一，軟件方面不管有哪個學生對哪個學科感興趣，只要遇到了自己理解不了或者研究起來理解很慢的知識，他都會請一些知名教授來和我們聊天、傳授，不然我也不會打下那麼牢固的基礎……”
在小約翰疑惑裡，郭凱曬然一笑，哂笑中說着說着，他臉色也變得奇怪起來，可不是麼，說起這些他纔想起之前的接近一年時間，黃景耀真爲他們也爲他做了很多，幫了他很多。
走投無路時，什麼恩情都沒心思理會，他只知道要改變自己無路可走的境況，所以什麼方式都可以嘗試，但現在？
“這麼一說，其實黃校長也不太壞，那等我研究成功，就不用懲罰他那麼厲害，小給他一點懲罰，讓他損失幾個億也就算了，不過海德里希？我一定要玩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