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收穫了屬於自己的愛情
聞言,談念璟和顧衍琛的身體驀地一震,對視一眼後,顧衍琛起身打開了病房門。
手頓在半空中正要敲門,燕尋的臉色有些陰鬱,瞧見了神色不顯的顧衍琛後,他蹙着眉極快的組織語言道:“頭兒,談令揚恐怕不太好,剛纔心跳一度停了,我想他是被彈片擊中了,同時還吸入了大量的衝擊波,灼傷了呼吸道。”
炸彈主要是靠爆炸時彈體的碎片對人產生傷害正經的航空炸彈,爆炸時能產生上萬片的彈片,並且彈片四散,人若站立的話會有被彈片擊中的可能。
想到當時的那幅畫面,顧衍琛沉默着回首,瞥了瞥擡着頭,雙眼紅腫的談念璟,對着她溫和道:“要一起去看看小叔嗎?”
顧衍琛說這話的時候,燕尋透過門縫快速的掃了談念璟一眼,似被她狼狽的樣子驚到了,同時他還發現,顧衍琛和談念璟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但卻不像以往那樣的和諧了。
談念璟注意到燕尋滑過的目光,起身垂下眼簾,跟上了顧衍琛故意放慢的步伐。
向來安靜的醫院走廊這會滿是217野戰偵察部隊的兄弟們。
顧衍琛擺了擺手,免去了他們的敬禮,並且示意他們不要在這兒大聲喧譁,以免影響了正在手術室的醫生和護士。
扶着談念璟在一旁的藍色塑料長椅上坐了下來,顧衍琛注意到談念璟不自覺避開了他的手,想到剛纔的那一巴掌,他擡眼看向她有些紅腫的臉頰,掀起的眼簾下,是慢慢的心疼。
感覺到顧衍琛內疚心疼的注視,談念璟撇了撇脣角,笑意不達眼底的側目看他,彷彿詢問,怎麼了?
“別這麼笑……”
這一抹笑容根本不是真心的,比哭還難看,看的顧衍琛一直蹙眉,忍不住出聲阻止。
話音落下,談念璟斂起假笑,狹長的鳳眼裡劃過了一抹哀慟。
這會兄弟們都在,顧衍琛摸了摸鼻子,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臂將談念璟攬入懷中,但卻緊緊地挨着她,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他獨特炙熱的氣息緊緊地包裹着她。
那種熟悉的溫暖讓她幾乎潸然淚下。
談念璟擡起頭,看着亮起紅燈的手術室,心頭一瞬間蔓延起一股子無力——
她好像把什麼都毀了。
等了不知多久,久到談念璟忍不住睏倦,主動趴到了顧衍琛的肩膀上。
肩膀一沉,顧衍琛側目望去,視線緊緊地纏繞着談念璟恬靜卻隱含不安的睡顏,她這些天應該沒睡過一天好覺吧,再加上染了毒癮,懷了孕,這身子不知孱弱到什麼樣了。
待會就找醫生給她做個詳細的檢查吧。
一邊思忖着談念璟的身體狀況,一邊考慮着離開b市前容老爺子和陸叔說過的話,顧衍琛深邃晦暗的眸子倏爾閃過了一抹精芒,他想他有了決定。
沉靜了良久,在顧衍琛沉浸在心事中的時候,同坐在一張長椅上的燕尋倏爾激動的站了起來。
顧衍琛微微一驚,自然而然的伸手攬住了談念璟,將她的小腦袋擱在了胸膛上,這才擡眼看變了綠燈的手術室——
門開了,隱隱可見幾名忙碌的護士推着一張輪椅而來。
輪椅上坐着剛做完手術取出了子彈還有些虛弱的郝瑟,郝瑟的小臉蒼白,本該因爲麻藥而沉睡的她竟睜開了眼,一眼就瞧見了人羣中激動卻剋制的燕尋,倏爾滿足的勾起脣角。
她這是獲得了自己的愛情嗎?
郝瑟得不出結論,只是開心的看着燕尋接過了護士的工作,站到了她的身後,穩穩地推着輪椅帶她回病房。
“頭兒,我先送她回去,待會再過來。”燕尋對着顧衍琛笑了笑,伸手去摸郝瑟略有些凌亂的頭髮,爾後在顧衍琛的首肯下,推着輪椅跟上了護士的腳步。
“傷口還疼嗎?”
郝瑟初次感受到燕尋的溫柔,很給面子的搖了搖頭,“不疼了。”
見到他的那一刻,什麼疼痛都扔天邊兒去了,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如果五個月之前有人跟郝瑟說你會愛上一個軍人,並且淪陷至深,郝瑟一定會不屑的搖頭說不可能,但現在她卻有些慶幸,慶幸她遇上的人是燕尋。
燕尋瞧着郝瑟的傻樣,不由抿了抿脣角,忍住了笑意,只是那雙冷峻黝黑的眸子,卻劃過了縷縷波瀾,他從沒想到,有點花癡膽小怕痛的郝瑟,竟在那時候幫他擋了子彈。
真是個傻丫頭。
可就是這樣的傻丫頭,卻逐漸的吸引了燕尋的目光,不去追尋虛幻的鏡花水月了,就這樣的觸手可及纔是他需要的。
病房近在眼前,盡職盡責的護士跟燕尋交代了一通後,便將偌大的病房讓給了小兩口。
燕尋將輪椅推到了牀邊,旋即將吊瓶掛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才騰出雙手去抱郝瑟,他彎腰溫溫柔柔地撈起郝瑟的腰肢和腿彎,輕柔的將她放在了牀上,彷彿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
郝瑟乖乖地任燕尋抱她,然後放在牀上,還拿着枕頭墊在了她的腦袋後面,以免肩膀上的傷口發作,最後他纔將那一牀白色棉被蓋在了她的身上,動作雖有些生疏,可架不住溫柔。
這樣的燕尋,是她想要的吧?
郝瑟歪着腦袋睨着燕尋不住的思慮,無疑,這樣的燕尋是她想要的,但她卻不敢開口詢問不敢確定,唯恐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直到——
燕尋看不過去郝瑟的傻樣了,走到她身邊,慣性的摸着她的腦袋,低聲問道:“怎麼那會這麼勇敢?還有,誰讓你跟着我們過去的!”
郝瑟勾起脣角,“兩個問題呢,你想知道哪個的答案?”
這是傲嬌了,像搖擺着尾巴求獎勵的小狗,正在等待着燕尋給捋毛呢。
燕尋如她所願道:“別跟我玩避重就輕這套,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先不收拾你,等你好了,最好洗乾淨屁股等着巴掌,下次再敢偷偷跟着我們,看我不收拾你!”
說罷,他嘆了口氣,手指劃過了郝瑟略有些擦傷的臉頰,儘管那一道道的紅口子已被護士處理過上藥了,但他知道,她還是會感覺到疼的。
誰能想到呢?
這麼嬌小的娃娃竟然膽肥的跟着他們去圍剿毒販子,在那麼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給他擋了子彈,那時候她怎麼就有那麼大的勇氣呢?難不成不知道子彈打身上是會疼的啊,不止她疼,他心裡面也隱隱作痛,只不過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燕尋,你兇我。”郝瑟的語氣有點委屈,眨了眨的眼兒裡卻閃過了笑意。
燕尋也沒將郝瑟的委屈當真,只是坐在牀邊,俯身低頭,緊緊抵住了她的額頭,凝視着那雙熠熠的眼兒,咧開嘴笑道:“兇你了,你還喜歡啊?”
郝瑟又眨了眨晶瑩的眼兒,望着燕尋冷峻卻柔和的臉龐,終於正兒八經的回答:“喜歡啊,怎麼會不喜歡呢?要是不喜歡,我這麼怕痛的人哪會給你擋子彈,要是不喜歡,我又怎麼會跑到清萊呢。”
這一番直白的話語,終於成功的讓燕尋的俊顏染了緋色。
可惜郝瑟沒看出來,誰讓燕尋的皮膚有點黑呢?
忍着心尖上的顫慄,燕尋不言不語的貼上了郝瑟微微乾澀的脣瓣,輕柔的啃咬吸吮,用這種情侶間的親密回答她,其實他也是喜歡她的。
半晌後,郝瑟主動推開了燕尋,小臉煞白,指着肩膀鬱悶道:“麻醉勁兒過了,疼死了……”
瞧着那圓潤的眸子裡覆上委屈的溼漉漉,燕尋心急之下,不由挑眉問道:“那怎麼辦?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瞧瞧?對了,折騰了那麼久,你餓了吧,我還是先給你準備點吃的吧。”
“等等——”郝瑟喊住了起身欲走的燕尋,真讓他走了,她不就是功虧一簣了麼。
燕尋頓住腳步,坐回牀邊小心翼翼的攬住郝瑟柔軟有點肉肉的腰肢,納悶道:“怎麼了?”
郝瑟抿了抿脣角,眉目間透着點羞赧,擡眼瞥着不開竅的燕尋,想到等會要問的,小臉不由脹紅,醞釀了良久後,她終於閉着眼不怕羞的問道:“喂,我都說喜歡你了,你呢,你喜不喜歡我?”
燕尋沒想到郝瑟會問出這個問題,不由呆滯了半晌,等他反應過來後,郝瑟的表情已經染了哀怨,彷彿在說,就算不喜歡也要說喜歡,哪怕是騙騙她。
剎那間,燕尋心下泛起了一股子不知名的情緒,有點想笑,又笑不出來,還酸酸澀澀的,特別怪異。
他別過了頭悶悶道:“我這輩子喜歡過一個沒良心的女人,但現在不喜歡了,我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不是喜歡,但看見你爲我擋子彈的那刻,我就恨不得被子彈射中的人是我,你倒下的時候,我覺得心臟都快飛出嗓子眼了,從來沒那麼害怕過、緊張過……”
“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還要怎麼樣纔算是喜歡?”
說完後,燕尋放開了郝瑟,忍着臉頰覆上的灼意,轉身出了門。
郝瑟怔怔的回味着燕尋的一番表白,頓時覺得心口上綻開了璀璨的花兒,她伸出手捂住了臉,傻傻的笑了起來。
(鑑於大家都覺得虐了點,嗯,9心情好寫個溫情滴,咱們的瑟妹紙終於收穫了自己的愛情,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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