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想必你也知道了棲秋的舉動,那我們現在是該怎樣應對呢?”迷宗宗主一進來,開門見山的就問。
“先派人去前方打探下,在做定奪”襲月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他不能再次允許因爲自己的判斷錯誤而造成無法挽救的後果,所以這次一定要慎而又慎。
當下就派密探再去前方打探情況,兩人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都不敢妄加出兵,兩人沉默的相似而坐,營帳內靜的有些異樣,說不出道不明的氣氛。
“王上……”鐵宗宗主心急火燎的拉開營帳開口就問,鄧看清楚了營內的氣氛後才發現有點異樣,連忙住口,後面跟着其他四宗,襲月不用問就猜到他們一同來的目的何在。
“原來迷宗宗主也在”鐵宗心裡哪裡藏得住情緒,那輕蔑嘲諷的口吻很明顯的反應出他們之間存在着問題,想必鐵宗還在爲了當時討論三面合圍的出兵方案而不悅。
當時襲月本想着把他們六宗的一共集結的五十萬大軍平分一半,兩邊對等的軍力合圍,但迷宗堅決反對,拍着胸脯保證他的十五萬大軍完全可以獨當一面,這樣的做法明眼人都明白就是爲了不想功勞平分,鐵宗對他這樣罔顧兄弟情義的人是鄙視之至。
“我爲什麼不能在此,正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們五個人還討論不來,要來問王上的意思?真是庸才”迷宗也毫不客氣的還擊回去,鐵宗哪裡是迷宗的對手,論機謀,論智慧都完全是不言而喻,鐵宗被他那一句話說的是啞口無言。
“好了,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商討對策纔是關鍵”襲月早就知道他們六宗就等着自己敗下陣來就取而代之,但在這樣危機的時刻,沒有想到他們還自己人鬧起了內訌,真不知道他是該喜還是該悲。
沉默,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但氣氛卻是異常的凝重,火藥味充斥着整個營帳內,沒有怒目而視的憤恨目光,沒有激烈言辭的狠言相向,但卻似乎有着一種心照不宣的不滿,輕視用心去無聲的表述着。
“報,王上,城內空無百姓,四周看不出埋伏的身影,但城池後方隱隱約約有
淡淡的煙升起,納蘭如歌還悠閒坐在城樓上撫琴”密探把自己看到的所有都據實以報,即使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
“王上,我們還是出兵吧,他們這是在做困獸之鬥,什麼埋伏都沒有,還打開城門,他們是要投降嗎?”心直口快的鐵宗哪裡想的那麼深,他看實物就表面現象,重情義但無謀略。
“此言差矣,納蘭如歌竟然敢一個人敞開城門撫琴這是不是說明她有必勝的把握,只要我們敢攻進去,就要我們有進無回?”隱宗的謀略在六宗中僅次於迷宗,他看事情可不看表面,他覺得納蘭如歌如此淡定一定有她的目的。
“我也同意,不是密探說後面還看到有煙,總不會是哪裡着火吧,弄不好是他們軍營在那等候”迷宗雖然不理解淡淡的煙爲何會在此時出現,沒有看到埋伏,但有隱約的淡煙,難道是他們不小心透露出他們有埋伏?還是另有目的?
“別猜測了,還是親眼去看看吧”襲月覺得密探描述的不可信,短短的一句話但前後毫無條理,讓人覺得很假,六宗也覺得襲月說的有道理跟隨着他,一同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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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亮天涯,最後誰又得到了蒹葭,江山嘶鳴戰馬,懷抱中那寂靜的喧譁,風過天地肅殺,容華謝後君臨天下,登上九重寶塔,看一夜流星颯沓”襲月還未走到軍隊前方,那優美的歌喉,動聽的琴音就響徹天空,歌聲洋洋灑灑繞進心絃,帶着思戀,帶着豪邁,帶着多情,帶着嚴肅,每個音符都可以感覺到聲音主人的的嬌柔霸氣。
襲月越往軍營前走,那歌聲聽的就越真切,他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唱的是如此悅耳,奏的是如此扣人心絃,每個歌詞都震撼人心,他差點都忘記了這是戰場,想要忘我的享受這一切。
隨着歌聲望去,那唱出豪邁,唱出溫婉的聲音主人正悠閒的坐在不遠處的城樓上,身姿妙曼,墨黑的長髮如瀑布般順滑,如絲綢般輕柔。鬆鬆綰起的青絲搭配着月牙白的素衣,眸如空靈卻溢出了些許淡然平靜,指尖挑撥琴絃,琴音似涓涓流水,溫婉細語,在空氣中揚起了
點點漣漪。
月牙白的衣裙隨風飄着,下襬時起時落,宛如一位出塵的仙子,悠然自得的彈奏着心中所愛,所想。容貌美的不真實,琴音妙的不真切,襲月一瞬間的恍惚但很快的仔細的辨認清,那仙子就是納蘭如歌。
悠閒自在的納蘭如歌,敞開大門的棲秋邊城,遠處若隱若現的淡淡青煙,周圍看不到老百姓看不到軍隊的任何蹤跡,想不明白納蘭如歌用意何在,這是在油滴,在一舉殲滅嗎?
“王上,我們該怎麼辦?”鐵宗看到此景不得不信自己的眼睛了,棲秋大膽到猖狂的境界了,想必進城後等待的就是滅亡。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襲月說完,帶着滿腹的心思回到了營帳。
納蘭如歌抓住他那天的話不停的盤旋在腦海中,今天仙子般的畫面也不停的縈繞在心間,霸氣而嬌美的歌聲也時刻在耳畔吟唱,他的心開始莫名的快速跳動,越控制着不去想她,她卻越出現的頻繁,襲月用勁的搖晃着腦袋,控制着心緒,他要保持冷靜現在是戰場,不容他胡思亂想。
“王上,您沒有事吧?”軍師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看到襲月劇烈而痛苦着抱着頭,擔憂的問着。
“無礙,有什麼事嗎?”襲月隨即馬上恢復了原先的冷酷,心裡卻是一遍遍的責罵自己,竟然大意到有人進來都不知,幸好是軍師看着自己剛纔那副樣子,要讓六宗看到了,估計就更要他頭疼了。
“王上,我曾經打聽到棲秋有個玉石俱滅的自毀裝置,只要開啓裝置,頃刻間邊城就化成廢墟給敵人同歸於盡”軍師弱弱的把自己知道關於棲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襲月聽軍師這樣一說,似乎有點明白納蘭如歌爲何敢打開城門悠閒彈奏了,即使她埋伏的軍隊不能血洗照月,但她那個同歸於盡的自毀裝置也可以要了照月的命,他慶幸他要全體部隊按兵不動了,要不估計已經全軍覆沒了。
“王上,我們要等待到何時?”鐵宗算是忍不住,衝進了營帳,劈頭就問,眼看着勝利就在遠方,他們卻停止不前,還要靜觀其變,這不是急死人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