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天一色的景象看的三人是眼花繚亂,沉迷其間,但他們都知道越是美的扣人心絃的事物就越發的要注意,這水面上泛起的點點銀亮看似唯美但卻可疑,如果只是一般的湖泊河水,清澈見底即可,但怎麼還會有着點點銀光和這仙氣般的薄霧,這一切肯定不簡單,殺機四伏着。
納蘭如歌情不自禁的走到了水邊,看着若隱若現的銀光在來來回回的浮動,心卻沉到了谷底,那銀光不是別的,就是一羣羣成羣結隊的銀魚,小如松針,亮如星光。
這裡出現銀魚她可不相信只是這裡的一方生物,那麼對於這身處在寒萬山深處的地勢條件來說就太說不通了,要命的蜘蛛之地都是那麼兇險萬分,這裡要是風平浪靜的要他們順利過河,那是萬不可能的。
“食人魚”襲月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到了水邊,不由的驚歎起來,他對雜學比較敢興趣,也知道有一種銀色小魚,看上去微不足道,但實際上卻是有着可以吞噬一個成人的飯量。
納蘭如歌聽言,一對娟秀的眉目不禁的皺了起來,她是總覺得這樣的魚在哪裡似曾相識過,但就是想不起具體的名字,被襲月這樣一提醒,她記憶的源泉像被打開了般樣的,清晰的告知於她,眼前的魚就是食人魚,一種生活在熱帶雨林中兇悍的生物。
“這世界上真的有食人魚嗎?你危言聳聽吧”冷墨玉可不信着小如松針的小魚,就是銀色異樣了點,難道還真的有胃口能吃下去整個人,荒謬,兼職是荒謬絕倫。
納蘭如歌也不急着否定冷墨玉的說法,換誰也不會相信這麼小的生物,卻是一個極其兇險的生物,竟然這裡出現了食人魚的領地,那說明附近肯定有活着的生物,更甚至類似食人的生物也應該長在附近。
不遠處的空地上,繁花似錦,上面正花團錦簇的開着一片足有一人高的花朵,粉色 欲滴的花瓣,嬌嫩的讓人無法比擬,翠綠的葉子,還在隨風搖動,那裡就是一片花海,一片讓人流連忘返的勝地。
只見
納蘭如歌看到此情此景卻笑的邪魅詭異,揚起一張不懷好意的笑臉對着冷墨玉溫柔的說道:“那邊的花好看,你去跟我摘個來”。
“等着”冷墨玉順着納蘭如歌的指示看去,那麼美輪美奐的花海,就算納蘭如歌不想要那花,他也願意去採摘一朵送給她,正所謂美人陪鮮花,就是這個道理。
“如歌,你這是幹什麼?”襲月看着冷墨玉樂哉樂哉的跑過去了,雖然他不知道納蘭如歌的用意,但這裡出現這樣引人注意的花海,一定詭異,一定有危險,他不信納蘭如歌會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讓他去,她是想告訴他,不經意的東西也可以不費摧毀之力奪去性命。
“放心,沒事,我有分寸”納蘭如歌洋洋得意的說道。
伴隨着花海中的陣陣清香,伴隨花香中卻有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席捲着人的胃上下翻滾,說不出道不盡噁心感覺。
冷墨玉一心想爲納蘭如歌摘取到這難得一見的花朵,他也顧不上週身不適,硬着頭皮就向那一人高的花海衝去。
“小心”納蘭如歌本以爲冷墨玉會因爲難以忍受的氣味而放棄採摘,但她卻低估了自己對冷墨玉的影響力,他可以忍受一切,只爲了完成她的心願。
但這一切卻是出乎納蘭如歌的意料,跑進那花海那就是死無全屍,心裡責怪着自己幼稚,又擔心這冷墨玉額安危,拼勁全力的向他追去,希望來得及,她不想這樣要他失去生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冷墨玉手將要碰觸到花莖的那一剎那,一條几乎有嬰兒手臂那麼粗壯的毒蛇被一條白光裹着就朝那花朵飛來,也就在那一瞬間,看上去粉嫩的花朵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那條毒蛇後,又恢復了平靜,好似剛纔的那一幕不曾出現過一般。
冷墨玉驚呆了,背後滲出了層層冷汗,不禁的原地哆嗦起來。太可怕了,這一切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這速度簡直要人歎爲觀止,真的要是再慢點進入那花肚子裡面的就是他自己了,那看上去那麼鮮豔欲
滴的花朵,竟然吃蛇不吐骨頭,不難想象,這花吃人估計也不吐骨頭。
冷墨玉愣愣的回頭看了一眼前來營救的納蘭如歌,雖然她眼神中的擔心表露無疑,但他還是明確的知道她讓他來採花不是真的因爲這花美麗,而是想教訓他。
“哼”冷墨玉很想對着納蘭如歌大發脾氣,但卻開不了口,他不忍心罵她。他責怪她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教訓他,讓他明白看事情不能看錶象,不能因爲外表而忽略危險的本質,但她這樣做也太過火了,萬一剛纔營救不及時,他現在就連骨頭都不剩了,他雖知道納蘭如歌的用意,雖知道她對自己的擔心,但她起初讓自己送死,他萬萬接受不了。
看着冷墨玉憤恨離開的背影,納蘭如歌心中自責萬分,她真的不是故意想去整他的,他只是想教育他下,但就因爲自己的魯莽差點失去了一個真心對自己的朋友,她突然有點恨自己,恨自己的不知輕重差點讓冷墨玉丟去性命。
“冷墨玉,對不起”納蘭如歌帶着萬分的愧疚追上了憤憤離去的冷墨玉,看來他是傷心了,她不能允許他就這樣的離開,她不能允許他恨自己,她更不想失去他這個兩肋插刀的真心朋友。
“我們現在是過河,還是繞路找?”冷墨玉無視了納蘭如歌的道歉,他不是不想接受,而是他現在真的有點失望,他想這件事情暫緩下,大局爲重,也好要自己有個緩衝的過程。
“過河”納蘭如歌果斷的給予了答覆,這條河即使不是寒草的所在地,但那連綿的雪山就在河對岸不遠處,她無論如何也必須過去,現在對於她來說,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要做出百分努力。
“如歌,那我們該怎麼渡河呢?”襲月不解的問道。
“我初步估計這裡的銀魚應該就是食人魚,用輕功踏水而渡是不可能的”納蘭如歌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方法。
“要想過去,不碰水,除非有橋或者飛過去”襲月淡淡的說道,他自己都覺得要渡河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