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排卵 (5000+)
季凌天微笑,“關總。”
瞿苒苒擰眉望着身旁佔有慾十足的俊逸男人,小聲問,“你怎麼回來了?”
關昊附在瞿苒苒的耳畔,低沉嗓音帶着壓抑,“等會兒跟你算賬!”
“什……什麼?”
瞿苒苒一時沒明白過來,恰巧季凌天的聲音傳來,“項目上的問題還要靠關總來決策啊,‘凌天’一向都是唯‘昊天’馬首是瞻的。柩”
關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季總客氣了……”
季凌天又道,“今天有幾個外商來t市跟我談別的項目,我原想讓苒苒充當一下我的臨時秘書,畢竟苒苒有過這樣的經驗,可既然關總回來了,想來苒苒下午也是沒有時間了……多麼遺憾啊,我只能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季總……哪”
瞿苒苒剛開口,卻感覺關昊環着她腰身的氣力一陣收緊,她無奈吞下了要說的話。
季凌天最後道,“苒苒,那我就先走了,有時間我再約你出來吃飯。”
瞿苒苒感覺到施加在她腰部的氣力依舊在,她於是笑着回答,“好,真是抱歉沒能幫你的忙。”
“無妨的,有機會再見。”
“拜拜。”
瞿苒苒隨即揮手跟季凌天道別。
一直保持着淡笑的季凌天這纔將臉轉向前方,發動引擎。
看着季凌天的車走遠,瞿苒苒正想跟身邊的關昊說話,手腕卻突然被關昊攥着朝酒店回去。
“喂,幹嘛?你抓痛我的手了……”
……
酒店房間內。
在將瞿苒苒帶回房間後,關昊“砰”地一聲用力關上了房門。
瞿苒苒這才掙開了關昊的手,撫着泛紅疼痛的手腕,瞪着關昊,“你幹嘛啦?都弄痛我的手了。”
關昊盛氣凌人地吐出,“我不是說過,別和季凌天走得太近,爲什麼我說的話你總是聽不進去?”
面對他的咄咄逼人,瞿苒苒不甘示弱地吐出,“要我聽進去可以,你給我一個理由。”
關昊自尊自大慣了,這會兒冷淡吐出,“沒有理由,但你必須這麼做。”
關昊這強硬的態度令瞿苒苒生氣,她直接吐出,“如果沒有理由,我想我做不到。季凌天他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也很願意擁有他這個朋友,所以我不想因爲你沒有理由的蠻橫霸道就失去這個朋友。”
關昊似乎動怒,揚高聲音叫她的全名,“瞿苒苒!!”
被他兇得有些委屈,瞿苒苒忍着不適,跟着揚高語調,“你想說什麼就說?我在聽。”
只以爲瞿苒苒是在伶牙俐齒,關昊語調轉冷,“那就給我聽進去,離季凌天遠一點,以後沒我的准許,不許單獨跟他見面!!”
“關昊,你憑什麼這麼要求我?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不是你可以隨便支配和使用的!”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瞿苒苒終於委屈地紅了眼眶,但她努力睜大眼眸不讓淚水凝聚,卻還是無法控制聲音的哽咽。
這才反應過來的關昊,在面對着瞿苒苒酸澀委屈的模樣時,態度瞬間軟了下來,語調也變得沉緩,“苒苒……”
關昊走近一步想要扶住瞿苒苒。
瞿苒苒連後退幾步跟關昊拉開距離,“你不要碰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出去!”
“苒苒……”
努力控制在眼眶中的淚水滑落,瞿苒苒執拗將首撇向一旁,“你出去啊!!”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繼續自責着,關昊試圖再靠近。
瞿苒苒背對着關昊,冷淡道,“不要走過來,請你出去,我現在想要靜一靜。”
關昊的語調帶着求和,“你聽我說,我……”
瞿苒苒卻賭氣地打斷關昊的說辭,“是不是我連安靜一下也要得到你的批准?”
關昊沉靜地站在原地凝望了她數秒,最後,他轉身離去。
在關昊離去後,瞿苒苒鎖上了房門。
單薄的身子貼着厚重的門板,瞿苒苒嗚咽着,最後身子沿着門板慢慢下滑,輕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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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集團。
鄒季從電梯裡走出來。
剛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前,正要落手敲門,站在門外的羅耶卻擋住了他的手。
鄒季於是停下動作,不耐煩吐出,“別耽誤我時間,我有急事要跟老闆稟告!”
羅耶蹙緊眉心,“老闆心情不好呢,這會兒你要去進去,說得不好就要找罵!”
鄒季疑惑,“怎麼了?”
羅耶小聲道,“大概是跟瞿小姐吵架吧?”
吵架?
鄒季抱持着懷疑的態度。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似乎還沒有什麼人是可以惹怒老闆的,就算是瞿小姐,大概也沒有那個功力!
叩,叩——
鄒季沒在害怕,徑直敲了敲房門。
羅耶表情驚愕,暗中佩服鄒季的膽量。
辦公室內隨即傳來關昊淡漠的一聲“進來”,鄒季理了理衣服,在羅耶崇拜的眼神中走了進去。
關昊此刻正在抽菸,煙霧瀰漫在他冷淡的臉上,莫名增添了一絲陰森。
鄒季原本並不害怕,可瞧見眼前的情景後,他不由心慌了一秒,說話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老闆。”
關昊將菸灰彈進菸灰缸,語調平淡,“查到什麼?”
“‘凌天’集團這兩天的動向變得更加詭異。”
“怎麼說?”
鄒季將查到的事實托出,“我調查到,‘凌天’最近一直在動用資金,就連海外的賬戶都已經啓動,但始終查不出這筆資金的走向和用途。”
關昊眸光轉暗,手中的煙又燒出了灰,他卻沒有再彈,似在沉吟思索。
“老闆,‘凌天’有這些動作一定不簡單,我很擔心季凌天暗中的動作會很快,讓我們猝不及防。”
“嗯。”
“老闆,‘凌天’如今跟‘天潤’和‘利氏’合作,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提防季凌天?雖說陸總和利總都是極有分寸之人,就怕掉以輕心啊!”
關昊這一刻按滅菸頭,冷聲吩咐,“這件事我會親自跟他們說,你不用管其他,繼續注意‘凌天’的動靜。”
“是。”
……
鄒季離開後,關昊站在了辦公室內的落地玻璃帷幕前。
他環胸思索,腳下是繁華城市的車水馬龍。
明明是璀璨光亮的眼眸,此刻卻透着極寒的冷意,眸光迥然望着玻璃帷幕外的一室黑暗,倏然腦海中晃過了一張清致倔犟的面容。
這還是他第一次容許一個女人在他面前這樣的任性。
倔犟傲嬌,伶牙俐齒,這是他四年後對她的印象。
褪去了稚氣和單純,她不再是六年前那個任他予取予求的小女孩,六年後的她充滿女性韻味且出落得比從前更加的機靈美貌。
他必須承認,貧窮落魄根本從未削去她的美麗和氣質,也難怪季凌天在設計跟她相遇的時候竟會將他自己也搭了進去……
可即便是這樣一個與衆不同的女人,也不該值得季凌天爲之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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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瞿苒苒的眼眶已經褪去溼潤,但枕頭上依舊還有淚水未乾的痕跡。
其實,她不是不想順他的意,也不是想要跟他吵架,只是她當下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因爲心底的不安全感和對他的顧慮真的太多。
四年後的她,又豈會還是六年前那個剛與他相遇什麼都懵懵懂懂的瞿苒苒呢?
陳姐說他心計深沉,冷酷無情,她又豈會不知道?
要知道,他當年第一次教會她如何學“乖”的手段,至今仍舊在她的腦海裡歷歷在目。
只是,四年後的她變了很多狠多,唯一沒有變的卻是那顆連她都無法控制的心。
就算是今天,他們已經在一起,她也很清楚,或許是她的身上又有了他新發現的利用價值,所以他纔會重新找上她……
齊思雅說的那五千萬,呵,那點錢對於他來說算什麼,他給她根本就像是施捨一樣,她又怎麼會認爲他是在意過她呢?
所以她很清楚,過去六年都沒有在意過,如今怎麼會風雲突變呢?
她並沒有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她很清楚,就算再多的甜言蜜語,再多的纏綿悱惻,她都應該儘可能的遠離他……
可是,女人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傻的動物……
哪怕知道目的不純,哪怕不敢相信,卻還是願意一股腦兒的鑽進去,只因爲心底仍殘留着那絲憧憬,她是真的害怕,萬一是她弄錯了,她也許就會這樣錯過他,所以,她不願意……
如果到頭來發現真的只是黃粱一夢,她也不會有遺憾,因爲至少嘗試過,何況她選擇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爲自己留了退路……
既然如此,她不應該將時間花在跟他吵架上,她要用她最誠摯和體貼的一面,讓他知道,她是值得他珍惜的。
不是她沒有傲氣,也不是她沒有理智,只是先愛上的那一個,註定只會是個輸家……
……
思考自此,瞿苒苒拭去眼角剛又滑出的淚液,如若無事般地拿起手機按下關昊的手機號碼。
接通後嘟了兩聲,他接了電話。
瞿苒苒率先逸出,“喂,你在哪裡?”她的嗓音幽淡,卻明顯平復了心境,略有求和。
關昊的語調也比平常沙啞,“我以爲你還在生我氣,不肯見我。”
瞿苒苒依舊放低姿態,“我不想跟你吵了,你晚上要回來嗎?”
“寶貝,你開門。”
“嗯?”
帶着疑惑,瞿苒苒走下牀。
打開-房門,根本在她還沒來得及將房門全打開的時候,他已然抱着一束代表歉意的黃玫瑰擠了進來……
剎那之間,玫瑰落地,她被他壓上了牆。
他狂熾熱烈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她無力抵抗,最後竟慢慢攀上他的頸,配合着他的脣齒摩擦,跟他流連癡纏。
再然後,他抱着她來到牀上……
接下去只剩下了一室兒童不宜的畫面。
……
事後,瞿苒苒窩在關昊的懷裡,疲累地抱着他。
關昊戲謔地玩着瞿苒苒的頭髮,食指慢慢纏繞,又鬆開,再慢慢纏繞……
關昊的動作令瞿苒苒想到古代衍生來的一個詞——百鍊鋼化成繞指柔,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代表現在的他呢?
細長漂亮的手指在關昊的胸膛上如蜻蜓點水般地掠過,瞿苒苒輕柔開口,“關昊,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關昊捉住瞿苒苒不乖划着他胸膛的手,低沉逸出,“我今天是不是讓你害怕了?”
瞿苒苒選擇不回答。
關昊輕聲一笑,“那就是怕了?”
瞿苒苒微微撅嘴,依舊沒出聲。
關昊俯首吻了瞿苒苒撅起的嘴一下,疼惜道,“對不起,從今以後,我都不會那樣兇你了。”
瞿苒苒勾住關昊的脖子,學着他吻她的樣子,也啄了他的脣一下,很是體諒道,“我也有錯,一直都很任性,從沒站在你的立場想過。”
關昊俯着身,眸底含着妒光,“寶貝,季凌天可是差點要成爲你未婚夫的人,我怎麼能夠容許你跟他走得太近?”
瞿苒苒眨了下眼睛,美麗的臉龐上含笑,“有個人現在是在吃醋嗎?”
“該死的,你以後也不準叫他‘凌天’,叫我也不能再叫關昊。”
沒想到他還記得她在島上那樣親暱地稱呼過季凌天一次,瞿苒苒眉眼漾笑,“原來你記性這麼好……不叫你關昊,那我以後叫你什麼?”
“叫親愛的……”
“不要,太肉麻了,我叫不出來。”
關昊此刻埋在瞿苒苒的頸裡,含糊吐出,“那叫老公。”
“老公”?她記得他們結婚的那兩年她曾經有這樣叫過他,可現在着實叫不出來,因爲那時候演戲的成分居多,她根本是連“老公”二字的意義都沒搞懂。
瞿苒苒下意識地吐出,“不,沒結婚之前,我不這樣叫你,別人會笑話我的。”
“結婚?”
這兩個字似乎讓此刻的關昊停止了吻她的動作,擡眸,睥睨着她的臉。
瞿苒苒這才意識到她剛纔說的那番話竟好像有意無意在提醒他給予他們之間一個名分……
因此,幾乎是立即馬上的,瞿苒苒親暱地勾住關昊的脖子,甜蜜地叫了聲,“老公……”
“嗯?”
“你媽媽打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美國呢?”
明知道瞿苒苒此刻化解“結婚”引起的尷尬,關昊卻配合着回答,“再過一兩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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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瞿苒苒將服務生拿來的衣服親自掛在房間的衣櫃裡。
其實套房裡有很多的瑣事都可以叫服務生來完成,可是,瞿苒苒不想叫服務生來幫她做什麼,像是搞衛生熨燙衣服什麼的,她喜歡親力親爲,她是那種渴望享受打理家庭的那種小女人心思。
也許真是冥冥中的定數,今天在瞿苒苒將關昊的衣服掛進衣櫃的時候,瞿苒苒竟無意間看見了衣櫃裡有個抽屜。
下意識地,瞿苒苒伸手把抽屜拉出來一看,竟無意間發現了抽屜裡面放着一個不算小的白色藥品罐子。
原本並不好奇,這會兒發現這個藥品罐子,瞿苒苒這纔好奇拿起罐子瞄了一眼上面的說明。
一大排的英文介紹之後,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排用途上,簡單翻譯過來就是——
本藥品屬水溶性藥品,外用,一次兩到四粒,七十二小時內有效,抑制排卵。
拿着藥罐,瞿苒苒久久站立在衣櫃前,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關昊經常在完事後都會抱她去浴缸裡泡會兒的原因……
原來,體諒她的疲累是假,藥在水裡融化纔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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