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城?”陳黎道:“你的舞蹈,跳的不錯嘛。”
太叔城臉色鐵青:“陳黎,你還敢再提?你都是要被髮配禁地,要死的人了……”
“啪!”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突然響起!
就看太叔城直接被陳黎給扇飛了,劃過了一道拋物線,帶着滿口碎掉的牙齒血水,摔落在遠處。
陳黎一巴掌,直接把太叔城扇飛,打的暈了過去。
百里妍身後的衆多明旭國侍女,一下子傻眼了,這陳黎也太敢了吧?大庭廣衆之下,對太叔家的人如此暴虐,就不怕遭遇太叔世家的報復嗎?
百里妍也是一臉擔憂和嗔怪:“陳公子,你好歹留點餘地啊,你這樣做,太叔世家報復你怎麼辦?”
陳黎無所謂道:“有本事,讓他們追我到天蕩山。”
他都要離開龍淵宗,前往廣闊天地了,還擔憂一個太叔世家的報復?
陳黎慢悠悠的走過去,直接又是在太叔城的胸口,一腳踏了下去。
“嘎嘣!嘎嘣!”
幾聲清脆的骨裂聲,太叔城疼的醒來,又在慘叫中疼的再次暈過去。
“敢給我下春藥,呵呵。”陳黎大踏步而去。
“陳公子……”百里妍目光中帶有隱憂:“天蕩山太危險,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要平安歸來。”
陳黎回了住所,簡單收拾一番,把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放入納戒中。
陳黎有種馬上要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掙脫牢籠的感覺。
總算不用再困在這小小的龍淵宗了!
心情自然激盪!
“陳師兄!”
柳如是、嬛珍珍、魏天碩等師弟、師妹們,一臉淚眼婆娑的趕了過來。
“聽說你要被髮配天蕩山了,嗚嗚嗚……”一羣師妹哭哭啼啼。
一推門,卻是看到陳黎滿臉笑容,哼着歌,手腳利落的收拾着東西,彷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似得。
整個場面,一下就尷尬僵硬了下來。
“陳師兄,你是要去天蕩山嗎?”
一個師妹忍不住,確認了一句。
“是呀!”陳黎哈哈爽朗一笑。
“哇!”
這羣師妹,這下是真哭了。止都止不住。
還是魏天碩有眼力,好奇道:“陳師兄,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陳黎笑道:“我自有把握,你們聽着。”一羣師妹師弟,還是很聽陳黎話的,當即就硬止住哭聲,抽泣着聽陳黎講話。
“我離開後,你們也要認真修煉,門派裡,會有一個特別的人,對你們進行關注,獎勵和補償。誰都不能給我放鬆,等我回來,你們要都成長起來。明白嗎?”
“明白!”一羣師妹師弟,彷彿陳黎的學生一樣,大聲嚷嚷,生怕陳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嗯。都回去吧。”陳黎把衆人都打發走,一個人,帶着憧憬和喜悅,來到了門派後山。
前面就是天蕩山外圍入口,泛出一股死氣,樹木都枯萎殘枝,黑壓壓的。
這裡是門派禁地,所有弟子路過這裡,都會遠遠的繞行,根本不敢往裡面看一眼。
“先找個地方做實驗。”
陳黎一閃身,便進了天蕩山,身形也隱匿其中。
在陳黎剛剛走後,一道身影,便是在不遠處顯露出來。
內門首席長老,方太山。
“這個陳黎,很是記仇。當年我抽取了他的元氣種子,這些年來,經常有意無意的報復我,和我的手下。”
“如果真讓他成長到和我平起平坐,他真會對付我,這個陳黎,會說到做到。”
“與其等到那時候,不如……”方太山眼眸裡,閃爍着兇光。
“天蕩山脈,死屍遍地,多你一具屍體也不多。我就送你一程吧。”方太山身形一閃,也進去了天蕩山。
……
與此同時,劍冢帝國,一間佈置肅然的小廳內。
一身淺紅衣服,頗有姿色,身材嬌小的顏虹舞,拿到了最新傳來的密信。
“陳黎進了天蕩山?”
她心頭一驚,連忙仔細閱讀,把這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
自從她離開龍淵宗,“叛逃”來到劍冢帝國,就一直通過密信的方式,關注着龍淵宗的陳黎。
對這個親傳弟子,她有着特別的感情,即便身處敵國,最擔憂的,還是陳黎!
“原來是這樣,陳黎啊,你自己甘願冒着危險,也要給我解圍麼?”
顏虹舞心中痛苦的幾乎要落淚。
她和陳黎即便相隔萬里,也在爲彼此考慮,即便自己身處危險,也要給對方最大的安全。她是這樣做的,陳黎也是這樣做的。
“姐姐幫不到你,希望你能按你的心願,順利走出天蕩山吧。”顏虹舞將密信一把燭火燒掉。
淚水簌簌灑落。
……
天蕩山內。
“這最外圍,還是沒什麼危險的。”陳黎進了山,到處都是茂密晦暗的黑森林。
一頭鑽入森林,四周全是一片靜謐。
“這裡就安靜,就在這裡做實驗吧。”
陳黎手指上的納戒一閃,三張納紙,出現在手中。
有了納戒,陳黎的所有東西,都收入戒指中,這三張納紙,自然就沒用了。不過陳黎也不想浪費了。
“我師尊顏姐,能把力量封存在福祿雙貼內,我也可以試試。”
離開龍淵宗,陳黎也就無所顧忌,就把私下裡對顏虹舞的稱呼顏姐,說出來了。
封存的步驟,顏虹舞傾囊相授,毫無保留。陳黎完全能一人完成。
“試試。”
陳黎手握暗牙劍,雙腿分立,一股卓然氣勢,升騰而起。通脈二層的力量,被陳黎催動起來,全部集中在右手的手腕上。
“落葉劍法第二式,雁悲鳴。”
這是陳黎當前能發出的,最強攻擊招式。右手一施展完雁悲鳴,左手就捏了幾道法訣,將納紙隔空拋出。
“收!”
納紙上,早就刻好的符線,倏然一亮,半空中閃過一道白光,下一秒,凌厲無比的雁悲鳴消失。
納紙上,出現了一道劍氣。
“成了!”陳黎一喜,這下爽了。等有危險的時候,直接將納紙扔出去,就相當於一次“雁悲鳴”。
相當於他多了三張底牌。
納紙不同於福祿雙貼,無法承載劍氣的凌厲,使用一次,就直接報廢了,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手腕痠疼,稍養一下,再封存另外兩張。”陳黎每次施展雁悲鳴,手腕就受不了。
等手腕恢復一些,便是再次封存了兩個“雁悲鳴”進去。
陳黎在這片危機重重的密林裡,行走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