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剛剛趕回雲華宗的雲辰,只見其滿臉的自信,眼中透露着讓人看不透的睿智,侃侃而談。
“不錯,雲辰說的一點都不差!若是他青陽宗想獨自趟這攤渾水,何必一一的去每個仙宗造訪,惹人懷疑!”衆人的心頭狂顫,雲辰的一席話頓時說到了點子上。
“我剛剛從故友口中打聽到了,此次九州各大勢力要爭奪的是千古罕有的化嬰果!”雲辰一臉淡然的說道。
“化嬰果!”
雲辰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李玉元在內,心底皆是掀起了一股驚濤巨浪,臉上盡是濃濃的震驚與惶恐之色,可見這化嬰果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高。
“想不到竟然是化嬰果……”李玉元眼中盡是神往,喃喃道,“這可是連化神修士都爲之動容的東西啊!”
“難怪這麼多強者跑到了我們東州這塊偏僻的地方!”雲華一臉的震驚,回憶着方纔來訪雲華宗的兩撥人,心中顫抖不已。
九州之大,像天啓仙朝和聖女宗的勢力何止兩撥!想必南荒早早聚集了全九州各大勢力的人馬,蠢蠢欲動。
葉震天等人此刻皆是沉默了起來,天啓仙朝那種層面的事情,以非他們小小云華宗所能參與的,一時間衆人的心情皆是一陣沉重,大殿裡頓時鴉雀無聲了起來。
“雲辰,你怎麼會認識天啓的小公主?還有那聖夏女修是怎麼回事?”許久後,李玉元目光炯炯的望向了雲辰,問道。
李玉元這一問,打破了衆人心頭的沉重,眸子裡皆是浮現了一絲絲疑惑,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了雲辰身上。
“這……”被衆人的目光盯的一陣不自在,雲辰尷尬一笑,說道,“那天啓小公主原本是我故友,此次只是派人過來看看我。聖女宗是因爲我之前在夢仙城郊外救了她們的少宗主,路過此地,特地過來道謝的!”
“哈哈哈,你這些故友派來的人,可差點把老夫嚇死了!”雲華笑了笑,故作幽怨道。
雲辰撓了撓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罷了罷了,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等不便過問。過來跟我們一起商討一下半個月後南荒之行吧!”李玉元嘆了一口氣,活了一大把年紀,好歹以前自己還是化神境強者,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一羣元嬰小輩們給震懾住了……
想着想着,李玉元眼中不禁閃現出了一抹讓人難以覺察的落寞,隨即一閃而逝。
雲辰注意到了李玉元眼中那微妙的變化,稍稍疑惑,也沒多想,而是認真的和雲華等一衆長老商討了起來。
九州之東,明月仙朝,某處高聳入雲的山峰頂端,坐落着一座座氣勢恢宏,富麗堂皇的宮殿閣樓,不僅如此,封頂煙霧繚繞,草長鶯飛,生機勃勃,好似仙境。一排排仙鶴在天上徘徊着,一副寧和的景象。
這兒,正是青陽宗。
此時,封頂宮闕當中一最爲氣勢、華麗的大殿裡傳出了某人悲痛的哀嚎聲。
“嗚啊啊啊,爹一定要替我報仇啊!那雲華宗的幾個臭小子實在欺人太甚了!”只見宮闕內輝煌的大殿裡,一個‘痛哭流涕’的青年,一個勁兒的哀嚎着,在大殿的上首位置處,端坐着一位三角眼,面目消瘦,目光深邃的中年男子。
只見中年男子悠閒的端着一杯熱茶輕抿着,望着殿下裝模作樣的青年,沒有理睬。
“天凱,事情辦得如何?”抿了幾口,中年男子目光平淡的望着殿下某個氣度不凡、臉色稍稍有些凝重的青年,問道。
“回師父,按照您的吩咐,我們訪遍了東州其他九大仙宗,可是他們個個都是心懷疑慮,好似得知了南荒異寶出世!”那青年正是古天凱,只見其一臉恭敬的上前一步,回答道。
因爲,大殿之上端坐的,是青陽宗宗主,他的師尊——南宮劫!
“這樣啊……”南宮劫三角眼微微眯起,臉上浮現了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徒兒辦事不力,望尊師恕罪!”見狀,古天凱心裡莫名一慌,隨即慌忙下跪,求饒道。
“你何罪之有啊?爲師應該好好獎賞你一番纔是!”望着突然惶恐求饒的古天凱,南宮劫消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
“爲何?”古天凱聞言不禁一愣,事情都辦砸了,師尊竟然還獎賞他!
“哈哈哈,爲師叫你們去造訪他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南荒異寶即將出世!”南宮劫大笑了起來,深邃的三角眼中盡是精光。
“這……這是爲何?”古天凱被南宮劫的笑聲搞得一愣,臉上盡是迷惑之色。
“想必現在九大宗的那些老傢伙們都在商量着怎麼奪寶了吧……”南宮劫眼中閃現出了一絲絲狡黠與陰森,冷笑道。
思忖了許久,古天凱好似突然想通了什麼,眼睛瞪圓,臉上隨即浮現了訝異之色。
“難道,我們青陽宗的目標根本不是這南荒異寶!”古天凱驚聲道。
“哈哈哈哈,不錯!我們的目標可是整個東州啊!”南宮劫笑聲愈加的狂傲,說道。
“這……難不成祖師爺突破了!”聞言,古天凱神色一喜,眸子閃現出了一絲絲興奮,問道。
“嗯,此次南荒奪寶,我等靜觀其變便是,祖師爺說了,等到九大宗元氣大傷之時,就是我青陽宗一統東州之日!”
“祖師果然英明神武!”古天凱眼中盡是震撼,眼中目光閃爍,憧憬了起來。
假如青陽宗滅掉了其他九大仙宗,便可獨享東州資源靈脈,百年內躋身三流仙宗,甚至二流仙宗也尚未可知!
“現在知道爲師爲何要賞你了吧!”南宮劫笑道。
“弟子明白!”古天凱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
望着神采奕奕的古天凱,南宮劫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再望了望其旁邊痛哭哀嚎的青年,一時間心情就是變差了起來。
“夠了!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成天沾花惹草,無所事事,年過二十了也才築基九階,爲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南宮劫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
“嗚嗚嗚,爹,你可一定要給孩兒做主啊!雲華宗那個小子實在太欺負孩兒了!”這青年自然是之前被雲辰胖揍的南宮郝建,只見其此刻哭得跟奔喪似得,抹着眼淚,憤懣不平的講述起了雲辰的暴行。
“你一個築基九階,他孃的竟然連一個築基六階的小子都打不過,爲父這些年來餵你吃的靈丹妙藥都吃到哪去了?”越聽越氣,南宮劫痛罵道。
“孩兒也不知道啊!”南宮郝建一臉的納悶,照理說築基八階以下的嘍囉都是任他蹂躪的,可是雲華宗的雲辰卻例外了。不但沒被他蹂躪,他自己反而被雲辰給狠狠地蹂躪了一番。
“你這些破事休要再提,等祖師爺一統了東州,處置一個無名小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望着膿包一樣的兒子,南宮劫一陣無奈,氣呼呼的說道。
說完,南宮劫端起了身前桌子上的熱茶,一口飲盡,心中火氣才消了一些。
見狀,南宮郝建神色一癱,只好作罷。
隨後,南宮劫沒有多言,讓古天凱等人退下了。
剛剛走出大殿,古天凱的腦海裡突然就是飄過了一道極其傾國傾城、如嬌豔牡丹一般迷人的身影,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意。
“嚴雨詩是麼……”
就在古天凱浮想之時,一位青陽宗弟子匆匆的走到了他的旁邊,拿着一道傳音符咒遞給了古天凱。
“大師兄,有人刻意把這東西送進宗門,要我們轉交給你!”
聞言,古天凱心中頓時一陣疑惑,平時他根本沒有哪個密友用這種方法聯繫他的。稍稍疑惑了一下,隨即將其收起,朝自己住處掠去。
……
三日後,雲華宗某處弟子居處,剛剛從思過崖出來的林義天一臉陰霾的聽着薛陽等人對前幾日之事的講述,拳頭緊攥,滿臉的慍怒,眼神中盡是殺意,顯然對雲辰已經是恨到了極點。
“這雲辰不知道祖上燒了幾輩子高香,想不到竟然和天啓的小公主有一腿,這下子對付雲辰可就有點棘手了!”薛陽一臉的憂色,回想起了那天滿天空的元嬰大修士,還有那元嬰大圓滿修士威壓之力的恐怖,一時間臉色蒼白了幾分。
“好一個雲辰,短短時間內竟然連你也不是對手了,在如此拖下去,恐怕我等以後皆會被其踩在腳下,永不翻身!”林義天凌厲的目光閃爍着,冷聲道。
“事情辦了嗎?”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林義天淡淡的問了一句。
“這個大師兄儘管放心,不巧前幾日古天凱來了雲華宗,而且……還被雲辰給狠狠羞辱了一番!”薛陽說道。
聞言,林義天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據他所知,古天凱可以算得上是東州修士年輕才俊第一人,竟然在雲華宗被雲辰羞辱了,想想都讓人難以置信。
看出了林義天臉色的變化,薛陽淡淡的說道:“不知師兄可知玉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