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府城,煉丹師公會。
望着這巍峨聳立,莊嚴、華麗的大門,蕭然愣了下。
暗道:上回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難道,變了?
“難道,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徐久文就改變了這煉丹師公會的裝飾?”
煉丹公會,搞得越發豪華了。
丹師袍披上,上載有二星煉丹師的丹徽,做足了面子。
否則再如同上回那樣被攔住,他還有什麼麪皮可言?
緩緩跨步走進,便看到此前那位迎接的少女,瞟了一眼,便也不顧,繼續朝前走去。
但是,那少女卻硬上來,連忙恭恭敬敬,道:“蕭副會長,您請進!”
蕭然拿了煉丹師大會的第一名,其畫像自然也傳遍了整個公會。
加上他被會長直接邀請做副會長的職位,這就更加讓煉丹師公會的那些人想更進一步的瞭解一下了。
作爲一個硬接賓客的人,這少女自然也被徐大會長叮囑過,待蕭然來後,第一時間引領其過去,就任副會長一職。
“嗯!有事嗎?”
他問了一句,老神在在的模樣。
“蕭副會長,會長交代過了,只要您過來,就帶您去就任副會長的職務!”
少女連忙說道,神情恭恭敬敬,一點都沒有絲毫的不滿。
蕭然的態度不好,她就越發覺得應該是這樣。
這纔是高人的姿態。
纔是那種令她們都仰望的存在。
聽起來就不錯。
“徐久文交待過嗎?”
聞言他倒是一愣,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既然交待過,那就按照交待的做就好了。
反正今天他來,就是就任的。
“前面帶路吧!”
淡淡吩咐一句,蕭然表現得很隨意。
副會長的身份,他並不是他在意。
而是看重這煉丹師公會的資源。
以及無數的道藏。
在他眼裡,這些東西纔是最重要的。
若能獲得,他的日子將會好過很多。
看道藏,彌補對這三千五百多萬年來對歷史的缺失。
“是,蕭副會長請跟我來!”
少女連忙應了一句,緩緩說道起來。
只是,還沒走一兩部,就遇到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熟人。
黃皓。
那個煉丹師公會的小少爺,會長徐久文的學生,一個煉丹天才。
居然在這裡碰到了。
“蕭丹師,好久不見!”
黃皓淡淡的目光望來,露出一抹冷意。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競爭關係。
而且,之前他就一直不滿。
要不是有蕭然,他何至於落得第三名?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蕭然。
“這不才過去幾天的時間嗎?黃丹師這是想念了?”
蕭然回了一句,調侃起來。
莫不是你黃皓想他了?
“……”
一聽這話,黃皓差點氣得不行。
心說:我特麼只是隨意的問候一句罷了,你還當真了不成?
“蕭丹師可是我們煉丹師公會第一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會想你呢!”
黃皓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譏諷起來。
你蕭然,可是煉丹第一人,誰敢不想呢?
這話,就有點捧殺的意思了。
聽得蕭然眉頭一皺,道:“黃丹師客氣了,但是我卻不需要你的想念!”
淡淡的聲音,很平靜。
卻彷彿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一樣。
淡漠,平凡。
但蕭然的這話,卻充滿了深深排斥之意。
其言外之說,便是要告訴黃皓:我不需要你的想念,所以你還是別自作多情了。
免得到時候大家都尷尬,就不好了。
那樣來說,對誰都沒好處。
黃皓:“……”
聽到蕭然的話,他臉色的變得一冷。
道:“蕭丹師,你不在家休閒嗎?來這裡做什麼?你雖然是公會的副會長,但想必你應該清楚,你這個二星煉丹師不過是一個虛職!”
可調動除徐久文意外的全部人?
那話你聽聽就好。
能不能調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誰會搭理你?
想多了吧?
“這不是來看看徐會長究竟給安排了什麼嗎?至於你說的是否虛職的問題,我只想跟你說一句:抱歉,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權利?
實權?
這些有什麼用?
擁有了什麼職位,就需要負什麼責任。
所以,他倒是覺得這沒什麼。
不感興趣。
“蕭丹師既然對這個不感興趣,那爲什麼還要接受我老師的邀請?來做這個副會長?”
這些,都是推脫之言吧?
真的不感興趣嗎?
這話誰相信?
“我看你不如直接拒絕爲好!也好全了你的夢想不是?”
淡淡的話,帶着一絲絲的冷意。
不在乎、不感興趣?
那你離開就是。
何必在意?
“我自有我的考慮,至於拒不拒絕,那就不是你想的了!”
他緩緩道,面無表情着。
怎麼抉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而不需要你來操心。
蕭然就差沒說:你丫的別來擔心他了,還是好好擔心自己爲好。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
你這樣自作多情,他卻根本不需要。
“黃丹師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先讓開了,你這樣擋着大道,有點像某種動物!”
蕭然淡淡道,目光落在黃皓身上說着。
與其說話,他都覺得累。
“什麼動物?”
聞言,他一愣,便好奇地問了起來。
“好狗不擋道,擋道的絕對不是好狗!”
蕭然卻聳聳肩,一幅你自己明白的樣子。
反正,機會他已經給了。
狗?
“你居然說我是狗?”
頓時,黃皓就被氣得老臉發紫,無比難看。
氣急敗壞下,雙目都欲噴火以樣。
那神態,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狠狠狂揍一頓不可能。
一個構竅境第一層開竅的修煉者,囂張什麼?
“我可沒說!”
搖搖頭,蕭然卻不承認。
只是說好狗不擋道而已。
“是你自己對號入座了!”
他想了想,最後道了一句。
黃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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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還是他自己的錯了?
忍不住狠狠一瞪,道:“蕭然,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煉丹師公會的副會長?”
他一幅質問的語氣,冷色無限。
就憑那點煉丹術?
還是憑藉其他?
你把其他人置於何地?
資格?
一聽這話,蕭然倒是笑了。
他忽然道:“資格你應該去問你家老師徐久文,我想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一揮手,蕭然就滿不在意的樣子。
是否有資格,能不能做煉丹師公會的副會長?
這些不是由他說了算,而是徐久文說了算的。
“你,你這是前詞奪理,老師他不過是被你迷惑了心智,你休得胡言亂語!”
黃皓心裡一急,就忙解釋起來。
去問老師?
如果他老師能改變主意,他早就去了。
只是,一聽黃皓的言語,他就愣了愣,道:“說得好像我是一個妖精一樣,不好!”
搖搖頭,緩緩說了起來。
旋即也不管他的,就要借道而過。
一個黃皓,修爲倒是多一點,但是卻未必是他對手。
索性,也不將其放在心上。
一個小角色罷了,何足掛齒?
“站住,蕭然,你就是這樣跟我說話的嗎?”
他大喝一聲,欲以其煉丹師公會大少的身份壓下去,給蕭然一點顏色瞧瞧。
他氣急敗壞,臉色鐵青。
“那要怎樣跟你說?”
眉頭一挑,蕭然問道。
你都與他不對眼,他何須跟你對眼?
說笑呢?
“黃丹師,如果有哪天你不依靠你家老師,不依靠這煉丹師公會了,你應該就值得被人敬佩了!”
最後,蕭然看着他,一幅嚴肅、認真的表情,教育起來。
其所依靠的,不外乎就是徐久文和這個公會。
拋開這些,又算什麼呢?
“哼!用不着你來教訓我!”
他面色發寒,殺意無限。
生氣的他,早已把眼睛瞪得老大。
怒氣橫生,極其不爽。
敢情,你蕭然一個構竅境開竅的人,還有資格教訓起他了?
有一個會長當老師,這是他的命運。
身在煉丹師公會裡,這也是他的本事。
正要教訓一頓蕭然,朝其怒喝一陣。
誰知道,蕭然一手撥開了他,道:“黃丹師,告辭!”
就在黃皓還在一幅懵圈的態勢裡,直接就結束了。
爭鬥?
不存在的。
直接推開人,就走得沒影了。
哪裡還等你?
黃皓:“……”
這就走了?
聽得他一愣一愣的。
說好的爭鬥呢?
大戰三百回合呢?
各種嘲諷呢?
你來我往呢?
一切都泡湯了嗎?
“蕭然,你這個混蛋!我黃皓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怒目而視,狠狠瞪道。
兩人之間的仇隙、恩怨,已經結下了。
大有不死不休的態度。
“隨便!”
最後,只傳來蕭然的一道無所謂態勢。
你想怎樣就行。
反正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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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黃皓很想大罵一句,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爆發出來。
剛剛他被撥開身體的時候,可是被很多人看到的。
一下子,就讓他丟人又丟臉。
面黑如炭。
“黃兄,那蕭然他……”
有人眉頭一皺,便問了道一句。
是不是有點不妥?
“找機會,弄死他!”
最後,他淡淡地說了一句。
朝自己的狗腿吩咐起來。
一個構竅境而已,還想蹦在他頭上來不成?
做一個副會長?
憑什麼?
夠資格嗎?
“可是,他是副會長,咱們這樣動手不好吧?”
“萬一被會長髮現,這可是死罪啊!”
“怕什麼,出事了一切不還有黃兄嗎?”
“這倒是個好辦法!”
“……”
還有這樣的?
聽到這些狗腿們的話,黃皓忽然有種想找一面牆自己撞死的衝動。
這特麼不是要弄死蕭然,而是要聯合起來坑死他的節奏吧?
碰到這羣狗腿,他還能說什麼?
全是淚,全是不滿。
“我先走了!”
最後,丟下一句話,就不管狗腿們了。
只留下這羣大眼瞪小眼的傢伙,卻一幅不知所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完全不知道錯在哪裡。
“老大走了!”
“我們都知道!”
“他爲什麼走?”
“這個,應該是有急事吧?”
“我覺得是因爲我們!”
“爲什麼?”
“直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