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林妙妙伸出小手來抓向程文東衣領,大有一番‘說幹就幹’的架勢。
一時間,連同王傅林在內的人都被林妙妙這彪悍的話語嚇一跳。
綁在車尾?滿城去轉悠幾圈?
這簡直是‘滿清酷刑’啊!這麼冷的天,不被汽車拖拉死也被凍死了。
饒是程文東這死人堆裡闖蕩過來的人物,聽到這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在面對那白嫩嫩小手連忙一個側身躲過去。
見自己‘攻勢’無效,林妙妙嘟了嘟嘴,再次揮舞着手爪衝程文東抓去。
“夠了!!”
關鍵之際,卻是王傅林一聲厲喝拯救了程文東,讓林妙妙這場鬧劇停了下來。
王傅林睜着虎目,瞪着自己撅着嘴寒着臉的外孫女,心裡一陣火氣:“文東是我請來的客人!從上次來你就胡鬧,這次反而變本加厲,好好的姑娘怎麼這麼沒家教。”
一旁的弟子們也有些看不下去,好心的小聲勸着:“小師妹師父說的對啊,程醫生剛剛還給你解了圍,你這不是恩將仇報額”
話還沒說完,卻在林妙妙殺人般的寒目中閉上了嘴。
不滿的撅着小嘴,林妙妙憤憤的瞪着面前笑吟吟的程文東,頓時心裡無限的委屈:“外公,是他欺負我的。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有多恐怖,他竟然把我們”
“那你也是活該!”王傅林卻是絲毫不留情面,冷哼道:“一個女孩子家,學藝不精,還整天拋頭露面,到處瘋癲。被欺負了也是活該找的!得虧文東這孩子心地善良,不然有你後悔的!!”
聽得老爺子這話。怎麼有點一邊倒的意思呢?
程文東咂咂嘴,心道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優秀?
“你你們”聽到王傅林這歪瓜理論,林妙妙頓時眼圈通紅,大把的淚水滾滾落下,一張小臉上滿是委屈惹人憐愛。
“好,好!都是我的錯,好事都是你們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行了吧!我這就走,走的遠遠的,省的讓您老看我心煩!”林妙妙倔強的抹了把眼淚,跺了跺腳大步的跑開了,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程文東一眼:示意,這事咱倆沒完!
王傅林氣急敗壞,“逆子,給我回來!”
“小師妹,你去哪”
話音未落,只聽轟隆隆一陣發動機轟鳴聲音,接着一輛火紅色的寶馬7系跑車從庭院裡橫衝直撞的開了過來,嚇得院裡人們吱呀亂叫。
似乎是報復似的,在王傅林最喜愛的那片盆栽面前,那轎車卻是猛的一個飄逸。頓時地上大片雪花泥水將那嬌豔盛開的花朵弄了個滿身泥,氣的屋外的王傅林火冒三丈,鬍子都快氣歪了。
“小孩子叛逆期,在醫學上來說鬧點情緒很正常。”程文東拍拍王傅林肩膀,頗爲老道的勸解着,渾然忘記了自己正和他口中的那‘小孩子’差不多的年紀。
“哎”王傅林嘆了口氣,揮揮手示意其弟子們退下去,一張老臉上滿是懊悔與無奈:“這孩子在國外跟他爹孃學野了,回家都把不住了。都是給慣壞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放着老祖宗瑰寶不學非得拋頭露面玩什麼洋汽車!現在你們年輕人的心思,真是越來越荒唐!”
程文東一陣無語,心道你罵孫女就罵吧還把我帶上幹嘛。還有,人家不愛學中醫就不學吧,非得聽你的幹。這麼大年紀了,這不是自己找氣生嘛。真是個老頑固!
雖然心裡如此,但程文東嘴上卻不敢說出來的。他可不想承受這暴躁的老爺子的怒火。
沉吟了一會,程文東繼續問道:“王老,今天早上你跟我說的,有人冒充我的事”
“哎呀!”聽到正事,王傅林猛地一拍大腿,嘆道:“都被那個死丫頭給氣糊塗了,差點把這正事忘了。”
程文東滿頭黑線,乾脆別過頭去不看着怪老頭。
王傅林自顧自一臉義憤填膺:“要說那個不要臉的冒牌貨!還真是膽大包天,不僅冒名頂替搜刮錢財不說!前些天還送了一個帖子,說是對我們家妙妙仰慕甚佳,想有個機會登門拜訪?!”
“我呸!這個老不死的神棍,我那寶貝外孫女也是他能惦記的嘛!”說到這,王傅林明顯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無比霸氣的一揮手:“奶奶的!這也就是現在,若是老夫再年輕二十歲,非得帶着徒弟們把他那什麼‘神針館’砸個稀巴爛!”
這幅儼然地痞流氓的樣子傳到外邊,恐怕會驚呆一片眼球:這還是那莊重的醫學泰斗嘛!恐怕要被某個記者拍下來,也會風靡各大報紙版面。
這冒牌貨不但是個神棍,還是個色棍。程文東一陣無語。更要下定心思揭穿這個混蛋,萬一頂着自己名頭做些出格的事,自己這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望着老爺子這一臉義憤填膺的樣,程文東心頭凜然:怪不得林妙妙那女人那麼彪悍,原來根在這啊。
掃了眼滿臉唏噓的程文東,王傅林也知道自己有失常態,老臉一紅,咳嗽兩聲再次恢復之前那嚴肅不苟的樣子:“當然,這種暴力行爲是完全不能幹的,所以我想說咱們有什麼別的辦法嘛?”
掃了眼眉頭緊皺的王傅林,程文東淡然一笑:“既然那個冒牌貨這麼有名氣,那我們便去會會他。他要裝神,那我便拆神。也讓老百姓們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九陽神針傳人!”
王傅林愣了愣,接着想起什麼來苦笑一聲:“你小子,可真是把人往死裡整。”
兩人寒暄片刻,便乘坐車子離開回春堂,前往西區‘神針閣’去了。爲避免蘭博基尼太過於引人注目,兩人特地換上了王傅林的奧迪a6。
而就在程文東兩人滿心憧憬的期待與那‘冒牌貨’相見時候,臨近深海的中海市,卻發生了一些異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