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臨近沂蒙山路的郊區山路。
一輛破舊的大巴車吱悠的行駛着,顛簸煩悶的路程讓車裡的乘客有些昏昏欲睡。
“嗚……咳咳咳……”
後座上的楚靈兒臉色慘白,捂着小嘴一陣作嘔。
“靈兒,你沒事吧!”
程文東趕緊拍打小丫頭後背,握緊小手輸送着真氣調解她體內氣息。
爲避免懷疑,兩人下了飛機直接坐大巴返回深海。顛簸的路程讓從小嬌生慣養的楚靈兒有些不適應。
“早知道爲你準備些暈車的草藥。這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呢,能不能挺住?,不行咱們乾脆下車吧。”
望着小丫頭蒼白的臉色,程文東滿是內疚心疼。
“不用,程哥哥,我可以堅持的……”楚靈兒搖搖頭,努力撐出一個笑容:“都怪靈兒太沒用了,吃這麼點兒苦身體就受不了了,成了程哥哥的累贅了……”
“這是哪的話!”程文東佯怒道,“以後不許你這麼說了。”
“可是我真的……”
“好了,別想這些了。乖,好好睡一覺。等到了深海,哥再帶你去好好享受,五星級酒店,生猛海鮮,名包貴表。隨着你挑……”
爲了轉移楚靈兒注意力,程文東只好不斷勾起她心中嚮往。
頓時顛簸了兩天的楚靈兒眼睛冒起了金星,甜蜜安詳的倒在程文東懷裡,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羨煞周圍乘客。
當然,也會引得某些人不爽。
“享受?呵呵!有那份錢帶你女朋友買張飛機票別什麼不強。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畫餅充飢,沒錢還裝b,死要面子活受罪。”
程文東座位旁,一個大腹便便,帶着手指粗細金項鍊的中年男人不屑的嘲諷着。
一張嘴,露出兩顆鑲金的大金牙。翹着二郎腿,儼然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暴發戶形象。
楚靈兒俏麗眉毛挑了挑,似乎有些不悅。
“沒事,就當狗叫,睡吧。”
程文東輕聲安撫着,並沒打算跟這種暴發戶一般見識。
楚靈兒這才舒展眉毛,躺在程文東腿上逐漸陷入沉睡。
那暴發戶一聽到有人罵他是狗,氣的臉都黑了下來。
“好小子,車上人多,等下了車看老子不整死你!”
中年人心裡惡狠狠想着,眼角餘光瞟過熟睡的楚靈兒,滿是貪婪與淫蕩的笑容。
兩撥人發生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車裡人,大巴車依舊顫顫悠悠的行駛在山路上,雖然顛簸但好歹一路安全無恙。
嗤!
咣噹——
一個猛烈的剎車,接着整個大巴車開始猛左右搖晃起來,車裡的乘客都是歪七倒八,有的人甚至摔倒在地。不忿的才乘客頓時爆起粗口:
“臥槽,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啊!”
“mb的,撞死老子了,你他媽想謀財害命啊!”
“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叭叭叭——
司機大力按了喇叭,那刺耳的聲音直讓人耳膜炸裂。
接着不耐煩喊道:
“車胎炸了,老子能有什麼辦法!現在全都給我下車。什麼,不下?那你就等着喂狼吧——”
“喂,你他媽這是什麼態……。”
車裡乘客都是暴怒,一句罵聲還沒說出口,接着只聽得咣噹一聲。
大吧那結實的玻璃被某個重物擊的粉碎,接着從車下樹林裡躥出五六個帶着絲襪的大漢。
剛纔正是他們使絆扎破大吧客車輪胎,凶神惡煞的衝了上來。
車裡乘客大都是都市上班白領,在鋼筋水泥的樓房裡呆的膩了出來旅遊的。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個個嚇得吱呀慘叫,瘋狂逃命起來。
至於那司機早就見勢不好,翻窗戶準備逃跑,卻被底下的劫匪一扳手砸下去給開了飄。
血腥場面再次驚暴眼球,車裡嘶喊聲更重。
搶劫?有意思。
看來今天真是該看看黃曆,除了暗殺就是搶劫,諸事不宜啊。
程文東無奈一笑,卻沒有太大擔心,握緊楚靈兒的小手安慰道。
“別怕。有我在。”
楚靈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讓她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砰砰砰——
一個翻身跳進車裡,一個大漢舉起手中的五四手槍便是砰砰幾聲,本就破舊的車頂立馬翻了花兒。
“都他媽別動,雙手抱頭,蹲下去。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放地上,兄弟們謀財不害命!”
“誰他媽想要耍花招,老子槍子不留情——”
拿槍的綁匪槍口對着衆人,威懾之下車內人頓時忙成一團。
短短几分鐘,地上擺滿了大量鈔票,金銀首飾還有名包名錶之類的東西。
至於之前嘲諷程文東暴發戶,更是成了那幫綁匪重點‘照顧’的對象,由於這貨全身名牌,被搶的只剩下一條內褲,捂着關鍵部位嚇得瑟瑟發抖。
“大哥,這老賊還有幾顆金牙呢——”一個機靈的小弟出聲道。
“嗯?老東西,倒挺雞賊,趕快給老子拿出來!”瘦弱的綁匪擡起槍口,陰狠道。
“這...”爆發戶滿臉的爲難,“幾位大哥,這都是鑲進去的,沒,沒法拿啊。”
“沒法拿?嘿嘿,老子幫幫你!”那綁匪嘿嘿一笑,接着不由分說,直接抄起槍托狠狠砸在暴發戶嘴上,那幾顆金牙頓時淅淅瀝瀝的掉下來了,附帶的還有大片連着血絲的好牙。
暴發戶嘴角鮮血直流,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再他媽bb,老子一槍崩了你!”
一個稍瘦的綁匪匪氣十足,惡狠狠的衝暴發戶下檔命根子部位狠狠來了一腳。
“啊——嗚嗚——”
暴發戶疼的大汗淋漓,卻死死的咬着牙,不敢出一個字。
對於此,程文東看在眼裡連句話都懶得說。
這叫善惡終有報!
暴打一頓後,那瘦綁匪頗有成就感的把槍別在褲腰帶後,顛顛的跑到領頭綁匪那裡,一雙鼠眼裡滿是貪婪的精光。
“發了,發了,大哥!看看,光現金就有近十萬塊,再加上這些金貨。最少四十多萬啊!”
“哈哈,大哥,那公子果然沒騙我們!這輛車裡都是大魚,哈哈,那真是活菩薩啊!”
爲首的綁匪大漢一邊催促着手下小弟迅速斂財,一邊叼着菸捲,對小弟的話嗤之以鼻。
“狗屁的活菩薩!他要是人多早就幹了,還輪的着咱們兄弟?再者,還白扔給老子一個老不死的殘廢,帶着礙手礙腳的真他孃的晦氣!”
說罷,對着窗戶吐了一口濃痰。
車下一羣大漢後邊,跟着的那個衣衫襤褸,瘸着腿的男人頓時打了哆嗦,滿臉的驚嚇。
那瘦子眼珠一轉,笑道:“嗨!反正都是咱們兄弟賺了,再說了,那瘸子不是說自己深海市大家族子弟嘛。只要把他帶回深海,肯定有不少報酬啊!”
“哼,盼着吧。”爲首大漢悶哼一聲,顯然對此不報什麼希望,“兄弟們順路帶上他一趟,也算積點陰德。不知道老子燒殺搶掠一輩子,到死能不能少受點罪。”
大漢拿着五四手槍撓着癢癢,鄙夷的笑着。
那羣被搶劫一空的乘客自然如蒙大赦,瘋狂的跑下車逃命去了,這深山老林的,綁匪也不擔心他們報警有什麼用。就算警察來了,那時候他們早就拿錢跑路瀟灑去了。
而就在這時,車子後邊傳來幾聲爭吵聲音。
“怎麼回事!收個錢磨磨唧唧的,非得等警察把你們全抓過去蹲監獄是不是!”
爲首大漢怒喝一聲,風風火火的跑到車後邊,衝着小弟啪啪幾個耳刮子。
“大...大哥...這,這小子反抗...”
那小弟被打的迷迷糊糊,捂着發腫的臉指着車座位上,相擁熟睡,旁若無人的程文東兩人。
“嗯?老子倒看看,誰這麼有種!”領頭大漢轉頭望去,看向楚靈兒眼睛滿是驚豔貪婪之色。
“小子,在老子兄弟們手下還能睡着。你他媽很有種嘛!把錢交出來,跪下!”
黑漆漆的槍口直着程文東腦門,幾個大漢氣勢洶洶。
程文東連看都沒看,直接把一個錢包扔出去。
“拿錢,趕緊滾蛋走人。趁着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
說罷,凌厲充滿殺機的眼神一一掃過拿槍的大漢,若非不想惹事生非,光憑這羣人拿槍指着自己,就夠他們死八百回的了。
這凌厲的眼神讓後者心神一顫爲之失守。這種強大殺氣氣場,他只在那些兇惡的亡命徒身上見識過。
“小子,別他媽給我妝模作樣!”
沉定心神,爲首大漢再次拿出老大的氣勢。心想剛纔可能是自己的錯覺,自己橫行霸道十多年還被這個毛頭小子嚇倒不成。況且自己還有這麼兄弟,怕他個鳥蛋!
“我還就告訴你,今兒,你還真就走不了了!老老實實跪下來磕頭認錯,再把這水靈的小妞獻給老子兄弟們玩上幾天。伺候兄弟們舒坦了,玩夠了,老子再考慮考慮留不留你這條小命——”
“哈哈哈——”
爲首大漢淫蕩的話語頓時引得車內幾個綁匪色眯眯的打量着滿臉厭惡的楚靈兒,發出放浪的笑容。
說話間,那大漢直接伸出黑黝粗壯抓向楚靈兒臉蛋兒。
而這時,一直風輕雲淡的程文東笑了,那隻不過笑容中帶着陰森,還有對死人的冷漠。
“老子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