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話說這劍聖傳承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父王甚至都讓你和我一起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一個身着華麗的公子哥搖着手中的白扇漫不經心的問着身邊的一個黑衣男子。
只見那黑衣人全身都被黑色的布料覆蓋着,就連手上也纏上了一層泛黃的繃帶,只露出了一雙兇狠的眼睛。再仔細看那眼神,似是透露出了一股難以馴服獸性與野性。
“世子,劍聖,實力,不可小覷!傳承,大王,勢在必得!”
沙啞的聲音從黑色布料下傳出,每說一個詞語後都微微的停留了一段時間,很不流暢,似乎說話對他來說是件難事。
“好吧好吧,嘿嘿,你就好好的去找你的劍聖傳承去吧。”
持扇男子笑眯眯的說道,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事兒,臉色一變,嘴角掛着口水,露出了癡漢的樣子。
“不過那許明月還真的是個極品啊,我堂堂風流公子李陽玩過那麼多妞卻還沒見一個有她那麼好看的。”
“真不知道她那清冷的容顏下又會藏着一副怎樣的面孔呢!”
“世子,此女,我,抓來,但是,劍聖,重要!先取,傳承!”
黑衣人鄭重的看了看李陽,用手指了指前面李太白所在的森林的方向,一詞一頓的說道。
“直覺,那裡,危險!”
李陽神色一正,收起了手中不停搖晃的白扇,眼中透過一絲狡黠,小心翼翼地將胸口上掛着玉牌的吊繩纏在手腕上。
“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哼哼,真想快點碰到你啊,許明月……”
再看李太白這邊,他正在森林中的各棵樹上像一隻猴子似的到處蹦跳着,他的腳步精準無誤的落在每一根樹枝上,但是聲音卻是格外的輕,甚至樹上沒有掉落一片樹葉。
“砰!!!……救,救命啊!”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伴着慘叫,李太白身形一止,面色一喜,眼中竟是默默留下了一行熱淚,開心的說道。
“這才幾分鐘就有獵物上鉤了!嗚嗚嗚,我這衣服從地球來到這裡都穿了足足有一年了,現在終於是個頭了!”
李太白也顧不得控制腳下踩踏樹枝的聲音了,飛快的向着發出響聲的地方追趕着,高速運動的身邊掀起了一股強風,吹得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下。
忽然李太白停止了前進,蹲在了一根樹枝上。順着他的目光,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打扮得不錯的男子被單腿吊在了一棵樹上,並時不時的左右轉動着頭,大叫求救着,顯得十分的滑稽與狼狽。
李太白不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的衣着,漸漸的眼中閃過些許滿意之色。
於是他縱身跳下了樹,裝着吃驚的樣子向那名男子走去,那男子聽見有人走來的聲音也是激動了起來。
“兄臺,你這是怎麼了?”
李太白強忍着笑意問着倒掛在樹上的男子,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表現出了無比的關懷。
男子吃力的扭着頭看過來,看了看一臉善意的李太白,放鬆了警惕,氣憤的說道。
“唉,我這黴運氣!我一進來就被陣法傳送到了這裡,哪想剛走一步就採中了這該死的陷阱。”
男子朝着旁邊的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說道。
“我打算拿佩刀將繩子割開,可沒想到這繩子也太緊了,迫於無奈,也只能大聲求救了。哼,要是遇到佈置陷阱的人,我一定剝了他的皮!”
李太白聽了男子的話,不禁笑了起來,心中暗自得意着。要知道這繩子可不是凡品,它是由當初寶劍之下的藤蔓編成的。當時他可是拿着寶劍割了好久才勉勉強強的把它割斷呢!
要是眼前的男子知道製作陷阱的人就在眼前他估計會氣炸吧!
李太白這一笑不要緊,卻讓那掛在樹上的男子產生了誤會。他見李太白癡癡的笑着沒有說話,以爲李太白動了什麼歪主意,頓時慌亂了心神。
“在,在下呂文煬,家,家父乾國宰相!只要你能救我下來,回去之後必有重謝!”
呂文煬結結巴巴的說着,但看向李太白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種威脅。
忽然,他眯了眯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李太白的衣服。瞬間,他整個人像是充了氣的氣球一樣,眼神中充滿了一股不屑感,看着李太白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垃圾一樣。
“看你的衣着如此破爛,相必是其他國試煉者的隨從吧?我勸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不要動什麼歪主意!”
“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沒有你好果子吃!快放我下來!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呂文煬的聲音竟從原先的結結巴巴變得張狂了起來,語氣中還充斥着強烈的命令感。
這股囂張的聲音瞬間讓李太白上頭了,一臉驚訝而又生氣的看着掛在樹上的呂文煬,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他這樣的嗎?還是我一個人遇見傻子了?他不知道現在我和他的身份嗎?”李太白自問着。
原先他對於眼前這個人還是有一些慚愧感的。因爲在地球,從小到大的他沒幹過任何搶劫的行當。對於設計別人掉入陷阱還搶奪他人的衣物的事他開始是感覺良心不安的。
可是呂文煬那囂張的幾句話說下來後,瞬間如同一塊石頭擊碎了鏡片般,把他的負罪感打碎的蕩然無存,讓他心中也痛快了許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剛剛傷到我的自尊了呀,嘿嘿~你想剝我的皮,那我也只能剝了你的衣服嘍!
“嘿嘿~呂兄,我這就放你下來哦,我會輕輕……”
李太白壞笑着說着慢慢的靠近,看着呂文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顆價值連城的和氏璧。
“不要,不,啊!……”
呂文煬似是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急忙晃動着身子,大叫着。
李太白直接無視了他的聲音,一個手刀過去直接砍在了呂文煬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直接震的呂文煬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沉沉的昏迷了過去。
李太白看着眼前已經失去了意識的呂文煬,隨後小心的解開了樹枝上的陷阱,將他的衣服仔細的給扒了下來。他愛不釋手的將衣服反覆的摩挲着,感受着這異世界絲綢的優良質感。
“兄弟,你就在這睡吧。嗯,作爲補償,給你留半隻烤野兔。別的東西我不多拿,你也別太記仇,有緣再見!”
李太白換上了剛扒下來衣服,將穿了一年的破舊衣服和半隻野兔放在了呂文煬的身上,轉身便跳上了樹上,踏着樹枝瀟灑的消失在了森林之中。
李太白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有了外界衣服便可以方便的混入人羣之中。現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一個可以出去的時機!
但或許那可憐的呂文煬怎麼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奇葩!
穿着新衣服穿梭於叢林間的李太白十分愉悅,甚至有了一種金庸武俠小說中男主角叱詫江湖的感覺。
看着自己的衣訣飄飄,又回頭看了看背後鋥亮的寶劍,他忍不住興奮的大笑起來,中二的吼出了李白的詩句。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