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脫胎換骨
“那位阿姨,沒死。”
林若晨驚叫道:“阿姨,你怎麼知道那位阿姨沒死啊。”
“我知道,因爲阿姨和她有信息交往。”
“哪我們跳了,可我們真要這樣做嗎?”
“是的,一定要這樣做,否則你就會錯過了一次機會。”
“我死了,還會有機會嗎?”
“你死了,就沒有機會了。”
“哪我們爲什麼還要跳?”
“爭取一次機會。”
“阿姨,我不想要這個機會。”
“男子漢不能這麼膽小。”
這時,聽到下面一聲慘叫,林若晨說道:
“阿姨,你聽到慘叫聲了嗎?”
“沒有慘叫聲。”
“可我聽到了。”
“那是幻覺。”
“幻覺會變真的。”
“不管真不真,你都要跳下去,這是男子漢最勇敢的行爲。”
“好吧,阿姨,我跳了,明年這個時候,記得來這裡探望林若晨,扔下我最喜歡吃的透明魚,讓我做個飽死鬼吧。”
說罷,林若晨縱身一跳,突然發現輕飄飄的,原來是李淑文打開滑翔傘,抱着他的腰徐徐而落。
最後落在一個深潭上,等兩人浮起來,爬上岸邊的岩石,舉頭一看,藉着瀑布的反射,看到上面似乎有許多人影在晃動。
兩人立刻爬上了洞口往裡面一看,果然,警方和蒙面人混雜在一起,對裡面的東西大肆的搶奪,最讓人吃驚的是,林若晨真的看見另外一個李淑文站洞邊,身上披着一件羊毛衣,注視着這熱鬧非凡的場面。當他再往李淑文身後看的時候,不禁驚喜萬分的喊道:
“小白,你沒有死啊。說罷,便飛快的跑過去緊緊的抱着小白。”
原來李淑文墜崖那天剛剛掉落,就下起了一場大雪,她和紛飛的雪花一起墜落到深不見底的幽谷裡,暈了過去。
她感到臉上一陣熱乎,睜眼一看,原來是一隻藏羚羊在舔她的臉,她爬起來,緊緊的摟住身體,腹中飢餓難耐。
山谷上飛過一架飛機,她拼命打着手勢,但沒有絲毫反應,她想在山谷裡尋找點吃的,但到處是白皚皚的雪,哪有半點可以充飢的食物?
她看看身邊的羚羊,心中一動,又覺不忍,一朵雪花打在她的臉上,不禁打了一個噴嚏,冷得她只好緊緊的樓住羚羊,才感覺到一絲絲的溫暖。
最後餓得實在不行的時候,她憐惜的看着藏羚羊,說道:
“羚羊啊,羚羊,不是我想殺你,可是我不殺你,我就得死,死羊總比要死人划算,你就原諒我吧。”
說着,就在懸壁上敲落一塊尖利的石頭,然後趁着羚羊不注意,狠狠的在它脖子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她不顧一切的僅僅的抱着羚羊,大口大口的喝着羚羊的血,任憑它如何掙扎和走動,最後,血喝得差不多了,羚羊就摔倒在地上,呼出最後一口氣,就死掉了。
她用力劃破羚羊的皮,將皮生剝下來,然後反過來穿上。
突然感覺原來的那套裙子因爲着了塘水,溼漉漉的,十分不舒服,就將裙子和內衣內褲全部脫下來,一絲不掛,然後用雪在身體上摩擦了一會,纔將羊皮披上,然後把裙子當繩子一樣系在腰裡。
吃飽了喝足了,又有羊皮暖和,她開始注意打量四周,擡頭一看,山頂高不可見,觀前瞻後,山谷前不見頭,後不着尾,除此之外,就是紛紛揚揚的大雪。
她想往前走走看看,回頭看見那頭死羚羊還露在雪地上,就將羚羊拖到懸崖邊上,然後用雪花埋得深深的,之後,就在懸崖上刻一個“李”字做記號,方便再回來時,找到羚羊的凍肉,填飽肚子。
沒走多久,她看見前面撲哧撲哧的響個不停,便往前一看,原來是一隻受傷的大鵬,她暗想,還不算壞,又有吃的了。
等再靠近一些,她才發現原來這隻大鵬其實還是很大的,翅膀看那樣子展開了也足有十多米長。
她心中一動,我何不將它的傷治療好,再餵養它一段時間,說不定還可以將我背上去呢,何況一個人也很悶,有一隻碰做伴,也是不錯的注意呢。
她於是將原本圍在她身邊的裙子,扯成兩半,包紮好它的傷口,還用羊肉餵養了它,大鵬一天一天的好轉過來,漸漸和李淑文熟悉起來,李淑文看見它的毛色特別的白,就爲它起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名字,叫小白,小白整天和她寸步不離。
某日,因爲大鵬的食量越來越大,自己的食量也在逐日增大,只好帶着大鵬向前走,只拐了幾個彎,看見一處懸崖下面竟然長滿了靈芝草!
她喜不自勝,蹲下來,爬出一株,也顧不了許多,就往嘴裡塞,有點苦澀,但嚥下肚子後,發現十分受用,比剛纔更加暖和了。
原來這地方和別處的懸崖不一樣,是向裡面傾斜,這樣就可以擋住大雪,構成了一個相對暖和的地帶,正好適合靈芝的生長,這靈芝長在這裡長期無人採摘,長得十分肥碩,滋補作用自然遠一般靈芝可比,現在又這麼多深山靈芝給她食用,足夠她渡過一個寒冷的冬季了,而且越吃越有勁,皮膚越來越白,臉色更加紅潤,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冬去春來,山谷漸漸回暖,雪水匯成了一條涓涓細流,懸崖兩壁春暖花開,許多見所未見的植物如雨後春筍一般瘋長,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爭奇鬥豔,恰是一派奼紫嫣紅的世外仙境。
李淑文站立在清澈的流水之中,掬水洗了一把臉,滿面的塵垢去後,露出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的是那臉型,那眼睛,那輪廓,陌生的是那神情,那靈氣,那膚色,那眉角,她在水中先是旋轉起舞,以表達一種欣喜無限之情,隨後,又如同水仙花一般佇立在水中自愛自憐,沒多久,心裡又面不免有些遺憾,哎,即使千種風姿,萬般容顏,卻無人眷顧,無人欣賞,還不是徒有其表,空歡喜一場?
她似乎聽到前面有人在嘆息,不禁暗中吃驚,除了我,還有誰這麼想不開,還會墜崖掉落下來呢?而且聽那口氣,似乎還是一名男子,不免有些遲疑。
轉念一想,現在哪還能顧上這麼多呢?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好。其實,她想得更美呢,剛纔不是還在遺憾嗎?沒想到一下子就可以得到彌補了,心中自然一陣竊喜。
她馬上大步向前踏,轉了個大彎,那人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回頭一看,四眼相對,兩人不禁大喜的叫道:
“怎麼?原來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