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晨坐在傾斜的屋頂上,有點怕了,她是第一次坐在這樣的屋頂上的。於是她緊緊挽着羅夢琪的手臂,擔心的問道“夢琪,這樣會不會摔下去啊?”
而羅夢琪則是一臉淡然的說道“不會啊!”
“真的麼?”洪晨還是有些怕。
“嗯,真的。”羅夢琪對着洪晨微微一笑。洪晨這時才鬆開緊緊挽住羅夢琪手臂的雙手。而逸凌卻突然的蹦了出來,說了一句“沒事,摔下去我們會救你的。”嚇得洪晨尖叫了一聲。耿青則是在一旁偷樂。洪晨白了他一眼,道“笑什麼笑?要不你來試一下?”
耿青趕忙揮着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羅夢琪只是輕輕一笑,就靜靜的看着遙遠的天空。洪晨見到羅夢琪目不轉睛的看着天空,偶爾還會‘露’出一絲微笑就禁不住的問“夢琪,你怎麼了?”
羅夢琪輕輕的搖了搖頭,但眼睛還是看着天空。逸凌則是一臉笑嘻嘻的回答着洪晨的問題,“她呀,是想到她老公了。”
“老公?”洪晨驚訝了,而耿青心裡則是多了一份失落。
羅夢琪這時別過頭來,瞪着逸凌,道“死丫頭,你還不是喜歡他身邊的那個瓊。”聽到羅夢琪說喜歡,耿青心裡又似乎看到了一絲的希望,嘴角微微上翹;
“夢琪,那你快給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唄。”洪晨有一個特別的喜好,就是特喜歡聽別人講戀愛故事。羅夢琪一開始拒絕了,因爲她心裡清楚,她和司馬川根本就沒到這種關係,而她也不知道司馬川心裡對她到底會是怎麼想法。逸凌也在邊上不停的纏着羅夢琪,要她親口講出來。
羅夢琪耐不住洪晨和逸凌的軟磨硬泡,只好妥協了。耿青也在一旁靜靜的聽着。
“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一直在外面流‘浪’。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安靜的看着夜空,尤其是有星星的時候,我想,他在流‘浪’的時候一定也經常這樣做吧!”
逸凌表示有點不耐煩了,捏了捏羅夢琪的鼻子,道“不要講你的猜測了,直接講你們講兩的事。”
羅夢琪‘摸’了‘摸’有點痛的鼻子,衝着逸凌喊道“想死啊?那我不講了。”說着就站了起來。洪晨趕緊抓住羅夢琪,充當了一會和事佬,“好了,夢琪,逸凌也不是故意的嘛!”洪晨說着衝逸凌使了個眼‘色’,逸凌就趕緊站了起來,搖着羅夢琪的手臂,撒嬌道“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就原諒我這一次嘛!坐下來繼續講好不好?我錯了嘛!”
羅夢琪感到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趕忙打住逸凌,生怕她會講下去,“好了,怕你了,繼續講,可以了吧?”
逸凌點了點頭,“嘻嘻”了一句,就拉着羅夢琪坐了下來。
羅夢琪清了清嗓子,接着說“那一次,我們一起在屋頂看夜空,他突然指着夜空問我‘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想成爲月亮還是星星?’我很好奇他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於是我就問他,‘要是你,你會選擇什麼?’他笑着對我說‘我會選擇星星。’我很好奇,因爲當時我已經有了答案,我就問他‘爲什麼呢?’他還是笑着對我說,‘因爲在夜空中,月亮只有一個,太過耀眼了,我喜歡星星,因爲星星在夜空中很多,很平凡,而我也想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的生活。’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就讓他猜我會選擇什麼。他很乾脆的給我月亮這個答案。
他就給我解釋,說我的‘性’格孤傲,希望所有人都像我看齊,所有人都圍着我轉;這正如月亮一樣。”
羅夢琪說着頓了一下,“這是他給我的答案,也是我爲什麼會喜歡上看夜空的原因。”
“夢琪,他的名字叫什麼啊?”洪晨迫不及待的問道。
“司馬川。”
劉川他們原本不會在夜晚沒事的時候坐在屋頂看夜空的,都是被司馬川給影響了。
司馬川看着夜空中的稀疏的星星的時候,聽到有一個‘女’生在輕輕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就轉過頭來看了看劉川他們,他們都在聊天,並沒有叫他,那是誰在叫我?司馬川感到有點奇怪,難道是自己幻聽麼?
“阿嚏……”司馬川不自覺的打了個噴嚏。劉川幾個人都同時看過來。
“額,怎麼了?”司馬川有些尷尬。
劉川打破了這種氛圍,“司馬川,你不會感冒了吧?”
“哎?感冒?”司馬川‘摸’了‘摸’鼻子,道“應該不會吧!只是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了?現在是冬天,比較冷,感冒也是應該的啊。”商瓊根本就不信司馬川在大冷天穿兩件衣服會不感冒。
對於商瓊說的話,司馬川也不想解釋什麼,“我不是說這件事,而是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劉楓也湊了過來。
“很奇怪的事。”司馬川撓頭想着。
“快說唄。”於琴聽到司馬川有事要說,她就想要聽個清楚。畢竟關於司馬川的事他們知道的太少了。劉清,胡興他們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司馬川。
司馬川看着他們的表情,嘆了口氣,道“我每天晚上都會做一個夢,雖然有時夢會不同,但是都差不多,而且夢裡有一個人卻至始至終都在。”
“夢?”幾個人詫異的相互看了看,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夢?”
劉川他們想知道爲什麼司馬川每晚都會做相似的夢,而夢裡總會出現一個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連司馬川也說不清楚,因爲他對夢裡的場景感到熟悉,卻又很陌生,就好像是他失去的記憶的一部分。
商瓊雙手叉腰,盯着司馬川問道“說,夢裡那個是誰?”
“川,快說唄!”劉川在一旁問道。
“老實‘交’代,說不定還會給你留給全屍。”
“那是男的‘女’的?”
……
劉楓他們也一個個的湊了過來,讓司馬川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審的犯人一樣。司馬川無奈了,趕忙打住他們的七嘴八舌的進攻,“好吧,我說。”
司馬川繳械投降,老實‘交’代了,“夢裡的那個人是一個‘女’生,長髮的,她的樣子很模糊,看不清臉,但是我感覺和我差不多大。”
幾個人聽完之後,分分在心裡猜測。商瓊第一個說出了她的想法,但感覺好像還是在審犯人,“說,你是不是欠別人感情債了,你兩發生矛盾吵了起來,最後她不小心把你推入了江裡。”
劉川當即就問“川,是不是真的?”
司馬川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司馬川開始在腦海裡回憶了,當他想到墜江的時候,他的腦袋開始痛了起來。爲了緩解疼痛,司馬川捂着頭,不停的搖晃着。
幾個人看到了司馬川臉上痛苦的表情和他所做的動作,趕緊的勸住他,不讓他多想,之後幾個人也就相繼回房。司馬川躺在‘牀’上,一點也睡不着,因爲在他的心裡,有一種感覺,不久就會見到夢中的那個‘女’生。
商瓊回到房中之後,靠在‘門’上,眼角落下了一滴淚,嘴裡喃了一句“或許我們真的有緣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