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前幾天,碧湖灣就開始搭建年初一要用的擂臺。這擂臺不是爲了打架而設置的,只不過是爲了徒增些熱鬧罷了。只要有這擂臺,你想上去玩一玩,只要不鬧事,怎樣都行。
劉川他們這幾天都勤加練習,因爲按照慣例,他們幾個都是要上臺的。但是司馬川卻好像無所事事,好像這些事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他只是一個人坐在屋頂,呆呆的看着遠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劉川他們問起的時候,他也只是搖搖頭說沒什麼。
好幾天了,司馬川臉上都沒有笑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屋頂上,今天也沒有例外,雖然此時夜空什麼都沒有,就像被蓋上了一層黑布。商瓊見了,直接跑了過去,站在司馬川身後面,敲了敲他的腦袋,調皮着道:“呆子,在這想什麼呢?”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司馬川的身旁。
司馬川漠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沒什麼。”
商瓊用肩膀撞了司馬川一下,道:“還說沒什麼,看你愁眉苦臉的,還說沒什麼,說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啊!”
司馬川嘆了口氣,看着嘿嘿的夜空,說道:“只是感覺差不多該走了。”
商瓊心裡一涼,“走?去哪裡?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司馬川搖搖頭,說道:“什麼都沒想起,只是感覺卻越來越真實。”
商瓊靜靜的低下了頭,接着,眼睛一亮,猛的將頭擡起,注視着司馬川,“川,那你接下來的這幾天好好的和我……”商瓊剛要說,卻嚥了下去。司馬川轉過頭來,看着商瓊,問她,“什麼?”
商瓊頓了會,道:“和我們好好的玩,好好珍惜接下來的時間。”
“好。”司馬川認真的點點頭。
這時候,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穿過他們兩的耳膜。兩人同時站了起來,順着聲音,他們看到劉川五個人站在下面,他們正低聲說着什麼。而聲音是從劉楓的嘴裡傳出的,劉楓手裡還拿着他自己的珍貴寶貝那個微型攝像機。
劉川調侃道:“哎呀,你着什麼急啊?重頭戲還在後面呢。”
劉楓嬉笑一聲道:“一時沒忍住嘛。”
商瓊指着劉川吼道:“姓劉的,看我怎麼‘弄’死你。”
劉川做了一個鬼臉,“你來啊,我就拍你‘弄’不死我。”說完人就跑了。
而後商瓊又吼了句,“還有你們幾個,一個也別想走。”
本來想留下來看好戲的四個人,聽到商瓊這句話的時候,紛紛逃竄。商瓊立馬殺了過去。
看着他們追逐的背影,微微笑了下,自語道:“如果要走的話,就好好珍惜吧,況且,還不知道走不走呢。”之後也下了屋頂,‘混’入追逐當中。
不知不覺,過年的鞭炮響了起來,家家戶戶都透着一股紅的喜慶。
賴立青三人行走在阜城的大街上。街上比以往熱鬧了點,有人在點菸‘花’。看着朵朵升起的美麗的煙‘花’,賴立青心中不禁一動,開口道:“好美的東西。歐陽琪,這是什麼?怎麼會這麼美?”
歐陽琪解釋道:“這叫做煙‘花’。”
“怎麼以前看不到呢?”
“哦,是這樣的,煙‘花’只有到了特定的時節才能看得到。”
“特定的時節?是什麼?”賴立青邊走邊問。
“特定的時節就好像人到了中午就會去吃飯一樣,特定的時節有正月十五的元宵節,八月十五的中秋節,或者一些其他的節日,也都可以看得到煙‘花’。”
“那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除夕夜。”
賴立青好像對這些東西越發的感興趣了。自從他被製造出來之後,心思一直都是如何對付司馬川,卻從來沒想到世界會這樣的‘精’彩,這也是他來到阜城之後才知道的。“跟我說說這除夕夜。”
“這除夕夜是舊年與新年的過渡夜,過了今夜,就是新的一年了。中國人認爲在今夜會把以前不好的全部出除去,過了今夜,一切又都會變得更好。”
“哦?”賴立青感覺這除夕倒是有點意思的,就問歐陽琪,“那這個除夕該怎麼過?”
這時在一旁安靜聽着的暗瓊聽到賴立青竟然要嘗試過人類的節日,有些不樂意了,“賴立青,我們是來找司馬川的,不是來玩的。這點你不會忘記吧?”
賴立青一臉‘陰’冷的說:“這個自然不用你提醒你,我自有分寸。”
說到找司馬川,歐陽琪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暗瓊還想反駁賴立青,就被歐陽琪打住了。“賴立青,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對我們找司馬川或許會有幫助。”
“快說,是什麼事?”賴立青來勁了,他找司馬川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聽到或許可以找到,一下子就有點興奮了。因爲通過上次的那次能量感應讓他感覺到司馬川好像變強了。
“還記得我說過明天會是大年初一吧。”
暗瓊不樂意了,“快點說,賣什麼關子。”
歐陽琪沒有理會暗瓊,繼續道:“明天在阜城的碧湖灣會有一個擂臺賽,這個擂臺賽只要你想上就行,而且在碧湖灣每年都是活動中心,基本上這裡的人都會去。所以我們不用擔心找不到司馬川,他會出現的。所以說今晚我們該好好玩一玩,明天好取他的‘性’命。”歐陽琪說着‘陰’笑了聲。
“好,乾的不錯,歐陽琪。那我們現在是該好好玩一玩,不然以後可沒機會了。”賴立青說完便加快步子向前走去。歐陽琪緊跟了過去,倒是暗瓊,不樂意的慢慢的跟着。
早晨天剛亮,一早的寒氣還未退去,阜城便開始熱鬧了。
劉川他們也是早早地起‘牀’,換上新衣服,高興的出‘門’去了。司馬川被劉川等人拉來拉去,一會這,一會那,逛的不亦樂乎。倒是司馬川,感覺累得不行了。因爲他從來不會去逛街的,以前這個時候,他都是安靜的睡在被窩裡,等着路人的乞討。不是說司馬川以前太過懶惰或者怎麼樣,只是他自己從懂事開始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一開始是想自己努力,但是到後來他發現,自己還是習慣於那種無拘無束的流‘浪’生活。
在年初一的時候,基本上什麼店都關上了‘門’,外出的外出,休息的休息……
阜城酒樓自然也不例外。一早耿二牛便親自下廚做了早餐,待所有人都吃完以後也都出了‘門’,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碧湖灣,最熱鬧的地方玩。羅夢琪自然也要去,除了玩以外,還有就是找司馬川了,同時也聽洪晨說碧湖灣有擂臺,也就想去看一看。
總之,這個年初一一定會很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