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莫蘭將目標鎖定在了新城區最奢華的富人區。
那些被能量防護罩保護着獨棟花園別墅,院牆上鑲嵌着銀灰色的抑魔石,庭院裡栽種着從夢境世界移植來的魔法植物護衛。
幾顆用來增幅防護罩的抑魔石而已,對莫蘭來說,造不成什麼麻煩。
她熟門熟路的潛入別墅內,直奔陳列室裡的首飾櫃。
隔着上鎖的玻璃,將內裡的夢石首飾都傳送了出來。
鑲嵌着粉紫色夢石的胸針、墜着翠綠夢石的耳墜、纏繞着金絲的七彩夢石手鍊……
莫蘭全把它們交給卡牌之書做了素材,然後迅速用卡牌之書製作出了一套完全相同的{夢石首飾},放回了首飾櫃裡。
被首飾櫃感應器警報聲吸引來的人,趕來後卻發現首飾都好好的。
連首飾表面因長期佩戴產生的細微劃痕都分毫不差,還以爲感應器出了問題。
再次以“西娜”的身份走在街上時,莫蘭的揹包裡已經多了兩塊彩色夢石。
血紅色的那塊像是凝固的晚霞,寶藍色的則如同深海結晶,都散發着溫潤的能量波動。
夢石是夢境世界的特產之一,有幫助人快速入夢的效果,純度高的夢石,還能在入夢時滋養身體,讓身體得到更好的休息。
織夢世界的人都喜歡佩戴夢石首飾。
最常見的是白色夢石,幾十聯邦幣就可以買一小顆指甲蓋大小,一般品質的白色夢石。
如果是更希有更漂亮的彩色夢石的話,就得上千聯邦幣一小顆了。
如果純度還高,有滋養身體的效果的話,最少也要上萬聯邦幣了。
莫蘭用卡牌之書做的這兩塊夢石,都只有指甲蓋大小,顏色是彩色夢石裡比較常見的紅色和藍色,品質也只是剛剛到有滋養身體效果的程度,這樣技能賣出好價錢,又不會太引人注目。
以她的瞭解,這兩塊夢石,加起來應該能賣個三萬聯邦幣。
這些錢,進入她這個“孤兒”的賬戶,不至於多到會引起織夢聯邦的注意,又足夠她租一年的房子,還能剩下錢生活。
在迦南市新城區,像柯爾特住的那種環境不錯的小戶型,也就一千五聯邦幣一個月。
等她到了資料上的十五歲生日後,去了夢境世界,賬戶的資金流動還能更大膽一些。
畢竟窮人在夢境世界弄到珍貴材料賣出去後一夜暴富的例子在織夢世界並不少見。
莫蘭盤算着去哪裡賣掉它們比較好。
在正規珠寶行賣,價格會被壓低一點,但比較安全,而且流程也更繁瑣,有時候還要登記她在夢境世界的職業和等級。
在老城區的黑市賣的話,價格能稍微高點,卻容易被黑吃黑,但是不會過問來源,還能給登記一個假的交易信息。
莫蘭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黑市。
黑吃黑什麼的,她完全不擔心,有精神魔法在,交易過後,他們還能不能想起她都不一定了,更別提後續來找她麻煩了!
黑市的這個交易點,莫蘭是在福利院院長的記憶裡看到的。在老城區原百貨商場。
電子賬戶裡一分聯盟幣都沒有,她只能重新隱身,然後騎掃帚過去。
從百貨商城附近的小巷子裡走出來後,莫蘭直奔百貨商場的“老羅夫回收站”。
偌大的百貨商場,都成了老羅夫的回收站,這裡明面上是收老城區拾荒者送來的廢品的,實際上還是一個黑市交易點,收購和售賣一些夢境世界的材料。
在這裡來交易的話,交易記錄就是買賣廢品所得。
這會兒已經傍晚了,拾荒者不會選擇這個時候來賣東西,地下幫會的人也在準備去夢境世界了,回收站裡一個客人也沒有。
金屬門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老羅夫正要去關門,就聽到了躂躂的腳步聲,他眯起渾濁的眼睛,看到一個清瘦的女孩兒走了進來,長得有些面熟。
他立刻皺起眉頭,臉上的橫肉堆疊在一起:“去去去,天快黑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莫蘭微微挑眉,這個反應讓她有些意外。難道這個臭名昭著的黑市商人還保留着一點良知?
她從揹包裡摸出了兩塊夢石:“我是來賣東西的,賣完我就走!”
老羅夫的表情瞬間變了,他綠豆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掌心那兩塊流光溢彩的石頭,貪婪的光芒幾乎要化爲實質,突然暴起發難:
“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夢石偷走的?快還給我!不然小心我去找你們院長去!我記得你這丫頭還沒到去夢境世界的時候吧!”
一根閃爍着紅光的長棍被他從門口抽了出來,老羅夫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一下子就凶神惡煞起來。
莫蘭:“……”
看來是她想錯了,老羅夫的善意,只對真的身無分文的人。
還是魔法管用,莫蘭戴着魔杖戒指的那根手指動了動,老羅夫就神情恍惚起來。
“我們先進去吧!”莫蘭說。
“好!”老羅夫拖着棍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屋裡走去。
進去後,莫蘭先查看了他的記憶,然後控制着他讓他給自己轉了三萬聯邦幣。
再把他交易的這段記憶修改了一下,用他的棍子給他身上添了一點小傷。
最後才把兩塊夢石放在了桌上。
莫蘭走後十分鐘左右,老羅夫醒了,齜牙咧嘴的爬起來,衝門外罵道:
“嘶!疼死我了!哪來的女煞星,今天算是宰她手裡了,兩塊彩色夢石而已,竟然逼老子三萬五賣給她了!”
說着又快步走到桌前,把兩塊夢石收了起來:“還好沒把夢石也拿走,不然老子絕對追殺她到死!”
在他的記憶裡,剛剛一個三十歲的陌生女人來賣夢石,他黑吃黑不成,被打了一頓,還被逼着多花了五千聯邦幣溢價買下了夢石。
至於交易記錄裡的收款人“西娜”,全迦南市叫西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他又不是聯邦檔案館的人,哪裡能知道這個西娜是哪個西娜?
至於福利院的西娜,他只是臉熟而已,叫什麼名他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