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雨夕一行人走進那惡霸的房間的時候,那惡霸還病怏怏地躺在牀上呢!
原本紅潤的臉色,此時一片蒼白,恐怕這幾天痛得錐心入肺了吧?應該是服了安神藥這個時候才能睡着的,不然沒,按照她下的藥,不然他不可能會睡着的。這個就叫做後果!
小林雨夕示意,青衣忙上前去,將紅線系在那惡霸的手上,紅繩的另一頭則在小林雨夕的手上。
跟隨進來的沈知府看到這個情形,便是非常不悅地皺着眉頭,他這是什麼意思,一個小毛孩,不用手來把脈,還得用根細繩?
“夕大夫,你確定你這樣能給管兒看病?”梅氏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質問的語氣,聽得青衣異常不爽,冷冷地說:“夫人,我家公子給人看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旁邊吵,如果你真的向救令公子的話,那就請你閉上你的嘴巴,靜候着。”
梅氏被青衣這番話氣得發潑了,“老爺,你看,你看看,一個小小的下人,居然敢對我這般無禮,老爺,你要爲我做主啊!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沈知府剛要說什麼,一旁把脈的小林雨夕已經接過話去了,
“沈夫人,我的下屬只是告訴你,我是大夫,在爲病人診脈,你在旁邊說話,會讓我很難聽得清楚病人的脈象,請你不要說話這有什麼不對的?而且,牀上躺着的是沈大人的兒子,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想你也擔當不起那個責任吧?再說了,沈大人都沒有說話,你就要將我得下屬趕出門去,難不成,這個知府府衙是夫人在做主?就算是夫人在做主,我的下屬聽的是我的命令,沒有我的命令,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也不能將我的下屬趕出去,你又有什麼權利在說着越權的話?”
沈知府的眉頭皺得更加深過了,這小子,一番話說得風輕雲淡的,合情合理的,讓他有氣只能自己憋着。看他的樣子,對於管兒的病是有信心治好的。那就先放他一馬吧!
梅氏聽到她的這一番話,被質問的啞口無言,更加讓她心驚的是“難不成,這個知府府衙是夫人在做主?”這句話。這句話讓她心驚,在這男權的社會,她的意識中就只有三綱五常,“妻以夫爲綱”,剛纔那句話會讓別人以爲她已經騎在了丈夫的頭上,那是萬萬不可的。如果在平時,丈夫還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畢竟她是唯一一位給他生了兒子的正牌妻子,丈夫之意對他呵護有加。也許是因爲她平時說的話,別人都不敢挑刺,而如今這樣地被挑出來,哪裡容得了她不怕啊?越權啊!
沈知府瞥了一眼有點戰戰兢兢的梅氏,“夫人,你安安靜靜地呆着,哪來如此多話?”
冷淡的語氣讓梅氏更加心驚,“是,老爺,妾身知錯了。”
沈知府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小林雨夕,心中很是不爽,他居然無事一般?似乎剛纔那番正義之言並非出自於他的嘴巴。
“夕大夫,不知犬子如何?”
小林雨夕眉毛一挑,哼,老傢伙,這下就恭敬了?犬子?
看着沈知府,緩緩說道,
“令公子中得是一種罕見的毒藥,這種毒藥是在人最脆弱的地方中毒然後慢慢擴散的。看樣子,令公子中毒已經有四五天了,每天都是戌時到未時疼痛不已,中毒的部位恐怕目前已經發黑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恐怕命不久矣!”
看着沈知府嘴巴越長越大,覺得很可笑。
“那犬子如何能得救?夕大夫能否救救犬子?”
沒想到這小屁孩還真的有兩下子。本來只是想嘗試一下的,心中本來也沒抱多少希望,都看了那麼多大夫,城裡城外有名的大夫都看遍了,完全沒有好轉,而且,沒有哪個大夫說的那樣精準,連管兒發病的情況他都知道,如此年紀便這般厲害,當真是神醫啊!
小林雨夕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屋裡靜得嚇人,讓人有窒息的感覺。
“老夫請求夕大夫救救犬子,不管什麼條件,只要老夫能辦到的,老夫都會答應你,只要你救救犬子!”
小林雨夕輕輕地笑了,笑得沈知府摸不着頭腦,感覺莫名其妙。
“沈大人,在下行醫兩年,是有醫則的,收費極其高,而且,令公子此次的用藥是要在下自行配置的,藥材費用不是個小數目,沈大人要想清楚啊!”
沈知府眯着老狐狸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只要能救回犬子,不管多少銀兩,老夫都願意。”
“一萬兩……”小林雨夕還沒說完,沈知府便接過話去了。
“行,就一萬兩白銀。”
小林雨夕笑了,“沈大人,錯了,不是白銀,是一萬兩黃金。”
沈知府瞪大眼睛,瞪着小林雨夕,這小子,獅子大開口。一萬兩黃金?一萬兩黃金可是他每年要上繳給後臺的那位大人的數值!她他是乘機勒索!
“夕大夫,醫者父母心,你是不是收得有點多了?”
小林雨夕輕笑道:“沈大人,在下剛纔已經說了,我是有醫則的,醫者父母心是對於一般人來說的,我夕林只是靠自己的行事方式做事,一萬兩黃金並不多,如果沈大人不願意的話,在下也不勉強,只是,在下有句話奉勸,令公子要是現在不用藥的話,只有三天活命。”
“三天”兩個字在府裡炸開了,更是震驚了沈知府夫婦,梅氏已經哭了起來,“老爺,一定要救救管兒啊,他是你唯一的兒子,一定要救救他。我們給他銀兩,讓他救救我的管兒啊……”
“既然沈大人要考慮,在下也不勉強,在下現行告退,在下在蘇城只會停留半天時間,如果沈大人不要在下幫忙的話,在下下午便會離開蘇城。”
說着便要離去,沈知府反應過來,叫住他。
現下,不管是多少銀兩了,只要能保住他兒子的命,多少銀兩他都願意。
“老夫給,夕大夫現在就給管兒治病吧。”
“沈大夫確定?”
沈知府無奈地重重地點點頭。
“夫人,去,把銀票拿來。”
梅氏應聲去了。
半響,一沓銀票便落入了小林雨夕的口袋。
“沈大人,在下現在要爲令公子施針,請各位暫時迴避一下。”
衆人出去後,小林雨夕便讓青青將她要使用的銀針拿出來,她先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從瓶子裡倒出一顆藥,讓青衣給那惡霸喂下,然後再給那惡霸施了幾針。
半響,小林雨夕示意青衣去開門。
門外的人進來的時候,青青正好收起銀針。
牀上的人睜開眼睛了,沈知府激動地連續叫了好幾聲“管兒,管兒,管兒……”
那惡霸看到眼前的情形,哭了,他痛了好幾天了,第一次醒來,身上沒有錐心之痛。
“爹爹,爹爹……”
沈知府扶着他的臉,問,“管兒,還有沒有哪裡痛?好點了嘛?”
那惡霸趕緊重重地點點頭,說,“好多了,怎麼回事?今天醒來身上就不痛了。”
沈知府聽了之後,皺着的眉頭展開了,“那還得謝謝這位夕大夫。”
看着父親指着的小林雨夕,惡霸撇了撇嘴巴,“一個小不點,還是大夫?”
沈知府害怕兒子說的話得罪了救命恩人,忙說:“管兒,不可如此無禮,夕大夫可是醫藥神通,你地病就是他治好的。”
那惡霸依舊不以爲然,撇着嘴說:“娘,我餓了。”
自從他病了以後,還沒有好好吃上東西,一聽到他說餓,梅氏趕緊吩咐下人給他做飯。
看着眼前有點無趣的情景,小林雨夕想離開了,
“沈大人,令公子的毒暫時被我用銀針壓下了,也解了一部分的毒,但是餘毒還是的,還需要每天服藥,這才能將餘毒清除,在下這就回去配解藥。每日午時,還請沈大人派人到河邊的柳樹下拿解藥。”
沈知府聽到小林雨夕告辭的話,想將他留下,畢竟他身上有那麼多從他這裡拿去的銀兩,想想,兒子的命重要。
“那謝謝夕大夫了,夫人,替本官送送夕大夫。”
梅氏很是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
出了知府府衙,小林雨夕便招手,遠跟着的小平小馬立馬過來。
“小姐,有何吩咐?”
“你拿着這些銀兩,將蘇城所有即將倒閉的商鋪都給我買下來。”
“小姐,你要買那麼多得商鋪幹嘛?你想經商嗎小姐?”
小林雨夕的話音剛落,青青便大喊起來。
“怎麼?你小姐不是經商的料?”
淡淡的調笑道。
“當然不是咯,我們小姐不管做什麼,都是很厲害的。”青青又在自豪了。
無奈地搖搖頭。
“小姐,我去就好了,小平跟在你身邊。”小馬說,他擔心小姐會像上一次那樣,會出事。
小林雨夕笑着搖搖頭,說,“沒事,去吧,早點辦好這件事,我回農家去,不用擔心。”
又轉向青衣,
“青衣,你跟着去,尤其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幾家。”
“是,小姐。”青衣領命便跟着小平小馬去了。
小林雨夕則是帶着青青回農家去,再不回去,梁氏夫婦就又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