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他是他?
只見一白衣男子眼神凜冽地看着綠衣,他的腳旁有着一堆瓷器的碎片,應該是他往地上摔的碗。
綠衣冷冷地笑着,“這位客官,不知爲了何事要在我這‘靜銘軒’搗亂呢?”
語氣中絕對沒有含有一絲的友好,對於一些肉食者來說,很多時候,還是需要冷酷的。
“哼,你怎麼和我家少爺說話的?”站在白衣男子身邊的一大漢吼道。
“哦,原來會吠的狗長得都是很壯的。”綠衣冷哼一聲。
衆人鬨然大笑,都停住了手上的動作,看着熱鬧。
“你說誰是狗啊?你說說是狗啊?”那大漢急了。
“黃生,下去。”白衣男子說話了,然後,轉過頭去,看着綠衣,眼光依舊凜冽,甚至帶着陰騖,“姑娘,這是你的店嗎?”
綠衣亦是凜冽地回視,“請問客官爲何在我的店內搗亂?”
“姑娘,你要意識清楚,在這天子腳下,有你這般搶銀子的嗎?幾棵青菜,幾塊肉,便要收費一百多輛銀子。姑娘是外來的吧?面生的很啊,別不瞭解南夏的律法,你這樣的行爲可是違法的。”
綠衣倒是冷冷地笑了幾聲,朝着大家問了句,“各位,我綠衣開了‘靜銘軒’,今天是第一天,我有沒有強迫你們一定要進來吃?”
“沒有。”衆人倒是很配合地說。
“我又沒有事先告訴你們,這麼一頓飯吃了需要多少銀兩?”
“有”
“很好,我綠衣開的店是爲了讓人家來吃得開心的,你如果不喜歡吃的,離開便是,我就是要在天子腳下做生意,難不成,南夏便不許別人在這偌大的京城做生意?還是因爲你,夏公子看我生意紅火,而你不能夠再從商,所以心存妒忌,跑來搗亂的?”
綠衣冷酷的話一出口,大家便炸開了鍋。
“沒想到這夏家還是不死心啊,皇上都下旨不需夏家從商從官了,可是偏偏看到人家能夠賺錢,便來搗亂,真是過分。”
“就是啊,皇上還是給夏家面子的,想當年,我們的生活過得多苦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
“各位,我綠衣既然能夠開了這店,必定會給大家一個安心用飯的環境,若是以後再有人來搗亂,便一律轟出去,大家暫不贊同?”
綠衣趁熱打鐵,再次朝着大家說。
“同意。”目前大家都正是熱血沸騰的,不管說什麼,都會同意的。
夏劍在大家的注視下,狠狠地看了綠衣一眼,便往外走。這女人戳中了他的痛處,皇帝下旨,讓他這輩子不能從商,那是對他這輩子最大的懲罰,最大的恥辱。
“客官還未付賬。”
那店小二便大聲喊了,夏劍身邊的那大漢,忙掏了銀子,付了帳,在大家的罵聲中逃了。
夏劍走到門口的時候,便撞上了從門外而來的如兒,本來怒火沖天的他剛想開口大罵,可是看到如兒的面孔的時候,所有的話便塞在喉嚨裡,再也出不來了,只是知道,眼前的女人好美。
如兒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沒有看他一眼,便進了‘靜銘軒‘。
夏劍看着那遠去的身影,吩咐了身邊的人,“去,給本少爺查清楚那女子的一切。”這樣的女子是適合他的!所以,一定要得到。
此時的‘靜銘軒‘內再次熱鬧了起來。
“司徒軒,沒想到,夏家還是這般有活力啊。”林雨夕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鬧劇。
“夕兒,回宮吧。”司徒軒邪魅一笑。
四人便往門口走去。經過綠衣和如兒的身邊的時候,林雨夕停下腳步,“老闆娘,可以給你個建議,對於這些亂民,以後大可不必讓他們進來,一面影響大家的食慾。”看了如兒一眼,便隨着司徒軒走了。
看着四人遠去的身影,如兒眼底一片深沉。
“如兒,怎麼過來了?”綠衣見如兒還是一直盯着林雨夕遠去的方向看,便出聲問道。
“過來看看小姐。”
簡短的幾個字,讓綠衣差點倒地,不過,青宮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幾乎是除了小姐以外,對於其他人,都只是一副淡淡的樣子。
“我走了,你記住小姐的話。”
說着,如兒便往外走,沒有理會身後的綠衣。
第二天,林雨夕便傳了明瑤瑤進宮,經過一花園的時候,明瑤瑤看到一男子正在吹笛,一身白衣,隨風飄揚着,烏黑的髮絲顯得有點凌亂,可依舊是這般的吸引人,僅僅是個側臉,便將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青衣,這是誰啊?怎麼在這皇宮中吹笛?”明瑤瑤小聲地問給她領路的青衣。
青衣看了一下,“回公主,這是靖王爺。”
靖王爺?司徒軒的弟弟?原來是他,難怪,只是一個背影,便這般的俊美,吸引人。
兜兜轉轉了好一會,青衣才說,“公主,到了,請進。”
說着給她推開了門。
“娘娘,公主到了。”
林雨夕放下手中的書卷,笑着看着門口緩緩進來的人兒,“瑤瑤公主。”
“瑤瑤見過皇后娘娘。”說着便要半跪行禮。
林雨夕忙伸手扶起她,“呵呵,你我二人大可不必這般客氣的,以後稱我夕兒便可。瑤瑤。”
明瑤瑤笑了,她亦是很是喜歡眼前的女子,她是南夏的皇后,然,在她的身上,她看不到皇后的架子,但是又不失國母的風範。
尤其是她在司徒軒的身邊,顯得小鳥依人,卻沉穩,一臉的通透,一雙兵某犀利地,似乎能將身邊所有人都看透。
“夕兒姐姐。”明瑤瑤俏皮地眨眨眼,笑着說。
“嗯,來,坐,咱們兩姐妹聊聊天。”林雨夕拉着她落座。
兩人便聊開了。兩女子猶如經久未見的好友,姐妹,聊的甚歡。
慈寧宮中。
太皇太后亦是召見了宋蓮兒。
宋蓮兒一張俏臉,經過細細的描繪,顯得更加的俏美,迷人。
“蓮兒見過太皇太后,見過太妃娘娘。”宋蓮兒換換地向着兩坐在高位上的人半跪請安。
“起來吧。”太皇太后一臉滿意地看着請安的人兒。
“謝太皇太后。”宋蓮兒一臉的嬌笑地說道。
“母后,你看,蓮兒公主的舉止,果真有大國的風範啊,不愧是宋帝最疼愛的女兒。”夏薇兒笑着向太皇太后說。
宋蓮兒的舉止大方,帶着皇宮貴族的嬌氣,一張俏臉,更是顯得高貴無比。這樣的女人,確實很適合皇宮。
“蓮兒,坐吧。”太皇太后點點頭,笑着說道。
轉眼間,對宋蓮兒的稱呼已經換了,公主變了蓮兒,那就說明,在她的心目中,宋蓮兒的地位明顯地上升了了。
這讓宋蓮兒不由地高興了。
“謝太皇太后。”
宋蓮兒便順着她指着的椅子落座,而坐在她對面的正是夏六,雖然說,這個有點不合常理,畢竟夏六進宮陪伴太皇太后,只是個宮女的身份,與她宋蓮兒同坐呢?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宋蓮兒還是能夠明白的。
“蓮兒長得可真是可人啊。”
聽了太皇太后的誇獎,宋蓮兒便笑着說,“謝太皇太后的誇獎,太皇太后您纔好啊,不說還不知道,你是當今的太皇太后,蓮兒當初一看,還以爲是太后娘娘呢。”
“哈哈哈,你看這丫頭,這話說的可真是得人心啊。”太皇太后轉過有去看了看夏六,“六兒啊,你看,你和蓮兒是同齡人,但是,蓮兒比你大,以後見面了可要喊聲姐姐了。”
夏六笑着說,“只要公主不介意。”
宋蓮兒搖搖頭,“太皇太后都說了,以後我們是以姐妹相稱了,怎麼還叫公主啊?叫姐姐便好。”
太皇太后滿意地點點頭,她果真沒有看錯,這樣的一個女子,如果日後嫁到南夏來,對南夏的一統大業還是有着很大的幫助的。
“蓮兒可有許配的人家了?”
宋蓮兒沒想到太皇太后這般直接地問了,小臉頓時紅了個遍。
夏薇兒看着面帶羞澀的宋蓮兒,笑着對太皇太后說,“母后,哪有你這般問的?蓮兒可還是個大家閨秀,哪能應了你這般話?”
太皇太后恍然大悟,笑了,“蓮兒啊,在這,便不必這般拘束,當做是自家人。”
宋蓮兒依舊是衣服羞赧的樣子,點點頭。
可是,坐在一旁的夏六心底有點不舒服了,她知道宋蓮兒喜歡的是司徒軒,萬一太皇太后將宋蓮兒只給了他的話,那她以後的路邊更加難走了。
“姑母,有你這般問人家的嗎?蓮兒姐姐是宋國的公主,必定早已經選好了駙馬的,姑母的問話,讓蓮兒姐姐多不好意思啊?”
“哈哈哈,六兒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啊,那姑母不問了,原來公主已經早選好了駙馬啊?”太皇太后看着嬌俏的夏六,一臉的紅潤。
“沒有沒有,蓮兒至今還未選好駙馬呢。”宋蓮兒似乎很害怕太皇太后認準了她已經選好了駙馬,將她進入南夏皇宮的願望給粉碎了,忙站了起來,說到。
“呵呵呵,母后,你看蓮兒公主這着急的模樣,似乎是有了心上人一般。”
夏薇兒的話,讓宋蓮兒一張俏臉更加的紅欲滴血,有點緊張地用雙手不停滴絞着絲帕。
“太妃娘娘……”宋蓮兒只是笑聲地叫了一聲,沒了下文。
“姐姐,你看,你的話,把蓮兒姐姐嚇着了。”說着,夏六還站了起來,拉着宋蓮兒在她的身邊落座。
“蓮兒啊,哀家知道,你是宋帝最疼愛的女兒,一定不捨得你遠嫁的,但是,我南夏的靖王爺是個不錯的孩子,既然你還未選好駙馬,那改天哀家派人前去宋國提親,讓宋國許配給我們南夏的靖王爺,可好?”
夏薇兒聽了太皇太后的話,亦是笑了,“母后這個點子好啊,靜兒至今未娶,蓮兒嫁了過來,便是正妃。”
“我心中有人了。”宋蓮兒看着說笑着的兩人,心底一陣難受,便站了起來,原本想拉着她的夏六,沒能拉住。
“哦,蓮兒心中有人了?可是我南夏的人?”太皇太后一臉的驚訝。
原本她打算讓宋蓮兒嫁到南夏來的,嫁給司徒靖,亦是不會委屈了她,這樣一來,便更加有益與兩國的交往,倒是,司徒軒要一統天下,便實現少了個敵人。可是,沒想到宋蓮兒心中竟然有人了。不過,若是南夏的人的話,那一切都還好辦的。
宋蓮兒想起司徒軒那英俊冷酷的樣子,小臉由剛纔的清白變得粉紅。
“母后,看來呢人的樣子,就是心中有人了。”
夏薇兒亦是笑着說道,她亦是沒有想到,宋蓮兒心中早有了人選,不過,希望不是那個人啊,不然,六兒便更加難辦了。
“是,是,是皇上。”宋蓮兒羞赧着說。
“皇上?”
太皇太后沒想到她看上的竟然是軒兒,靖兒不差啊。軒兒一直都是冷酷着一張臉,靖兒倒是溫潤着的,她怎麼看上的是軒兒,而不是靖兒呢?六兒丫頭看上的亦是軒兒,這下可怎麼辦?
不過,宋國是軒兒一統天下的好妻子,如果蓮兒進了南夏的皇宮,那邊意味着宋國和南夏有着不可分離的關係,到時候,一舉統一,便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可是,她嫁了進來,那六兒怎麼辦?
“這……”夏薇兒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夏六則是青了一張臉,她在等着太皇太后的回答,希望太皇太后的答案不要讓她失望,不然,她……
“蓮兒啊,這皇上剛剛纔立了後,即便你要入宮,只怕目前也是不行的,至少要過了半年。這是南夏的規定。皇帝娶後大典半年後,才能封妃的。”
宋蓮兒聽太皇太后這麼一說,倒是放開心來了,只要她沒有拒絕,那麼便是有希望的。
“太皇太后請放心,蓮兒明白的,回國後,蓮兒會想父皇稟明的。”
夏薇兒剛想說什麼,太皇太后一個眼神制止了,她便沒有再行動。
“時間不早了,蓮兒先行告退。”
太皇太后點點頭,“那蓮兒可別忘了,記得,在南夏這段日子,可得常進宮來看看哀家啊。”
“蓮兒遵旨。”說着行了禮,便出去了。
宋蓮兒一走,夏六便紅了眼。
“姑母……”向着太皇太后跑去,趴在她的腿上哭了起來。
太皇太后有點心疼她這般哭泣,但是,她亦是沒有辦法啊,宋國這股力量實在是強大,不將他拉近南夏,軒兒的一統大業便難以實現。
“六兒,乖,別哭了。”
夏六擡起頭,淚眼朦朧地看着她,“姑母,爲何讓六兒嫁入皇宮啊?姑母,你是知道六兒的心思的,爲何啊?”
這是夏家最寶貝的人兒,哭成這般樣子,身爲下家人,又怎會不難受呢?
“母后,當真要那蓮兒公主入南夏的皇宮嗎?宋國一直與南夏是不相往來的,現在突然要聯姻,宋帝會答應嗎?”
夏薇兒身爲姐姐的,自然要爲着想的,可是,決定權並非掌握在她的手中。
太皇太后輕拍着夏六的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當年南夏與宋國爲何沒有往來至今,亦只是從清兒開始的,這中間的過程太過於複雜了,一兩句話是道不清的。一統天下,本來就是先帝的夢想,在哀家有生之年,若沒有看到南夏一統天下,讓哀家如何去見先帝啊?六兒的心思,哀家都明白,只是,那蓮兒公主代表的是整個宋國,地位不輕啊。”
“姑母,就是因爲她是公主,所以你就要拋棄六兒了嗎?姑母,我是六兒啊,你當真不要六兒了嗎?小時候,你不是讓六兒進宮陪伴你的嗎?你說六兒說過的,等六兒長大了,你便讓六兒進宮的,你說讓六兒陪伴在軒哥哥身邊的,姑母,這是你說的。”
夏六哭着說,控訴着太皇太后對她的欺騙,哭得那兩人的心都碎了。
“母后,你不是一直都想着夏家的復興嗎?六兒若能夠進宮來,對於夏家的復興又豈不是一件好事?蓮兒公主可以加到南夏來,但是,六兒一樣可以入宮啊,這樣,不是兩全其美了?”
夏薇兒看着哭泣的妹妹,是在心痛。儘管有時候會惱怒她的任性,但,畢竟,那是自己的妹妹,她沒有辦法做到冷血,不理不睬的。
“薇兒啊,你知道,軒兒一直不喜歡夏家的,所以,當年纔會不顧一切地將夏家整垮了,現在,再讓六兒進宮的話,他必定會反駁的。而且,就算他答應了,宋國未必會答應啊,蓮兒公主進宮的話,只能夠爲妃,六兒進宮亦是爲妃,目前,最大的難關便在此處。如果此次的聯姻能夠成功的話,一統天下便是眼下的事了,在這緊要的關頭,不能掉以輕心的。萬一到時候,宋明量過聯姻了,那南夏便是危在旦夕了。”
太皇太后緩緩地道着,聲音中,滿是疲憊。
“姑母,可以的,只要你答應,便是可以的,六兒長得不差的,軒哥哥會喜歡的。”夏六依舊抽泣着。
“母后,其實,我們可以從皇后身上入手啊,只要皇后這關過了,我們便會有更大的希望了。”
夏薇兒的話讓太皇太后眼前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薇兒,你先回去,六兒亦是先退下吧,哀家累了。”
說着,太皇太后便閉上了眼睛,似乎假寐了。跟隨太皇太后身邊這麼些年,夏六亦是能夠摸清了她的脾性,她說累了,那邊不再允許別人打擾的。
兩人只得退下。
帶兩人走後,太皇太后才緩緩睜開眼睛,輕輕喚了一聲,“來人。”
一宮女進來,忙問,“太皇太后有何吩咐?”
“到軒夕宮,讓皇后來見哀家。”
宮女領了旨意,便出去了。
軒夕宮中,明瑤瑤走後,林雨夕拿着面具軒給她的玉佩,正準備換衣服出宮去,太皇太后的懿旨便到了,說太皇太后讓皇后娘娘到慈寧宮。
林雨夕有點鬱悶,太皇太后在這個時候召見她做什麼?司徒明清沒有離宮,夏薇兒便有了希望,難不成,她還真要將夏六送進宮來?
她倒要看看這些夏家人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夠搞出什麼名堂來。將玉佩收進懷裡,便隨着那宮女往慈寧宮去。
到了慈寧宮,太皇太后輕輕地臥在軟榻上,似乎挺勞累的。
“夕兒給皇祖母請安。”林雨夕淡淡地請了安。
“夕兒來了,坐吧,皇祖母不中用了,這身子骨硬了,便常常感到勞累。”
太皇太后說着便從榻上坐了起來,她身邊的宮女忙上前去,扶着她。
“皇祖母勞累了,便要歇着,不必過於勞累。”
林雨夕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太皇太后心底不舒服了。在她聽來,這是雙重意思的,深沉的意思不過是說她管的太多了,原本就老了,不該管的,就不該再操勞。
“夕兒真是體貼入微啊。”
“夕兒啊,這些天在宮中,可還住得習慣?”林雨夕還沒有說話,太皇太后又說了。
林雨夕淡淡擡眸,眼中帶着冷漠,看着她,“謝皇祖母關心,夕兒過的很好。”
“夕兒啊,皇祖母亦是不與你兜圈子了,今天找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一下的。”
太皇太后似乎找不到什麼話題了,便只能夠進入正題。
“皇祖母有話請說。”林雨夕心底暗笑,還以爲你能夠扯得了多遠,原來不過如此嘛。
“宋國的蓮兒公主將要與南夏聯姻,不知夕兒有何看法?”
太皇太后眼底深藏着一些林雨夕看不透的黑暗。
“宋國與南夏一向沒有往來,這次是因爲夕兒與皇上的大婚,宋帝纔會派遣太子前來的,按理說,只需派遣一些大臣便可,可是宋帝竟然派遣太子前來,那便說明,南夏有了一定的實力讓宋國心存畏懼的。如果是宋國事先說起聯姻之事的話,夕兒認爲,皇祖母大可與皇上說明。夕兒只是後宮之人,後宮不參與政事的,恕夕兒無能爲力。”
太皇太后臉上的笑意變得深了,這女子不愧能夠擔當得起南夏國母的重任,舉止大方,毫無驕躁之氣,足夠聰明,懂得如何自保。
“夕兒這話說得倒是皇祖母缺少考慮了,不過,亦是這樣的,後宮本來便是不應該干預政事,只是,爲皇帝納妃,這是後宮的事,希望夕兒能夠多費些心思。”
林雨夕淡淡一笑。“這是自然的,皇祖母請放心,夕兒必定會盡全力的。”
“夕兒啊,目前,南夏皇宮中,比起一般的百姓家庭還要冷清的,你知道,皇帝是必要要爲了後代着想的,古人說,皇帝便是三宮六院的,可是,軒兒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不想的話,皇祖母亦是奈何不了他的……”
林雨夕淡淡地打斷了太皇太后的話,“皇祖母有話請直說,夕兒聽着便是。”
“皇祖母想讓六兒進宮陪伴皇上,六兒與你年紀相仿,進宮與你亦是有個伴,你變不會孤獨。你是後宮的女主,這些爲皇上納妃的事,原本就是該讓你來的。”
林雨夕低下眼眸,半響,沒有說話。
“夕兒考慮得怎樣了?這納妃儀式倒是不必了。”太皇太后看着林雨夕低下頭去,便以爲她同意了。
然,就在這時,林雨夕擡眸,淡淡地看着她,烏黑的眸子中,有着冷漠,甚至於司徒軒相仿的冷酷之色,讓太皇太后心底不禁一驚。
“皇祖母,夕兒只想問皇祖母一個問題。太妃娘娘是夏姑娘的姐姐,而太妃娘娘是父皇的妃子,按理來說,便是皇上與夕兒的庶母,那麼,夕兒和皇上都應該稱夏姑娘一聲小姨的,如今,皇祖母想讓夏姑娘入宮,夕兒倒是不敢有什麼意見,畢竟,您是皇上的祖母,皇上便是要孝敬您的。可是,這稱呼該怎樣調和一下呢?夕兒日後改稱夏姑娘妹妹還是小姨?夕兒天資愚鈍,還希望皇祖母能夠給夕兒指點一下。”
林雨夕這淡淡的話語,見太皇太后噎住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原本她是清兒的母親,薇兒嫁給清兒,百姓都有了說法,如今,讓他們姐妹嫁一對父子?這不是給太牛嚇人落了一個大笑話嗎?
這丫頭還真是不能夠小瞧啊,這千斤撥四兩的話,讓她這般輕易說出來,而自己還是無話反駁的。這樣的女子做了南夏的國母,對南夏不知道是益還是禍啊!
“哈哈哈,夕兒不必這般認真,皇祖母與你開玩笑呢,皇祖母又怎可讓皇上給天下人落下笑話呢?”
林雨夕在心底已經將這些人罵了前幾百遍了,可是臉上還是得帶着笑意,儘管是淡淡的,還是不能夠消失的。
“夕兒便知道皇祖母是開玩笑的,皇祖母一聲爲了南夏,必定不會做這般糊塗之事的。”
太皇太后臉上一陣尷尬,但是,很快便掩了去了。
“那是,夕兒啊,祖母有點勞累了,你先回吧。”
林雨夕站了起來,輕輕地彎了下腰,向着要行告退禮,沒想到,剛纔放在懷中的玉佩掉了出來。
太皇太后一看到那個玉佩,眼睛都直了,嘴脣都發抖了。
“夕兒,這,這是軒兒送你的?”
林雨夕有點好奇地看着她,這是面具軒送的,彼軒飛此軒啊!可是,爲什麼她臉上的神色這般奇怪?好像對這玉佩很熟悉?這到底怎麼回事?
“夕兒,這是不是軒兒送給你的?”
太皇太后能夠不驚訝嗎?這是南夏皇帝的相傳之物,出了皇帝之外,別人是沒有權利看的,儘管是皇后。她是無意中,在先帝處理公文的時候,在御書房中看到了樣板。不過那是畫在紙上的。先帝沒有隱瞞她,告訴她,這是歷代皇帝的相傳之物,更是三國人虎視眈眈的開啓寶藏的鑰匙。但是,先帝亦僅僅與她說餓了,她並沒有看到實物。
她過目不忘的本事,讓她僅僅記住了那塊玉佩。沒想到,既然會在這女子身上,軒兒竟然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這個女子?這個女子隊他來說,究竟是多麼的重要?
“是軒送給夕兒的,怎麼啦?”
看着太皇太后這不大正常的神色,林雨夕只得承認這是軒送的,但是,是‘軒’而不是皇上。
“這玉佩有什麼用處,你可知道?”
太皇太后的臉色告訴她,這個玉佩並不簡簡單單的是一塊玉佩,應該還有其他用處的。可是,當初面具軒將玉佩叫給她的時候,只是說,這是見他的政務,只要拿着這玉佩到‘夕字號’找他的話,便能夠找到的。一直以來,她都以爲,這玉佩僅僅是見面具軒的信物!
無奈,林雨夕只得點點頭。
太皇太后的臉色有點蒼白,軒兒竟然和她說了!這是軒兒對她的愛!當年她問過先帝的,但是,先帝告訴她,這是作爲皇帝的秘密,她一女子,不應該摻和的。她一直本着後宮不干預正是爲本,一直安安分分死活着,她便以爲先帝對她的愛,是無人能及的,因爲,先帝告訴她,就算是他最寵愛的那個女人都沒有見過這玉佩的,所以她的心平衡了,她相信了,那個男人是愛她的,無人能及的。可是,軒兒對眼前這女子的愛,纔是寵啊!
“皇祖母,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林雨夕撿起玉佩,放入懷裡,上前去,扶着那剛剛因爲過於激動而站了起來的太皇太后,坐下。
“沒想到,軒兒會將這般重要的東西交予你。”
看着她失落的神情,林雨夕在心底有點難過,她這種落寞,不是因爲這玉佩,應該是因爲其他的,似乎是愛!
“皇祖母……”
林雨夕輕輕地喚了一聲。
“夕兒,你先回去吧。哀家要休息了。”
說着,太皇太后便緩緩地躺下了,緩緩閉上眼。
林雨夕見此,只得退出。
門口,青衣等候着,見她出來,便上前去扶着她,緩緩往軒夕宮的方向走。
爲什麼,太皇太后的神色如此奇怪?這玉佩究竟是誰的?如果是司徒軒的,那麼面具軒又是誰?如果這這司徒軒便是面具軒,那麼,八年前那紫衣人又是誰?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
“青衣,回軒夕宮。”
青衣回頭看着她,她的殺氣很濃,誰得罪她了?
“是,小姐。”
“待會,到御書房讓司徒軒馬上回來軒夕宮見我,若是不回,告訴他,後果自負。”
林雨夕冷冷的兩句話,讓青衣明白了,原來,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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