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空氣裡,卻飄着一絲怪異的香味。
僅僅是吸入些許,便讓人覺得渾身都開始發燙,小腹間,似有熱流劃過,帶着些讓人蠢蠢欲動的燥熱。
不多時,易雨柔從另一邊的屏風後出來,側目看了眼香爐中冉冉升起的白煙,臉上多出些詭異的笑容。
這是她特意弄來的燃情香,只要一點點便能讓人獸血沸騰,控制不住地化身爲狼。
若是平時,這點下三濫的手段肯定連夜琰的一根頭髮絲都碰不到,但是今日不同。
就像雲淺所擔心的,他舊傷復發,這會兒是最脆弱的時候,根本沒有平日百分之一的威風。
蓮步輕移,易雨柔解開身上的薄紗輕衫,一絲不掛地走到他身邊坐下,瞧一眼他依舊如冰雕一樣的臉,伸手,咔噠一聲,解開他腰帶上的暗釦。
卻在此時,她的手腕被一隻冰冷的大掌扣住。
夜琰睜眼,眼前看見的景物卻像是被打了馬賽克,全都是模糊的。
他試探着問了一聲:“小淺?”
易雨柔正驚訝於他這比屍體還低的體溫,聽他喊這個名字,嬌美的臉上掠過一抹明顯的妒忌,下一瞬卻很好地斂藏了。
“是,我是你的小淺,使者大人,今晚就讓奴家來服侍您安寢。”
她嬌笑着偎過去,卻在即將貼上他的時候,夜琰周身的氣息陡地凌厲起來,手中猛地用力,將她甩了出去。
“滾!”
一個冰冷字眼從他脣齒間蹦出來,易雨柔被凍得抖了下,回過神來,卻是相當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再開口時,她的聲音越發地酥軟:“使者大人,奴家會讓您很舒服的,您……”
她話音未落,就感覺後腦一陣劇痛,直接失去了意識。
下一刻,一道血色的光芒飛過來,直接將她從開着的窗戶甩了出去。
房間裡,夜琰揚起的手頹了下去,無力地倒在軟榻中。
他吸入了不少燃情香,再加上傷勢發作,全身冷熱不住地交替,像是同時身處於火山和冰川之中,難受無比,滿頭冷汗。
雲淺那邊終究是不太放心,這會兒再次傳音過來:“喂,你的傷勢沒事吧。”
聽到她的聲音,夜老大隻覺得體內的躁動更厲害了,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小丫頭,我想上了你。”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雲淺有些無語的聲音傳過來:“你腦子有病吧?”
夜琰隱忍着身上的痛苦,似玩笑又似認真地笑出聲:“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地rou躪,很想……”
雲淺已經拒絕和他說話。
她完全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只單純地把他的話當黃段子聽。
兩人鬧了一陣,夜琰便讓她去休息,語氣平淡至極,依舊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雲淺也沒有多心。
翌日清晨,易雨柔是在驛館花園的假山後醒過來的。
睜開眼的時候,她就感覺下身一陣痠痛,試着爬起來,卻發現兩腿綿軟無力,身上也到處都是吻痕。
昨晚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